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方岑不答反问:“以母妃的才貌,什么样的男子配不上,为何偏偏选择父王?” 柳如珺一阵语塞,明白了齐方岑的意思,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只要你们相亲相爱,我便不与他计较。” “多谢母妃!”听柳如珺这么说,齐方岑心中欢喜。 “你啊你,真是跟你父王一样,都是痴情种。” 两母子正说话,门外突然传来通禀,“启禀王妃、世子,宫中来人了。” 柳如珺和齐方岑对视一眼,出声问道:“来人是谁?” “是明福公公,还有太医院的郭太医。” 齐方岑勾唇冷笑,“母妃,儿子行动不便,还得劳烦您出面。” “放心。”柳如珺起身,扶了扶头上的珠钗,抬脚走了出去。 正厅内,明福与郭长安正等着,见柳如珺来了,急忙起身,行礼道:“奴才(下官)参见王妃。” “不必多礼。”柳如珺脸上勉强扯着笑意,看上去有些憔悴。 “谢王妃。”两人相继直起身子。 “公公过府,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柳如珺也不与他们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明福答道:“今日接到世子的折子,说在来的路上遭遇暗杀,受了重伤,皇上心疼世子,便让奴才带郭太医过来,给世子看诊。” “我本想着派人去请太医,可岑儿非要逞强,好在皇上想着他。”柳如珺转头看向梅香,道:“你带郭太医过去。” 梅香应声,来到郭长安面前,道:“郭太医请。” 郭长安朝柳如珺行了一礼,便跟着梅香走了出去。 柳如珺看向明福,道:“公公请坐,许久未见,正好与公公聊一聊。” 明福本想跟着,听柳如珺这么说,便打消了念头,在柳如珺下首坐了下来。郭长安是齐璟的人,一个人去,还是两个人去,结果都一样。 柳如珺随意找了个话题,“听闻熙贵人有了身孕?” 明福点点头,笑着说道:“熙贵人是个有福气的,这才刚入宫一年,便怀了龙嗣。” “皇上定然龙心大悦,这张家生了个好女儿。” 宫中年年都有新人被封,却已经有许久不曾传出宫妃怀孕的消息,所以柳如珺才会这么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只是柳如珺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时不时地看向门口的方向。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郭长安回了正厅。 柳如珺见状眼睛一亮,急忙起身,问道:“郭太医,岑儿的伤怎么样,可有危险?” 郭长安沉吟片刻,道:“世子的伤不算重,只是世子体内的有毒,会让伤口无法愈合。” 柳如珺闻言红了眼眶,心疼道:“岑儿本就有伤未愈,如今又……” 郭长安愧疚道:“王妃恕罪,是下官无能,一直未能研制出解药。” 柳如珺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担忧道:“岑儿的伤可会影响他的寿数?” “若不出意外,不会影响寿数。” 柳如珺长舒一口气,道:“这次有劳郭太医了,不过解药的事还得郭太医多费心。” “王妃放心,下官定当尽心竭力。” 来的目的达到,明福和郭长安便没了留下的理由,和柳如珺行礼过后,便急匆匆离开了。 柳如珺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讥讽,随即看向梅香,道:“听闻世子带回来几个人,都是什么人?” 梅香答道:“据说是三名男子,是世子新收的幕僚。” “幕僚?”柳如珺眉头微蹙,道:“为何让他们住在王府?” 梅香摇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想来这几人对世子十分重要,故而留在了王府。不过他们住在秋风园,不会惊扰王妃。” 柳如珺点点头,道:“这几人如何安置,就按世子说的做。” “是,奴婢明白。” 秋风园中安置了小厨房,锅碗瓢盆一应俱全,食材和炭火也俱已送了过来,晚饭便是由余明磊和谢信做的,四菜一汤,还有香喷喷的大米饭,三个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吃一边聊,其乐融融,就好似一家人。 伊华然看向谢信,道:“待明日我便与世子商议帮你找寻家人的事。” “谢公子。”话是这么说,可谢信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伊华然大概明白谢信的心情,道:“你可是担心?” 谢信诚实地点点头,“我怕找不到他们,也怕找到他们。” 伊华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若能找到便最好,若找不到,便与我们一起在王府生活,你压根不用怕。” 谢信感动地红了眼眶,“除了爷爷,公子是待我最好的人,待我长大,定好好报答公子。” “我们相遇就是有缘,报答就不必了。”伊华然抬眸看向余明磊,道:“厨房可有酒?” 余明磊神情一怔,随即摇摇头,道:“公子素不饮酒,我便未曾向他们讨要。” “待会儿去厨房要些酒来。” “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余明磊疑惑地看着伊华然。 “没有,就是想喝酒了。” 见伊华然不想说,余明磊也没多问,“好,待会儿我便去。” 晚上,余明磊烧了水,三人各自端了一盆,回房擦洗身体,院子里没有置办浴桶,只能用这种方式清洗,擦一擦也能凉快些。 齐方岑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除了值守的侍卫和下人,王府里的人都已经入睡。伊华然正半靠在床上,借着昏黄的烛火看书。房门突然被敲响,他懒懒地抬眸,随即说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齐方岑出现在门口,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伊华然淡淡地看着他,并不觉得意外,也可以说他正等着他来,“世子伤重,不在房中休养,来我这儿可是有何要事?” 