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你也该兑现诺言了。”萧放理直气壮地开口。 陈晏礼敷衍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里却在后悔没用刚刚那个信息换这个交易条件。 陈晏礼下午得了空就去看越清辞了。 “怎么又光脚在这边坐着,会生病的,穿上鞋子。”陈晏礼老父亲版已上线。 “仙子哥哥,你来了!”越清辞脸上的喜悦神色难以掩饰,光着脚就扑了过来,钻进陈晏礼怀里贴贴。 陈晏礼推开他的脑袋,道:“先进屋里穿鞋。” 越清辞这才乖乖松开手进屋去找鞋子穿。 “午饭吃过了吗?” 越清辞点点头,道:“吃光了,好多好多肉,吃的饱饱的。” “送饭的人还有欺负你吗?” “没有,他们还给我塞了好多糖果,我偷偷吃了一颗,可甜了,我没舍得吃完,就在柜子里,我去拿来给仙子哥哥吃。”越清辞太过热情,陈晏礼拦都拦不住。 但陈晏礼也为此庆幸着,不然越清辞早恨死自己了吧,刚来就给他下药,对他的身子图谋不轨,虽然这事陈晏礼没做,但谁信啊。 “仙子哥哥吃。”越清辞剥开糖纸,举着一颗糖递到陈晏礼嘴边。 盛情难却,陈晏礼张开嘴,糖的甜味在嘴中蔓延开来。 越清辞眼睛亮晶晶满怀期待地问道:“甜吗?” “甜。” 越清辞笑得很开心了,眼睛眯成一条线,抱着装糖的小罐子又藏进柜子里。 “仙子哥哥想吃就多来看看我。” 陈晏礼被越清辞可爱笑了,摸了摸他不太聪明的脑袋,温声道:“没有糖吃我也会来看你。” “仙子哥哥你真好,我以后要娶你做媳妇儿。”越清辞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希冀。 陈晏礼嘴角微微抽搐,纠正道:“我们都是男人,你不能娶我的,除非你是皇帝。” “那我要当皇帝,这样就能娶你了。” 越清辞话一出陈晏礼就捂住了他的嘴:“这话别再说了,被别人听见要掉脑袋的。” 越清辞唔唔了两句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模样,陈晏礼松开手,又道:“你可识字?” 越清辞点了点头:“杨姐姐在的时候教我识过字,只是认识的不多。” “我给你带了些书和笔墨纸砚,你无聊时就练练字,若有事就来前院找我,我昨日刚搬来。”陈晏礼将布包取下来,又把里面的东西摆在桌上。 “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我这几日要出去办些事,你来了就把纸条从门隙里扔进去,我回来时看到了就会来找你。” 越清辞听到陈晏礼要出去好几天不回来就鼓起嘴巴了,满脸的不开心,但还是说:“我知道了,仙子哥哥要早点回来,我会想你的。” 陈晏礼又撸了把越清辞的脑袋瓜,就离开了,径直朝萧放卧房走去。 这会儿刚过晌午,萧放正在午休,陈晏礼叩了叩门,就听到带着起床气的不耐烦声音:“谁?” “是我。” 萧放连外袍都没穿就过来开门了,侧开身子:“进来吧。” 陈晏礼就是来通知他一声,不打算进去:“我要请五天假。” “理由。” “老家来了信,说我到了适婚年龄,给我说了门亲事。” 萧放一张笑脸寒了下来,急切地质问:“找我请假去成亲?不批,我还没成亲呢,你着什么急。” 陈晏礼白了他一眼:“我总不能耽误人姑娘,我回去是退亲的,那姑娘和我结过娃娃亲,我老家在临城,来回得两日。” “我和你一起去。”萧放不容置喙,刚说完就吩咐有舫去备马了。 陈晏礼:“我坐船。” “有舫,回来,去码头租艘船。”萧放抬手召回刚跑没多远的有舫。 有舫:钱难挣,屎难吃。 “我老家地方小,偏僻,你确定到那边受得了?”陈晏礼怀疑地打量着娇生惯养的萧放,希望他知难而退。 萧放嘁了一声,表示不服:“有什么受不了的。” 陈晏礼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肠要去,拦也拦不住的架势,就放弃劝说,随他去了。 京城去临城要先走水路,傍晚时到荣城,找个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去租马车,午时才能到临城,再赶一个时辰的马车就能到陈家村了。 前一秒还在大言不惭,大放厥词的萧放刚到船上就萎了。 “你离我近些。”萧放抖着发白的嘴唇道。 有舫动作快得很,听到少爷的需求,立马就靠了过去。 萧放都这样了,还有力气把他拍开:“一边去,我说让他过来。” 有舫捂着脑袋委屈控诉:“少爷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还搞外貌歧视这一套,呜呜呜……” 陈晏礼本来正在船头和船家闲聊,吹着微凉的小风好不惬意,听到萧放的声音,半直起身子从船头走到船中间,一屁股在萧放身边坐下。 陈晏礼:我的大少爷,您又怎么了?
