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的期待彻底落空了,这位褚家大少爷面色平静,不像是要劝人的样子,让人怀疑他说的就是字面意思,只要许绥之高兴,出什么事都不在意。 许绥之挑眉,倒是说:“算了,听着就恶心。”他递了个眼神,那个已经晕过去的侍应生就被拖回来随意丢在了回廊上。 许绥之一边收回踩着人的脚,褚明空走过来,揽上他的肩膀,“剩下的有人处理,我送你回去。” 许绥之没搭理他,手揣在裤子口袋里,反而用脚尖挑起了慕琤的脸,红的跟什么似的,眼泪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他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人就一副脏兮兮坏掉了的样子。这么没用,还想着给人出头,许绥之想,要他动真格的,都怕不小心把人玩死了。 褚明空只看了一眼就偏开头,招招手让人把他拖下去,谁知慕琤见别人要来碰他,竟然剧烈挣扎起来,弓着身子将头往许绥之两脚间凑,还要扭头恶狠狠地瞪着要碰他的人。十足十一条认主的恶狗样。 许绥之被逗得笑出来,鞋背掂了掂他的脸,这人就迷恋地用鼻尖蹭他脚腕露出来的一小块皮肤,蹭得他裤脚都皱了几分。 好香,好香……慕琤神智都有点不清明了,只知道紧紧挨着自己的主人。 保镖看着这人蹭着许绥之不放,害怕动作大了动到许少,有些犹豫地看向褚明空,结果被自家少爷脸上可怖的黑沉吓了一跳。 褚明空心里从刚才起就一直忍耐的情绪骤然爆发,让他控制不住抬脚就踹,还没反应过来受了他一脚的慕琤喉咙里当真发出犬类被挑衅的呜呜声,凶狠地瞪着攻击他的人就要反击,被横在了他脖颈处的精致皮鞋拦下了。 许绥之踢了踢他,“好了,乖一点,别发狂。”慕琤就呜咽一声,又顺从地低下头靠在许绥之脚边。 褚明空被慕琤结结实实恶心到了,又想动手,许绥之手肘推了推他的腰,“行了,回去吧,我也累了。” 慕琤轻轻地拽着他的裤脚,可怜巴巴地看着许绥之。许绥之轻笑一声,“乖狗狗,能不能再听话一点?”慕琤连忙点头,许绥之就让人带他下去。他打算把慕琤安顿到他的一处房产里,那里离慕琤的学校近,离主角攻也近,十分的方便,主角攻要去救人都很顺路,许绥之几乎要被自己的周到感动了。 褚明空顺着他的力道跟着走出去,脸色还是不好看。许绥之轻笑道:“怎么了?我们以前也不是没玩过这样的,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褚明空带他上了车,闷闷地说:“他的眼神我看着不舒服。”许绥之只当是主角效应,不是很在意,撸了把他的头发,褚明空就恹恹地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脖颈处,安安静静地不说话了。 许绥之撑着脸表情平静地看着窗外,另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这颗毛茸茸的脑袋,“我刚才有些不清醒,差点玩过了,多亏你了。” 回应许绥之的是他脖颈处传来的低沉沙哑的嗓音,“你尽兴了就行,我都会处理好的。”就像从前每一次那样。
第56章 是主人的命令 但是这事儿许绥之最终没让褚明空处理, 有很多人拍照录像传到了网上,一石激起千层浪,产生了爆炸性的舆论影响,除了许绥之的脸没能爆出来, 其他的在人群被疏散之前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极短时间内整个网络都刷屏了嚣张二代撒钱撒金子扔人的视频, 底下几乎是一边倒的谩骂和批判。除此之外还冒出寥寥两三句说“可那位少爷真的好好看啊”“我男, 我承认,那哥们儿长得比我牛逼,那身段,啧。”“靠,你是变态吗!意淫我老公!”的外协玩笑言论, 马上就被更猛烈的抨击覆盖了。有人甚至想要人肉许绥之,却发现自己的认证已经被全网永久销号。 虽然所有视频没一会儿就被全部删除, 连类似的关键词都不能再用, 但是不过是从慷慨陈词变为了心照不宣,影响是不能挽回的。 许绥之早饭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关了不停弹出的各路消息提示,吊儿郎当地翘着腿翻着底下的评论, 被一些格外有创意的谩骂逗笑两声, 还顺手给点了个赞。谁知没刷一会儿就显示视频下架了,他颇觉无趣地撇撇嘴,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到旁边的安玉镜身上。 没错, 他故意叫主角攻知道的, 他看着勾上的剧情点,满意地笑了。有他这么个惹是生非的伴侣, 他都替安玉镜头疼。 安玉镜行若无事,正喝着茶看着学术杂志, 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老古板的习惯。许绥之无聊地收回目光,就听见他说:“小绥又调皮了。” 许绥之看他终于对这事儿表态了,正眼观察了他一会儿,没找到任何一丝应有的愤怒或是嫌恶的神情,最终也没看出来他是在装还是在忍。 许绥之故意跟他唱反调:“怎么,你生气了?我还没玩够呢……不过这次的人估计是见不到了,下次换个人再试试。”他眯着眼睛,着重补充道:“我会真的扔下去哦。”这下子总该有点反应了吧。 安玉镜看了他的闹腾小孩一眼,透过镜片的目光很是无奈,“我让专门的人跟着,你又不肯。或者早点跟我说,我好及时处理了,这回就连玉玦都跟我笑你。” 许绥之凑近了点,勾着唇朝他笑得很放肆,“我就是讨厌被你的人跟着,怎么,我被人笑话,让你丢人了?可惜啊,我们已经结婚了,你就受着吧。” 安玉镜仍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捏着杂志微微用力的手指暴露了他并不如看上去的那般冷静。 许绥之含笑看着他越攥越紧的手指终于放过了发皱的杂志,开始慢条斯理地摘眼镜,以为他被激怒到不能故作镇定了。