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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妾生存法则

时间:2024-07-23 16: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野君子

  定了好一会儿,燎烟扭头无奈又空茫着,对陈茗说:“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画些什么,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此间,我明明好像也是无用的。”

  26岁燎烟则对自己说:我绘画是为了留,是为了爱,是为了问。人岂能分有用与无用,人本来就是意义。

  所谓的我,就是过去一切体验的总和。我是我接触过的人创造过的物,感受过的情爱,迷失去的痛苦。我是头尾相连的蛇,没有从前和过去,所有人的组成部分构成完整的我。陈茗,莫文山,毕知梵,福福,雉奴,鸦奴,甚至是陈茗的孩子阿犼,凤翔。所有的人,所有的故事,所有的体验。缺少任何一环都不是我。

  15岁的燎烟把手中画笔给到了陈茗手里。是他在这个世界醒来时,唯一在身边的一支笔。他毫无觉察,只以为是一支普通的笔。

  不久,年轻的陈郎主强逼燎烟拿鞭子甩了他一顿,随即完成夺权,却身受重伤,险些不治。

  燎烟在床畔握住他的手,说:“我想带你走。”

  陈茗苦涩地回:“我走不了,你也别想走。”

  22岁的陈茗与燎烟短暂地快乐地在一起过,但这是他的真实的世界,他势必要他的真实覆盖燎烟。他们谁也逃不掉。

  零言碎语的爱与画,像雪花点点,哗啦啦——

  哗啦啦——

  哗啦啦——

  都模糊了,粉碎了,看不清了,听不见了。

  雪花点里一点荧光漂浮。毕知梵的声音冷不丁出现,突然喊了声:“烟烟——”

  一支画笔落了下来,26岁的燎烟急切地扒开15岁自己的手中笔,再细细地看。

  次日陈茗在起居室醒来,笔不见了,只有一把古刀。陈茗从不离身的那把佩刀。


第62章 大结局(上)

  陈茗从21岁佩戴至今的那把刀,仿佛被叠加了奇怪的buff,一直在被人忽视。包括他自己,包括燎烟。陈茗只隐隐知道一件事,这把刀绝不能离开他的身边。

  黎明到来前,他一直跟燎烟在一起,帐中活色生香。陈茗展开燎烟双臂,整个人贴在燎烟背部,胯部凶狠激烈地撞击身下人的臀部。

  燎烟的腹部枕了只鹿绒的软枕,好让他能更方便撅着屁股让陈茗的屌爽天灵盖爽。

  燎烟被操得只能靠后穴高潮,嫩滑的肉穴被肏得滟湿淫靡,嘀哒哒流白。他只能靠陈茗暴烈的性欲,自己无处安放的淫欲,来麻醉自己对陈茗的“烟奴”的诠释。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愈发扭曲。燎烟倒也不似从前在陈节度使府邸时,要把陈茗往别的美人怀里推,他现如今的意思是陈茗敢背着他搞其它人,他就敢背着他搞其它人。他的文武大臣家的纨绔里,总能找几个不怕死的狂徒色鬼。逼急了他还要浇油放火烧陈茗的殿堂,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刷牙期间坚决不跟别人共用一根牙刷,大不了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陈茗哭笑不得,又心口一紧,脸色淡淡下来。烟奴是很冷静地开口对他说这话,他说这话,已证明他懒得理会他有可能会对他降下的惩罚。

  是恃宠而骄吗?不,是他已百无禁忌了。他说出口的话,便一定会做到。

  陈茗是疼的。不同于肉体被创的痛,是更深更远的疼。

  几个孩子过来了,在寝殿外头给他们问安。阿犼作揖即可,雉奴与鸦奴这两年被收拾老实了,标准地行跪礼,再规范地站起来。他们渴望地看着荧郎,燎烟就冲他们招招手唤他们近身,给眼巴巴的雉与鸦重新梳发,两个软软圆圆的垂鬈。

  陈茗冷冷旁观,然而小孩渴望大过害怕,这种时候他瞪眼睛没用。

  燎烟说:“雉奴要好好照顾阿弟,鸦奴也要多听你阿兄的话。”

  他能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有限,能说的话也有限,只能教导他们相亲相爱,扶持彼此。

  阿犼站在原地,看起来泠泠孤漠,没什么情绪。只一会儿看看陈茗,一会儿看看燎烟三口人。他对亲情有期待,却一再被告知,少主人的父亲是天下至尊,少主是未来的至尊。至尊之人该是什么模样呢?