第44章 敢跑你就死定了(11) 陈晏礼刚坐过去,萧放就白着一张脸靠了过去,倒进陈晏礼怀里。 陈晏礼忙托住他的脑袋,道:“你睡会吧,回来不走水路了。” 陈晏礼选择水路本身就是因为水路更快,能缩短路程,谁知道萧放这b没坐过船,一开船就因为晕船白成死鱼脸了。 萧放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安心地躺在陈晏礼怀里闭上眼睛。 有舫朝陈晏礼投来一道仿佛能杀死人的表情,活像见了抢他老公的小三一样,陈晏礼哭笑不得。 船靠岸的时候天色已经半黑,陈晏礼和萧放相比分外单薄的身子架着萧放这个大块头,对有舫道:“前面有家客栈,你先去开三间房。” 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的萧放突然绷直了身体,大喊:“两间!” 陈晏礼:怎么对仆从这么抠门…… “两间,快去吧,他太重了,我有点架不住他了。”萧放喊完一声又把整个身体压在陈晏礼上,陈晏礼的肩膀承受了这个年纪不应该承受的痛。 “你怎么出来了?”陈晏礼一只手借着门框作为支撑点,累得直喘气,跟运尸体一样,死沉。 “老板娘说客满了。” 陈晏礼疑惑出声:“荣城也没什么大事啊,怎么会突然订满了?” “老板娘说来了一群人,把客栈包圆了。” “啧,那咱们先吃顿饭,不住店行吗,我有点背不动他了。” 陈晏礼指了指晕得跟死猪一样的萧放,也是没招儿了,萧放一趴在有舫身上就说味不对,闻着味儿就又贴回陈晏礼身上了,还在人颈肩像只小狗一样嗅了嗅。 有舫都怀疑自己有狐臭了,陈晏礼多次保证他没有,有舫才没委屈地哭出来。 “行,你先扶少爷在那边坐下,我去问问老板娘。” 陈晏礼架着萧放往长凳那边去,好不容易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被人打断了。 “晏礼,真巧啊,在这也能碰到。” 萧慕白的声音。 陈晏礼身子僵了僵,若无其事地扶着萧放坐下,卸下重担后,才抽出空来应付萧慕白:“二少爷,真巧啊,原来您就是把客栈包圆的人啊,我们就吃个饭就离开,不耽误您。” “空房还剩几间,你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帮你把大哥扶上去休息。”萧慕白在陈晏礼对面坐下,狐狸眼瞥见萧放时划过一抹冷光。 陈晏礼宁愿背着萧放走二里地再找一家客栈也不想和萧慕白这个内奸以及他的党羽住一家店。 “不用了,我们吃完饭就走。”陈晏礼说着伸手托住萧放要从他肩上滑下去的脑袋。 “这么着急,大哥来荣城做什么?” 陈晏礼也没什么隐瞒的:“父母给我说了门亲事,我要回临城一趟。” 萧慕白的脸色白了又白,极为不自然:“你回去成亲他跟着你做什么?” 萧慕白连大哥都不称呼了,陈晏礼似乎听到了他平日里保持的极好的完美假面破碎的声音。 “娃娃亲,我不能耽误了那姑娘,回去把婚约解了就会回来。至于大少爷,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觉得有趣吧。”陈晏礼此刻多希望有舫快点过来解救他。 “原来如此,客栈还有空房间,离这最近的客栈在城西,你走过去半个时辰都未必能到。” 陈晏礼心凉了半截,看了眼晕得跟死猪一样的萧放,妥协了:“那就麻烦二少爷安排三间空房了。” “两间。”萧放嘟囔了句。 陈晏礼捂住他的嘴,道:“我先带他上去吧,他不让别人碰。” 萧慕白不信邪地想接过萧放,就被甩了个大比兜,他信了。 羊脂玉般的面颊上浮现一个巴掌大的红印,带着清晰的指痕,根根分明。 陈晏礼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拦住。” 陈晏礼os:打得好,再来一个! 萧慕白挤出一丝笑:“没关系,我带你上去。” 回来一个人也没见到的有舫:???世界孤立我…… —— 有舫正一脸凌乱,就见陈晏礼和萧慕白从二楼下来了。 “你怎么跟二少爷在一起,大少爷呢!”有舫一个箭步冲过来焦急地问着。 陈晏礼让他放心:“大少爷在二楼睡觉,等会吃完饭你送些热水去给他擦擦身子,再送些吃食。” 有舫点点头,放心下来,又感到不对劲:不是你和我,不是咱俩,不都是仆从吗?怎么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察觉到有舫的不满,陈晏礼幽幽道:“这一路我把他扛过来,现在该你表现了,毕竟你才是少爷的心腹啊,我怎么能和你抢呢!” 有舫面露自豪之色,拍拍胸脯道:“那是,我才是少爷最器重的,这种活你肯定不如我做得好。” 陈PUA大师晏礼十分捧场地附和着。 吃过饭,有舫去给萧放忙上忙下了,萧慕白在陈晏礼房里坐着。 “那天你听到了多少?”萧慕白手指搭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嗒嗒的敲着。 “只听见了几个词”,陈晏礼不敢撒谎,毕竟那天逃跑的时候被发现了,咽了咽口水,陈晏礼又问,“你不会现在要杀了我吧。” 陈晏礼显然还没忘记萧慕白那天的警告。 “我可舍不得。”萧慕白低声笑了。 陈晏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两个都说舍不得,我身上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在现代,他器官确实很值钱,但古代还没这种技术吧,他这一整个人加起来的价值放现代也就月薪一千八的水平,还没有什么人权可言。 “呵呵,还有其他人这么说吗?”萧慕白又掏出那把匕首,陈晏礼条件反射地一哆嗦。 “有话好好说,你能不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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