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技术在整个世界都是数一数二的,甚至能引以为傲,只要是经过他们手的,就没有再想起往事的,景砚还是第一个失败的案例。 “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了什么?” 他们也不想拐弯抹角,都是一群聪明人,该说什么就点明,没必要在这里伪装,累得慌。 “是,我当初的记忆是不是你们抹除的为什么要抹除” 虽说景砚用的是问句,但他心里已经笃定就是那些人做的。 “是我们,不过我们也是为了你好,你当初只是一个小孩,难免会将人鱼的存在说出去。” “所以你们就抹除我的记忆凭什么那是属于我的记忆,尽管我是一个小孩,可那时的我已经会记事,也有着思考的能力,你们凭什么擅自替我做决定” 那边的人一脸的不赞同,“我们教了你那么多,算得上你的老师,难道还不能替你做决定你尽管再大在我们这里都是小孩,我们你不想和你谈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是想告诉你,今早发生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追究,只要你回到实验室,帮助我们完成接下来的人鱼实验,名利随你挑,你完全可以都收入囊中。” 人鱼实验 景砚记得实验室的人鱼已经被他完全放出去,难道还有没有被救的吗? 他稳住心神,轻轻拍了拍对面快暴走的云灼的手安抚,眼神示意他别发出声音,别暴露。 他轻嗤一声,似是不屑。 “你们还要做人鱼实验都已经被报道了居然还不死心,人鱼究竟有什么让你们值得一直研究的他们难道就不是生命吗?为什么一定要把他们折磨的狼狈不堪” “哈哈哈,你觉得你说这话可不可笑人鱼是有生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们比他们更聪明,他们自然得被我们玩弄于股掌间,我知道你心疼他们,可你心疼他们谁又给你想要的一切人,还是得靠自己,至于人鱼,你小时候那条一直喜欢和你玩的不是也已经跑出去了吗?你找到他,把他带到实验室不就行了” 他们说的理所当然,仿佛景砚已经答应他们会做这些坏事似的。 他们正准备庆贺的时候景砚开口拒绝,他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我不会帮着你们做事,我已经错了一次,不可能继续错第二次,你们真想做实验就去找别人。” “你……” 他们还没开口质疑就已经被景砚挂断电话,守在手机前的几人上扬的嘴角纷纷下耷,最年长的那个头发都已经花白,留着的胡子也已经发白,他的手轻轻捋着胡须,眼神发狠。 “他不想不行,你们去查他的位置,明早我要见到他的人,他已经和我们实验室绑定,想要全身而退,不可能的事!” 他身后的人纷纷点头,对于他们来说,景砚就是一个随时可以用来玩的小玩意儿,他们给了他一切,想收回的时候他不容反抗,他还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事。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平等的,主人和宠物,就别想要平等了。 景砚挂断电话后就起身去处理一些事情。 按照他对那些人的了解,他这个身为他们宠物的人只要发出反抗,所谓的主人就会让手下找到宠物并带回去教育,手段极其残忍,只要宠物听话,他们就会放他们一马,但芥蒂一旦存在,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其乐融融。 景砚将他的那些信息全部隐藏销毁,确保晚上已经查不到他的消息后才着手安排其他的事情。 他并不害怕和那些人正面刚,他甚至对于正面刚还很兴奋,迫不及待和那些人撕破脸。 可是暂时他不能那样做,至少在他把云灼安顿好之前,都不行。 作为实验室人员不可能没有对付人鱼的一些办法,如果云灼被他们发现,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将他抓捕,之后的实验可想而知,过程肯定惨不忍睹。 景砚自己可以冒险,但不能让云灼跟着他一起冒险。 “你能藏起来吗?”
