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鱼尾在主人激动的情况下会胡乱飞舞,随着主人的激动情况飞舞的弧度会不同,云灼此时已经是尤为激动的情况。 他真不知道云灼是想到什么才会如此,已经接近失态的边缘,他可很少见过云灼失态。 被景砚戳破秘密,云灼也很无奈。 不过要怪谁呢? 怪他当初和景砚是好朋友,他想要让景砚了解他,于是和他讲了一些关于人鱼的知识,谁知道景砚把他记起后连这些也记起,他有一种莫名的尴尬是怎么回事? 云灼很想捂脸,他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身体也在隐隐的发烫。 他的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丝信息,这几日好像是他的那个时间。 他平时其实都不把那个时期放在眼里,毕竟他曾经并没有让他受刺激的人,那时候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此时此刻情况不一样,那个唯一能让他受刺激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一个活生生的会呼吸的人,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他只要闻着景砚身上的味道气息就会加重一分,还没开始就已经快受不了。 “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房间也不热,怎么会突然冒汗是不是有副作用” 景砚半跪在云灼的身前,想要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头,还没有触碰着就被云灼偏头躲开。 他声音喑哑,绷着的脸和身体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额头青筋暴起。 “你别靠近我,你先去其他地方待着,别待在我的时间,等我稍微缓一下就好。” 其实这是最乐观的说法,人鱼的特殊时期只要一会儿是不可能彻底解决的,不过他想着,只要景砚这个刺激物别待在他的身边,也许他还是能和以往一样熬过去。 “你说什么胡话你现在这样的状态看着就不好,我能离开吗?我离开后你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待在这里,我得陪着你,我绝对不能让你出事。” 景砚不赞同云灼的说法,如果云灼此时此刻没有任何异常,他当然能心安理得的将他留在客厅,甚至可以更不负责的不管他的死活。 可是他现在明显的很不好,身体肯定出了问题,还是突然出现问题,他能离开吗? 景砚死活都不离开,他还握着云灼的手。 因为特殊时期特殊情况来得突然且气势汹汹,云灼此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他的脸上酡红一片,眼尾上扬,眼睛紧闭,眼角湿润,紧紧的咬着牙关在极力抵抗着身体里一股又一股味的热潮,偏偏景砚还握着他的手,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了防御机制瞬间土崩瓦解。 他轻叹一声,呼出的热气喷撒在景砚的脸上,被热气包裹,景砚感觉酥酥麻麻的,他有一丝的不适,总感觉身体里奇奇怪怪的,是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他的躲避让云灼以为是嫌弃,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景砚的,委屈巴巴的开口:“你别嫌弃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你如果不喜欢我会极力控制的,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要不你还是离开吧,我其实没什么大事,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会有些狼狈而已。” 景砚更好奇,他询问着:“到底是什么?你不告诉我我还是会担心。” 景砚的目光太热切,云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是身体里的异常时刻在提醒着他属于它的存在,他只能凑到景砚的耳边轻声妒说了几个字。 景砚:“!!!” 震惊! 他脸羞的通红,也不敢和云灼对视,而是猛的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先待在这里吧,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去浴室比较好,不然客厅弄脏了不太方便清洗,可能还会有味道,浴室要方便一些,我就先去准备晚饭,我先走了拜拜拜~” 景砚语速越来越快,最后他干脆心一横眼一闭直接开溜。 等他看进入厨房且把门关上之后才拍了拍胸口缓了缓心神。 他的脸还洪哲,红晕一时难以消退,他也不选择物理降温,而是洗手之后就开始做晚饭。 他让自己沉浸式做晚饭,尽力忽略脑海里那些控制不住要冒出来的少儿不宜的画面,也极力不要去想云灼的好身材。 可是有时候越想克制,越会适得其反。 当云灼的腹肌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他摆烂了,他丢下刀蹲在门口想个够。 凭本事看见的,凭什么不能想 这个念头一冒出,景砚越发理直气壮,他想的沉迷投入,都忘记了时间,也没有察觉到厨房的门后边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打算推门。 “啊!” 景砚趴在厨房的地板上大叫一声,这个时候他其实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怎么会蹲在这里我看看你有没有事” 云灼还是和在实验室一样,伤神并没有穿衣服,下身就是让人难以挪开眼的鱼尾,只不过随着修养和爱护,鱼尾的光泽越来越漂亮。 景砚把脸埋在地板上,伸出手制止云灼的行为。 他的声音闷闷的,却不容拒绝。 “你别过来,让我缓缓,我没事,你要不还是先出去吧,你待在这里我可能一时半会儿不想起来。” 真是尴尬死了。 景砚闭着眼睛,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谁懂那种鼻子突然和梆硬的物体来一个亲密接触,那种感觉,太酸爽。 他都怀疑鼻子流血了。 他想要动手揉揉鼻子,可又不想面对这个社死的场景,更何况他刚刚脑海里还想了一些关于云灼的不太好的画面,他更不想面对云灼。 “你快出去吧,求求你了。” 景砚软化的语气让云灼不忍拒绝,他只能答应。 不过心里还是很自责,只是自责中又有一丝怀疑。
