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今天就帮聂昙云长长威风。 “呵~”他轻笑出声,“所以你是觉得,玄天门能得罪得起?” “小、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店小二就差在外面给应无名跪下了,“你们都是大爷,小的都不敢得罪啊。” “我不为难你,若是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说我是玄天门的人,他们若是不服,就让他们直接过来找我。”应无名说。 “这……”店小二还是有些犹豫。 应无名没再理会店小二,抬手示意溪乐允继续吹。 “前辈,这、这样好吗?”溪乐允跃跃欲试,可又有些担心。 “不怕,吹大声点,想怎么吹怎么吹。”应无名说。 溪乐允眼神中的澎湃情绪藏都藏不住:“我能从头开始吹吗?我还从来没给别人吹过一首完整的曲子。” 应无名点点头:“随你。” 之后,他在溪乐允越来越亮的眸子里,看到了高山流水遇知音之类的感激之情。 呵,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那、那前辈,我开始吹了。”溪乐允已经把笛子举到唇边。 应无名微昂下巴,示意他别再说废话。 溪乐允深吸一口气,再次闭上眼睛,全情投入到了杀鸡杀鸭的意境中。 应无名在乐声响起的那一刻,启动了存音螺。 刚才他体内灵力出现了很细微的异常波动,在笛声停止时就一起消失了,虽然不能确定那波动与笛声有关,但先存下来总没有错。 这次异常波动并没有出现,他回忆刚才的情况,仰头喝掉一整杯酒,可体内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错觉?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溪乐允的笛声在某种程度上,还挺有“杀伤力”的。 “砰~”隔壁包间的人应该也感到了这可怕的“杀伤力”,有人大力地拍了一下桌面。 很快的,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不少包间都陆陆续续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凭什么是老子的包间加隔音咒?他自己吹得有多难听,他不知道吗?” “老子是来这寻欢作乐的,不是来听鬼哭狼嚎的。” “去去去,你去把那人给我拎来,我倒要瞧瞧,是哪个玄天门弟子。” “什么?让我们自己去找他?玄天门的就了不起吗?” …… 其中有些人骂得很脏,应无名一一略过。 不过玄天门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这些人吵吵嚷嚷了这么久,愣是没一个人敢过来找他理论。 他抬眸看向溪悦云,发现溪乐允并未受到影响,似乎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地。 在一片叫骂声中,听着“蜿蜒曲折”的笛声,他竟觉得心情不错,抬手又抿了一口酒。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内府有能量在绕着他的金丹缓缓流动,身上的灵力也自己运转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笛声能自发地催动别人进行修炼? 他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仙乐门有这样的功法? 只有他一个人有这样的感受吗?还是听到笛声的人都有。 周围仍有不少人在抱怨笛声难听。 可见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种奇异的波动。 正当他准备仔细体味这波动背后的奥义,笛声戛然而止,他的金丹及灵力也都停止了运转。 他诧异抬头,看到溪乐允已经一脸沉醉地放下笛子,心满意足地叹出一口气。 “怎么……不吹了?”他好奇询问。 这语气多少给人一些意犹未尽的错觉。 溪乐允听到这句话,有些激动地问道:“前辈觉得好听?” 应无名:…… 他该怎么说好呢? 溪乐允歪着脑袋,等着应无名回答。 “还行吧。”应无名违心答道。 “真的吗?”溪乐允眼中漾起一层水波,声音也有些哽咽,“还从来没人这么夸过我。” 应无名:…… 也不算夸吧。 他敛了敛情绪,问道:“怎么不继续吹了?” 溪乐允眨眨湿漉漉的眼睛,吸吸鼻子:“后半段,我忘了。”
第49章 “咔~” “大家休息一下。” 陆康江把叶秋尘和沈夏星叫过来:“不错,拍摄进度比预期的时间提前完成了,外面的街景还没布置好,现在接着拍明天的戏有没有问题?” 叶秋尘看向沈夏星,沈夏星表示没问题。 “没问题。”叶秋尘回答。 “好,那你们先对一下戏。”陆康江说完就去调整机位。 沈夏星凑到叶秋尘面前:“叶老师,我刚才真把你当成了应无名。” 叶秋尘看过去,用手指弹了弹沈夏星手中的笛子:“我刚才也以为,你就是溪乐允。” 沈夏星手中的白玉笛子虽是道具,但却和真的笛子没什么两样,可以吹奏出声音,沈夏星为了表演得更真实,往笛孔里吹了气,发出的声音连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在憋笑,亏得叶秋尘定力好,才没有笑场。 “嘿嘿~”沈夏星抱歉地挠挠头,“我太投入了。” 叶秋尘幅度很小地弯起嘴角:“对台词吧。” “好。”沈夏星把台词剧本合上。 叶秋尘拿着台词剧本的手负在身后,接着刚才的戏说起了台词:“所以,你这次来,就是想要拍下妙音草?” “嗯。”沈夏星点头,“听说吃了妙音草,就能唱出悦耳的歌声,说不定我吃了,也能吹出好听的笛声。” 叶秋尘适时地顿了顿:“可这妙音草十分难寻,而且每吃一次,持续的时间也很有限,对你来说并不能解决问题。” “哪怕一次也好。”沈夏星难过地垂下眼睫,“过几天就是母亲的生辰,到时候我想吹些好听的曲子给她听,哪怕一次也好。” 