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还没吐出来,谢晚烛就被柳鹤衍掐着下巴,将头扭了回去。 柳鹤衍脸上还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可眼底阴森可怖,“陛下心疼他?那重逢这么久了,陛下有注意臣的腿吗?!” 柳鹤衍苍白冷皙的指尖抚上谢晚烛的唇瓣,细细捻摩,他的神情疯狂,“一年前陛下下狠手赶我们离京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们疼不疼吗?!” 若是想过便不会那样做了。 谢晚烛被吓的眼眶通红,眼泪无声的砸落在地,他咬着淡红的唇瓣,断断续续道,“我、我……对不起……” 这道歉并没有让柳鹤衍心情有丝毫的好转,反而那张清风明月的脸上阴雨密布,他自嘲的笑了两声,神情却愈发阴沉,“陛下每次都这样,一旦我们心软了,便会毫不留情的将我们打入地狱……” 说着,柳鹤衍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温情无比,他低头爱怜的亲了亲谢晚烛的鬓发,笑意清浅,“但是没事的宝宝,以后我们有很多时间来帮你改掉这个坏习惯,以后宝宝会是个乖孩子的。” 这话让谢晚烛瞳孔骤缩,他抬眸望向其他人,眸光一个比一个疯狂阴冷。 羽睫不住的颤抖,谢晚烛脸色惨白,他抖着手指去抓林昭言的衣角,滚烫的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到手上,“阿昭,阿昭,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是喜欢你的啊,阿昭,我真的是喜欢你的……” 见状,颜遇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阴沉,他眯了眯眼,一把拂开谢晚烛抓着林昭言衣角的手,将谢晚烛的手腕握住,吃味道,“怎么不叫夫君救你啊,就会叫林将军一人……” 说着,他自顾自的叹息道,“也是,我们当中除了林将军还有谁那么好骗啊,宝宝说什么就信什么。” 颜遇惩罚性的捏了捏谢晚烛的后脖颈,佯作好心的提醒道,“不过宝宝叫夫君的话,要说清楚叫的是哪个夫君,不然我们又要吃味了。” 先前颜遇几人还会顾及谢晚烛的感受,现在是完全不顾及了,什么露骨色.气的话都随口就来。 谢晚烛又惊又怕的想躲,却被颜遇掐着后脖颈不得不仰头。 颜遇嘴角浮现出奇怪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些许邪气,他的眼底渐渐染上痴迷与爱慕,“宝宝要是现在叫声夫君听听,夫君一开心兴许待会儿就会轻点了……” 见到颜遇眼底的欲望,谢晚烛眼角的泪水越流越多,几乎让他的眼睛酸涩疼痛。 谢晚烛讨好的去亲吻颜遇的指尖,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悲愤的情绪涌上心头,他颤抖的几乎快要咬不清楚字句,“夫、夫君,我、我知道、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闻言,颜遇漫不经心的歪了下头,他的舌尖轻轻扫过牙齿,凤眸里笑意盎然。 颜遇将谢晚烛抱到了怀里,双手环绕在他的身侧,心中一点点被满足填满,“宝宝,那今晚你选一个夫君好不好,正好今日也是宝宝的大婚,待会我们就入洞房……” “不…不要…”谢晚烛声音带着激烈的颤抖声,指尖都因为害怕和颤抖而发白,“阿、阿遇,我、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这次我、我不会再……” 话还没说完,谢晚烛就被恶狠狠的掐住了下巴,颜遇的神情极其恐怖,“再什么?!我们信你多少次了,你哪次不是这样骗我们?!” 见颜遇情绪激动,薛珩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好啦,摄政王殿下难道没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吗,别在这浪费时间了,赶紧入洞房吧。” 听到这话,谢晚烛突然剧烈的反抗起来,他从颜遇怀中挣扎下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扑到了林昭言怀里。 谢晚烛抬起一双水眸,他抖的厉害,快要自己都站不住了。 指尖死死的抓着林昭言的衣襟,谢晚烛哀求的看着他,“阿昭,阿昭,你不会让他们那么做的对不对,阿昭……” 林昭言低头,他抬手爱怜的将缠绕在谢晚烛脸颊上的发丝绕开,语气却很凉薄,“我为什么要几次三番的帮一个屡次背叛我的人呢,小烛?” 林昭言唇角凉薄的笑容深了几分,他亲昵的摩挲着谢晚烛的脸颊,“既然宝宝这么喜欢我的话,那要不今晚就选我吧,嗯?” 这话让谢晚烛心底那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泯灭,他目光绝望的踉跄了下,然后像是失去所有力气一般轰然跌坐在地上。 见状,温子衿的五官很轻的扭曲了一下,他似乎是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都这种时候了,陛下竟然还想着求林将军,看来还真是情深意切啊。” 他目光森冷的、直勾勾盯着谢晚烛看,“陛下今晚你可要好好考虑一下选谁哪。” 此时,乌和突然挣脱开了颜遇两个心腹的束缚,抬起脖子就往剑上撞去。 雪白的脖颈已经撞到了剑上,鲜血涌了出来,若不是心腹眼疾手快的收回剑,怕是乌和现在已经毙命了。 这一变故叫颜遇的眸光冷了下来,“你们是废物吗?!看个人都看不住。” 心腹吓的脸色苍白,慌张的去帮乌和止血。 好在伤口不深,血很快就被止住了。 在乌和再次被钳制住时,谢晚烛拿出了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神情决绝,“你们把他放了。” 谢晚烛这一动作让在场的几人全部变了脸色,柳鹤衍的神情已经可以用恐怖至极来形容了。 