第七十七章 貌美人鱼(十五) 云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眉头紧锁,手摩挲着下巴,时不时的向厨房看去。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他总觉得景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的态度很不对。 云灼很想再去厨房瞧瞧景砚,可是他看着紧闭的门,也只能坐在沙发上等着景砚出来。 等着云灼出去之后,景砚又在地上趴了一会儿,他捂着鼻子想放声大哭,那种痛实在是难以忍受。 大概十分钟后,景砚的鼻子没有异常感觉,他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鼻子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将厨房门反锁,避免云灼会中途闯进来。 景砚还是不长记性的靠在门后,暗自懊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景砚终于为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他才不紧不慢的去完成未完成的晚饭。 ~ 厨房门一打开,云灼就控制不住的向厨房走去,他此时已经暂时恢复正常,身上并没有任何异常,不过在看见景砚的时候身上还是会出现一些小状况,只是还能控制。 他帮着景砚端菜,景砚则是打好饭端出去。 景砚这次并没有做太多的菜,也就两个人,他觉得他们应该都不是很能吃的人,两个菜就够了。 不过考虑云灼比较喜欢肉食,于是他两个菜都有肉,香喷喷的饭菜,香迷糊的味道,算是彻底的拿捏住云灼的心,让它紧紧的拴在景砚的身上,永远都不离开。 云灼边吃边夸赞景砚,给足景砚该有的情绪价值,而且也听不出是敷衍,都是心里话,真心的。 云南吃着吃着想到一件事情,他道:“我刚刚看见新闻,实验室背后的人已经让人发消息否认实验室做的那些事情,甚至还明里暗里的将罪恶推在实验人员的身上,把他们及时摘了出去。” 毕竟人鱼已经被放走,就算那些记者想要找证据也查不出蛛丝马迹,只能任由事情发酵,反正对他们造不成什么影响。 幕后之人已经凭借着现有的实验结果得到他想要的名利,丝毫不在意下面的那些小喽啰。 景砚眼神平静,他早就应该知道那些人的心思,肮脏又邪恶,能睁眼说瞎话也是信手拈来,对他们来说简简单单的事情,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在他们眼里,只有他们的命是命,底下那些人的命不是命,甚至他们连人都不是。” 景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原本以为能真正的做到平静,可是他发现提及时心里还是会有波动。 被气的。 在那些资本家眼里,底下的那些员工全部都是替罪羊,也是随时可以放弃丢弃的垃圾,只要他们乐意,那些人就必须得按照他们所想做事,不论他们是否愿意,愿意还好,不愿意的话就只能用他们的家人威胁,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他的都无所谓。 他们眼里没有对错与善恶。 景砚对那个已经连根都烂透的地方没什么怀念,他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把他关于云灼的记忆全部消除,让他和云灼不能相认。 这是一个很严重且急迫得到答案的问题。 景砚刚想着去询问上面那些人,一个电话打破两人难得的平静。 “什么事?” 景砚睨了一眼手机上的备注,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手机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可能是没有想到景砚会发生这么大的转变,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后知后觉的愤怒涌上心头。 “你这是什么语气和我们说话就这种语气吗?你以前对我们的尊重呢?” 对面的人二话不说一上来就一顿质问,若是以往,景砚马上就会道歉,再和他们好好说话,可是现在他不想那样做。 他没理由一直当被骂的那个人,也不想一直当受气包。 他承认这些人的确在学术方面给了他很大的支持,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他就会原谅他们对他所做的一切不好的事情,也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讨好他们,让他们把自己当猴耍。 景砚表示他还没犯贱到那种程度。 他更加不耐烦,“我就是这个语气,也是这种态度,你们如果是来骂我的可以直接挂电话,我并不想听,如果你们是有事找我就直接说事,没必要在这里说一些其他的,我懒得听。” 总之一句话—— 除了公事,其他的他都不听。 景砚自认为自己的话说的很清楚,对面的人就算是有语言理解障碍也应该明白。 他们的确明白,甚至还诧异景砚的转变。 在新闻上看见景砚的时候他们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看了景砚的采访后,那种不详的预感得到具象化。 他们实在想不通让景砚发生转变的契机,难道是他想起当初的事情 可是他们当初明明做的很隐蔽,在得知景砚的记忆里有着关于人鱼的信息时就将那段记忆抹去,还催眠景砚永远为实验室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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