顾君渊站着没动,贺澄怀里的两个宝贝就认真地看着两人。 贺澄脸上挂不住,轻声嘀咕了一句:“顾总,你这样小朋友会笑话我的……” 顾君渊最后还是凑上去亲了他一口,贺澄顿时喜笑颜开,然后说教道:“知道了吧,只有爸爸能亲爹地,你们也不行哦。” 然后在两个小宝贝牛奶般白皙的脸颊上一人啵了一口。 顾君渊低声说:“他们现在都听不懂,说了也没用。” “三岁看老,学习要从娃娃抓起,等他们长大再教那就晚了啦。”贺澄持相反观点。 顾君渊也随他。他不是热情的性格,就算是对自己的孩子也是一样。若不是贺澄教小孩子的时候没有避着他。 他不会在小朋友亲的时候会回亲他们,甚至可能根本不会亲小孩儿。 就算再可爱,他也不会主动去亲。 顾君渊觉得贺澄像是在弥补自己的童年,他将自己所有能拿得出手最好的爱给了他们。 他白天上班,晚上尽量早回来,还愿意请员工了,就是想要多陪陪小孩儿。 贺澄经常说:“小孩子我们能陪伴的时间就是幼儿园之前,如果上了幼儿园之后就要开始长达十几年或者二十年的学校生活。我想尽量陪陪他们。” “我没有得到幸福的童年,我的崽崽们不能像我这么惨。” 然后贺澄还怕他生气,又加上一句:“我当然也想多多陪顾总咯,谁知道顾总会不会背着我和什么秘书,什么保镖,什么弟弟发生什么缺德的事情咯。上次舞到我脸上,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舞到我床上?” 贺澄说的上次那件事,起因是顾君渊和国外一家家族企业谈合同,然后家族企业中的继承人就看上了顾君渊,送了九百九十朵玫瑰到门卫室。 门卫打电话的时候,顾君渊不好直接拒绝,便出去看了一眼,然后当着下班回来的贺澄面儿,下跪求婚,拿出了传说中十克拉的钻戒,差点没亮瞎贺澄的眼。 顾君渊当然是毫不犹豫地冷面拒绝,但晚上的时候还是差点被贺澄弄得进了医院。 那次之后,贺澄还会故意拿这件事情来阴阳他,拿腔作调的,听着有些好笑。 若是顾君渊真的计较,光贺澄每天上班和美女调笑不下二十次,只怕拿醋缸喝醋都喝不来。 顾君渊扯了扯嘴角,说了一句非常经典的语录:“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顾钧珠学着他的话,口齿不清地回答:“没办法……” 顾钧曜也变成了姐姐的跟屁虫:“没办法……” 贺澄:…… “我感觉我被你们三个姓顾的孤立了。”贺澄好笑地看着顾君渊。 . 顾钧珠和顾钧曜两岁多了,能跑能跳能说话,性格也越发鲜明,姐姐像贺澄,弟弟像顾君渊。 贺澄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也像是个幼稚的小朋友。 顾君渊记得有一次,家里顾钧珠姐弟俩的保姆看见弟弟哭了,就小声嘀咕了一句:“当姐姐的要让着弟弟一点……” 贺澄第一次黑脸,又忍着脾气找到顾钧珠,细声细语地说道:“珠珠,告诉爸爸,你弟弟为什么哭了?” “他抢我的玩具,我动手打了他。”顾钧珠听见了邹嫂的话,所以觉得有些委屈,小脸垂头丧气的:“对不起,爸爸,我不应该打弟弟。” “为什么说对不起?”贺澄摸着她小啾啾,继续问道。 “因为我打了弟弟,我应该让着弟弟,我是姐姐。”顾钧珠说着,豆大颗的眼泪落下来,可把贺澄心疼坏了。 贺澄没有马上把她抱进怀里安慰,而是拉着小声啜泣的顾钧曜过来,面容有几分严肃:“珠珠,你是姐姐没错,但是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姐姐或者哥哥就要让着弟弟。凡事讲究一个理字,顾钧曜你自己的玩具坏了,就抢姐姐的,这是错的。” “你记住了,你是弟弟,你也是男孩子,也许在别人家里,你是块宝。但是在这里,你和姐姐都是同样重要的,你不要认为你哭了,就是你对,哭说明不了任何对错。” 顾钧珠姐弟俩都不哭了,神色认真地看着贺澄,像是在努力理解贺澄说的话。 贺澄见他们这么乖,也冷不下脸来了,捏了捏顾钧曜的脸:“去跟姐姐道歉,下次还抢别人的东西,被揍了就不要哭哦。姐姐算是心疼你的,只是把你的手臂掐红了,你如果去抢别人的东西,小心手臂被砍掉哦。” 顾君渊站在一旁看着他认真教育孩子,神情淡淡看向旁边有些战战兢兢的保姆俩,她们可能只是平时的时候言语中无意中表露出过这种思想,默默地影响着孩子们。 这些思想在现今社会几乎是普遍现象,但是顾君渊没办法认同,所以第二天换了两个新保姆进来。
第49章 戒指 顾钧珠姐弟俩三岁多了。 顾君渊看着用几千块一个的碟子装着花园泥土和野草以及被石头砸得稀碎的花瓣,眼皮跳了跳。 贺澄轻咳一声,手握成拳头抵住唇角,轻笑一声:“这是你两个宝贝给你准备的晚餐,怎么样不错吧。” 顾君渊:…… 他见刚从钢琴课上下来打扮得像是精致公主和王子的两个小孩儿,定制的昂贵衣服上沾着泥点子,手上抓着那脏兮兮的泥巴,顿时觉得眼前发黑。 偏偏他们两个还用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想得到爹地的表扬,表扬他们……菜做得好。 “你……你们做得很棒。”顾君渊强忍着想要逃离的想法,违心地说道。 “好耶,我们做的菜都给爹地吃!”