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许扬眉,语气很是冷漠,“您慢慢喝,我们就不奉陪了。” 吴总哪受过这种气,登时就想站起来追出去,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甚至双腿都在发软。 空气中不知在何时蔓延出一种浓烈且极其有攻击性的信息素,alpha压倒性的信息素让他感受到强大的威压,压得他直不起身,喘不过气。 这样的江许和他印象中的大不相同,薄荷糖味的信息素在以往只会让人感到清爽和舒适,但此刻却只剩下火辣辣的痛感。 痛得他险些昏厥过去。 - 收拾完吴总以后,江许依旧觉得心里窝着一层火,要不是因为他和易辞是公共人物他早一拳抡过去了。 打架斗殴会蹲局子,传出去对名声不好,他自己的名声倒是无所谓,但易辞的绝对不行。 泼酒还是太便宜那个狗东西了。 领着易辞进电梯的时候,江许心里的火依旧没能消下去,甚至越烧越旺,信息素也在无意识中不断散发着。 直到易辞软着身体突然靠在他胳膊上,小口小口喘着气,整个人都开始往外泛红意,江许这才回过神来。 见到易辞这种反应,他还以为易辞喝醉了,担忧问道:“他让你喝了多少?” 易辞一点都没喝,举杯子的时候也是想泼酒离场,但没想到自己的还没泼出去,先让江许给吴总泼了个大的 看他不答,还大有一种神志不清的样子,江许把他揽过来,怕他摔倒,安抚道:“你再忍一下,我回家给你煮醒酒汤。” 易辞喘气急促,艰难吐出两个字,“没喝。” 江许愣住,还以为他在嘴硬。 刚想开口说下一句话的时候,一直低头垂眸的易辞忽然抬起头来,用一双包含情愫的双眸凝望着他,缓缓开口道:“你能不能……能不能收一收你的信息素。” 闻言,江许这才发现整个闭塞的电梯里全被他浓郁的信息素填满,让人无处躲避。 江许心慌意乱,赶紧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顿了顿,他犹豫问道:“你……你没事吧?” 易辞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反问:“你看我现在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江许揽着怀里脆弱的omega撒开也不是,搂紧更不妥。 他咽了咽口水,飞速把目光从易辞身上移开,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出酒店后,江许一路手忙脚乱地开车送易辞回家。 到家后,家里漆黑一片看不见路,江许怕易辞摔倒伸手要去开灯,结果刚把门关上,怀里搂着的人一下子把他按在墙上。 易辞把江许压在墙上,掀起眼皮凝望着他,眼神不太清明,意识有点混沌,理智全都被抛之脑后了。 他的视线从江许的发丝渐渐滑落,一点一点扫过江许的眉眼,最后停留在江许的唇上。 软软的,有点想亲。 清甜的花香越来越浓郁,把江许整个人都圈了起来,差点让他在花香里溺毙。江许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在花香里脱身,奋力保持清醒。 他抬手想要推开易辞拦在他身侧的手臂,用尽最后一丝清醒说道:“你等一下,我去拿抑制剂。” 他才走出去半步,又重新被易辞拉住。 江许束手无策再次被易辞压着墙上,垂眸看他想干什么。 易辞的睫毛很密像蝴蝶的翅膀,此刻竟然还带着盈盈水意。他朝江许贴近一分,吐气道:“我不要抑制剂。” 江许喉结滚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 下一刻,易辞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后慢慢绕到他颈后微微用力迫使江许低头朝自己靠近。 他仰头看着心慕的面孔逐渐放大,唇角不自觉勾起一丝笑意。 就在两个人即将唇齿相触的时候,易辞忽然停了下来。 他凑近用气音朝江许说道:“我要你” 话音刚落,江许终于抛弃理智,伸手轻柔地扶住易辞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上去。
第75章 一个很绵长的深吻,两个人从玄关一直吻到易辞的卧室,直到有些呼吸困难才恋恋不舍地把唇舌分开。 江许朝易辞步步压近,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上,再次贴近的时候,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易辞双手攀住他的肩,仰头想要再次贴上他的唇,但江许却躲开了。 易辞神色迷茫,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江许把头撇开,胸膛起伏了一下,再把头扭回来,双眸紧盯着床上压着的人,一字一句认真地问道:“你真的喜欢我吗?” 易辞一怔,朦胧的眼底终于透出几丝清明,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低声笑道:“你是故意的吗?” 非要让他说出千千万万遍喜欢才满意吗? 江许目光执着,语气比上次要急,“喜欢我吗?” 易辞眉眼含笑,忽然想逗逗他,于是换了种说法,“如果不喜欢,那思思是怎么来的呢?” 江许身躯下沉朝他靠近,虽然早就知道,但再次听见易辞承认仍旧欣喜若狂,“你喜欢我?” 再次听见同一个疑问的时候,易辞都有点怀疑自己了,“不然呢,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话音刚落,江许低头急切地朝他吻了过来,这次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唇上的温软一触即离,易辞好奇地瞧着他,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江许双手撑在他身侧把上身支起来,心跳声如雷鼓作响,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话,“……可以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耳根红透了。 