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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也记得我去地牢时，看见你被绑在刑架上，浑身血污，脆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离我远去了。” 他将头埋入玄九怀中，沉声道：“那时候，我很生气，气我们玄九不听话，随随便便就向别人低了头，任人糟践。我也很痛，痛你被折磨成那副惨状，更后悔我为何要应了那女人的话，将你陷入这等陷境，叫你被活活折磨死。” 他越说越闷，越说越狠，那之后，许韵依便被他暗地里折磨了两年，恨生蛊，当然生不如死。 “我们玄九，太乖了，才会被人欺负，被我欺负，别人很坏，我也很坏。” “主人很坏。”玄九点头，跟着重复道。 九方质苦笑一阵，他很坏，对暗卫一点都不珍惜，可是玄九还是留在他身边。 “我们玄九养伤那段时间，知道床后有铁链对不对？” 想起这个，玄九莫名脸热，垂下眼，“嗯......” 主人很坏，是只坏狐狸。 “其实那时候，我便想着，要不就将我们玄九囚在里面关一辈子，这样，就不会受伤，不会被别人欺负，那团铁链，打造时，从未想过可以给谁用，但在那日，我便突然知道，我们玄九可以用啊，我们玄九会乖乖听话戴上的，对不对？” 玄九亦有些惊讶，那时主人便有这种想法了吗？和他一样，突然有一次脑子发了疯，想将主人锁起来，只看他一个人。 玄九已然无药可救，愈想愈臊，愈臊愈兴奋，主人和他，是有一样的想法的。 “玄九也曾想过，要将主人关起来。” 暗卫的语气，带着些许期待与兴奋，又有些疯狂，显然，他并不排斥主人这样的想法。 但是他们都不会这样做。 九方质眉眼含笑，“是吗，那我们玄九怎么还不将我关起来，后院可还留着那么一些人呢，不把我关起来，哪天腿歪了，走了进去，那可怎么办？只好叫我们玄九独守空房了。” 九方质会威胁，玄九也会。 “主人去碰了别人，就没有玄九了，玄九不喜欢主人身上有其他的味道。” 九方质笑得愈盛，“是吗？那我们玄九亲自帮主人洗浴吧，洗得香香的，就没有其他味道了。” “既然主人已经不需要玄九了，为何还要叫玄九伺候？玄九不做。” “玄九不做，要给谁做？” “主人身边有很多人，少了玄九也没关系。” “嗯？怎么没关系，没有玄九，主人还能对谁好，还能去疼谁，夜里，还能抱着谁？” 玄九推着主人的下巴，试图给自己一点喘息之机，“主人有很多下属，亦有许多人对主人自称属下，那些人亦可。” 这话似乎有点耳熟？ 九方质忍俊不禁，朗声笑道：“我们玄九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玄九也脸热，双手往外扒拉，转话道：“闷......”
第90章 玄九调侃 九方质才不惯着，捉回准备逃离的玄九，坏道：“嫌闷？不喜欢主人的被窝？” 玄九这时候不想说假话，“喜欢。” “但是喜欢没有用。” “为何没用？” “因为主人哪天腿歪了，就不是玄九的了。” “........” 九方质哑言，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的玄九，伶牙俐齿。 玄九忽得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眼底笑意盈盈，似也有些讥笑意味，但仍然纯澈，“主人怎么不说话，不想理玄九吗？” 好玄九，竟然开始调侃他的主人了。 九方质捞起玄九的腰身，将人控在怀里，道：“怎么会，我们玄九这么乖。” 主人很坏，可他也不忘谈正事，“我们玄九很聪明啊，知道要去跟魏知然换精华草，都叫主人省了心思。” 玄九将脸埋在主人肩膀上，面红耳赤的，但还是会回主人的话，“主人、为何要精华草？” “我们玄九想知道？” 玄九点头，但却换来一片沉默，不由得，探出头望向主人，正撞进那似笑非笑的黑眸。 玄九知道主人的意思，他们早已亲密多回，可是暗卫还是会羞，他时时刻刻都有着青涩。 他选择了能够接受的，最隐晦，且能避免太多羞耻的，双手搭在主人肩上，直起腰，吻去主人额前咸涩热滚的汗水，又似小狗，去舐主人的眼尾，“玄九想知道。” 玄九已经很主动了，他的主人怎么会不满意？ “回生丹虽无法再造，但却可制出功效相似的，以假换真。” “温向烛知魏知然曾有心于许韵依，以他对我的了解，必然认为我会对此膈应，也不会对魏知然有什么好脸，若这一世，他仍要将这仇恨拉来，魏知然家仇情怨，何不能报？玄七虽会出手，但魏知然并不傻，玄七暴露，他自然也能猜测先前的回生丹是假的。” “虽说江湖朝堂互不干涉，但世间若有一物能让人起死回生，枯木逢春，谁不想要？莫说没有，就算这回生丹从来只是传闻，为觅踪迹，将月乐宗翻个底朝天也是可以。” 所以，最后还得是交出“回生丹”，才能保自身安宁。 玄九攀在主人肩上的手轻微抖了一下，极不明显，但还是让九方质察觉。 “疼？” 玄九没有承认，但主人还是将他松开，轻轻抚慰，戏谑道：“我们玄九以前可怕惨了，现在倒是什么都不怕，问了也不说。” 