顾钧珠手上抓着准备给爸爸加餐的泥巴兴奋地扬起手,然后下一瞬,小手没抓稳,手抓着的那坨软泥巴顿时往顾君渊那边溅了过去。 顾君渊看着袖子上的泥点子,顿时黑下脸来,贺澄见事情不对劲,连忙让保姆带着两个小孩去洗干净。 贺澄顶着顾总冰冷的视线,摸着脑袋,讪笑道:“哎呀,别生气,孩子还小,你打大人吧,我带他们玩的。”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给顾君渊打,让他出气。 顾君渊没动,不为所动地看着他,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不想自己也跟着一起疼。 “送你一个小礼物,顾总就不要生气啦。”贺澄从兜里掏了掏,拿出一枚银色的戒指,连包装盒都没有。 这个戒指花掉了贺澄这三年的大半积蓄,可能在顾君渊看来这个戒指可能是他最便宜的东西了,但这是贺澄能拿出来的全部了。 贺澄也想过要不要等个特殊的日子再送给他。 可是这没什么吧,他给自己老婆买戒指还要挑日子? 顾君渊看见戒指的时候愣了一瞬,两人在一起几年,贺澄上班时间都是吃自己的,所以在一起后他真正为贺澄花的钱不算多。 “这是老公花了好多钱给你买的呢,你要不要试试看。”贺澄没有准备鲜花,也没有下跪,就像是送了寻常礼物。 “当然啦,没有十克拉贵,你要不要?” 顾君渊眼神微微闪动,伸出自己的左手,“你给我戴上。” 他想看看贺澄会给他戴哪个手指。 贺澄轻轻握住他的手,缓缓将戒指套入无名指,他几乎没有考虑。 那个戒指不算什么新颖的款式,就是普通的钻戒,贺澄买的时候说真的是很不舍得的,可是他又想买一个送给他。 “戴上了我的戒指,就要给我当一辈子老婆咯。”贺澄眯着眼笑道。 顾君渊收回手,无名指上有了一点细微的束缚感,有些禁锢的意味,更多的是淡淡的幸福感。 他知道贺澄的所有行程,甚至是他花了多少钱买这个戒指也知道,也知道这几乎是他能拿出来的所有。 “你的呢?”顾君渊看向他的手指,他还是光溜溜的。 贺澄有些无奈说道:“只买得起一个戒指,我等会去冰箱里拿罐啤酒,拿易拉罐的环一戴,就是一个情侣戒指咯。” 顾君渊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垂着眼低声说:“你去床头柜里面看看。” 贺澄怔了怔,然后懂了他的意思,唇角弧度越翘越高,扑到顾君渊身上,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下:“你也给我准备了?” “嗯,我怎么会让你做亏本生意?”顾君渊淡淡说道。 “呜呜呜,你也知道我是个赚钱不容易的农民工,为了总裁老婆你,我真的倾尽所有了……”贺澄哭穷说道。 贺澄拉着顾君渊一起进了卧室,打开的第一个床头柜,里面塞满了一些润滑油和其他粉红色的东西,中间赫然放着个黑色的盒子。 他有些惊讶,拿起盒子:“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昨晚我看的时候都没有的。” “你眼睛里除了那些玩具,还能容得下别的?”顾君渊淡淡说道,这个戒指盒他都在这里放了至少一周了。 贺澄无数次打开抽屉,硬是像是眼瞎似的,没发现多出来的东西。 “这个……”贺澄心虚了一瞬。 “你先给我戴上吧。”贺澄也要顾君渊亲手给他戴上。 顾君渊动作随意往他食指上一套。 贺澄瞪眼,非常不爽地把戒指取下来,重新塞进顾君渊手上,说:“不行!重新戴。” “哦。”顾君渊第二次把戒指戴在他中指上。 贺澄抿唇,再次把戒指取下来,放在顾君渊手心里:“再来一次。” 顾君渊和他作对似的,第三次戴到他小拇指上。 “顾君渊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好好过了?”贺澄把戒指取下来,扔给顾君渊,生气地皱眉。 顾君渊垂着眼的眼底泛起丝丝笑意。 贺澄看着顾君渊要给他戴戒指的动作,咬着牙威胁道:“你这次敢给老子戴大拇指,老子保证今天晚上*死你。” 顾君渊撩起眼皮轻轻瞧他一眼,见他有些气急败坏,便给他无名指上套上了价值不菲的戒指。 无名指是爱情的象征,也是信仰和忠诚的象征。 贺澄满意了,但还是有些不爽,搂住他的肩膀,咬了一口他的耳朵,在他耳畔恶狠狠地说道:“你就是□□。” “哦。”顾君渊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带着浓浓的轻蔑 贺澄气得牙痒痒,将人压在床上,手摸上他的腰带,才拽下一半,便听见门外传来滴滴答答的脚步声。 门被敲响,小孩子的童声在外面响起,小手用力敲着门:“爸爸,爸爸来陪我们玩过家家,你当爸爸哦。” 顾君渊轻轻拨开贺澄扒拉自己裤子的手臂,手在他脸上掐了一下,神情淡淡,带着一丝玩味似的笑:“爸爸,该去陪珠珠玩过家家了,爸爸。” “……”贺澄深吸一口气,门没锁,顾钧珠让保姆打开了门,然后就看见爸爸在亲爹地。 她小腿开了风火轮似的跑过去,大喊着:“爸爸!爸爸,我也要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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