易辞的视线在他眉眼上描摹,“你都把我压在这里了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江许怔住,垂了一下眼,以为他不同意,不太情愿地缓缓起身。 见到江许要起身,易辞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会错意的。 他一把抓住江许垂下来的领带,手一用力把他重新拽回来,失笑道:“我有说不可以吗?” 江许眸色动容,紧接着他听见易辞缓缓说道:“我很喜欢你,所以你做什么都可以。” 一句话才刚说完,江许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易辞卧室的抗造实木大床破天荒地响了一整夜,他的主人也是。 深夜,易辞瞳孔涣散,大脑昏昏沉沉无法思考,无比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都可以”让他完全不可以。 易辞觉得今天晚上会散架的不止有他的床,还有他的骨头架子。 等某人终于停下动作的时候,易辞觉得要结束了,但是几秒后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而且,江许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一边吻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糖总为我拍了那么多照片,欠下的出场费可不是一次能还清的。” 易辞攀着江许的肩,绝望地想着,自己现在撤回那条消息还来的及吗? 再后来发生的事,他完全记不清了。 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易辞意识还是有些不太清醒,直到身后搂着他的人突然有了动作,江许伸手动作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后颈。 易辞猛地清醒过来,身体一抖,不自觉往床边挪动。 他刚挪了一分,紧接着就被江许拽回来了。 江许笑了笑,把手放下,“我不弄了。” 易辞回想着他抚摸的地方好像是腺体的位置,思考许久后缓缓问道:“你是想标记我吗?” 可他已经没有腺体了,江许不会在为此感到遗憾吧…… 江许诚实回道:“想。” 顿了顿,他又添了后面半句话,“不过我不强求。” 易辞抿唇,想起一个人,“其实……我们已经有一个标记了。” 江许不解,“啊?” 易辞小声说道:“思思啊。” 思考好一会儿江许才反应过来,他俩的孩子怎么不算是标记呢,甚至于比标记还要珍贵。 这时候,江许才明白过来未来的自己为什么会给他俩的孩子起名叫江思易。 原来是更高层面的标记啊…… 想到思思,江许连忙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宋圆估计要把思思给他送回来了。 他慌里慌张赶紧起床洗漱,等他收拾完的时候,门铃正好响了。 江许深呼吸维持平常该有的样子,淡定开门。 门一开,宋圆扫了他一眼,神情异常古怪,甚至有点想捂住思思的眼睛。 宋圆的视线从他锁骨上的红痕不自然滑过,表情很是复杂,“你俩现在真的方便吗?要不我还是带着思思离开吧……” 江许垂眸看了一眼,然后赶紧把扣子系到最上面的一个,有点尴尬,“方、方便,谢谢你帮忙照顾思思。” 思思乖巧地站到江许这边,朝宋圆说拜拜。 宋圆五官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你真方便啊?” 江许被问的心虚,但还是一口咬定,“方便,你赶紧走吧,就不送了。” 关门后,思思快步跑进屋要找爹爹,但是他东瞧瞧西看看都没看见易辞的身影。 思思疑惑地问江许,“爹爹呢?” 江许“呃”了好半天,艰难吐出三个字,“在睡觉。” 思思眼睛陡然瞪大,“都中午了,爹爹居然还在赖床!” 然后他往易辞的房间瞧过去,果然看见那里房门紧闭。 思思想了想,“那我去叫爹爹起床吧。” 江许心中警铃大作,赶紧把热心的崽崽拽住,拦在崽崽和易辞卧室中间,试图转移话题,“中午了,你吃午饭了吗?” 刚问完,思思肚子就叫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有。” 江许松了口气,牵着往思思厨房走,“那你想吃什么,咱们一起做好不好?” 像是生怕崽崽溜掉去找易辞一样,江许紧紧握住思思的手,一刻都不曾松懈。 好在思思现在满脑子都是吃的,朝江许报了一串菜名。 等午饭快要做好的时候,易辞终于缓过劲儿来,从房间里慢悠悠走出来,就是脚步有些虚浮。 思思听到声音,转身跑去找易辞。 紧接着正在熟练颠勺的江许听到天真无邪的思思惊恐地说道:“爹爹,你的嘴怎么破了?!” 江许手一抖,差点把锅砸了。 易辞摸了一下唇角,面不改色地说道:“虫子咬的。” 思思更加惊恐,还有点害怕,“那真是好大一只虫子!” 正在摆盘的江许动作一顿,差点又把盘子砸了。 思思紧跟着易辞走,生怕真被家里的虫子咬到,他努力让自己不害怕,但依旧觉得吓人,提议道:“爹爹,我们下楼去买杀虫剂吧,万一虫子再咬人怎么办?” 神情认真又担忧,看样子非常相信易辞说的话。 闻言,易辞看了一眼江许僵直的脊背,差点没忍住笑,一本正经地对思思胡编,“不行,不能用杀虫剂,因为这个大虫子是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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