第七十八章 貌美人鱼(十六) “藏起来为什么?” 景砚与那些老匹夫的谈话并没有避开云灼,云灼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不愉快。 在云灼看来,这些人让他不舒服,那么就全部都解决掉,就像他们对待人鱼一样对待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最为折磨人的办法。 可是为什么要藏起来 难道就因为那些老匹夫想要抓他吗? 云灼抗拒的摇摇头,“我不想藏起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他们会对我不利,可是我上过一次当怎么会再次上当这一次我不会被他们抓住,你也不用担心那些人会再次把我抓去做实验,他们不会成功。” 云灼轻声说着,他想要让景砚知道,其实他并不弱,并不需要景砚时刻关注着他的安危,也不用将他当做易碎无物品,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只想着将他送走,而不是选择带着他一起并肩作战。 不知为何,云灼心里涌出一股失落感。 景砚的做法明显就是没有将他当成自家人。 尽管云灼如此说,景砚还是不太赞同。 “我知道你肯定有着保命的手段,但是在面对那些阴险的人时,再强悍的保命手段都可能不够看的,他们阴险的程度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这不是他故意抹黑那些人,而是因为那些人本来就是那样的,他说的是事实罢了。 景砚的担忧不是多余,他曾经无意间亲眼看见过那些人丑恶的嘴脸,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当时他们的解释,他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些事情,现在再次回想,他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反正很复杂,且对他们丑恶的嘴脸更加厌恶。 云灼轻叹一声,不知该怎么让景砚相信他。 他干脆实话实说。 “景砚,我知道你的担忧和顾虑,可是我难道要一直躲躲藏藏吗?在人类世界生活,面对这些困难是必须的,我们为什么不选择将他们打倒以保障我们的安全呢?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畏惧他们呢?更何况你为什么遇上事情就想着要推开我呢?我可以帮忙,我不是废物,也不是你从前见到的那样,和你分开的那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提升自己的实力,就想着我能在人类世界当你的保护者,而不是缩在你瘦弱的肩膀下被你庇护。” 云灼眼眸深邃,眼里似乎盛满星河,一闪一闪,让人沉溺其中。 景砚听见他无比温柔的声音,“我想要和你一起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难题,我想要和你并肩作战,想要永远的守护你,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恋人。” 景砚瞳孔紧缩,他倒退一步,似是受到惊吓。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云灼对他是这种情感,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将云灼当成曾经那个小人鱼看待,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云灼的话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他的表情一言难尽,似是要确定话语的真实性,他看了一眼云灼。 云灼的动作神态都没有变化,还是和刚刚一样,甚至眼眸比之前还要深情,他都不敢和他对视。 景砚移开视线,脑海里一直都自动播放着云灼的那些话。 那些话的冲击力不小,他有些受不住。 一时之间景砚脑海里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他已经无力思考其他的事情,脑子里已经被云灼的话给占满。 他试探性的询问:“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云灼淡定点头,反正话已经说出来了,剩下的殷切都好办。 “是,我喜欢你,想要和你一起度过余生,这种喜欢不是小时候那种友谊的喜欢,是面对恋人才会有的喜欢,你别想岔了。” 这倒是让景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还真没想岔。 他扶额,暂时给不出答复,只能选择逃避。 “你让我好好想想,我先回房了。” 暂时想不明白,那就先开遁。 景砚急切的步伐暴露了他的内心,云灼嘴唇紧抿。 他设想过一切可能,有同意的有拒绝的,就是没有这种模棱两可的,既不同意也不拒绝。 这种反而更让他忐忑不安。 当景砚回房,云灼一个人待在客厅,他愣愣的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的那些内容没有一个是进入脑子的。 他垂着头遮掩住落寞的眼神,手放在脑袋上揉搓着,频率暴露了他心里的焦躁不安。 云灼想要打电话询问周念宇这个已经谈恋爱的鱼,转念一想他并不靠谱也就放弃了。 而且如果他询问周念宇,那么万覃就会知道,万覃知道倒是没什么,就担心还会有其他人知道,也担心周念宇会时不时的拿出这件事情嘲笑他。 他和景砚的事情并不想让外人评判,他们还没有资格。 云灼彻底放弃寻找周念宇讨教的心思,默默的等着景砚的答复。 而此时此刻,被吓得只能回房间躲避的景砚也是一样的状态。 “他怎么会喜欢我啊?我们明明只有小时候才见面,怎么就确定这种感情是喜欢” 景砚想不通,非常的不明白。 他的眼前又闪过云灼的那张脸,毫无瑕疵,无死角的精致的面庞,向下是他觊觎已久的胸肌和腹肌,再向下是散发着光泽的鱼尾,每一样都让他不能拒绝。 景砚捂着鼻子,抬手看了一眼,没看见刺目的颜色才稍稍安定。 他可不想因为脑子里想那些画面而流鼻血,在厨房里的摔倒已经丢过一次人,不想再丢人了。 尤其是在云灼面前。 景砚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想把自己滚晕,只有这样,他就不用想那些事情了。 滚了一会儿他又起身,懊恼为什么刚刚没有直接拒绝,只要直接拒绝,他就不用想着给云灼答复,也不用担心云灼会不会伤心,会不会在角落掩面哭泣。 想到那个画面,他都有点不忍心拒绝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景砚捂着胸口一惊,他难道是喜欢云灼的吗? 得到这个结果的景砚感觉心跳都要欢快一些,里面的小鹿仿佛已经在撒欢的奔跑,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愉悦不会骗人。 ~ 景砚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脸,和以往看见的并没有太大区别,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不是伪装,不是勉强。 “所以,我真的喜欢云灼吗?真的吗?” 景砚捂着胸口,胸腔传来的震动正告诉他答案。 距离景砚进入房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内云灼一直都没有离开客厅,一直都维持着刚刚的姿态坐在沙发上,即使感觉到鱼尾的不适也没有挪开。 他已经忘记疼痛,脑海里一次次的设想着景砚的答复,不过都是不容乐观的画面。 再一次的设想,他看见景砚的腿,顺着腿向上,他看见景砚微笑着想的脸,笑的很开心,他也跟着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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