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舌尖来回不断地舔舐着姜酒的唇缝,动作克制又隐忍,竭力忍着想要粗鲁用力撬开急躁的冲动。 “皇上...”那人忽地轻唤了他一声,声音喑哑不堪。 他猛地回过神,不可置信地抬起手就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人,唇缝却蓦地被人撬开。 强硬地闯入他湿热的口中,含住他的舌尖就开始用力吮吸。 姜酒睁开眼睛,借着幽暗的月光看清压在他身上的人,果然就是那燕陵澜不错。 顿时怒不可遏,也不顾不得许多,用力推拒着燕陵澜的胸膛。 燕陵澜却似乎魔怔住了,喉结不断上下滚动,俯身将姜酒压倒到软垫上,一手撑在壁上,一手握着姜酒的下颌。 姜酒气急,攥着燕陵澜的衣襟不断用力想将人推开。 见人始终无动于衷,他用力咬了下燕陵澜的舌尖。 口中瞬间尝到点猩甜的血味,燕陵澜闷哼了声,含着姜酒的舌尖重重吮了下,才缓缓从姜酒口中退出。 目光灼灼地看着姜酒嘴角边沾染上的一点血迹,又红又艳。 燕陵澜眼底不可抑制地闪过一丝痴迷,俯下身轻舔着姜酒的嘴角。 姜酒猛地一把用力推开燕陵澜,“你发什么疯?”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些怀疑不敢确认,如今大致可以确定了。 他双手揪住燕陵澜的衣襟,将领口扯松,借着月光,果不其然看见燕陵澜胸口上的刀痕。 “果然是你,”姜酒目光冷冷地看着燕陵澜,伸出手抹了下唇边被沾染上的血丝。 燕陵澜沉默着不说话,姜酒冷哼了声,“苍将军可真有出息,深藏不露,还想瞒着朕多久?” 苍鸿泽见被人拆穿了也不急,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皇上英明,微臣知皇上早已看出微臣的破绽,便也没再想着瞒下去。” 姜酒推开他坐起身,沉默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忽地伸出手拽住他的下颌,用力一扯。 那张薄薄的人脸面皮便脱落了下来,露出了苍鸿泽原本的面容。 姜酒将人脸面皮砸到他身上,厉声质问:“你为何要这么做?那大理寺牢狱中的那个人又是谁?耍朕好玩吗?” 苍鸿泽双膝往地上一跪,“微臣绝没有想耍皇上的心思,微臣只是担忧皇上的安危才出此下策。” “苍鸿泽。”姜酒唤了他一声,看着苍鸿泽的目光防备警惕,“你可知,朕现在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苍鸿泽声音艰涩,“欺骗。” “朕最恨别人瞒着朕在背后捅刀子。”姜酒抽出苍鸿泽腰间上的刀抵到苍鸿泽脖子上,一字一句道。 刀尖抵在脆弱的脖子上,苍鸿泽脊背直挺没有挣扎,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姜酒。 握着刀柄的手又往前了些,尖锐的刀尖刺入苍鸿泽的皮肉中。 刀尖上立即见了红,猩红的血丝顺着刀尖往下流淌。 苍鸿泽依旧没有动静,沉默不语,一双暗沉沉深邃的眼睛执拗地盯着姜酒。 姜酒轻轻笑了下,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微臣但凭皇上处置。”苍鸿泽凝视着姜酒的眼睛,声音极轻,“微臣这条命早就是皇上的了。” 姜酒心里头却冒出一股怒气,“那你为何要欺瞒朕?” “微臣听闻皇上受伤,实在担忧皇上的安危,怕...皇上只信状元郎的一面之词,将微臣赶走。”苍鸿泽微敛下眼,低声道。 “你觉得朕信他不信你?”姜酒不可思议地看着苍鸿泽。 苍鸿泽神色一黯,“他是皇上不顾众臣反对都要强纳入宫的人,皇上喜欢他不愿接受微臣,微臣又如何抵得过他在皇上心头的份量?” 姜酒僵在原地,头疼地看着钻牛角尖的苍鸿泽,“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朕与他...并非你想的那般。” “既如此,皇上为何迟迟不愿接受微臣?”苍鸿泽焦灼地问道。 姜酒一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朕的话还没问完,大理寺牢狱里的那个人是谁?” 苍鸿泽见姜酒否认喜欢肖琛,眼底的喜意藏都藏不住,不顾抵在脖子上的刀,伸出手抓住姜酒握着刀柄的手。 珍惜地一下一下摩挲着姜酒冻得微冰的手指。 “那个人是真正的燕陵澜。”见那白玉似的手指握着他的刀柄,苍鸿泽心里直发痒,恨不得跪着亲吻姜酒的手指。 姜酒一怔,“原来还真有这么一人,那你脸上这张人脸面皮其实就是原本燕陵澜的脸?” “此人确实是微臣从前远在边关时安排保护皇上的人,因脸上有一道疤,常年不是戴着玄金面具就是戴着人脸面皮示人。”苍鸿泽说道。 “前几日他混进大理寺狱中告知微臣皇上生病的事,微臣担忧皇上,怕状元郎心肠歹毒对皇上下手,便出此下策假扮成他入宫。” 听完苍鸿泽的解释,姜酒心下诧异,“没想到他对你这般忠心,竟愿替你捱那牢狱之灾。” 苍鸿泽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和冷意,那人哪里是对他忠心,不过是胆大妄为对姜酒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却又碍于自身的无力,才到牢狱之中找他,心甘情愿替他。 姜酒沉默了会,缓缓收回抵着苍鸿泽脖子的刀,抱着手臂看着苍鸿泽,“你知道你手下那两个副将的事吗?” 苍鸿泽目光一沉,“微臣大抵猜到了他们连同那大理寺卿都是状元郎的人。” 