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除了水泥之外就别无所出了,也有可能他才疏学浅,除了多出来的那一世让他有的那些领先的经验之外,暂时发现不了它们的用处。 虽然有了水泥,但是却暂时没法大规模生产,原材料是其中一项原因,还有就是,他又要需要盖房子了。 材料拉回来总不能露天席地放着吧,工人在现场总需要有个地方休息吧,木匠铁铺都是有正规的工坊,水泥这么精贵的东西,当然也要享受相同的待遇。 说到修房子,就又要出劳力了,幸好之前韩致剿匪给他拉了一大票免费壮丁,正好给他们劳动改造。 这些等待戴罪立功的犯人,陆久安同样给他们设置了表现分,不过与衙役的表现分不同,这些劳改犯的基础表现分为负的100分,根据平时表现酌情给分,什么时候加到0分,就表示这人已经改过自新,可以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晚上陆久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另外一件喜事从天而降,将他砸得恍恍惚惚。 他日夜期盼的能量值,终于涨到了十万了! 可太不容易了,这期间他出入办公室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怕看到垂涎的东西,控制不住自己将攒起来的能量值给用了。 陆久安握着鼠标,毫不犹豫解锁了打印机。 “叮。”打印机启动,哼哧哼哧地上线了。 那盏细小的电源绿灯,看得陆久安心花怒放,此刻在他的眼里,打印机的珍贵程度,已经堪比一辆全球限量版的跑车价值了。 以后再也不用手抄了,他终于解放双手了! 陆久安欢喜地戳了戳指头,打算体验一下打印效果。 他在桌面见新建了一个文档,随便写下几个字,点击打印选项。 打印机咔擦咔擦响动两下,停止运转了,与此同时,电脑上显示打印纸不足。 不是吧,陆久安抽出纸盒一看,傻眼了,a4纸一张不剩,光有碗没有米有什么用。难道他辛辛苦苦挣的打工钱,最后全部打水漂了? 陆久安不死心,这可是整整10万能量值啊,解锁出来当摆设吗。 他到处摸索,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发现,可以在电脑上使用能量值直接打印,相当于用能量生成打印纸。 意思是只要能量值足够,打印纸就可以源源不断无限量使用。 这可当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陆久安喜笑颜开,点击确定。 能量值扣除5点,陆久安粗略计算了一下,一本书假定100页,只需要500能量值,和10万能量值比起来真是微不足道,陆久安财大气粗,一点也不放在眼里。 陆久安看了看剩余的能量值,在电脑里千挑万选,兑换了一本财务管理的书籍。 成品打印出来,他用订书机一装订,陆久安捧着新鲜出炉的纸质书籍心花怒放,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放在办公室随时观看了。 科技带来便利,陆久年感慨万千,不知道谢怀凉那边怎么样了。 陆久安心血来潮,晃晃悠悠转到谢怀凉那间偏僻的院子里,隔着一扇门,久敲没有应声。 推开门一看,谢怀凉屋子里空无一人,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铁匠铺。” 谢怀良从一开始的孤军奋战,无论是设计还是成品,每一个步骤都亲力亲为,到如今与梁木匠和打铁匠组成了固定三人团。 陆久安当然乐见其成,所谓有碰撞才有火花。 还没靠近铁匠铺,陆久安就感受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剧烈热量,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融化了。 突然,铺子里爆发出谢怀良惊天动地的大笑声:“哈哈哈,成了,终于成了。” 什么成了? 铺子被大力推开,打铁匠红光满面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陆久安时愣了愣:“陆大人。” “什么事这么开怀?”陆久安摆了摆手,没有一点架子。 谢怀凉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激动:“挂钟成了。” 陆久安意外,他本以为谢怀凉一时半刻是整不明白里面的构件。 谢怀良眼眶湿润,差点哭出来:“我不眠不休一直拿着挂钟摸索 ,中途有一次差点把挂钟弄坏了。” 若是这样独一无二珍贵的东西在他手里搞砸了,他万死难辞其咎。 谢怀凉一方面即想迫切获得成果,另一方面又投鼠忌器,压力非常大,是以一朝破解并成功制作出来,他心里万分高兴。 陆久安也高兴。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难道及冠在运势上有一种说法不成?比如及冠当年心想事成好运连连。 “陆大人,你进去看看吧。”谢怀凉满怀期望地邀请他。 陆久安进去以后,热浪扑面而来,干燥炙热的空气像无形的一双手,在他皮肤表面来回戳揉,微微刺痛。 陆久安一眼就看到谢怀凉的成品,因为实在非常巨大,像未开凿的岩石,占据了打铁铺子三分之一的空间,稳如磐石矗立在房子中间。 打铁匠赧然:“谢公子让我做的东西都太袖珍了,还没小人手指头粗,我做惯了大物件,这些小东西都做不出来。” 