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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汉皇子升职记

时间:2024-08-05 02:00:05  状态:完结  作者:六月飞熊

  毕竟在邓通死后,全国的铸钱业大都集中在关东和吴国一带。尤其是在刘瑞给吴国挖坑时,后者那副“全国的铜钱都被我承包”的模样,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所以在简单的引导下,铸钱商们莫名背上了资助叛乱的罪名。他们中有的与刘濞产生交集,因此被抄家贬入隶臣妾之列;而与刘濞没有交集的则是花钱买命,老老实实地迁到别地去谋生计。

  而在收回民间的铸钱权后,为了避免私铸铜钱,朝廷也顺势出台了惩戒措施,甚至将私铸铜钱与疑似叛乱扯上关系。并且根据私铸的规定,产品数量来为其定罪。

  当然,这还不是最狠的。

  最狠的是刘瑞在晁错上疏“禁铸私钱”后提议加上“违反者三代不许为官,不许参加科举”的惩罚条例。

  此话一出,某些还想钻个空子关内侯迫不及待地上前道:“臣以为,此罪既非伤天害理,不可处以如此重罚。”

  对于这些指望财富代代相传的勋贵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家离开权力的中心更为可怕的事。

  前人们已身体力行地证明了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任你是张良萧何也没法阻止下一代不在权力的中心后会直线下滑的趋势。

  所以比起罚钱判刑,不能做官才真正踩到这群人的死穴。

  而两代的时间足以让一个家族被彻底淘汰出权力的中心。

  “过分吗?孤怎么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啊!”刘瑞看向提出质疑的关内侯,对方应是被推出来当枪使的,压根不敢看刘瑞的眼睛:“卿应该把已经指定的律法条文看上几遍,否则不会说出这种无知的话。”

  “这……”

  “既然律法规定铸私钱者疑似叛乱,那有叛乱之心的佞臣及其后代又如何为官。”刘瑞来了句诛心之语道:“还是说,卿是觉得庶人刘濞的教训还不够严重?所以要孤立那些不轨之人。”

  “臣只是提出自己的粗浅想法,却没想到太子但忧到如此地步。”

  “在其位而谋其事,处其境而忧其民。”刘瑞从对方话里听出那丝阴阳怪气,于是也毫不客气道:“以卿的粗浅见识与清闲日子,怕是也理解不了孤的烦恼。”

  上座的刘启嘴角上扬,但是在强大的意志力下很快压住想放声大笑的工作:“朕觉得太子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这处罚还是太严了,所以减为两代不许做官。”

  这跟三代不许做官有什么区别?

  还以为刘启能制止太子的官吏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即便是从三代减为两代,可对一个家族而言,还不是凉的不能再凉了。

  若非是有“疑似叛乱”的恐怖罪名在前头压着,在场的官员们高低都得争执两句。

  只能说吴王的死为货币改革铺平了道路。

  没有他和关东钱商的牺牲,刘瑞也不会找到堵住议论的大杀器。

  “朕打算在九卿的部门外再新设一个统钱局来处理铸钱放贷的事。”刘启看见晁错有意上前说话,于是眉头轻轻一皱,抢在他迈步子前轻轻说道:“少府与内史的职能太多,导致开支变得混乱不明,查起来也非常麻烦。”

  “以前就算了,现在借铸钱一事来为两大部门减轻负担,也算是朕对两位爱卿的体贴。”漂亮话说完后,刘启也漫不经心地敲打道:“不然这左手倒右手的事不还是一团乱麻吗?”

  晁错闻言,知道这事是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新设立的统钱局看样子是与内帑国库形成三角之势。

  不过为了避免内帑和国库为了好看而挖统钱局的墙角,刘瑞也在朝会上递上自己的奏疏,给内帑和国库的借钱流程加了一堆限制条例,同时定下了强制还款日期。

  如果不是这时缺乏值得信赖的凭证,刘瑞高低要整国债那套。

  不过想想交子在发明之后给人们带来的诸多麻烦,以及那和废纸无疑的大明宝钞。刘瑞便生生抑制了这种冲动,避免好心成了底层人民的催命符。

  超前一时是先知,超前一世是祸害。

  …………

  这个朝会算是刘瑞回来后开的最长的一次朝会。

  因为要聊的事情太多,所以连午膳都被耽误了,只能忍着腹部的饥饿继续听着。

  好在刘启也不是不体贴的人,在意识到朝会过久后特许朝臣坐着议事。

  后半场的重点无非是统钱局由谁管理,如何决定要不要铸钱,要铸多少钱等一系列的麻烦问题。

  因为对刘启的揽权本能深有体会,所以刘瑞并不掺和后续讨论,只是看着所有人都围着这个新设的金馍馍叫个不停,最后由德高望重,心思细腻的田叔接下这个“统钱令”(行长)的重任。

  “太子怎么看?”因为这个统钱局的设想是刘瑞提出的,所以在下面的人吵了一轮又一轮后,刘启瞧着心不在焉的刘瑞真是气不打一处,于是故意把皮球踢到他的头上:“你觉得由田叔担任统钱令是否妥当。”

  回过神的刘瑞嘴比脑子快道:“儿子以为此事甚好,统钱令非田叔这般聪明细致的长者不可。”

  说到田叔,听说黄老家已暗中找回计然派的弟子,开始学习以往看不上的商贾之道,所以让有计然派的黄老学弟子管理这个统钱局也是很合理的。

  只是这实操与书面可是隔着一个次元呐!

