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淼听到陶温炀的表态,当即神情愉悦地弯了弯眼眸,拍板道:“既然夫君你也想要早点和我结婚,那我们就选21号那天吧!” 话落,不给陶温炀后悔的机会,程淼直接伸手捏住了陶温炀的唇瓣,略显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笑道,“弟弟什么时候都可以认识的啦,不用着急。” “……” 被强行“捂嘴”的陶温炀望着他面前的少年笑得像是只偷到了鸡的小狐狸,眸光无奈而又温和,心底也不由得妥协地跟着少年一起轻笑出声。 算了,只能先和淼淼领证,再介绍淼淼和阿衍认识了。 就希望到时候阿衍看到淼淼这个还没他岁数大的小哥夫……不要太惊讶吧? 好歹他前些天和阿衍通消息的时候,也算是提前给阿衍做过心理缓冲了——当时他就和阿衍说过,等他回来的时候会介绍一个人给他认识。 对了,阿衍前些天之所以会联系他,是因为他已经采摘到了十几棵灸岩草,并且已经将它们打包寄了回来。 算算时间,那些药材差不多就是今天送达。 想到此,陶温炀抬手捏了捏程淼钳制在自己唇上的手指,示意对方放手。 而后在程淼松开力道准备收回手的时候,陶温炀顺势握住了那只手,覆唇过去亲了亲对方的手背,并温声叮嘱道: “阿衍寄回来的药材快要到了,晚上你一个人先吃,我需要泡会儿药浴。” “哦…哦……” 感受着手背上落羽般的温热触感,程淼瞬间脸色涨红一片。 他只觉有一股酥麻的电流随之涌遍全身,整个人轻飘飘的,连陶温炀说了什么都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就木愣愣地点起了脑袋,“好……” “怎么这么害羞?” 陶温炀望着眼前那张鲜红欲滴、仿佛快要蒸熟了的脸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让一道闷笑溢出了喉间。 在程淼低下头不敢看他的时候,陶温炀微微俯身凑到了近前,眉眼含笑地跟着问:“之前你亲我、捏我的架势都哪去了?” 闻言,程淼脸色更红,眼睫如蝶翼般快速眨动了几下,最后他小声嗫嚅道:“那…那不一样……” 那是他主动的,和夫君主动的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陶温炀眉尾轻挑了挑,望着面前不停散发着热度的红润脸颊,忍不住低头在上面轻啄了一口。 软嫩炙热、光滑绵弹。 陶温炀低笑一声,语调略微拖长道:“嗯,是不太一样。” “砰。” 程淼有些羞恼地将脑袋砸到了陶温炀的胸膛上,想要像乌龟似的把自己藏起来。 见状,陶温炀唇角翘起的弧度不由得微微加深。 感受到额前抵着的胸膛所传出的细微震动,程淼蓦地坐直身板,有些气急败坏地再次将手指按在了陶温炀的嘴唇上,直接霸道吩咐: “不准再笑啦!” “……嗯。” 陶温炀配合地点了点头,微弯的眼眸中却漾着掩盖不住的愉悦之色。
第34章 那你怎么洗澡的 “你、你还笑!” 对上面前那双含笑的多情眼程淼心中越发感到羞窘。 手足无措间,程淼干脆扭头轻哼一声,手脚并用地快速挪到了床边脆声宣告:“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吃早饭了!” 陶温炀目送着同手同脚犹不自知的少年在自己的视线中飞快远去,眼底笑意不由得再次加深些许。 等少年的背影在拐角处消失陶温炀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便有些惊讶地发觉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九点。 ……最近的日子真是过得越来越浑噩了。 他往常七点就会起床七点半左右吃完早饭就会开始处理公务,等公务处理完他的早饭也消化得差不多时,他便会接着锻炼健身。 而一般这一系列活动全部做完也不过才九点。 陶温炀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想到自己今天还和人约了九点半见面,当即不再耽搁掀开被子就起身开始洗漱换衣。 等他收拾妥当后何叔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大少爷吴律师和周律师已经到楼下客厅了。” “让他们直接上来书房找我。” 陶温炀说话间又看了眼时间确认了现在才九点一刻,自己并没有超时后眉头不由得微微舒展开直接操控轮椅往书房中行去。 陶温炀也不担心两人上楼后会找不到自己,因为这两个人也算是他的熟人了他经常会在书房约见两人谈论相关事宜。 果然陶温炀刚在书桌前坐定没一会就有人敲响了书房房门。 “叩叩。” “请进。” 陶温炀轻点了点手中的钢笔笔尖头也没抬地在纸上勾画着什么。 等两个身穿西服的青年男子提着公文包推门走进来后陶温炀也放下了钢笔,将面前的一叠纸张推到了对面桌沿处直入主题道: “这些财产都需要重新指定继承人。” “好的,我们现在就为您制定新的遗嘱。” 因为事先就收到过陶温炀要更改遗嘱的通知,吴律师和周律师听闻此言也不觉意外,直接从公文包中取出电脑和相关文件,在桌边坐下开始办公。 “嗡嗡——” 又过去不知多久,伴随着一阵打印机的启动声,修正后的新遗嘱一张张从机器出口处滑出。 吴律师将那些纸张理了理递交给陶温炀,“陶总,您确认无误后再签个字,新遗嘱就能生效了。” 