许绥之笑容扩大,恶意几乎要从弯弯的眼睛里溢出来,“我就这么着了,你要受不了,趁早跟我离……”他话还没说完,安玉镜动作极快地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剩下的几个字被淹没在纠缠的唇齿间。 别看安玉镜平日里涵养深厚一副斯文败类样,此刻许绥之推拒的手掌下全是紧绷发力的肌肉,桎梏霸道,不容抗拒。许绥之缓慢地眨了眨眼,眼前这张脸不知道被造物主如何切磋琢磨过了,才像这样集东西之大成一般皮骨俱佳,现在半睁着和他对视的眼睛长年沉如黑夜,远观淡无波澜,近看慑人心魄,里面的漩涡般翻涌的情绪许绥之看不懂。 他很快反应过来,瞬间睁大眼睛,用了十成的力气一把推开了沉迷得闭眼的安玉镜,心里同时涌起的震惊震怒让他脸颊绯红,眼睛都蒙上了一层水雾。许绥之拿衣袖不停用力擦嘴,不可置信地喊道:“你干嘛!你有病?” 跟只受惊炸毛的小猫似的,虚张声势露出来尖尖爪子的时候,还会被人看见粉色的小爪垫。 就这么点出息。安玉镜敛好笑意,又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回去,拿起杂志抚平上面的褶皱,用很平静的声音说:“说得好像什么时候限制过你了,只是别把人带来家里,别做那种事,其他的随你高兴怎么玩。” 许绥之涨红着脸,狠狠地瞪他,“神经病!”猛地站起来的动作身下的椅子都发出不小的动静,他不肯多看安玉镜一眼,转身就走。 他脸色沉沉地一路走到车库,随便挑了辆跑车,开得跟飞似的。主角攻实在太不要脸,看来剧情推进还得从主角受那里入手。许绥之看着不远处慕琤住着的房子,再次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安玉镜不就是不许他和别人上/床吗?明明形式婚姻罢了,还装得跟什么似的。许绥之气得牙痒痒,从前是他太心慈手软了,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啊,这回看他下剂猛药,最好药死那可恶的主角攻。 到了门口,许绥之按完门铃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的房子,他进自己的房子为什么还要请示,刚想直接开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慕琤看见懒散靠在门框上的人,抿抿唇把他拉起来,帮他拍干净肩侧沾上的一点点灰尘,低声说:“外面脏,别总是靠着。”他牵着许绥之的手进去,问道:“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自然得就像等到丈夫回家的妻子。 慕琤背对着他,他身量高,许绥之平视着只能看见他理得干净清爽的连接脖颈的一截发边。到了客厅,许绥之挣开了他的手,坐到了沙发上,他掀起眼皮觑了眼还站着的慕琤,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才一个晚上,就不懂规矩了?”慕琤于是跪在了他身前。 “说话。” “对不起,主人。” “乖。”许绥之轻易摸上了刚才看见的那截后颈,慕琤低着头,有些发抖。他摸了两把就没兴趣了,撤开手靠回了沙发上,还没等慕琤松口气,一只精致的皮鞋踩上了他的大腿,距离腰腹很近,慕琤几乎瞬间就握上了这只脚的脚腕。 和想象中一样细,一只手可以就完整地圈住了。 可惜脚腕的主人并不像这般易于掌握,他正在说:“乖狗狗有奖励哦,告诉你个好消息,那份无聊协议我撕了,你不就是因为那个才去夜店的么,以后不用管了,那些人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主角受那点事,就算没有剧情,他一个晚上也能查个底朝天。 又是这样。明明只是无关紧要的玩物不是吗,明明放着不管也没什么,为什么要为了他做这样的事呢?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吗。慕琤露出一个很难察觉的微小笑容,这感觉真是……美好得让人上瘾。 许绥之看他乖顺,心情不错,声音里带着点笑:“我对你这么好,高不高兴?” 和说的话完全不同,那只脚变本加厉地彻底踩上了慕琤的腰腹。底下的肌肉紧实有弹性,踩起来很舒服,他昨天就发现了,今天仍饶有兴趣。脚腕上握着的手收紧又放松,却始终没有阻止他,主角受好像比剧情描述里好欺负的多。许绥之每踩一下,慕琤就喘一口气,等他重重碾过一轮,慕琤已经头颈充血,弓着身子倒在了他的膝盖上。 许绥之撑着脸笑,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好没用的狗狗。” 谁知慕琤大受刺激似的,猛地抱紧许绥之的腰,头埋在他的腹部,绕是许绥之扯着他的头发也不肯抬起来,只喃喃道:“好疼……主人,我好疼……” 许绥之看着腿间的人,拿他没办法,只好问:“哪里疼,不舒服还是受伤了?”不会把人踩坏了吧,他有这么用力吗? 慕琤埋着的脑袋轻轻摇了摇,那股麻痒从被许绥之踩过的腰腹一路延伸到了心脏里,不轻不重地折磨着他。这样的感觉对他来说太过陌生又太过强烈,竟然茫然地不知如何是好,本能地依赖着将之给予他的来源,哀哀地求他垂怜。 “主人,呜……怎么办,好痒……” 什么意思,又疼又痒?许绥之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毛病,反正他有点头疼了,主角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他叹口气,捧起慕琤的脸,难得放轻声音安慰道:“好了,不许撒娇了,我不会怎么样的,等过段时间我玩腻了就把你放了。”再多的他不能说,不然就OO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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