谢晚烛的眼里流露出恨意,几乎是泣不成声,眼泪明明不热,落到握着匕首的手上,他却感觉很烫很疼,“与其当个没有自由的禁.脔,还不如死了算了。” 见到谢晚烛带着极度恨意的眼神,几人内心酸涩,很是难受,心脏像是被浸泡在了又疼又麻的毒药里,快要喘不过气。 颜遇带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谢晚烛,心里酸痛的像是泡进了醋坛子里,他深吸口气,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好啊,我们把人放了,待会再好好的跟宝宝算算账。” …… * 在被薛珩强制穿上嫁衣,抱到先前为他和皇后准备的婚房中时,谢晚烛的意识都还是模糊的。 他太痛苦了,几乎哭的视线模糊。 薛珩身上也穿着喜服,他黏黏糊糊的抱着人,几乎要把自己埋在谢晚烛的怀里,“宝宝别哭了,我们不会生宝宝气的,只会*死宝宝而已。” 薛珩握住谢晚烛不断发抖的冰凉的手,甜腻的笑道,“宝宝~真好,今夜是我呢~” 谢晚烛神情灰败,眼神麻木的闭上眼。 …… * 薛珩将人压到了床上,手开始往下,凉意使谢晚烛腰间的肌肉都在颤抖。 穿着新郎服的薛珩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殷红舌尖在唇瓣上滑过,留下暧.昧的痕迹,他幽幽的盯着谢晚烛看,眼神黏腻的仿佛会拉丝,“宝宝,新婚之夜,夫君还为你准备了礼物呢……” “宝宝一定会很享受的。” …… * 谢晚烛身边的心腹全被抓了起来,他们其中有很多都在殿上护着谢晚烛时,被南疆使臣放出来的毒虫咬伤了。 被咬伤后他们还想护着谢晚烛离开,可天不随人愿,还是被抓住了。 答应了谢晚烛,颜遇几人还是将乌和给放走了,可剩下的其他心腹就没那么幸运了。 今夜薛珩手气最好,抽中了洞房花烛,剩余的几人心情都没那么美好了。 颜遇眸光冷淡的在那些心腹身上扫过,轻嗤了声,“上次我们舍不得伤害陛下手底下的人,结果就是被陛下找到机会将他们救了出去,然后反过来对付我们,这次可不能再心慈手软了。” 闻言,柳鹤衍侧了下眸,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废了他们的武功,留着他们还有用。” 和柳鹤衍相处久了,这次颜遇很快就领悟了对方的意思,“你是说拿他们的性命要挟陛下?” 柳鹤衍神情淡漠的点了下头,他浅色的瞳孔里浮现出悲伤和难过,“不能再让陛下有反击的机会了,这一年过的太痛苦了,我永远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说着,他眼眶红了下,一字一顿道,“什么礼义廉耻,什么脸面道义,我全都可以不要,我只要陛下做我的笼、中、雀。” …… * 另外一边,京中传来消息说林昭言他们得手了,林暥听罢觉得心中甚是愧疚,于是便想快马加鞭,先另外几家到京城,看看能不能照拂照拂谢晚烛,期间因为林母是向着自家儿子的,且不能骑马行动太慢,于是林暥便自己轻装出发,准备先一步到达京城,结果…… 他迷路了?!
第90章 蛊4 屋外不知何时落了雨,淅淅沥沥,透着股森寒。 偶尔吹进来些凉风,拂起错落的玉带珠花,绸缎金镂随风飘转。 喜气绵绵间无端透露出几分怪异感。 屋内,明明没有开窗,可谢晚烛还是觉得冷。 薛珩娇媚的目光温柔的落在谢晚烛的脸上,眸子里带着浓浓的爱意,他清浅的笑了下,柔媚的嗓音像是带了钩子,勾得人耳朵发麻,“宝宝猜猜夫君给宝宝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晚烛脸色苍白,纤长的眼睫轻颤,他不死心的抓住薛珩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低声急切的求饶,“阿昀,你别、别这样,这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如此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不这样,你教我如果甘心一辈子雌伏于他人身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珩抓住头发,脸被强迫抬起。 薛珩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怜惜一般的开口,“宝宝,今晚是我们的大婚之夜,我不想再谈这个了,无论如何宝宝对我们下狠手是事实不是吗?” 烛火微漾,几分冷然印入他的眼里。 薛珩虽然是在笑着的,可眼底并无半点暖意,他慢条斯理的将谢晚烛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温柔磁性的嗓音却如恶魔般可怖,“我还记得大婚那日宝宝对我和颜遇说‘虽然喝了交杯酒,但没掀盖头就不算礼成。’……”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薛珩的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形,“喝交杯酒不算,那我们就不喝了,只洞房。以后若是我还觉得我们先前的大婚遗憾,再补办大婚的话,我们也不喝交杯酒了,一直洞房好不好?” 谢晚烛被薛珩的话吓的瞳孔震颤,他垂着头,紧捏着发白的指尖。 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像是密不透风的墙,让人喘不过气。 见求饶无用,谢晚烛眼底愤恨,声线发颤,“我恨死你了,薛珩。” 谢晚烛基本没有叫过薛珩全名,基本叫的都是阿昀。 闻言,薛珩眼底涌现出炙热的冰冷,他嘴角一咧,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低沉阴冷的声音饱含恶意的嘲讽,“今日我不*宝宝,宝宝便不恨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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