齐方岑来到近前,道:“傍晚时分,宫中派人来给我看诊。” “这不是意料之内的事吗?”伊华然将手里的书放下,意味深长地看着齐方岑,“应该不至于让世子亲自来告知吧。” 齐方岑见状眉头微蹙,看向伊华然的目光带上了审视,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质问道:“怎会是你?” “世子倒是长进了,竟能轻易分清我们。”伊华然起身下床,朝着齐方岑走了过去。 齐方岑警惕地后退,警告道:“你别过来!” “是世子自己送上门来,为何现在又不让我靠近?”齐方岑勾唇一笑,道:“世子可是忘了那日与我欢/好时,是如何的热情,但凡我一停……” “你闭嘴!”齐方岑打断伊华然的话,脸色变得铁青,看向他的眼神满是愤怒,甚至还闪过一丝杀意,怒道:“为何是你?他呢?” 伊华然将他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讥诮地笑笑,“他不想见你,这才放我出来,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为何世子还要问?” 听到伊华然这么说,齐方岑的心狠狠痛了一下,“他为何不愿见我,可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伊华然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道:“世子放心,我们之间的事,他并不知情。” 齐方岑松了口气,又忍不住质疑,“那他为何不愿见我?” “他对世子并无感情,可世子却对他死缠烂打,他不想见世子有何奇怪?”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世子也不必太过伤心,自从上次与世子颠鸾倒凤之后,我对世子倒多了几分兴趣,若世子……” “闭嘴!”齐方岑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伊华然无视齐方岑的愤怒,道:“世子何必如此动怒,我用的可是他的身子,与我做跟与他做有何区别?” 这般直白的话让齐方岑面红耳赤,心中的怒火更盛,“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畜生,怎配与他相提并论!早晚有一日,我会找到办法,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伊华然脸上的笑意消失,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冰冷,好似在看一个死物,说出的话也不待一丝温度,“我能让你永远见不到他。” 齐方岑闻言心脏骤然紧缩,双手紧紧攥成拳,“你休想骗我!” “呵。”伊华然轻笑,可那笑未达眼底,“要不我们试试?” 齐方岑不敢试,万一是真的呢,那他就永远都见不到他了,这样的结果他接受不了。只是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拿捏,以免他提出更得寸进尺的要求。 “你到底想要什么?” 伊华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想要什么,世子不是很清楚吗?何必明知故问。” “你休想!”齐方岑怒视着伊华然,“你休想再把他带走,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你心里清楚,他不爱你,之前对你浓情蜜意,都只是权宜之计,何必自讨没趣,平白惹人生厌。”伊华然狠狠戳着他的痛处。 伊华然的话就好似一把刀,狠狠插进他的心里,让他痛得连呼吸都乱了节奏。他努力找回平静,道:“除了这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那就用你的身体来换。” “你!”刚刚压下去的火气,猛地蹿起,齐方岑恨得咬牙切齿,“你找死!” 伊华然耸耸肩,有恃无恐道:“除非你想杀了他,否则你能奈我何?” 齐方岑气极,却又对他无可奈何,转动轮椅往门口走,伊华然三两步走上前,白色的粉末随即洒出。齐方岑虽听到脚步声,猛地转动轮椅,却不慎吸入了些许粉末。他张嘴想要叫人,却发现自己竟发不了声,随即惊疑不定地看向伊华然。 伊华然伸手去抓轮椅,却被齐方岑攻击,他急忙闪躲,并与之交手。齐方岑身中毒药,行动不便,压根不是伊华然的对手,很快便被制服,双手被伊华然用发带捆住。 见齐方岑眼中尽是杀意,伊华然不以为意地笑笑,跨坐在齐方岑的腿上,将他限制在轮椅这个狭小的空间内。 “世子不必紧张,那药只能让人暂时失声,不是哑药。”伊华然捏住他的下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自从上次尝过世子的滋味,我一直念念不忘,奈何他不曾叫我出来。今日良宵正好,不如我们重温旧事,如何?” 齐方岑恨极了他,用力转过头,躲开他的手。 “世子不乖呢。”伊华然扣住他的下巴,用力掰过他的头,手指用力地擦过他的唇,“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你若是敢,我一定会杀了你!”齐方岑无声说道。 “杀我?”伊华然轻笑,一下便咬住了他的唇。 齐方岑吃痛,铜臭味充斥口腔,他却紧闭嘴巴,不肯就范。腰带被解开,伊华然的手伸进他的衣服,微微的凉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颤,那双手一如既往地带着魔力,即便他不停地提醒自己,却依旧在不久之后便缴械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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