主人的思维跳跃得蛮大的，叫玄九还反应不过来，他是很怕主人，但为何要在这种情形说？ 很快，主人的话就叫玄九明白，主人的说的“怕”，不是他所想的“怕”。 “我们玄九，在主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竟来到了这儿？” “其他暗卫，可有敢接近主人寝殿的？偏偏我们玄九就敢，还想要进来，既然都送上门来了，怎还怕得手软脚软，泪汪汪的求主人放过，好不可怜，叫我怎舍得再欺负我们玄九？” 若不是摔那一下发现暗卫后背有伤，或许那时候，玄九就被吃干抹净了，偏偏他还不自知，后来竟难过的以为主人是不想碰他。 时隔已久，他们再次回到当初的情境，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已然相爱，玄九也没有受伤。 玄九终于知道主人的想法，原是这样，但他更有一句话不能忘怀，如今也想用来调侃主人。 “可是，主人说过，不喜欢男人。” 现在轮到玄九算账了。 九方质怔了一瞬，四目相对，那双浅眸，可带着些傲娇与戏谑之意，极淡，是玄九放肆的调弄。 “我们玄九还记得这个？” 当初不过是戏耍罢了，但，他确实不喜欢男人，玄九居然还记着...... “玄九是男人，主人不喜欢，那便放开玄九吧。” 好玄九，全然学了他主人的那么点恶劣，话未说完就推着人，抗拒着要从主人怀里出来，不让抱了。 九方质单手紧锢住暗卫的腰身，重新将人揽了回来，抱得更紧，“玄九走了，主人就要冷了，哪里都冷。”一语双关。 “我只有玄九，是男人也要，是男人也爱，我们玄九也是，只能要主人，要九方质，要我，旁人，无论男女，都不行。” 他说得火热，吐息在玄九脖颈间，给了暗卫一个补充的真相：爱玄九，即使是男人，也爱；要玄九，即使是男人，也要。 当初被主人一招逼迫，承认内心的玄九，飞蛾扑火般奔向主人，他自认这条告白之路铺满荆棘，会让他自取灭亡，他也早已做好以卵击石的准备。 可是，他想错了，没有的，不会的，他矜贵善良的主人，是这般温柔专一，给了他许多情爱，许多美好，不会让他落得那么悲惨的下场。 他的主人，知道他自卑谨慎的内心，故而总要用些诱哄的手段来胁迫暗卫看清自己，叫敏感弱小的玄九直面恐惧时，又给他疼爱和怜惜，告诉他：这些都是可以的，玄九很棒，玄九是对的，玄九不用逃避。 玄九觉得自己已然被幸运之神眷顾，否则，自己怎会被主人如此偏爱？ 玄九觉得很软，他是浸在蜜罐里了对吧？轻飘飘的，叫他晕头转向，整个世界只有主人存在。 九方质低笑着，松开暗卫湿润润的唇瓣，搂着人安置。 翌日，玄九醒时，主人已然在更衣了。 原本机警的暗卫，怎的如此松懈，连主人起身都没发现？ 九方质余光瞥见微微动弹的玄九，转眸一笑，跪回床榻，给了暗卫一个早安吻，柔声询问：“饿了没有？” 暗卫真的要被养废了，盖因他的主人什么都要帮忙，从醒来那一刻，他的脚都没沾过地，只能由主人擒抱着，两条长腿夹着主人的腰侧，偶尔还晃荡一下。 主人亦没有让他自己吃饭的意思，就抱在腿上，不让暗卫跑，不让挣扎，连明春等人来布膳时，也不能放过。 九方质挖出暗卫埋在他颈间的脸蛋，逼迫他直面，“有人在，我们玄九就不跟主人亲密了？不给亲，不给摸，不给抱？全然要跟主人保持着规矩，留些体面？”
第91章 玄九算账 无论何时，玄九都是脸薄的，怎么可能会接受在别人面前跟主人亲密？换作以前，他会憋闷地低着头，显出不情愿的神色，可因着主仆的身份，他不敢抗命，所以流露出似沉默的拒绝，不想违心，又似乖乖的接受，任君处置。实际上，是在期望主人莫要强求于他。 而现在不同，我们玄九胆子大了，他明确的点头，拒绝他的主人，丢了怯懦的姿态，带着坚定的态度，“嗯。” 于是，主人起了坏心思，在明春复进来之际，在暗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他视线转向明春，下一秒，覆唇而上。 被吓到的暗卫顿时瞳孔放大，因着在人前而极度羞耻，猛得推开主人，却推不动，急得捶打起主人的胸口来了。 好在明春只看了一眼便立马垂下视线，快速地退下，且不忘将门关上，静静地守在殿门前。 明春：宗主大人好兴味....... 看着面色通红，眼中明显带了几分羞恼之意的玄九，九方质反而笑了，但他认错很快，“好玄九，我错了。” 玄九羞窘得不行，连唇瓣都在打颤，可也只是看了主人几秒，便选择垂下头去，不知是否生着气。 直到在议事殿时，玄九也没有再看主人一眼，顺溜地躲进暗处不吱声，主人唤他也不理。 一起值守的玄三汗颜，他今天是不是该跟傻石子换换班？ 不多时，温向烛便来了。 “师兄可是不喜欢我安排的那些人？” 九方质头也未抬，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道：“师弟此话从何说起？” “这人都送来没几天呢，师兄便急着将人都送给魏小侯爷去，一个都没留下，但倒是不亏，听说师兄后院又多了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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