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两只手还被拷在身前,在卫想容的眼神示意下,他只能环住卫想容的脖子。 于是他们胸腹相贴,呼吸相闻,变得密不可分。 可这只是针对姿势而言,褚仝并未完全的放松。 也不知道他是不愿意和卫想容贴近,还是怕坐坏了他的腿。 但不管是哪种,选择权都不在他手上。 卫想容顺着他的尾巴根一摸,褚仝立马腰一酥,严丝合缝地坐在了卫想容的腿上,那双被拷住的手也蜷缩着抓住了卫想容的衣服。 不过他很快就松开了,抿了抿唇,对着他说:“卫想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卫想容给了他一个淡淡的眼神,又抬着下巴移开了视线。 褚仝就这样坐在卫想容的腿上,由着他一边环着自己的腰一边把玩他的尾巴。 良久,他叹了口气。 “明明连腿都不愿意让我碰,现在让我坐在这上面算什么,你的腿究竟是好了还是没好。” 要是想摸尾巴,又何必让他坐在这里摸。 卫想容动作一顿,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而是抓着他的尾巴重重地捏了一下。 褚仝腰一挺,强烈的酥麻感立马让他敏.感地抖了起来。 他侧过头,贴着卫想容的耳朵说:“你不要太过分。” 卫想容眼一抬,从他的尾巴根直接撸到了尾巴尖。 褚仝又弓起了腰,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额头也抵在了卫想容的肩膀上。 卫想容大概就是拿捏了无论褚仝有多气愤都不会对他动手的弱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果然,褚仝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他抬起头,近距离地看着卫想容的脸,眼中闪烁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他自认自己已经算是了解卫想容,可有时候还是无法真的猜透他在想什么。 例如现在。 卫想容摸着他尾巴的动作停了下来,纤长的手指顺着他的尾椎骨摸上了他的脊背,手臂慢慢环紧了他的腰。 而他那双潋滟多情的眼睛也看向了他。 对视中,空气安静了下来,时间也停止了流动,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织着缓缓上升的温度。 卫想容眼睫一颤,侧过头,又停了下来,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唇。 浓密的睫毛掩住了他的眼眸,褚仝无法看清他眼中蕴含的情绪,也没有足够的把握猜透此刻的他在想什么。 只是在这种隔靴挠痒的距离中,他们靠近彼此的脸,似有似无地贴着对方的唇,心跳的频率也在同时加快,撩人心弦的心动逐渐在暧昧不清的氛围中腐化了冷静的理智。 卫想容轻声说:“褚仝,吻我。” 褚仝眼眸一动,思绪聚在一团,又很快散开。 他的心脏跳出了正常的频率,扑通扑通跳的急促又剧烈。 这一刻,他什么也想不明白,问不出问题,也得不到答案。 只在卫想容那双专注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 他闭上眼,也关闭了大脑,轻轻一贴就吻上了卫想容近在咫尺的唇。 2 这个吻开始的很温柔,也很纯情,只轻轻地贴在一起,偶尔摩挲着对方的唇。 但不知道是谁先张开嘴,这个吻就变了,变得急切又火热起来。 褚仝的手抓住了卫想容的衣服,抓住了他的长发,卫想容环紧了他的腰,手掌也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 他们由唇与唇的相贴变成了舌与舌的交.缠。 男人间纵然有含情脉脉,可也总抵不过由欲.望勾起的渴望。 这是一个完全摒弃了理智和思考的吻。 只有原始的本能和男人间夹杂着色.欲的贪婪。 他们忍不住越吻越深,气息也变得急促而火热,濡湿的唇与湿热的舌密不可分,身体也在紧密的相贴中互相磨蹭。 这一切都像越烧越旺的火。 直到呼吸被汲取的一干二净,心脏也在窒息中涨的快要炸开,唇舌之间才依依不舍地牵出一道丝线。 可他们的距离仍旧没有拉开,被唾液浸湿的唇依旧亲密相贴。 卫想容在彼此的喘.息中抬起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轻吻过褚仝的唇,睫羽一颤,又含上他的唇,再暧昧又撩动心弦地咬他一口。 火辣辣的刺痛也成了褚仝心跳加速的催化剂,他喉头一紧,滚动着喉结,又抓紧了卫想容的长发。 谁也没说话,只静静的平复着心跳。 良久,褚仝才睁开双眼,也放出了被摒弃的理智。 “卫想容,你……” 话没说完,卫想容又轻啄了他一口,然后偏过头,将脸埋进他的肩颈,环在他腰上的手也摸上了他的尾巴。 他侧过头,看到卫想容绯色的耳朵,心尖被不轻不重地戳了一下。 他咽着口水,双眼直视着前方。 然后他想着,卫想容的腿应该好了吧。 毕竟他已经在他身上坐了很久了。 “褚先生,只要我还在这里,你就走不了。”卫想容突然嗓音低哑的开口。 褚仝侧头看了他一眼。 如果走的了,他也不必回来了。 卫想容继续说:“能不能走也从来不是你说了算。” 是,卫想容说了才算。 “我会给你一段时间,让你想清楚,希望褚先生能做出一个让我满意的选择。” 褚仝:“……”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卫想容抬起脸,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他看了眼休息室的门,下巴微抬地说:“现在请褚先生自己过去吧。” 