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萧慕白笑得温柔,狐狸眼里尽是一种陈晏礼看不懂的痴狂情愫。 陈晏礼:大哥你这样我更害怕好不好。 “来,告诉我,还有谁这么说过?”萧慕白指尖把玩着匕首,语气温柔得可以哄孩子。 “理智,杀人是犯法的,我们聊点别的吧”,陈晏礼打着哈哈岔开话题,“我要去临城,你是要去哪?” 萧慕白漫不经心道:“临城。” “真巧。”陈晏礼干巴巴道。 “我不觉得这是巧合呢”,萧慕白道,他收起匕首,“明天我和你们一起去,你没意见吧?” 商量的话,分明没有一丝威胁的意味,陈晏礼却不敢反驳,道:“当然没意见。” “哦,对了,你住的这间房其实是我的。” “抱歉,要不我出去和有舫挤一挤吧。”陈晏礼提着包裹就要跑路。 匕首擦过陈晏礼耳边散落的鬓发,几缕碎发被削了下来,落在地面,陈晏礼动都不敢动,萧慕白踱着步子走到门口淡定地从门上取下匕首。 “敢跑你就死定了。”
第45章 我要去茅房泄愤(12) (拍拍) 陈晏礼小心翼翼地挪过去,生怕萧慕白一个抽风又放出什么冷兵器。 “这床是不是有点小?我打地铺,别挤着您。”陈晏礼脚下换了个方向,朝柜子挪了过去。 (拍拍) “过来。” 陈晏礼翻了个白眼,转身又换上一脸笑容:“好嘞。” 萧慕白不知道从哪又掏出来一条细麻绳,陈晏礼警觉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怕你逃跑,左手伸出来。”萧慕白直截了当,足以见他对陈晏礼的信任早已彻底崩塌。 陈晏礼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忍不住吐槽:“你身上到底能装多少东西。” 陈晏礼:你一个人顶两条瑜伽裤。 “都是为你准备的,感动吗?” 陈晏礼:不敢动。 绑完后,萧慕白有些后悔没在身上塞两根红绳,肯定比这个麻绳好看。 陈晏礼肤色偏冷白,格外适合红色。 萧慕白盯着陈晏礼的手腕出了神,狐狸眼里带着些压抑的欲望,陈晏礼懂得如何破坏这种不适感和危机感:“二少爷,我半夜想拉屎怎么办?” 萧慕白回了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粗鄙。” 陈晏礼:我要去茅房泄愤,你满意了吗? “你文雅,你是仙子,你不用拉屎,行了吧,睡觉了。”陈晏礼故意扯了扯麻绳,把萧慕白也带下来。 拜萧府两个活阎王所赐,陈晏礼辛苦了一天,放松下来后睡得很沉。 萧慕白听见身边人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后,将在床边快要掉下去也不愿意往里面点的人揽到怀里,带着些泄愤的意味,朝陈晏礼后颈处下了口。 睡梦中的人感觉脖子痒痒的,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伸出神来之手拍了过去,正中萧慕白没被萧放打的那半张脸。 萧慕白:我忍。 陈晏礼一贯醒得早,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腰上多了一双手,又被锁了,已经习惯了。 “起床了。”陈晏礼动了动腰。 “再睡一会。”萧慕白按住乱动的人,迷糊道。 陈晏礼睁着眼睛发呆,行,你有刀,你说了算。 没过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传来萧放的声音:“起床了,懒虫。” 陈晏礼想回应,萧慕白“嘘”了一声,示意他噤声。 敲门转为拍门,最后演变为踹门。 陈晏礼:这场景有点熟悉啊,就是他这个角色分配的有点不对吧。 客栈的门还是很结实的,起码门框没掉。 “你你你,你们在干什么,给我下来!”萧放气冲冲地上前,掀开被子,就要把陈晏礼拽下来。 萧慕白挑衅地笑了,在萧放面前慢悠悠地松开放在陈晏礼腰上的手,道:“起来吧。” 萧放这才看清两人手上还绑着麻绳,连在一起,他脸皮红了红,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又瞪着眼睛气愤不已:“龌龊!脏!” “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二少爷怕我掉下去,绑了条麻绳罢了,别想太多!”陈晏礼看着给他松绑,揉着他的手腕的萧放,一阵无语。 “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萧放脸又红了,甩了甩袖子,小声道“也可以那个……” 陈晏礼心道,我不但知道,我还是思想上的巨人,但萧慕白明显想弄死他,他不敢往那方面想,怕死得更快,毕竟萧慕白快勒死他了。 “我们是很纯洁的关系,你才龌龊,你先下去吃饭,我洗漱一下,待会儿咱们要一起出发。” “咱们?”萧放见到萧慕白后整个人就是个炸药桶,一点就着。 陈晏礼被他吵得头疼:“是,二少爷也要去临城,顺路就一起去吧,有个照应。” 陈晏礼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巴不得让萧放把萧慕白赶走,可惜萧慕白跟个狗皮膏药一样,越贴越紧。 —— “你们两个就非要坐一辆马车吗?”陈晏礼本来是打算租两辆马车,自己和萧慕白这个人形可移动冷兵器库待在一起,有舫和萧放乘一辆,可萧放偏偏不干。 “行,那就租辆大的,四个人一起。”陈晏礼破罐子破摔,爱坐一起是吧,让你们贴个够。 刚上车,陈晏礼就出去和车夫聊天去了,和马车里面相比,他感觉马粪都是清新脱俗不做作的。 “老伯,这马养得好威风啊!” i人陈晏礼真心实意地夸赞一句后就安静下来听老伯的“想当年”故事会了,时不时根据语境来上一句“哇,太xx了!” 