叶秋尘忽然陷入到沉思中。 沈夏星低垂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叶秋尘念出下一句台词,便悄咪咪地抬起眼睫偷瞄过去。 叶秋尘感受到沈夏星投来的目光,一秒回神,他看向沈夏星:“刚才那段,你可以试试用另外一种情绪。” “是什么?”沈夏星眼睛亮起来,“叶老师,你说,我改。” 叶秋尘很少给他提建议,但每次提出的建议都很到位,只要他按着叶秋尘说的方式去表演,陆康江都会夸他演得有层次感。 “溪乐允虽年少丧母,但对母亲的感情始终未变,所以当他想到,母亲听到他吹出好听的曲子时,他心里应当是满怀期盼和高兴的,当然难过也有,可却不是最主要的,它是掺杂在期盼和高兴之中,最后才慢慢显露出来。”叶秋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沈夏星用剧本顶着下巴,兀自思索起来。 叶秋尘看沈夏星拧眉沉思的样子,收敛了一下心绪后,开口道:“算了,就按你方才那样演,也很好。” 他刚才说的那种心情状态,估计很少有人能明白,面对已经离世的至亲,难过应该是大部分人能想到的情绪,那么表达也没错。 “我试试。”沈夏星却说。 “嗯。”叶秋尘点头。 沈夏星酝酿了一下情绪,嘴角微微往上牵动,又落下。 “哪怕一次也好。”他念出了第一句台词,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这时,将落未落的嘴角扬了起来,露出一个少年气十足的笑,念出了下半段台词,“过几天就是母亲的生辰,到时候我想吹些好听的曲子给她听,哪怕一次也好。” 念完所有台词之后,他维持着笑意,快速垂下眼睫,挡住了眼中越积越多的泪光,再抬眼时,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没心没肺的溪乐允。 叶秋尘在心里笑了起来,他由衷感慨,沈夏星确实是个很有天赋的演员,在吸取他的建议后,还加入了角色本身的特质。 沈夏星揉揉眼尾洇出的泪水:“叶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别用手擦。”叶秋尘抓住沈夏星的手,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演得不错,含溪量很高。” 沈夏星接过纸巾,边擦眼泪边笑着说:“叶老师,你现在也会说网络俏皮话了。” 叶秋尘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也有在学习和进步。” 沈夏星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更欢了。 叶秋尘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叶老师,你真的好像个老干部哦。”沈夏星说。 “老干部,是神仙的意思吗?”叶秋尘问。 他之前常听胡刚打趣他像个神仙,有时候也说老干部,他觉得这两个词表达的应该是同一个意思。 “嗯,算是吧。”沈夏星弯着眉眼,“叶老师你就是神仙一样的存在。” 叶秋尘在心里轻轻地“哼”了一声,他觉得沈夏星现在跟他相处时,胆子越来越大了。 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仍然很顺利,基本把明天的室内戏都拍了。 陆康江还特别夸奖了沈夏星:“溪乐允首次出场的这场戏,你演得很好,直接把溪乐允演活了,我很惊喜,观众看到后也一定会很惊喜。” 众所皆知,演员在一部剧中的首场戏,很大概率决定了演员所饰演的这个角色,是否满足和符合观众的预期,也决定了观众是否能接受这个演员饰演的这个角色,进而影响观众对这个演员的喜恶程度。 所以听到陆康江如此肯定地说出这句话,沈夏星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向身旁的叶秋尘。 叶秋尘没说话,只是鼓励地对他笑了笑。 沈夏星回过头,朝陆康江鞠了一躬:“谢谢陆导,我以后会继续努力的。” “嗯。”陆康江点点头,“去准备一下吧。” 接下来要拍的是应无名帮溪乐允争夺妙音草的戏。 小说中,这家搞拍卖的酒楼为了吸引八方来客,拿出来竞拍的物品都定了个最高价,如果拍到了最高价,仍有人在竞价,那就以比武的方式决出胜负,算是个营销噱头。 溪乐允想要竞拍的妙音草就是拍到了最高价,还有人在跟他竞价,最后不得不以比武的方式抢夺购买权。 溪乐允这次来惊鸿城,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连个侍从都没带,更别说护卫,不得已他只能自己上,可跟他竞价的人派出的打手却是个怪物级的人物。 一开始,应无名只是在一旁看戏,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溪乐允都被打趴下了好几次,还是不肯认输,身上的法器也坏得七七八八,最后被对手甩出了擂台。 应无名从包间飞身而出,接住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溪乐允。 就在主持拍卖的店员将要落锤定音之时,应无名出声制止。 他跟溪乐允说:“今日我帮你拿下妙音草,来日你得还我这个人情。” 溪乐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懵了,表情呆愣地点了点头。 应无名一跃跳上擂台,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个怪物级对手揣出了擂台,轻轻松松就帮溪乐允拿到了妙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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