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曼真的不在乎不知道吗? 阿缇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卡尔曼的脸颊,目光冷淡但语气亲昵:“卡尔曼,我很高兴。” 所以如他所愿。 卡尔曼得到了阿缇厄温柔的对待,得到了他灿然的笑容。 尽管他们都知道那是虚假的,付出的只有雌虫,雌虫拿出了他的真心,雄虫只会加以利用和掠夺。 但卡尔曼不在乎,他看起来像是疯了,但事实上他从未那么理智和清醒过。 也正是因为清醒,他才意识到一直被他忽略掉的一件事。 在很早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的—— 他对阿缇厄是一见钟情。 他爱阿缇厄爱的快要疯了。
第74章 情感偏差 从小到大,卡尔曼都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的一个存在,很小的时候他就表现出了惊人的经商天赋,由他经手的项目从未亏本过。 卡尔曼从不做赔本的买卖,但在阿缇厄面前,他失去了冷静。一切存在于他脑海中的理智在慢慢崩塌,毁灭,直到消亡。阿缇厄没有做什么,甚至于他的某些价值观和现今虫族社会背道而驰,面对卡尔曼他的笑脸也十分吝啬,傲慢和任性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卡尔曼甘愿做阿缇厄的走狗,于他来说危险性极高,且不说阿缇厄又没有诚信意识,光是他通缉犯的身份就够让卡尔曼棘手了。 就在阿缇厄确认了卡尔曼的忠诚后,卡尔曼获得了霍尔一样的待遇。 阿缇厄将神经毒素注入卡尔曼的身体,因为是自愿的,卡尔曼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抗拒。在他心里,这是忠诚的表现,是他和阿缇厄亲密的一个证据。 哪怕在以后这可能会变成杀死他的一样武器。 注射结束,卡尔曼异常表现在于他更加黏阿缇厄了,他凑近阿缇厄,注意到阿缇厄不甚在意的眼神后,低头轻轻舔了舔阿缇厄的指尖。 好香。 卡尔曼很沉醉。 阿缇厄并没有释放出他的信息素,但对于卡尔曼和霍尔等虫来说,他们迷恋他、依恋他。即便阿缇厄什么都不做,他本人就是个最大的催情剂,比任何信息素都要香甜。 阿缇厄没有阻止卡尔曼,这让一旁的霍尔看见,心里很不是滋味。 差别待遇气死虫。 从现在开始,卡尔曼成功挤掉利巴姆成为霍尔心里最讨厌的虫了。 卡尔曼舔舐的过程中隐约意识到他的状态不正常,这无疑和刚才阿缇厄往他体内注入的不明物有关。此刻他的心态太极端了,完全不想离开阿缇厄。 离得近了,他的口腔和鼻尖都是阿缇厄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他几乎要疯了。 他不允许除他以外的虫靠近阿缇厄。 卡尔曼谨慎地观察四周,他注意到了霍尔,对方的眼神让他觉得很不舒服,尽管对方隐藏的很好,但同为雌虫,卡尔曼察觉到了情敌的存在。 霍尔还是没有卡尔曼观察细致,A级雌虫各方面的能力都高出了他一大截,以至于他的反应落后了一拍。 楼梯口并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但没有虫在乎,这一层的虫都死光了。 卡尔曼不知道这次一别下一次见阿缇厄是什么时候,因为身份他不能跟在阿缇厄的身边,但霍尔却不一样,他足够低调,没有大资本家的那样的高热度,他想见阿缇厄可比卡尔曼简单多了。 卡尔曼无法判断阿缇厄和霍尔的关系,但比起他,阿缇厄看起来更信任霍尔。 他们认识了多久? 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 卡尔曼盯着阿缇厄的手背,在丑陋的嫉妒心促使下,他舔舐了上去。 希望阿缇厄的身上染上他的味道。 卡尔曼大胆的试探引起了阿缇厄的注意,当然注意到的还有霍尔那几乎要气得燃烧起来的眼睛。 虫族雄少雌多的现状注定在雄虫归属的问题上会出现雌虫竞争的情况,但一般来说贵族不太会陷入纠结之中,他们的高贵的身份足以吸引许多下层的雄虫了。 卡尔曼这样做无非是想惹怒霍尔,进而用狼狈模样的霍尔来衬托他的镇定。 真是玩得一手好心机。 “卡尔曼阁下,你出来的够久了,你的秘书该着急了。” 霍尔的语气很生硬。 卡尔曼亲吻了一下阿缇厄的指尖,抬起头就看到他满脸的依依不舍,看了他这幅模样就连阿缇厄都要感叹好演技。 阿缇厄收回手,霍尔拿着手帕擦拭他的手指。 一根一根,擦得无比仔细。 卡尔曼看见了也没说什么,他该做的都做了,就看霍尔懂不懂他的意思了。如果不懂,他不介意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咬断他的脖子。 雌虫在争夺雄虫的时候可是十分凶残的,争夺过程中死亡的不在少数。 希望霍尔的表现不要让他失望。 卡尔曼和阿缇厄告别,他离席够久了,再不回去他的秘书就该找过来了。 阿缇厄点头,并拒绝了同卡尔曼一起去宴会厅的提议。他是自由身,今晚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阿缇厄已经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卡尔曼虽然失望但也没有强留阿缇厄。 阿缇厄很顺利的离开了酒店,酒店外的警卫看到他后还很高兴地和阿缇厄打了招呼。 他们都记住了这只年轻漂亮的白发虫族,他热情和善,优雅礼貌。 “莱比斯先生。” 阿缇厄笑着和他们告别,夜风吹散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他的气质过分纯粹了。 ……纯粹的恶劣。 在进屋后,谢忒曼就闻到了从阿缇厄身上散发出来的杂乱的气味,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他身上血腥味还是那么重,他是又把虫大卸八块了吗? 这个时候他的情绪还算平稳。 直到他闻到了比血腥味更重的雌虫□□的气味。 谢忒曼冷静地发问:“你还去见了谁?” “你说卡尔曼吗?”阿缇厄笑着说道,“卡尔曼认出我了,他选择了和我合作,他觉得那是聪明的决定。” “你信了?” “卡尔曼是商人,你真的相信他会做亏本买卖?他的野心不小,把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 谢忒曼很生气,他差不多猜到了卡尔曼对阿缇厄做了什么,可这不是他生气的重点,重点在于阿缇厄没有拒绝。 阿缇厄还是阿缇厄,只要他觉得能利用的,一切都会变成他做交易的筹码。 面对他的责怪的眼神,阿缇厄表现的一如往常,理智得可怖。 谢忒曼深感无力,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去改变。 一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 阿缇厄望着陷入痛苦的谢忒曼,他感到了不解。 他不是说不能理解谢忒曼的愤怒,出于嫉妒而产生的负面情绪会动摇他们的心,但愤怒来的莫名其妙,谢忒曼明明知道阿缇厄不会轻易爱上谁,在这个大前提下,理智竟然还是输给了情感,这不合理,他不明白。 感情真是奇妙。 阿缇厄心想。 谢忒曼闭了闭眼,他想他不能再浪费和阿缇厄相处的时间了,于是他们谈起了公事。 阿缇厄简略地说了说灰发雌虫的事情,当然也提出了他的想法。 “蒙德曼没死。” 阿缇厄的语气很笃定,他能感觉到灰发雌虫身上的违和感,还有位于他脑中的精神力自爆装置。 阿缇厄本想从灰发雌虫脑子里挖出更多的关于幕后者的信息,但当他的精神力一入侵灰发雌虫的大脑,内置在他大脑中的自爆装置就启动了。 阿缇厄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自爆装置的灵敏程度超出他的预想,等他反应过来灰发雌虫的脑子已经烧得只剩下残渣了。 被研究所丢弃的实验体,熟悉的味道,灵敏的自爆装置…… 阿缇厄想到了蒙德曼。 “我以为我杀死了他,但谁能保证那就是他?” “你的猜测很大胆。” “但你也觉得有道理不是吗?蒙德曼死的本就太草率太容易了,像他那么厉害的研究员身上怎么会不带有保命的东西呢?”阿缇厄笑道,“当然,这还是猜测,但真实性很高。” “你生气了?不,你看起来很兴奋,你在高兴。” 谢忒曼皱着眉,事实上他并不希望阿缇厄说的是真的。阿缇厄已经够叛逆了,如果知道蒙德曼还活着,他一定还会闹出更大的动静。 所以他提议道:“蒙德曼,我会解决。” 阿缇厄觉得谢忒曼莫名其妙,这种有意思的事情他怎么能独吞? “别碍事,谢忒曼。”阿缇厄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 丽兹酒店。 灰发雌虫包下了一整层的房间,导致一直没有虫发现他已经死了。 芬恩拖着沉重的步子从黑暗里爬了出来,他好累,好怕,背后冒出一层层的冷汗。 他靠着墙壁上喘着粗气,好半晌才意识到他此刻的状态有多糟糕,形象是多么的狼狈。 这会儿他该庆幸灰发雌虫包下了顶层,不然让其他虫看见了他又该变成上流社会的笑柄了。 芬恩想要站起来,但他试了几次发现腿软的可以,身体也有种被掏空了的感觉。 刚才看到的画面带给了他太大的冲击,以至于他丧失了行动能力,无法逃离这里。 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杀伤力堪比军部武器的尾巴,若隐若现的白丝,鬼魅的身影。 纯粹的暴力手段是最佳的恐吓武器。 可怜的芬恩只是误入了顶层,但好巧不巧就撞见了阿缇厄和灰发雌虫打斗的场面。阿缇厄单方面虐杀灰发雌虫的画面给芬恩带去了很大的阴影,醉酒的他一下子就清醒了,然后跑着逃离了现场。 只不过因为脚软,他没能跑下去,而是在阿缇厄出来前选择了找个地方躲起来。 所以芬恩也看到卡尔曼,原来卡尔曼认识那个可怕的怪物,他们看起来关系不错。 偷看的紧张程度丝毫不亚于刚才看到的虐杀的画面,尤其是当怪物朝芬恩躲藏的地方看过去的时候,芬恩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看不到他,看不到他! “呵……” 芬恩从未那么希望他还醉着,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欺骗自己他在幻听,但落到耳边的那一声轻笑是那么清晰,包含了浓浓的戏谑。 怪物在嘲笑他的懦弱。 ……他是雌虫,是雌虫。 芬恩羞愧难当,自尊心被怪物踩在了脚下,他的心也被怪物随意玩弄着。短短的三分钟时间里,他恐惧,他紧张,他自我厌弃。怪物只发出了一声轻笑,他的情绪就只会为了他上下起伏了。 他怎么能那样玩弄他? 芬恩脑子乱成一团,完全冷静不下来,害怕怪物的注视,害怕怪物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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