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徐行:“……” 扣帽子还是你会扣啊死老二! 萧承熠舅舅在南疆让人绑他的仇还没算呢,现在又到他面前蹦跶给他扣帽子,苏徐行再忍就成忍者神龟了!他是想低调,可并不意味着任人揉搓! 于是苏徐行“咦”了一声后奇道:“容貌不俗?” 他回头看看一直垂头不语的赵峋,又看看萧承熠,语重心长地道:“大皇子您这审美有待加强啊,我平生从未见过这么丑的人,今日第一次见,自然觉得惊奇。” 此话一出,全场愕然。丑?说谁?赵峋? 萧承熠傻眼,没想到苏徐行会是这个反应,他惊得都结巴了:“你你,你是说他丑?” 说话间,手指向苏徐行身后的赵峋。 苏徐行点头:“太丑了,我实在好奇,忍不住多看两眼。” 说完就很嫌弃地拉开了点距离,又冲萧承熠说:“大皇子您看人的眼光真不行,这样的要是不俗,那您岂不是天仙了?” “您可比这毅国王子好看多了。”说完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比其他皇子也好看,是在场最好看的那一个!” 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苏徐行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说话直,诸位别介意。” “不介意,自然不介意。”一旁的萧承乾憋不住笑,噗嗤一声乐了,“美丑都凭个人感觉,又无对错之分,四皇弟不必介怀。” “况且大丈夫应以治国安天下为己任,能力为上,容貌是其次,美丑并不重要。” 听听,苏徐行腹诽,听听二皇子这话,不管真假,这才是人话嘛! 萧承熠的脸已经绿了。这苏琰美丑不分,容貌过盛的赵峋在他眼中是个极其丑陋之人,自己在他眼中却是全场最佳,那岂不是意味着他才是所有人中最丑的那个?! 不仅萧承熠反应过来,其他人也听出了这意思,一个个忍俊不禁,萧承乾一派的更是明目张胆地笑出了声。 萧承熠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是也!是也!”哪知苏徐行点头,接着补刀,“像我等必须用能力才能证明自己有所长,而大皇子如此容颜,只站在那便鹤立鸡群,旁人想注意不到都难。” “真羡慕——”他拖长了音,一脸真诚。 萧承熠手指着苏徐行,咬牙切齿:“你!” 目光快要喷火。 萧承乾虽不知道苏徐行这是真傻还是装傻,但见萧承熠吃瘪他就高兴,于是打起圆场:“大皇兄,皇弟这是在夸你,你怎么还不高兴了?我等被他说容貌不及你都未生气,你又有什么好生气的?” “是啊!”有其他皇子附和。 偏偏苏徐行还在一脸“你好好看好羡慕哦”的表情看着他,萧承熠只觉得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哼!”他猛地一甩袖子,阴测测地回道,“四皇弟审美如此奇特,日后可别又变了才好!” 苏徐行装作听不懂,还是一脸真诚:“大皇子如果介意,我可以向你保证,日后您在我心中就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 嗯,全天下最丑的人! 今日有宴会,现下不是冲动的时候,萧承熠死死捏着掌心,狠狠剜了苏徐行一眼,这才带着人呼啦啦走远了。 不走等着继续被奚落嘛?!萧承熠越想越气,路上忍不住问随侍的太监皇子间究竟谁最好看! 见萧承熠黑着脸败走,萧承乾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连带着看苏徐行也顺眼几分:“四皇弟继续逛吧,日后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皇子府找我。” 他才不会像萧承熠那般傻,一个没有夺嫡资格的野种,稍微给几分好脸色拉拢一下便能省去许多麻烦,何必为此大动干戈平白多个敌人?就算是楚湘的儿子又如何?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楚家也早已败落,如今不过是父皇心中的一个念头,想想便作罢,还能活过来争宠吗? 死人,是争不过活人的。贵妃就是看不清,才会频繁下昏招,激得父皇直接将人接回来不说,还给了“为国祈福”的美名和“襄王”的称号。 襄王,湘王,只不过是父皇弥补自己年少的遗憾罢了,又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萧承乾自觉看得透,再看向苏徐行时也不由得带了点怜悯:“皇兄我还有事,先走了。” 苏徐行点头,心中“地铁老爷爷看手机”,至于吗?审美奇葩儿而已,又不是不治之症,怎么还这么看他…… 等另一半人又呼啦啦走远,原地就剩一个打扮简朴的青年,正愣愣地看着苏徐行。 苏徐行同样看回去,也愣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两人……有点像。 既然是一个父亲的亲兄弟,自然像,但他们的像却更加明显,尤其一双眼睛,都是大而有神的圆眼类型,不似一般男子的狭长。 四目相对,那青年最先回神,冲苏徐行点点头,随即转身走了。 旁边的严公公见苏徐行还盯着对方,便上前解惑:“襄王爷,方才那位是三皇子。” 三皇子?萧承谦?男主!苏徐行一惊,从楚淇秦律己等人的投靠到现在相似的长相,苏徐行已经确定他与男主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这个联系应该是与楚家有关。 是什么呢?苏徐行一时想不出。等他再回神,赵峋也不见了。 严公公低声问道:“襄王爷,可要先去琼和殿?宴会就在那举办呢!” 苏徐行摇头:“先等等,这附近哪有……” 他低声问哪有厕所,面上有点不好意思。 