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算话,说过要保护我,不让我再掉一滴眼泪的……”叶律握紧拳头继续忍着。 “你哥哄小孩呢,你听不出来啊,智商这么低,难怪被甩。”贺澄犀利点评。 顾君渊:…… 他看着跟叶律杠上的贺澄,选择性地闭嘴。 “贺澄!”叶律怒火中烧,那悲伤的情绪都被烧没了,瞪圆了眼,拳头能拧出水来,像是要和他干架。 “唉?叫你爹干嘛?”贺澄吊儿郎当地应了一句。 “怎么的?你还要跟我干仗啊?”贺澄嗤笑一声,“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过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律不动手就成孙子了,他冲到贺澄跟前。顾君渊已经自动退后了几米,并不打算参与他们两个战斗。 叶律这种教养的有钱少爷哪里是贺澄的对手,之前和叶律动手的那些人都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来真的,让他自以为自己打架还蛮厉害。 直到脸上挨了火辣辣一巴掌,才清醒过来,他捂着自己的脸,眼泪瞬间飚了出来,又朝着贺澄龇牙咧嘴地冲过来。 然后肩膀上又挨了一拳,被贺澄压在地上揍的时候,就彻底就只顾着捂着头了。 “难怪你哥不要你了,你说你能干什么?你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不知道感恩,还想着拉着他共沉沦?你哥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大概就是把你拉扯大了,被你缠上一辈子真可怜……”贺澄可记仇了,当初这小子羞辱他,他记着呢,现在在他身上下死手,只是不打脸。 叶律伤心又伤神的,大声呜咽地哭起来,他只是喜欢他哥而已,哪里错了? “你是不是还觉得你没错呢?”贺澄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一把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泪流满面的脸露出,问他:“这么跟你说吧,如果戈涵逸和岳鑫突然爱上你,死缠烂打要跟你在一起,你会怎么样?你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你应该会撅屁股让他们搞吧。事后没事人般,说干得好,下次再来?” “你觉得恶不恶心?”贺澄这例子举得很直白,舍不得把自家老婆算进去,倒是让姗姗来迟的戈涵逸差点夺门而出。 “我不喜欢他们……”叶律反驳道。 “是啊,你哥也不喜欢你啊。”贺澄松开他的头发,拍了拍手心不存在的灰:“所以啊,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懂吧。” 在小说剧情里,叶子涵从来没有对叶律有过除兄弟以外的情感,但是叶律却执迷不悟,甚至破坏了他的婚礼,在婚礼上播放了叶律强吻叶子涵的视频。 差点让叶家陷入四面楚歌的困境。 “你要是想让你哥恨你一辈子,你就作吧。”贺澄踢了踢他的腿,“别装死了,起来吧,你来这不就是找我老婆喝酒吗?” “他现在喝不了,我陪你喝,灌死你这个小废物。” 叶律顿时像是又被激起了反骨,人还躺在地上,斗志先被激发出来了:“贺澄,你他妈的算什么,老子今天喝不死你,跟你姓贺!” 他想着打也打不过,喝也喝不过,但是气势不能输。 “别,咱们老贺家,没你这么孬的人,别坏了我们家的根。”贺澄嫌弃道,跟他姓? 顾钧曜和顾钧珠不就成了他的弟弟妹妹,这能爱上亲哥的神经病,谁知道会不会爱上弟弟妹妹? 贺澄越是不让他这么做,叶律越是要和他赌,后面贺澄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贺澄打完架气也出了,功成身退,让戈涵逸带着叶律挑酒。自己凑到顾君渊面前,脸颊上带着一点汗,双眼亮晶晶的,拽着顾君渊的手臂先进了卧室。 “帮你解决了大麻烦,怎么奖励我?”贺澄抱住他,膝盖顶进他的双膝之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 顾君渊脚尖踮了踮,微微仰着头睨着他:“是帮我的忙,还是自己出气?” “你别管,我要奖励。”贺澄耍无赖,搂住他的腰,在他颈侧亲了几下,然后狠狠地吐槽道:“好烦啊,不想下去喝酒了。” “那不下去了。”顾君渊身后是墙壁,他穿着睡衣,慵懒地靠在墙上,戴着贺澄最喜欢的眼镜,歪着头,半垂着眼睫毛根根分明的纤长,撒下半弧的阴影,差点把贺澄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真的很喜欢戴着眼镜的顾总,那眼镜跟春药似的。 “那他们可都知道我上面干.你了……”贺澄埋在他颈侧嗅了嗅,声音暖烘烘地在耳畔。 顾君渊浑身麻了一瞬,呼吸有一瞬间的急促,又恢复平静,轻嗯了一声。 贺澄低低笑了一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算了,哥们是个信守诺言的人。” 顾君渊抓着他的头发,轻轻拽了一下,喘了一声:“亲一下嘴。” 贺澄眨了眨眼睛,嘴角弯着笑,在他嘴唇上碰了碰。 . 餐厅里三人各坐一方,顾君渊因为身体还在休养期,不打算喝酒,也不想喝。 戈涵逸只是象征性地喝两口,主要是坐在旁边观察别让叶律被人欺负死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着叶律哭泣的惨状,从前就算是跟他们喝酒,说起他哥,也只是隐忍又暴虐的状态。 现在却像是个丧家之犬,什么都顾不上了。 叶律身上疼,心里也疼,再加上贺澄在旁边的冷嘲热讽,更是显得自己悲惨,都已经被打得这么狼狈。