姜酒试探地说道:“肖琛想让朕晋副将为大将军取代你,你怎么看?” “皇上...”苍鸿泽几不可闻地低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微臣在意的从来不是这将军之位。” 姜酒心下一紧,没去看苍鸿泽认真的眼神,微敛下眼看着苍鸿泽一直跪在地上的双膝。 声音极轻,“朕不信...” “朕不想再信这些口蜜腹剑。” 苍鸿泽看着如今满是警惕防备的姜酒,心里像针刺般刺痛,抬手想抱住姜酒。 姜酒却躲开苍鸿泽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苍鸿泽。 “苍鸿泽,你若想自证清白,那就去取了那狄国首领蛮戎的首级,回来挂在城楼上以表忠心。” 姜酒边说着边从衣袖里拿出虎符,拿起刀重重挥下,一刀将虎符一分为二。 “这虎符,从今往后一分为二,一半归你,一半归朕,需要大幅度调兵时,须得合二为一,再加上一道圣旨才可号令大军。” “每次战事结束后,须得立即将另一半的虎符归还朝廷,否则格杀勿论。”姜酒抬起刀抵着苍鸿泽的胸膛,一字一句地说着。 刀尖抵着苍鸿泽跳动的心口,苍鸿泽急急地喘了口气,眼睛难以抑制地泛起兴奋的光,低头凑近姜酒白玉般的手。 姿态臣服地低头吻了下姜酒的手背。 他早就想这般做了,只是从前姜酒对朝政从来不上心,他怕姜酒身边之人心存异心骗取以掌控实权。 “微臣但凭皇上皇上吩咐,万死不辞。” 苍鸿泽沉浸在姜酒信任他的兴奋之中,握住姜酒的手丢开手上的刀柄后,捞住姜酒的腿根将人压到马车上。 兴奋地直喘着粗气,低头就要去寻姜酒的唇。 姜酒却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苍鸿泽的唇,“不急,等你取回那蛮戎首级再说。” “既如此,那皇上方才为何要说与‘皇后’同饮?是想立状元郎为皇后?”苍鸿泽说道。 姜酒嗤笑了声,“朕只是想顺水推舟,只要这消息传出去,朝堂那些大臣必然会坐不住,必然会想尽办法拉肖琛下来。” “就算是惜材,那些人也会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暗中给肖琛使绊,也好趁此机会再揪出肖琛的同党还有哪些人?” “还有如果有人皇帝过于昏庸好色为借口,想暗中扶持‘其他皇子’上位当傀儡皇帝,那便一同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不知道娴妃在宫中这么多年还有没有其他同党,就看那些人还坐不坐得住。 他不知道肖琛的权限到底有多大,如果将肖琛推到风口浪尖上,到时候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第076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回到皇宫后, 苍鸿泽背着在马车上已经睡过去的姜酒回寝殿,扫了一眼还躺在龙榻上的肖琛。 他直接将姜酒放在守夜用的卧榻上,抬手将姜酒身上的狐裘和外衣脱了下来, 动作放得很轻。 他随后也解下自己的外衣躺到姜酒身旁。 从背后搂着姜酒, 将脸埋进姜酒的脖子里,灼热的吐息打在姜酒身上。 姜酒近来睡眠浅了些, 很快便醒了过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身后紧贴着他的人像个火炉子般不断散发着热量, 热得他周身都暖和了起来。 姜酒背对着苍鸿泽靠在苍鸿泽的怀里, 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沉睡的肖琛身影上,忽然压低声音说道。 “明日, 你偷偷去绑了副将赵文武和应升荣将人藏好, 随后带着那些将领即刻启程回边关。” 苍鸿泽一怔,搂着姜酒的将人转过身, 借着屋里明灭的火烛看着姜酒,“皇上…” 姜酒伸出手轻触了下苍鸿泽脸上的疤痕,“狄国那边怕是按耐不住要动手了, 你到时带着虎符和圣旨, 以燕陵澜的身份统领大军。” “若有抗指的, 一律按军法处置。” “待你取了那蛮戎的首级献给朕以表对朝廷的忠心, 再以真身示人,到时就算肖琛再如何狡辩都无法将谋叛的罪名泼给你。”姜酒的唇凑近到苍鸿泽的耳边缓缓低声说着。 “还有…若是到时肖琛给副将传密信,那就找些军中的密探模仿副将的字迹, 别叫肖琛起疑心就是。” 苍鸿泽胸口处疾跳着,忽地伸出手将姜酒死死地抱进怀里, 声音艰涩。 “多谢…皇上信任微臣…” “微臣定不辱使命,无论如何都会取了那蛮戎的首级。” 姜酒眼底泛起了些笑意, 伸出手将手心轻贴着苍鸿泽胸口的刀痕处,放轻了声音。 “这段日子想必你在牢狱之中受了不少苦。” “这些比起你,都算不得什么。”苍鸿泽凑近过去亲姜酒的耳垂。 感觉到耳垂上湿热的触感,姜酒没有推开苍鸿泽,失神地看着前头好一会才出声:“什么时候?” “嗯?”苍鸿泽动作一顿,神色微惑地双手撑在卧榻低头看着姜酒。 “什么时候对我…存了这般心思?”姜酒目光转向苍鸿泽深邃漆黑的眼睛,双眼定定地看着苍鸿泽。 两人四目相对。 苍鸿泽眼神闪烁了下,明灭的火光下,苍鸿泽掩在墨发下的后颈和耳垂越来越红。 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闪躲了下,不敢看姜酒的眼睛。 “初次…梦遗之时。”苍鸿泽薄唇有些紧张地抿了抿。 那晚的梦太过绮丽,以至于早上起身时发现亵裤一大片白色的污浊,连带着床褥子都沾上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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