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利!” 外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大门被“嘭”的一声用力推开,伴随着利默急促的呼吸声。 沈斯利转头看过去,还不等他说什么,利默就大步走过来将他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你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沈斯利撞进利默的胸口,眼中闪过一丝幽幽的暗光。 利默将他抱的很紧,粗重的呼吸直到此刻才逐渐放缓。 “回来看看你。” 利默松开他,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撩开了他鬓角的碎发。 “沈斯利。” “嗯?”沈斯利抬眼看向了神色有些紧绷的利默。 “你回鸢尾团吧。” 沈斯利张开嘴,问他,“为什么。” 利默抿了下唇,没有说出口。 这种感觉有些复杂,偶尔从沈斯利身上传递出来的危险感让利默清楚的知道沈斯利并不如外表那样漂亮无害。 相反,他非常具有攻击性。 如果告诉沈斯利,他不敢保证沈斯利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我要执行任务,可能没时间回来陪你。”利默注视着他的眼睛,里面的沉稳没有一丝波动。 连说谎都能面不改色呢。 沈斯利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没关系,我可以在这里等你。”沈斯利转过身坐上了桌子,将脚踩上了椅子背。 他拿下嘴里的糖,长长的辫子从后脑垂到了胸前,那双泛着金光的眼睛无比明亮。 “我不可以住在这里吗,利默上将。” 他一手撑着桌沿,上半身后仰,危险的好像要从窗口掉下去。 可身处在阳光下的他却美的不可思议。 利默有几分出神地看着他,轻声说:“当然可以。” 这里本来就只有他自己。 沈斯利住进来之后,这里就好像从冰冷空旷的旧屋变成了一个明亮又值得期待的家。 “我会等你回来的,利默上将。” 沈斯利张开红润的唇,将棒棒糖重新含进了嘴里,微垂的眼眸幽深又有几分蛊惑的湿意。 利默深深地看着他,半晌之后,他收回视线笑了一下。 沈斯利啊沈斯利。 他怎么会认为沈斯利是个脆弱到需要他时时刻刻看护的幼崽呢。 现在的他已经长大了。 “好。”他站在桌边,一只手撩起了沈斯利的辫子。 这头耀眼的金发每天都由利默亲手打理,他比沈斯利自己还要更爱护这头柔顺的长发。 利默低下头,对着手里的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 沈斯利滚动着喉结,牙齿用力一咬,炸开的水果香充满了他的口腔。 “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利默抬起头,“不出去了。” 沈斯利抬起长腿勾住了利默的腰,垂眸看着他,轻声说:“我很喜欢这张桌子。” 他低下头,贴在利默的耳畔,“这张桌子只有你半身高,你趴下来的时候刚刚好。” 利默侧目看了沈斯利一眼,成熟的雌虫显然不会轻易为这句话而感到面红耳赤,或许是他早就过了羞耻的那个阶段。 毕竟当初还是他亲手教沈斯利怎么开发自己的身体。 他也不再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了。 “现在要试试吗。” 眼睛会说谎,可欲.望永远诚实。 沈斯利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盯着利默说:“趴好。” 利默弯下腰,转头看向了沈斯利。 年轻的雄虫骨子里就有想要征服的侵略性。 沈斯利的手搭上了利默的腰,轻轻一碰,利默就酥酥麻麻地塌下了后腰。 他低下头,撑在桌子上的手臂还是挡住了涌上热意的脸。 看来,他也不是真的如他表面那样成熟淡然。 利默有时像一座只有点燃才会喷发的火山,又像漫无边际的大海,更像永远伫立在那里不会迁移的山。 但不变的是他永远愿意向沈斯利张开双手,也会满足且包容他的任何欲.望。 沈斯利的手从他衣摆伸了进去,顺着他的腰腹往上摁住了他的胸口。 利默忍不住抓住了沈斯利的手,埋在臂弯的脸小声吐露了一句话。 “轻一点。” 沈斯利心潮起伏,猛地涌出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好想,把利默弄坏。 2 穿好衣服的利默坐在床沿看了眼熟睡的沈斯利,轻轻地吻过他的唇瓣。 弯腰的时候,他动作有些迟钝,露出的脖子布满深红的牙印和吻痕。 尤其是被布料摩擦的胸口,总让他不自觉的想要伸手去揉,想要缓解那股又酥又麻的胀痛。 利默轻叹一口气,嘴角的伤泛着糜.烂的深红。 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控制不住身体是什么感受。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可以给出这么激烈的反应。 他抬手抚过沈斯利像流水般丝滑的长发,专注地看着沈斯利那张恬静漂亮的脸,难以想象对方会扛着他的大腿做出这么过分的事。 “小坏虫。” 他刮了下沈斯利的鼻子,沈斯利皱了皱鼻头,翻了个身埋进了枕头里。 利默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又吻向他的脸颊。 “我走了,不要出去乱跑,在家里等我,知道吗。”他贴在沈斯利的耳边轻语,嗓音低哑柔和。 沈斯利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他将整张脸都缩到了被子底下。 利默拉开被子吻过他的鼻尖,又吻过他的发丝,才恋恋不舍的帮他掖好被角。 临出门的时候,利默又回头看了沈斯利一眼,见他睡的一脸安详,轻手轻脚地关好了门。 —— 子爵的威胁一直存在。 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沈斯利是雄虫之外的事情。 利默不敢冒这个险,他独自去了黑星赴约。 来到熟悉的地方,利默的心境已然与之前不同,只是他没想过对方会约他在垃圾场见面,他以为对方至少要缅怀一下逝去的黄金拍卖场。 这里还是垃圾遍地,到处充满着腐朽的气息,只是氛围却比之前还要荒凉和萧瑟。 四周没有一只虫,甚至感觉不到活物的气息。 利默独自走向曾经住过的小屋,一路上都很安静,在黑沉沉的夜中有几分骇人的死寂。 他站在门前,要推门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轻声说:“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利默神色未变,淡声道,“放弃挣扎吧,子爵殿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栽倒下来,利默连忙伸出手,却沾了满手的血。 而倒在他怀里的分明是一只早就死透了的虫。 利默记性很好,他还记得对方是个酗酒过度每天都睡在垃圾场却是个极其沉默的虫。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对方给了小黑一个糖,看到他抱着沈斯利的时候,也递了颗糖给他。 他没有拒绝,却也没有让沈斯利吃。 利默直直地站在那里,任由早就变凉的血弄脏了他的军服。 “子爵殿下,没用的。”他冷静的开口。 这次不等里面有所动作,他眉眼一厉,直接卸下了紧闭的门。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利默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看着在粉色的地毯与明亮温馨的装饰中宛若尸山血海的一幕。 他闭了闭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利默大哥……” 身后传来一道怯怯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瘦瘦小小的小黑彷徨不安地站在门口,那双小手不停地揪着衣服,在朦胧的黑暗中,对方抬起了那张苍白的脸。 滴答滴答的鲜红从他的左眼眶延着脸颊从下巴滴落。 利默心口一揪,滔天的怒气几乎要吞噬他的理智。 不过他还是在刹那间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压了回去。 他向前迈开了脚步,“小黑……” “利默大哥!”小黑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瘦小的身体迅速被拖了出去。 利默这才看到在他的脖子上还紧紧地套着一圈绳子。 子爵! 他捏着拳头,迅速追了出去。 只是在他踏出门的那刻,前方闪起一道刺眼的光,高温带来的刺痛在他面前轰然炸开。 那间狭窄的小屋瞬间在巨响中化为废墟,还有无数的断肢残臂宛若血雨从空中掉落。 “应该死了吧。” 曾经在黄金拍卖场见过的星盗从黑漆漆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不死也残了。” 轮椅转动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子爵那张苍白阴郁的脸暴露在清冷的月下。 “我们可说好了,帮你解决了他,你要把黄金拍卖场的收益多让两成给我。”肌肉虬结的星盗伸出了两根手指。 “当然。”子爵目视前方,嘴角微微一扬。 对方满意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可又转而看向他那张俊美的脸,摸着下巴说:“听说你不行,是不是真的,要是还能用的话,不如你陪我睡几次,我可以少要一成利。” 子爵转头看向他,微笑着说:“下辈子吧。” “什……” “嘭”的一声,对方直接被射穿了眉心。 其他几个星盗纷纷脸色一变,对着子爵拿出了武器。 子爵端坐在轮椅上,面不改色地说:“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吗。” 几个星盗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闪烁。 是啊。 虫越少,他们到手的东西越多。 而且他们不像对方色欲熏心,他们只要星币,对付一只废物雄虫还不是手到擒来。 感觉到那些武器全都收了回去,子爵的嘴角扬起了一个阴冷的弧度。 蠢货。 此时前方飞扬的尘土也归于平静,模糊的黑色阴影下,宛若死寂般毫无生的气息。 子爵淡淡的收回视线,暗中毫无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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