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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时间:2024-07-28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若兰之华

  一面惊骇于谢琅口中那所谓前世之事,一面惊骇于这位苏尚书,竟是罪臣陆允安之子,且忘恩负义如此,做了这么多恶事!

  谢琅最后看了眼苏文卿,道:“我谢唯慎这一辈子都睚眦必报,但我不会亲自动手杀你,因为,我怕脏了手。”

  ——

  武英殿,谈话还在继续。

  韩莳芳:“我与黄纯,素无交集。”

  卫瑾瑜一笑。

  “表面看是如此,然而很多交易,不必放在明面上。黄纯能掌司礼监那么多年,与卫悯斗法丝毫不落下风,先生恐怕居功良多。”

  “那回皇帝驾临国子监巡视,先生让我将匕首放在经筵堂里,利用刺杀一事构陷黄纯,表面是打压卫氏,剪除黄纯这个羽翼,而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一箭双雕,帮先生除掉黄纯这个隐患。毕竟黄纯一死,这天下间,便再无人知道当年事。黄纯,也再不能拿此事威胁先生。”

  韩莳芳饮了第二口茶。

  “说得很好。”

  “但你也说了,我进退两难,别无选择。人嘛,总是趋利避害的。你不也如此么,瑾瑜,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神兵利器,你应该最理解我。”

  卫瑾瑜:“表面看是如此。”

  “然而先生当真毫无选择么?”

  “先生内心最敬佩仰慕之人,便是陆允安,如果当日去西京之后,先生告知陆允安真相,之后一切惨剧,未必不可消弭。”

  “先生没有告诉陆允安,并非因为先生不再敬重仰慕他,而是因为先生看到了机会,看到了摆脱凤阁行走这个身份,摆脱韩氏庶子出身的禁锢,一个绝佳的往上爬的机会。先生知道,一旦陆允安出事,我父亲必然会遭受牵连,凤阁之中,至少能空出两个职位,供先生选择。”

  “而陆案之后,先生也果然在黄纯的举荐下坐上了次辅之位,与卫悯平起平坐,成了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名副其实的柄国重臣。”

  “先生得知陆允安唯一血脉被崔灏所救,于是不远千里,赶赴宁州,收苏文卿为亲传弟子。先生崇敬陆允安,所以爱屋及乌,静心栽培这位陆氏后人,助他在寒门学子中声名远播,让他享受到当年陆允安曾经享受的一切赞誉。先生恨极了我父亲,恨极了世家大族里的嫡庶之别,先生觉得,我父亲拥有的一切成就与光环,都是因卫氏三郎这个身份,所以要让我失去一切,让我受尽践踏凌辱,让我尝一尝,失去家族庇佑,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我以前总渴望有朝一日能得先生青眼,拜入韩氏门下,我总在反思,自己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才让先生看不上,后来,我终于明白,并未我哪里做的不好,而是我做的再好,都永远不可能成为韩氏子弟。因为在先生眼里,我根本不配。”

  少年说这话时,声音已十分平静,甚至带了一分自嘲。

  仿佛淡漠叙述旁人事。

  韩莳芳沉默坐着,没说什么。

  片刻后,道:“我好歹也曾是你的先生,你打算杀我,还是剐我?”

  卫瑾瑜:“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剐你,我会将你的罪行公诸天下,让律法公平公正地处置你。”

  “今日,便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

  伴着这句话,少年落下手中最后一颗白子。

  很快有卫士进来,带韩莳芳离开。

  韩莳芳起身之际,望着垂袖安静坐在棋盘对面的少年,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坐在韩府书房窗边棋盘后,雀跃握起一颗棋子、双眸粲然晶亮望着他的小小少年。

  “先生,上回的棋谱我练了许久,我下给先生看,可好?”

  隔着漫漫时光,少年声音犹在耳畔。

  一时又是另一道老仆声音:“公子给阁老准备了生辰礼物,听闻阁老外出公办,硬等着,非要亲手交给阁老……阁老风寒,公子待在床边,守了阁老一夜,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

  韩莳芳眼角一凉,抬手,用指腹一抹,才发现是一滴清泪,怔愣之后,大笑一声,跟着卫士走出了殿门,走进阒然黑夜之中。

  ——

  谢琅回到武英殿时,就看到卫瑾瑜独自一人站在丹墀之下。

  “在等我?”

  谢琅立刻快步走了过去。

  卫瑾瑜点头。

  接着伸出手,慢慢环住眼前人的腰,嗅着那熟悉的蓬勃气息,道:“突然觉得有些冷,好想暖一暖。”

  “陛下有命,我自然是乐于效劳的。”

  谢琅知道卫瑾瑜见韩莳芳的事,猜到那场谈话,应当消耗了眼前人不少心神,甚至勾起了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谢琅忽低声道:“瑾瑜,等这一切结束,跟我回北境看看吧。”

  卫瑾瑜果然抬头,眼睛发亮,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北境很好么?”

  “好,特别好,等你去了,一定会喜欢的。那里有大渊最热烈的阳光,能驱散一切阴暗记忆。我们先回北境,然后再去金陵,去西京,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天下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再束缚你,包括过去。”

  卫瑾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便觉十分美好。

  两人一道回了寝殿,交换了今日各自所获,卫瑾瑜躺在谢琅怀里,望着帐顶道:“我总觉得,陆允安一案,仍有透着蹊跷之处,只是一时又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谢琅一针见血道:“韩莳芳与苏文卿的态度不对,尤其是苏文卿。”

  卫瑾瑜若有所思。

  谢琅已道:“今日甘宁来信,说在西京找到一个人,曾经历过当年那场兵变,也许,我们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新消息。”

  三日后,卫瑾瑜与谢琅便见到了甘宁快马送到上京的人。

  与此同时,一队人马经过三日三夜的奔驰,也来到了驻扎在青州城外的,一座布防十分严密的军营前。

  “何人大胆,敢擅闯平南王军营?”