那就是破罐破摔,一口一口灌着酒,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 最后,叶律勾着贺澄的胳膊开始称兄道弟,嘀嘀咕咕着说道:“贺澄……呃!之前是我看错你了,你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以后……你就是我弟弟,我罩你……”就年龄上来说,贺澄确实是他弟弟。 “谢谢,不必。”贺澄脸不红心不跳地,无情地拉开他的手臂。 叶律又伸了上来,扒拉着他的肩膀,“为什么啊?当我弟弟多好啊,在A市横着走。” “……”贺澄不想跟醉鬼争长短,也不想当螃蟹。 叶律的人被保镖四个人一起扛下去的。 顾君渊看向戈涵逸:“你留宿?” “不了,送我回去吧,我喝酒了。”戈涵逸也是得到了叶子涵的信息才火急火燎地找到叶律,防止他做傻事。 贺澄喝掉邹嫂准备的有些发苦的醒酒茶,又拿温水漱了漱口,才从厨房出来,倏地看见环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站在门边的顾总。 他冲上去一把将人抱起来,抱着转了两个圈圈,热烘烘的脸凑到他脸颊边蹭了蹭,撒娇道:“难受。” “哪里难受?胃疼?”顾君渊凝了凝神,被贺澄抱着坐上了长桌,用手捧着他脸。 “心里难受。”贺澄睁着眼看着他,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脸颊泛着潮红。 “……”顾君渊抓着他肩膀的手指颤了颤,突然有些害怕了,喉咙发涩:“你想干什么?” 贺澄将人按在餐桌上,长长的餐桌完全够顾君渊躺下,顾总有些慌乱地抵住他的肩膀,这可是在一楼!大厅! 若是有人下楼,或者进来,都能看见被压在餐桌前的顾君渊…… “你别……”顾君渊的眼镜被他摘下。 贺澄亲了亲他的眼皮,不管他的拒绝。 “咬住,老婆。”贺澄让他咬住眼镜支脚,顾总殷红的嘴唇咬住眼镜,话都说不清楚了。 “老婆……”贺澄在他脸颊上处处落下吻,拽着他的裤脚,推着他的膝盖,两只交叉的笔直长腿……脚踝落在贺澄手心里,一把握住。 “吧嗒。” 双腿颤抖,一声惊愕哼声落下。 有个半椭圆的粉红色物件摔在凳子上一角,又被撞飞,在地上滑过透明的痕迹。 贺澄松开他的脚踝,抱起咬着唇神情羞恼无助的顾总,拿下眼镜放在他头顶,扣住他的肩膀,吻在他嘴角,缓缓深吻。 顾君渊用力抱住他,眼尾沁出了湿意和洇红,仿佛脆弱的海棠花。 半晌,金丝边眼镜又被顾总的头顶猛地顶下了餐桌。 . 两个小孩最喜欢的就是追着贺澄跑,贺澄也喜欢跟着他们两个玩,非常有耐心,经常让两个小孩骑在他脖子上玩儿。 顾钧珠张着手臂,笑得像是哪家的公鸡打鸣了,顾钧曜就比较含蓄了,跟他爸一样,喜欢抿着嘴笑,但是那双桃花眼又很像贺澄。 顾君渊觉得这个家里每天都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大人和小孩儿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其实显得很喧闹,但是顾君渊却不觉得烦。 明明从前他是一个非常讨厌吵的人。 贺澄把小孩抛着玩,玩累了,把骑在他脖子上的顾钧珠放下来,朝着站在落地窗前喝咖啡的顾君渊走去。 把顾钧珠往他怀里一塞,故作疲惫地喘气:“不行了,累死了,不能骑大马了,你跟着你爹玩一会。” 顾君渊就看见另外一个小的弟弟,手上抓着个玩具,颤颤巍巍地朝着几人的方向走了过来,地上都铺满了柔软的泡沫,保证小孩子就算摔了也不会受伤。 贺澄展臂揽住顾君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含笑问:“顾总要不要骑?” 这话问得,好像他要骑,贺澄就骑得动一样。 “行啊。”顾君渊故意这么回答。 “那你不能骑脖子上,只能骑在背上。”贺澄弯腰把抓着他裤脚的顾钧曜抱了上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顾钧曜也乖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还是贺澄教他的,爸爸亲你,是爱你。你爱爸爸,那你也要亲回来。 顾钧曜不知道真的听懂了还是假的听懂,反正之后每次贺澄亲他的时候,他都会轻轻用自己的小嘴巴碰一碰贺澄的脸颊。 之前贺澄故意逗他,亲了好多遍,骗着顾钧曜也亲了他好多遍,最后把人惹生气了,才不理他。 顾钧珠看着两人,又看了一下抱着她的爹地,小声喊了一声爹地,两人前几个月就会简单地喊人了。 顾君渊低头看向他,便感觉女儿的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又软乎乎地说了一句:“亲爹地……嘻嘻嘻。” 顾君渊软了眉眼,轻声笑道:“谢谢宝贝。” 贺澄不干了,伸手把小姑娘也抱了过来,两只手臂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孩儿,然后轻声教育道:“珠珠,你这样是不对的。” 他煞有其事地教育道:“你不能亲爹地的嘴巴,只能亲脸,知不知道?” 顾钧曜和顾钧珠小糯米似的脸上写着不知道。 贺澄也不管他们两个懵懂,自顾自说道:“爹地的嘴巴只能爸爸亲,你们也不可以亲哇,听见没有。” 顾君渊冷淡的神色浮动一抹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之前他明明就见贺澄亲过他们嘴巴。 “老婆,亲一口。”贺澄噘着嘴,应该能挂酱油瓶了,他等着顾君渊主动来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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