  专业的事由专业的来。

  虽说经济学家与富商不能划上等号,但春江水暖鸭先知——找个商人,而且还是经验丰富的商人当顾问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是这样一来……

  “父皇,关于七科谪为官的特赦,儿臣有话要说。”既然要合法地雇佣商人为顾问,那就有必要更改现在政策。

  麻烦的是,刘瑞提到的特赦正式刘启登基的一大仁政。

  儿子在老子活着时要废除阿父的仁政。

  啧!

  别说是朝臣们都用“你是不是魔怔了”的眼神看向刘瑞。

  就连上座的刘启都有一丝转瞬即逝的诧异,最后还是了然道:“关于这点,朕也是与你想法想通。”

  此话一出,不仅是朝臣们露出见了鬼的表情,已经做好挨骂准备的刘瑞更是怀疑刘启是不是被魂穿了。

  阿父你这么善解人意真的令人感到不适啊!

  我可是当场质疑你曾提到的仁政啊!

  你真的不用走程序地骂我几句吗?


第177章

  虽然聊起写悲情的政治人物时总会提到“身死政消”一词,可是除了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时代,任何一个在乎名声的皇帝都不会在登基后立刻废除前任的政策。

  皇帝这种生物是极度自私且不容许自己犯错的。

  所以对臣子而言,让皇帝承认自己的错误一直都是千古难题。

  若是碰上唐太宗那样的明君也就罢了,要是碰上锱铢必较的……

  这一刻,刘瑞是真的被刘启吓到了。

  他虽在反应过来后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可私底下却早就想好自己的遗书要怎么写。

  相反的,朝会上的大臣见状,还以为是父子两私下聊好后搁这儿演双簧呢!

  不得不说,刘氏的演技天赋在此发挥了强大作用。

  即便两人没有对戏,但是凭借着各自的了解与厚脸皮,愣是把几个近臣都一一瞒过了。

  “女不嫌母丑,子不言父过。”下了朝会后,卫绾不禁感叹道:“为君者讳面刺之失,而太子竟在朝会上揭开其父的仁政缺点,这可真是……”

  “甚爱此子啊!”

  按理说,皇帝重视太子本是件好事,可以避免嫡庶不明,诸子相争。

  可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哪会相信典籍里的父慈子孝出现在皇家父子间,所以皇帝不惜自毁仁政也要为子抬轿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已经不行了。

  刘瑞是刘启的第十子。

  刘启将近三十岁才与薄皇后育有一子。

  而这意味着刘启若是与先帝的岁数相当,那么刘瑞登基时可能不到掌权之龄。这对已有吕后临朝和外戚之扰的大汉而言无疑是非常恐怖的。

  即便那时,刘瑞距离亲政只有一两年的功夫。可一两年的功夫对于那些辈分高又布局多年的老狐狸而言,绝对能让刘瑞明白什么叫寸步难行。

  若论对刘氏皇帝的了解,卫绾绝对能进前十。

  这个以沉默寡言著称的儒家侠士不一定在权力的核心,但一定在刘启的托孤名单里。

  只是……

  太子似乎并不喜欢他。

  自打刘瑞离开后,九卿的下属机构就被一一分离出去。

  首先遭殃的是和后世的明军一样容易塞进赛博生命体的马政。

  谁都知道吃军饷能被活活肥死,而养一匹军马的开销足以抵的上三口之家的开销。因此在马政这个大肥缺上,刘瑞先是改变原有的记账方式,然后增加马政的监管部门来保证里头中饱私囊的程度不会太严重。

  虽然这有冗官的风险。

  但是跟冗官相比,明朝那种军队不满饷,满饷不可敌的状态才是更要命的。

  况且就像先帝切割齐系与淮南系的土地来削弱藩王一同叛乱的风险。

  三个部门一起监管也令收买上下的难度增高,从而会有不怕死的理想主义或是急于出头的利己主义者借出发难。

  而在马政被分离出去后,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职能甚多的奉常。

  首先是对皇帝负责的太医被独立出去。

  其次是另设太学,让博士脱离奉常的掌控,从而确保科举的公正性。

  可以说,刘瑞的一套组合拳下来,九卿的权力不说被削了一半,但也需要龇牙咧嘴一番。

  然而九卿敢反抗吗?

  他们不敢。

  因为焉知这背后是否有皇帝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九卿的权力是下降了,但独立出去的部门权力缺上升了。

  刘瑞的行为是上了龙头,肥了下面,同时也给没那OFFER的萝卜们挖了新坑。就这手段,多数人都记着刘瑞的好,而九卿要是出口阻止,不仅会让下属寒心,更是会被扣上一个居心不良,疑似揽权的帽子。

  所以在太子的獠牙越露越多后,他的评价也从好脾气变为进退有度。

  …………

  “如果不是捉不到你的把柄,那群人也不会止步于善谋的评价。”回到宣室殿的刘启嘴唇苍白的几乎于肤色融为一体,让人好奇他是否会就此晕过去。

  明明是秋高气爽的日子,但是殿内已经升起火炉,刘启的腿上甚至搭了件大氅,愣是以四十多的年纪过上了六七十的日子。

  刘瑞被屋里的热气熏得宕机了一秒,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并且向刘启问道:“阿父的老毛病又犯了?”

  “岂止是犯了,简直是要活活疼死朕。”刘启早在朝会的后半期便甚少发言,为的就是不让大臣发现的他的老毛病又犯了。而在下了朝会后,刘启几乎是被一路抬回了宣室殿,然后在卧榻上挣扎了会儿才有了力气,然后召见等候已久的刘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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