严公公指了个方向,苏徐行让严公公不必跟着,就在这里等他,他去去就回,说完不等严公公反应,他一溜烟就跑走了。 苏徐行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没人跟上来,心下稍定,就开始寻思着去哪儿能找到赵峋,只是还不等他想好,就被一只大手捂住嘴捉到了花园假山间的山洞里。 山洞四周有其他错落的假山遮挡,光线昏暗,苏徐行本有些紧张害怕,但等他闻到了熟悉的清香,整个人就放松下来。 “你……”苏徐行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人就已经被按到假山的山体上,面前滚烫的胸膛也顷刻覆了上来。 那人将他双手手腕死死捉住,炙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喷洒,轻声笑道:“平生没见过这么丑的人?” 是苏徐行刚才急中生智说的话,却不想成了对方握住的“把柄”。 他笑得暧昧,苏徐行却只觉后背一凉,再低头看,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褪到了手腕处,衣襟大敞,大片白腻的肌肤裸露在外,在山洞里看起来格外晃人眼。苏徐行一个激灵,连忙解释道:“那都是反话!” “我故意这么说羞辱萧承熠的!” “是吗?”赵峋却还是笑,他一手抵在苏徐行身后防止嶙峋的假山蹭到他背后肌肤,一手掐住苏徐行的下巴,迫使他仰着头,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怎么证明?” 苏徐行眨眨眼:“证明什么?” 赵峋拇指指腹按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摩挲,眸色深深:“证明你说得是反话……” “证明,我是你平生见过最好看的人……”说着低头靠近。 暧昧的气息拂在面上,赵峋的红唇就近在咫尺,苏徐行的脸蹭的就红了,他张张嘴,目光躲闪,半晌,嗫嚅道:“怎么证明?” 赵峋低沉一笑,很满意他的表现,接着俯首压了上去:“你知道怎么证明的。” “给你机会。” 两唇相贴,苏徐行犹豫了下,将眼一闭,开始主动用唇舌笨拙地描绘赵峋的唇瓣。 山洞内气温逐渐升高,使劲压抑的呻吟还是时不时从里面泄出,破碎又婉转。 一“室”好风光。
第106章 宴会设在琼和殿,是琼帝日常举办宴会、招待臣下的地方。 此次迎襄王回宫,琼帝言此乃家宴,君臣同乐,特意允许官员携带家眷一齐前来参加。琼和殿内装饰得富丽堂皇,两侧席位后面还另布置了桌案,随行的家眷就坐在那,中间未再用屏风遮挡。 苏徐行随着严公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个个衣饰华美,光彩照人,衬得满堂华彩,令人眩目。苏徐行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在门口时不由得顿了下。 候在门口的小太监眼尖,立即高声唱道:“襄王到——” 一瞬间,殿内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或好奇、或不屑、或漠然……将他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至于打量之后在想些什么,苏徐行就不得而知了。他面无表情地跟着严公公走到自己的位置落座,接着垂眸望着桌案上提前摆好的瓜果、清水,一动不动,没有去与人寒暄,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旁人,这倒让满屋子心思各异的人一时活络起来。 一个派系的纷纷不着痕迹地相视一眼,这襄王不抬头不说话,他们连个眼神相碰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去打探情况呢?这究竟是其流落民间多年遇此盛宴心生胆怯还是别有深意?没有人知道。 实际上—— 苏徐行感受着不可言说的某处持续不断的刺痛,心下将赵峋骂了个狗血淋头。该死的赵谨谋!跟他说了不合时宜不能做,他却跟疯狗似的更来劲,将他抵在假山上使劲冲撞就算了,偏偏力道、速度都比平日强烈,撞得他脑袋空空,什么都思考不了,还要一边掐着他的脸看他迷离不堪的深情,一边在他耳边低问:“如何?还觉得不合时宜吗?” 苏徐行能回答得只有支离破碎的呻吟,而赵峋偏要他给个明白答案,轻声笑道:“若你承认自己说错了,我便慢一些,如何?” 如何?如何个你der!苏徐行话说不出来,但牙还是管用的,他气得一口咬在赵峋虎口上,死死用劲。但赵峋不是正常人,被他咬了还笑,是苏徐行自己尝到了口中的铁锈味儿知晓咬出了血这才主动松口,然后眼神飘忽。 赵峋停下动作,将鲜血淋漓的右掌举到苏徐行跟前,逼他直视:“是你咬破的,你负责舔干净。” 苏徐行瞪大了眼:@#¥%…… 霎时,低沉的笑声在假山内响起,赵峋胸腔震震:“你在骂我。” 不是反问,是肯定。 苏徐行想破口大骂:就是骂你怎么了?!可不等他张口,赵峋忽然收敛起笑容,大掌掐在他的腰上,眸色深沉:“那便惩罚你。” 话音一落,又是一番天地倒转,不知今夕是何年。 事后,苏徐行嗓子疼,腿也疼,哪哪都疼,不过赵峋肩头、手掌也被他咬了个遍,估计现在也不好受。 想到这,苏徐行抬头在殿内逡巡对方的身影,不知道这个场合琼帝会不会让他来。 正在苏徐行思索间,只听一声“毅国二王子到——”,接着大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苏徐行抬眸向大殿门口望去,只见遥遥走进来一个红色身影,满头墨发被一根玉簪高束在脑后,那簪子……苏徐行一怔,是他送给赵峋的。
142 首页 上一页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