陶温炀接过纸张一页页仔细翻看过去,确认没有问题后才在相关委托书上签下了名字,而后将签好字的文件再次递交给吴律师,微微颔首道:“辛苦了。” “不辛苦,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律师在一旁将旧遗嘱一一用碎纸机粉碎后,也走了过来,“陶总,那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好。” 陶温炀点点头,目送两人离去。 等房门重新关上,陶温炀才打开桌下的保险柜,将自留的那份遗嘱给放了进去。 刚关上柜门,陶温炀便感觉一阵抽痛突然从胃部传来。 “唔……” 陶温炀按住胃部揉了揉,下意识抬眼看了下时间,这才惊觉竟然已经快十二点了——直接相当于他两顿饭没吃。 也难怪他一向饮食规律的胃会发起抗议。 这个点淼淼应该早就吃过了吧? 陶温炀正要习惯性地驱使轮椅去楼下餐厅,想到这里不由得动作一顿。 在淼淼出现之前,他都是让人把餐车送进电梯的,但自从淼淼到来,他每日便都是陪着淼淼去楼下用餐了。 不过今天他错过了饭点,淼淼这会想必都已经吃完到暖房玩去了,他似乎也没有什么下楼陪同的必要。 这么想着,陶温炀正要发消息给何叔让他准备餐车,一个熟悉的人影就风一般地冲进了书房,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软糯又清脆的喝问声: “夫君,你怎么还不出来吃饭啊,我都在门口等你好久了!” 程淼两手撑在陶温炀面前的桌上,圆润的脸颊微鼓,看向陶温炀的目光中满是控诉,“今天的早饭没有你陪我吃,我就没吃饱……” 此时的程淼早就忘记了今天早上令他恼羞成怒的小插曲,只一心惦记着自己饿着肚子蹲守在书房门口的事情。 他十一点半的时候就过来想要找夫君一起吃午饭了,但因为何叔事先说过夫君在书房忙公务不能随便打扰,他就一直等到了刚才那两个外来人员离开才敢进门来。 “抱歉,我不知道你一直在等我。” 陶温炀闻言愣了愣,望向程淼的目光渐柔,而后操控轮椅上前牵住了对方的手,“走吧,我们现在去吃饭。” “嗯!” 程淼用力点了点头,眉眼弯弯地晃了晃和陶温炀相握的那只手,尾音上扬道:“饭就要两个人一起吃才会更香嘛~” 餐桌上,陶温炀望着对面吃得腮帮子鼓囊囊的少年,神情越发变得温和起来,思绪却是不知不觉地飘到了他更改过后的新遗嘱上面。 遗嘱写明,自己名下将近三分之一的不动产和多家公司的股份都将在自己死后直接赠予程淼。 并不是陶温炀不想多给,而是他担心自己给多了程淼可能也护不住。 如今他划出来的这部分都是只需要坐在家里就能直接获取大量租金或红利的聚宝盆,只要不故意出去声张就不会引来觊觎。 并且这一部分财产是陶温炀这些年来靠自己增值所得,他有绝对的处置权,不会引来争议。 至于剩下的那部分,则主要都是他的父母留下的。 其中有小半算是陶温炀替陶承衍代管的,另外大半虽说是陶温炀继承得来,但因为管理复杂,陶温炀也就并不打算留给程淼,而是干脆将它们和那一小半全部都划分给了陶承衍。 总之,有了这份新遗嘱,陶温炀就不用担心自己死后少年会因为没人照应而吃苦头了。 哪怕一直找不到家人,少年也依旧有一个安乐窝可以待。 这份遗嘱是陶温炀在发觉自己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后,就开始着手为程淼准备的。 虽然按理来说,如果真的是为了程淼着想,更好的应对办法应该是陶温炀准备遗嘱的同时,顺便再直接取消他们的婚约…… 但面对和自己一样衷心期盼着婚期到来的少年,陶温炀又怎么会甘心放弃呢? 陶温炀只觉天意弄人。 明明这是他当时自觉身体好转,又好不容易迈过心里那关才做下的决定……但偏偏就在他只差一步就能触及终点的时候,他的身体直接濒临崩溃了。 但就算说他自私也好,他这一次就是不想再退却。 哪怕他和淼淼的婚姻只能存续一天的时间,那至少这一天也是他不带遗憾的一天——他要在这一天内尽可能地完成他和淼淼未完成的愿景。 陶温炀心神不属地吃着桌上迟来的午餐,等面前的程淼落筷后,他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淼淼,还记得我早上说的吗?今晚晚饭不用等我,我要泡药浴。” 陶温炀随手拿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望着对面又开始啃吃果切的人,有些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了一遍,“饿了就吃,我估计要到泡到十点多才能结束。” 如果不说清楚了,陶温炀他还真有些担心程淼会像刚才一样,一直傻乎乎地等自己到那个时候。 “要泡那么久!” 程淼闻言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语气惊讶中又夹杂了些许佩服,“夫君你不会害怕吗?” 因为自己化形前曾被水淹过,程淼哪怕如今已经化形了,也本能地对所有水池都很是敬而远之。 陶温炀不了解前情,此时听到问话便有些忍俊不禁,“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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