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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时间:2024-07-28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若兰之华

  卫瑾瑜佯作不知,撑着伞,步履如常往前走。

  空气里的异响越来越明显,杀意如丝网,在雨中暗织着,笼罩而下。

  卫瑾瑜又走了一段路,忽听有杂沓马蹄声自前方传来,抬眸,隔伞望去,就见一列轻骑正在雨中行走。

  杀意暂时歇止。

  为首之人,也抬起锐利闪着寒芒的双目,直直往这边望来。雨线无声浇在那渗着寒意的铁甲上。

  两双眼睛隔着重重雨幕遥遥触了下。

  卫瑾瑜轻轻将伞沿压低,手握着伞骨,目不斜视走了过去。

  错身而过之际,恰一阵冷风吹过,雨丝斜掠过伞面,打湿少年郎半身绯色袍袖。

  十数轻骑踏水而过,溅起无数白色雨珠。

  双方要彻底错身而过时,为首的少年将军隐有所感,视线蓦得一顿,紧急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猛回头,青色伞沿已经转入了后面一处巷口里。

  伴着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咳。


第080章 刀出鞘(八)

  卫瑾瑜走的这条巷子位于刑部与兵部之间右边是刑部衙署,左边就是兵部存放武器的府库,有重兵看守。

  巷子深窄隔绝了一部分雨声,其他异样响动反而更清晰地展露了出来。卫瑾瑜侧眸,嘴角轻一扯自怀中掏出一枚硫火弹正要隔墙抛入兵部府库内时忽有激荡马蹄声自身后响起。

  眨眼功夫,十余轻骑已经奔入巷口,齐刷刷抽出腰间刀,刀刃劈断雨幕,腾腾杀气将整个深巷塞满。

  卫瑾瑜迅速收了手将硫火弹放回怀中。

  几乎同时一匹膘壮骏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停在了他面前马上人迅速翻身下马一手握着刀,警惕盯着两侧高墙口中问:“怎么回事?”

  卫瑾瑜便也抬目隔着伞沿,望着对面高出他足足一头的俊美面孔。

  轻抿了下唇角道:“没事。”

  “还说没事。”

  谢琅收回视线拧眉道:“方才分明有不少人手潜藏在暗处。”

  卫瑾瑜淡淡拂了下袖口:“好在谢将军天降神威已经把他们都吓走了。”

  谢琅一愣胸口窜起一股怒火:“你已经察觉到了对不对?方才为何不向我求助?”

  “你知不知道方才的情形有多危险!”

  卫瑾瑜想求助得了一时,又求助不了一辈子这些事,他总要自己解决的。

  面上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所以想试探一下。”

  “试探?”

  谢琅眉拧得更深,打量了下左右位置和地形,就已经明白卫瑾瑜的计划:“你想利用兵部守卫对付他们?可那些人敢在刑部衙署外动手,必是有恃无恐,做了万全准备,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御史,万一失手了怎么办。”

  “我既敢走这条路,便是做了万全准备。”

  “谢唯慎,不要多管我的闲事。”

  说完,卫瑾瑜直接将人推开,撑伞往前走了。走出巷口就是大路,不必再担心安全问题。

  “世子。”

  雍临自高墙上掠下,手中握着一块令牌,道:“是裴氏的暗卫。”

  “听说不久前顾凌洲生辰宴,裴氏老太爷裴道闳带着大理寺卿赵文雍前去闹事,说卫三公子窝藏了虞庆的妻子陈氏,并帮着陈氏诈死,要将三公子带到大理寺审问,幸好顾凌洲出面制止了此事。”

  “现在坊间都在传,陈氏手里有虞庆贪墨的巨额脏银,裴氏派暗卫围堵卫三公子,多半是为了此事。”

  谢琅问:“你何时知道的消息?”

  雍临一愣,继而目光心虚地躲闪了下,道:“有几日了。”

  “那为何现在才告知于我?”

  雍临不敢说话。

  “说。”

  谢琅直接一鞭子抽了下去。

  雍临硬生生挨了,不敢动,跪下道:“是二爷……知道了世子爷上回因为卫三公子一封信,夜里偷跑回来,挨了熊晖军杖的事,二爷十分生气,说以后只要是关于卫三公子的事,都不许再传到世子耳中,也不许、不许人再送卫三公子的信,免得分世子的心神,耽搁世子干正事。”

  “他还说了什么?”

  “说……说如果卫三公子再行事不知分寸,二爷他,免不了要再次出面去警告一番。”

  谢琅疑是听错:“再次?”

  雍临惊觉失言,然而到了这种地步,也不得不说实话,只是不敢看谢琅的眼睛,小声道:“之前三公子在国子学读书时,二爷曾撞见世子与三公子一道在外头馆子里吃饭,二爷当时虽没有声张,但私下底,其实去国子学里找过三公子。”

  见谢琅一张脸已经冷沉如霜,雍临忙道:“这事是有回属下和二爷的亲兵李梧一道喝酒,从李梧口中听说的,属下当时也不知此事,并不是有意欺瞒世子。”

  谢琅问:“是哪回?”