谢怀凉道:“大人,这个挂钟虽然没你给我的那块精秀,但是都是我等比例放大的,你看,它可以工作的。” 谢怀凉说着,转动背面的发条,“咔”一声,分针很有规律地摆动起来。 陆久安提供的那块挂钟放在巨钟前面,可以发现,两块挂钟表盘上的指针摆动频率分毫不差,像复刻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母子套件。 谢怀凉满脸痴迷:“研制这块物什的人是定是人中佼佼者,你看这三根指针的摆动,太美妙了,我甚至感觉,比孟亦台当日弹的曲子还要动听。” 陆久安算是看出来了,这谢怀凉放现代,一定是一位把木头工艺当情人西施来看待的钢铁大直男。 陆久安道:“你把挂钟做这么大,我正好想到它有一个很好的去处。” “放县衙里计时用吗?”谢怀凉第一个想到的是这种。 陆久安神神秘秘摇了摇头,用下巴往生活广场点了点:“放那里怎么样?在生活广场中央建一个高塔,把挂钟放上面,做应平的钟楼。” 谢怀凉立刻了然:“钟楼?像漏刻一样让所有百姓都能看到吗?” 陆久安想得更远些:“对,高塔修大一点,以后当作咱们应平的地标,让那些凡是经过应平的路人,只要提到钟楼,就能想到咱们应平。” 网红打卡地这样的旅游景点宣传方式,在现代已经得到了应证,那些因为口口相传而好奇之下结伴同游的例子数不胜数。 放眼整个大周,有钟楼的只此应平一家,别无分号,试问谁听了世上有可以精确计时的东西,不想一睹为快? 陆久安围着巨型挂钟转了一圈,突然问:“能不能设置一个机关,可以整点自动触发播报那种?” “播报?” “就如寺庙里那种撞钟。声音大一点,可以传得极远,那样百姓可以根据播报知道时辰。” 谢怀凉眼睛闪闪发亮:“让我想一下陆大人,这个应该是可以的。” 他本来就是有诸多奇思妙想之人,陆久安提的要求,他不仅不觉得为难,甚至当成挑战一般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那就交给你了,生活广场等开春百姓播种之后开始修建,那个时候流民收纳所的灾民陆陆续续搬出去了,塔楼会一起跟着修,尽量在那之前做出来吧。” 古时候,很多百姓家里没有计时用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句话,很大程度解读了他们是根据太阳来估摸衡量时间。 若是报时钟楼建成,百姓做什么事都能更有规划,也算某种意义上的造福于民了吧。
第069章 怒江的水滚滚流逝, 时光荏苒。 冬雪消融,大地回春,应平也随着枝头的嫩芽慢慢复苏, 俏生生地露出崭新的面貌。 流民收纳所完成了他该有的使命, 整个寒冬腊月,灾民在四座商铺的庇护下, 安然无恙地度过了在应平的第一年。 “大哥, 别玩了, 娘叫我们回去呢。” 孩子堆里一个戴着碎布帽子的小男孩闻声转过头来, 看了一眼站在柱子旁扎着双髻的田花:“妹妹,等一等吧,我快赢了。” 田花双手叉腰,带着怒气:“娘说了,如果我把你叫不回去, 待会儿他亲自拿着柳条来。” 田母平日性子温婉娴淑, 但是孩子一旦惹她生气, 发起怒来折了柳条训人的样子还是非常可怖的。田树不高兴地丢掉手里头圆圆的石头珠子, 嘴里面嘟哝:“什么事这么急啊?非得马上回去。” 田花道:“我们新家建成了,要从收纳所搬出去了。” 田树却没有半分高兴:“我们都搬走了,以后还回来吗?” 应平落户的灾民大部分安置在流民收纳,这里灾民多, 孩子也多, 田树从来没有交过这么多有趣的玩伴,如果此刻分别,他还有机会和他的伙伴们玩耍吗。 “那我不知道了。”田花抱起旁边懵懵懂懂的田石头, “回去问娘吧。” 三个小孩子一前一后踏入商铺的大门,商铺里两层楼, 除了厨房和茅厕,每间房都放置着双层床铺,床铺与床铺之间留着供两人侧行的通道。 抱着几个月大婴儿的母亲来来回回走动哄着怀里的孩子,几个老头围在一个床铺前下着棋,婆子绕着最近发生的趣事津津乐道,三个孩子穿梭在哄闹的人群中间,爬上楼梯,来到自家的床铺前。 田母和田父正在收拾行李,临卧的大婶帮她把衣裳塞布囊里,一脸欣羨:“你们当家的真能干啊,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仅开垦了三亩荒地,连房子都造出来了。” 田母捂着嘴巴笑得一脸喜气:“用茅草泥巴囫囵盖的,再过五天收纳所就不让住人了,不自己造个,只能租房子了。” 县衙早在一个月前就提醒了收纳所的人,商铺不能一直供着灾民,这是有主之物,给他们住已经是仁至义尽,时期一到,就要收回了。 有能力的灾民像田氏一家自己造个房子,没法自己造房的也有另外的选择,在县城里面租房子住。 多亏了应平之前的几场工事,灾民手里有点闲钱。 帮忙的大婶愁眉苦脸:“租的房子哪有自己田舍住着舒坦。这人还是得有点手艺,像你家那位,会盖房子,就算县衙没出新的工事,这段时间接点别的活,也能养活你们五口人了。” 田母道:“我倒是听说咱们这生活广场要开始铺石板了,肯定会招工,你们去县衙城门口多注意点告示。” “诶。”妇人得了她提醒,喜出望外。 田家能带的东西不多,不一会儿就收拾完了,田树眼巴巴地瞅着田母:“娘,我们以后还来吗?我舍不得小泥巴他们。” “有时间就来。”他们的房子紧挨着新拓的田地修建的,这附近可没有荒地供他们开垦,他们要想要地,就要走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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