陈晏礼在外面享受着片刻宁静,车内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萧放先发制人:“呵,卑鄙!” “你就手段干净吗,多大的人了,还去找父亲要人。”萧慕白对着萧放一顿冷嘲热讽。 萧放哼了一声没法反驳,转头又道:“你背地里那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知道吗?” 萧慕白微微一笑,冷声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倒时会知道的,我问心无愧。” 两人叽里呱啦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有舫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像在猜谜语一样。 “陈晏礼,进来坐会儿。”萧放掀开帘子道。 陈晏礼正在给老伯捧场,敷衍回了句:“等一会儿。” 萧慕白也凑了过来,语气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威胁道:“晏礼,别让我请你进来。” 陈晏礼莫名打了个哆嗦,对老伯说了声抱歉:“我有些冷,过会儿再出来。” 老伯叹了口气,道:“唉,年纪轻轻的,身子这么弱,这点风就受不了了。” 陈晏礼:这是普通的风吗,这是刀风。 人临终时,备受死苦,四大分离。其中风解肢如刀,名为刀风。 “过来坐。”萧慕白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陈晏礼顶着萧放的眼刀硬着头皮坐了过去,坐过去只是被看一会儿少不了一块肉,不坐过去什么时候变成新浪头条了都不知道。 “到这来。”萧放语气强硬,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陈晏礼:“这里坐着挺舒服的。” “你是我的仆从,该听谁的话不知道吗?” “我是请假出来的,是您非要跟着过来的。” 萧放不悦道:“我没同意。” 陈晏礼:好的收到,已阅不回。
第46章 人都死了……(13) 一路上,陈晏礼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 最后,以陈晏礼端端正正地坐在两人中间结束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陈晏礼:两位少爷还满意吗? 午时马车便进了临城,约莫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就到陈家村了,陈晏礼悄悄松了一口气。 “马上就要见到你那娃娃亲对象了,期待吗?”萧慕白分明在笑,那双眼却带着寒意。 陈晏礼感觉到莫名其妙,说了句还行:“听说是我们村的村花,好多人求着要娶她。” “怎么,你后悔了?想成完亲把她一起带回去?”萧放酸溜溜的。 陈晏礼可没打算让人家一个二八芳华如花似玉的姑娘给自己守完活寡之后再守寡。 先不说任务结束后他会以死亡下线,就说取向,他的取向确实是弯的。 “来之前不是说了吗,是来取消这个婚约的,一家好女百家求,我这样的,还是不耽误人姑娘了。” 萧放哼了一声,没说话。 马车到了村口就停下来了,陈晏礼凭着印象寻着回家的路线。 这里刚下过一场雨,松软的泥土泛着潮湿的气息,一时间竟有些冷。 萧放难得没抱怨泥土弄脏了他的靴子。 “前些年给你写了这么多信,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小芳就要被其他人抢走了。”陈母拉住陈晏礼的手,急匆匆道,一时间竟没有注意到后面还跟了几个人。 “娘,有客人,先进去再说吧。” 陈母这才注意到身后三人,两位气质不凡衣着华贵,一位则是小厮模样的仆从,她一时有些慌乱,喊了陈父:“他爹,有贵客。” 陈晏礼抬手扶额,果然当初就该强硬一点,这么个简单的事搞得他心力交瘁。 萧慕白抬手道:“大娘不用这么麻烦,给我们倒些水就好了。” 陈母把几人请进略有些简陋的屋里,忙里忙外地倒了几杯水,才和陈晏礼说起来正事。 “娘,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不想耽误小芳。” 陈母情绪很激动:“什么叫不想耽误她,本来就是他们欠我们的,你必须娶她。” 陈晏礼脸色沉了又沉:“大哥的死是他咎由自取,要说欠,反而是我们家欠他们家的。” 陈母气得上头,抬手就甩了陈晏礼一巴掌。 陈晏礼没躲,道:“你让我再说一百次也是大哥咎由自取,我本来想住两天的,眼下看来没必要了。” “陈晏礼,你给我站住。”陈母顾不得在外人面前,撒泼打滚般地躺在地上,嘴里大喊着:“哎哟,不孝子,陈家出了个不孝子,我没脸面对列祖列宗,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父听见叫喊声拎着菜刀就出来了:“孽子,你给我站住,你敢走今天我和你娘就死在这。” 陈晏礼:你最好说到做到,我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陈晏礼”的大哥前些年见小芳出落得窈窕,就起了色心,最后被小芳她爹发现一棍子打死了,按理说一棍子打不死,这人渣倒霉,磕到石头上磕死了,根本来不及救治。 小芳他爹还给了陈父陈母不少赔偿金,可惜陈父陈母就是揪着这个事情不放,咬死了说是小芳勾引那个人渣。 “陈晏礼”也是个弯的,收到了许多封家里来的催婚的信只当没看见,陈晏礼这次回来也是收到了小芳家里来的信,说是小芳已经有了情投意合的人了,也说了这些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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