褚仝侧头看了眼黑漆漆的房门,兽瞳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有张宽敞的床。 行吧,还得自己走过去。 他站起来,低头看了眼卫想容的腿,看不出什么分别,他直起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只是走出一步,他忽然心念一动,回头说:“要我把你抱过去吗。” 卫想容抿着唇没说话,手指扣了扣轮椅扶手。 他又叹了口气,向着卫想容伸出他那双被手铐锁住的手。 卫想容看了他一眼,安静了几秒之后才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即便褚仝的手被拷住也不影响他抱卫想容的动作,手臂一抬,卫想容就被他稳稳地抱进了怀里。 他一个要被“囚.禁”的人,不仅要自己配合,还要把这个“坏家伙”给伺候好了。 其实褚仝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在产生犹豫的那一刻,他就不可能再干脆利落地迈开脚步离开了。 反正他要往前走的路也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不如暂时在这里停一会儿。 —— —— “醒了?” 卫想容反应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他侧过身,看向站在门口的褚仝,又看了眼自己另一边的枕头,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直直地看着对方说:“谁允许你随意走动的。” 褚仝:“……” 他将水杯放上架子,走到床边,上床,平躺,再将被拷住的双手放在头顶,然后看向他说:“可以了吗。” 卫想容勉为其难地放缓了眼中的神色。 只是很快他又半躺在床上陷入了沉默。 在没有走出病房之前,他所有的生活起居都有精密的仪器来辅助他,走出病房之后,他身边有了褚仝,连上下轮椅这样的小动作也由他来替他完成。 此时半躺在床上,他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他感受着自己的双腿,却觉得他的大脑与他的双腿出现了断层,没有感知,也无法控制它。 淡色的唇越抿越紧,他半垂的双眼也渐渐升起充满戾气的情绪。 长长的黑发从他的肩侧落下,半掩住他苍白的脸,却挡不住他身上死寂阴冷的气场。 “我做了阳春面,再不吃就凉了。”褚仝忽然对他开口。 卫想容神情一顿,周身的气场瞬间归于平静。 褚仝继续对他说:“要我抱你过去吗。” 卫想容没说话。 但卫想容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 他总是会有些奇奇怪怪的小倔强,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主动低头。 褚仝又坐了起来,他弯下腰,等卫想容将手挂上他的脖子,他才稳稳的将他抱了起来。 外面的餐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阳春面,看样子就是在卫想容刚醒时做好的。 卫想容坐好之后,抿了抿唇,矜持地说:“还没有洗漱。” 褚仝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 忘记他是个爱干净又讲究的人了。 也是,毕竟这里也不是危机四伏的野外,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卫想容从不会委屈自己。 褚仝推着轮椅将卫想容送进卫生间,他靠着墙站在门外,侧头看着外面明亮的天。 自从灾世开始,好像时间就模糊了四季。 现在是夏天还是秋天了。 最近树叶掉的很快,应该已经是秋天了吧。 听到里面没了声音,他直起身,又进去将卫想容带了出来。 看到卫想容手上拿着一根红丝带,并眼波流转地看着他,他张了张嘴,说:“再不吃就真的凉了。” 卫想容半垂下眼,唇又抿了起来。 他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说:“知道了。” 大不了他把那碗凉的吃掉,再重新给他做一碗新的。 —— 知道褚仝没有离开之后,四小只很高兴也很激动的要来看他,只是褚仝难以将自己被拷住的双手展示出来,只能颇为不得体的用衣服将手铐盖住。 倒不是他怕引起什么误会,而是四小只还都是没开窍的孩子,想的太多,不好。 褚仝忘不掉他们关的那两次门。 可以看的出四小只有些不自在,一方面是在天使研究院的地盘,一方面是出于卫想容的身份。 两者同为研究院,研究的方向却不一样。 光明研究院致力于用更温和更人道的手段将x物质从人的体内清除,天使研究院则是想通过改变人的基因来抵抗x物质的入侵。 本质上他们的目的相同,只是在传统层面上,两者难以互相接纳。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使研究院已经成功了,因为接受过基因改造的改造者都不会受到污染者的感染。 只是改造者容易受到野兽的本能影响,另一方面就是现在看到的都是改造成功的改造者,没看到的背后还有无数个人都死在了研究院的病床上。 有很多人说,血月和污染者的出现就是在对人类进行大批量的筛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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