  守门士兵执兵器高声呵斥。

  来人揭开面上斗篷,露出一张长着刀疤的硬朗脸,道:“我乃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前来投奔裴都督,还望通禀。”


第182章 看侯王(十)

  守兵仔细打量了一番来人面目不敢大意,挥手示意一人进去通禀。

  中军大帐一片清寂,帐内甚至点着安神的清香。

  裴北辰正坐在案后擦拭随身佩戴的那柄长剑。即使外面已经乱成一团即使上京已然翻天覆地,此间依旧军纪严明,身为裴氏大公子他依旧维持着属于自己的风度与镇定自若。

  章之豹独自一人被带入帐中。

  连日奔逃他自然已不复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风光。他行一礼望着案后人道:“裴氏满门下狱,大都督还能稳坐此处,当真令章某佩服。”

  裴北辰动作徐徐。

  章之豹与这位裴氏大公子打交道不多,不清楚对方脾性,但他听过这位裴大都督酷烈薄情之名。

  “裴氏的事还轮不着外人操心。”

  “我更不喜别人绕圈子有话直说。”

  章之豹揣测之际听案后人开了口。

  对方头也不抬。

  举手投足间尽是慢待。

  章之豹视线落在案头摆着的一块玉佩上,觉得此物温润和这位裴大都督的冷峻气质实在不大符合。

  “上京变故大都督想必已然听说。”

  “逆贼弑君登位,实乃大逆不道我欲联络各地勤王军队攻入上京为陛下复仇将乱臣贼子诛灭。”

  “大都督手握雄兵数万难道便甘心裴氏一族沦为旁人刀俎下的鱼肉么?难道便想看那谢唯慎在上京执掌大权耀武扬威?在下来此,自然是欲与大都督合作共谋大事。”

  章之豹知道裴北辰与谢琅不合,故意提起此节。

  帐中安静,唯闻雨声。

  裴北辰继续擦着剑,道:“容我考虑一下吧。”

  章之豹皱眉。

  觉得对方态度和自己预想中有些出入。

  但他也想不出裴北辰拒绝合作的理由。

  便问:“兵贵神速,不知大都督要考虑多久?”

  裴北辰没答,而是道:“我这军营,不是旁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在我考虑清楚之前,章指挥暂在营中做客吧。”

  章之豹眉皱得更紧。

  他还要联络其他勤王军队,他自然不想在此地耽搁太久。

  但裴北辰所率部众,便是他想要联合拉拢的最重要的那一只。

  章之豹只能忍气吞声道:“好,章某等大都督的好消息。”

  ——

  甘宁送来的证人是一名老兵,姓郑,名郑放,西京十三城落入狄人之手后,便沦为奴隶,在狄人军营里做最下等的苦役。

  谢琅收复西京时,这些饱受狄人奴役的百姓联合起来,烧了狄人军营里最大的一处粮仓,让狄人自乱阵脚。领头人正是郑放。

  十年奴隶生涯,郑放落下一身伤病,早不复年轻时的健壮。在西京各城陆续收复后,他没有靠谢琅临时成立的州府衙门接济度日,而是选择主动投身军中,做一名铁匠。

  因为技艺精湛,锻造出的武器格外锋利结实,引起了甘宁的注意。

  多方了解之下,甘宁才知,这位名叫郑放的老兵十年前竟曾是骁勇善战的西北军一员。而十年前那桩旧案发生前,西京城中竟发生过一起规模巨大的兵变。

  甘宁又设法找到了更多幸存的西北军将士,进一步印证了这个消息。

  兵变历来不寻常。

  何况是那样敏感的时间节点。

  甘宁直觉,这场兵变,很可能牵涉到十年前那桩旧案。

  虽然那桩旧案发生时,甘宁还是一正在乡野间寒窗苦读的穷书生,但甘宁却经历过新政,也和其他寒门学子一样,十分崇拜当时的新政推行者陆允安。

  时至今日,甘宁都不愿相信,曾经一心为国为民的陆允安,会做出投敌叛国之事。

  甘宁知道谢琅一直在寻找当年西京一案的知情者,了解这个情况后,立刻派人将人送来了上京。

  ——

  只是,郑放似乎并不愿提及当年事,自被带进上京,便一言不发,只望着窗外出神。

  明棠如实将情况禀报给卫瑾瑜。

  卫瑾瑜思索片刻,换了便服,与谢琅一道来到了北镇抚值房。

  郑放远远见过谢琅这位带兵收复西京的世子,他沉默朝两人行过礼,依旧伏在地上,不置一言。

  卫瑾瑜看着他,忽道:“西京收复之后,平西侯命州府出面,安置幸存的百姓,但你没有接受官府接济,而是选择继续投身军中,日以继夜地锻造兵器,若我没猜错,你并非为了升官发财,也并非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是在赎罪,对么?”

  郑放依旧没吭声,肩膀却狠狠颤抖了下。

  卫瑾瑜:“当年西京十三城落入狄人之手,一夜之间,数十万手无寸铁的西京百姓都沦为狄人铁蹄下的草芥,甚至连草芥都不如。狄人入城之后,烧杀抢掠,大肆屠杀,多少还在睡梦中的百姓,都没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而那一夜,仅仅是一切苦难的开始。虽然陆允安独自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过,但其实那一切的始作俑者,并不是陆允安,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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