  “就是,二爷在二十四楼定了包厢,庆祝文卿公子大考结束那一回。二爷本想等着世子一道给文卿公子庆祝,结果迟迟没等到世子,才知世子是和三公子一道去了二十四楼,这才动了怒。”

  谢琅好一会儿没能说话。

  难怪那日吃到一半,他便不告而别,自己回去了。

  他当时还怨怪他不肯等他回来,却不知,背地里他竟受了这样的羞辱与委屈。

  因为那件事,后面整整一个半月,一直到会试,他都没有再去国子学里找过他。他几乎无法想象,他那样羸弱的身子骨,是如何顶着一道鞭伤,苦熬了那段日子。如果他早一些去找他,定会早早发现他受伤的事。而不至于一直到此时此刻,都对此事耿耿于怀。

  冷雨无情浇注在面上。

  谢琅道:“看来我如今也用不起你了。”

  “你直接去行辕里,伺候二叔吧,不必再跟着我。”

  “京南大营辛苦又没有军功可挣,的确是苦了你。”

  雍临吓得惶恐失色,眼睛一红:“世子这般说,还不如直接杀了属下。”

  “刀在你手里,若真活腻歪了,自己找地方抹脖子去。”

  雍临一愣,便知谢琅是动了真怒,眼瞧着谢琅真要转身离开,再度愣了下,欲起身跟上。

  谢琅冷笑道:“你们就是那么看待他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他胡搅蛮缠,他何时主动招惹过我。”

  “不过招惹了一次,便被你们记恨上,恨不得将他打杀了。”

  “你们真是办的好事。”

  “等见了二叔,你也不必藏着掖着,直接将我的话一字不落,原原本本告知他便可。”

  “世子!”雍临再度跪了下去,抬手,照着自己脸狠狠抽了一巴掌,满是懊悔。

  谢琅没有理会,还刀入鞘,径直翻身上马,调转马头,领着众轻骑往外行去了。


第081章 刀出鞘(九)

  下值后卫瑾瑜照例坐在政事堂里翻看卷宗。

  外面雨声霖霖,午后这场突如其来的雨,竟一直持续到了夜里仍未歇止。

  值夜司吏收起伞放在廊下,站在门外禀道:“卫御史,外面有人找您。”

  卫瑾瑜自案后抬头问:“何人?”

  “一位将军。”

  卫瑾瑜视线落回卷宗上淡淡道:“告诉他我正忙着,让他走吧。”

  “是。”

  司吏复撑着伞来到督查院大门口,和策马立在雨中的谢琅道:“将军见谅,真是不巧,卫御史他公务繁忙没空见您。”

  传完话司吏就转身回院里了。

  夜里督查院大门是要关闭的司吏关门的功夫隔着门缝往外一看,那一身玄甲看起来杀气腾腾的少年将军仍沉默立在雨中任由冷雨浇在面上不由大为困惑。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已经过去,司吏进来给卫瑾瑜送热茶迟疑道:“卫御史属下刚刚经过大门口看到那位将军还在外头等着呢。”

  卫瑾瑜翻卷宗的动作一顿不由拧起眉。

  “他还在?”

  “是。”

  “你没将我的话告诉他么?”

  “属下一字不落说了。”司吏没见过谢琅不敢确认对方身份,一边为卫瑾瑜续茶一边道:“属下看那将军的衣袍都湿透了,会不会是有要紧事要找御史?”

  卫瑾瑜默了默,道:“不必理会。”

  “是。”

  司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起身退下了。

  如此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外头忽然电闪雷鸣起来,雨势也陡然增大,穿堂冷风直接吹灭了案上火烛。

  卫瑾瑜在黑暗中默坐片刻,终是站起身,拿着伞出了门。

  雨势太大,雷电交织在一起以可怕的威势滚过夜空,将天幕映成诡异的紫色,连马都有些不安地在原地躁动起来。

  谢琅仍手握缰绳,沉默坐在马上。

  任由一重重雨刀子似的刮过衣袍。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蓦抬头,果见督查院漆黑大门下,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一个人,正沉默望着他,手里撑着把青色油纸伞。

  谢琅立刻翻身下马,走了过去,因为淋了太久的雨,下马时腿险些抽了筋。

  卫瑾瑜一脸冷漠立在阶上。

  谢琅在台阶下停了步,隔着雨幕,与上方人四目相对。

  好久,笑道:“看在我死皮赖脸等了这么久的份上,就不能赏我一杯热茶么?”

  政事堂外来官员不能随便进入,卫瑾瑜直接带着谢琅来到自己的值房。

  这间值房是卫瑾瑜升任佥都御史后新分到的,面积虽小,但桌椅床榻俱全,夜间休息不成问题。

  “热茶没有,只有热水,你想喝,自己煮吧。”

  卫瑾瑜直接在案后坐下,道。

  谢琅环顾一圈,见床上被褥齐整,看起来像很长时间没动过的样子,唯独书案上摆着许多书籍卷宗,不免问:“平日你就是宿在此处么?”

  “有时吧。”

  卫瑾瑜给自己倒了碗热水,问:“到底何事?”

  这疏冷的语调,仿佛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路人。

  想起那封仍被他贴身收在怀里,几乎每日睡前都要翻看几遍的信,谢琅心里难受得厉害,道:“对不起瑾瑜,我之前并不知道,二叔去国子学里找过你。”

  “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能让这样一个骄傲张扬的人,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一番话,委实不易。

  卫瑾瑜眸底却无丝毫波动。

  甚至一时都想不起来,他说的是哪一回哪件事。

  他一个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了太久,自重生之后,几乎每一日都是在翻来覆去的斟酌算计中度过,算计得失,算计胜负,算计人心。

  算计久了头疼,便会强迫自己忘掉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

  卫瑾瑜道:“若只是因为此事,实在没必要。”

  “时间太久,我已经不记得了。你也不必为此烦扰。”

  谢琅点头:“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也显得有些可笑。我只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太多事,也犯了太多蠢。瑾瑜,你我走到今日,种种恩怨,种种纠葛,皆是我之过错。我知一声抱歉太轻,根本抵偿不了我做下的那些蠢事和加诸在你身上的伤害,但我仍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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