  他不能违逆的父亲要他唤这人亚父,他如大漆的眼珠泛着空洞的光,他年纪还小,控制不了情绪。

  他小声唤燎烟:“亚父。”

  燎烟看向阿犼。

  这孩子跟陈茗像,又没那么像。像是他的容貌,阿犼的性格却拧巴,偶尔好奇,偶尔带着隐忍的恨。

  有段时间不知道谁教的,他的口头禅是“亚父,坏。亚父坏”。童稚的,清澈的嘹亮的声音,好玩一样重复诛心的话。阿犼无比好奇地观察燎烟的抽动的眼角,他很满足。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如此鲜明地赋予他形容不出来的满足,接近太阳的炙热与月亮的广寒,令小小的他战栗。

  燎烟没把这类事告诉陈茗,陈茗对这个儿子保持一种冷酷的君父臣子之别。阿犼找不到父亲,也没有母亲。燎烟始终没能找到与他相处的合适的方法。

  燎烟把阿犼也叫了过来。他把三双小手叠在一起,说:“你们如兄弟。将来不要自相残杀。”

  孩子们走后,燎烟为陈茗沐浴净身。

  他笔挺地跪坐在温池水边,燎烟用再寻常不过的葫芦瓢舀水,从他的头顶淋下,温清的水蜿蜒着从披散的发,从他遍布疤痕的躯体淌下。一条条,汩汩沿着山峦丘壑般的身躯滑落。

  有声音在陈茗耳朵絮语:我赢了。

  陈茗垂下眼睑,将燎烟禁锢入胸膛,与他耳鬓厮磨,又挺入他滑热的肉穴里娑婆温存,聆听他压抑不了的细喘与鸣哭,有情动,唯无情天。但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陈茗在高潮时反问自己。他多想再见一面炙热灿烂的、不懂事的他,燃烧的愤怒的他。漫漫时光走过到此时此刻,他颔首凝望眼中燃着冰焰的人,深深地凝视。这世间任意的虚情假意都逃避不过他的双眼。

  陈茗便又笑了。他依旧还在燃烧,寂静地燃烧,他一直都浴在他灵魂的火焰之中。不论爱与恨。

  燎烟眼尾被逼出艳红,说:“今日起,哥哥便为真龙天子。”

  陈茗张开嘴,却听见自己闷闷地说:“哼嗯。是你赢了。不过郎君却也还未输。”

  尚衣的宫奴女婢们鱼贯而入,陈茗站在衣架前,平抬双臂。

  他们个个朱衣官服,神情庄重,低头躬腰缓步走来。他们一层一层为新朝天子套尊服,像重器,又像枷锁。

  八章衣,日、月、星、龙、山、华虫、火、宗彝。

  四章裳,藻、粉米,黼、黻。

  重重困锁一头华贵的稍息暴戾的兽。

  他们畏惧,臣服,尊崇,激动,死而无憾。他们内心深处多么澎湃的想法,全部流泻交汇。多想要用愿效死的忠诚来撼动崭新帝王的心神,借此得到微末的青睐。从来没有人成功。

  陈茗走下衣台,他在静坐殿中的燎烟前停下,单膝跪地,垂下他从未低垂的头颅。殿内所有人赶紧跪倒,托冠的宫奴膝行跟来。

  燎烟便拿起最后一件礼具,替陈茗戴上了金饰十二旒冕冠,天子的冠,黑金的冠,十二道珠帘。王被衮以象天,戴冕藻,十有二旒,则天数也。

  燎烟替他系好红带,挽了个死结。陈茗则抬头,用戴着星环的手握住燎烟也戴着星环的手,站起来与他十指交握。

  燎烟眨了眨眼睛,才说:“这十二层衣裳是活的,要么驾驭它们,要么便会被它们吞噬。郎主,驾驭好它们……为万世开一个太平。”

  陈茗抚着他冰凉的脸庞,说:“不要胡思乱想,等郎君归来。”

  雄鸡报晓。长夜尽,日将上。

  陈茗记得自己把佩刀带走了。记得清清楚楚,带走了。

  他一身华丽繁复的礼服,站上了天子专乘的六驾车舆,握住缰绳。他再回头看了一眼倚门凝望他的烟奴,才终于扬起黄金盘龙的鞭子。六匹神骏扬蹄嘶鸣。马车缓缓前进,金甲闪闪的护士队浩荡跟随而上,一切都庄严且肃穆。天子驾六,巡游天下,也算登基当天宣示自己的权威与统治力的一项仪式。

  仪队是难以想象的浩荡。最前列有四头大象,导象,最后面再跟五头大象,名宝象。令人震撼。

  帝王巡游都城主轴重要节点,甚至与夹道的百姓互动,接受百姓的瞻仰与祝福。整座都城都沉浸在疯狂的喜悦之中,比过节还激动夸张。张灯结彩,鲜花呼喝。需敬需卑需跪,山呼海啸万岁万岁,猛烈的浪潮席卷着悲欢与喜悦。他们的新朝终于要来临了!没有战争没有流离,不再会家破人亡,也再不会有人相食千里无人的惨象!一个新的王朝!他们泪流满面,感恩上苍与君王。

  与此期间,司设监陈御座于奉天门,钦天监设定时鼓,尚宝司设宝案,教坊司设中和韶礼乐大声。礼部的官员分别到天坛、先农坛、太庙告知祖先。

  巡游归来,钟鼓轰鸣,帝王衮服御奉天门。

  都城的人声过于鼎沸,导致整座大地都在颤抖。太学馆是供宗室子弟们治学的场所,即使他们全都蠢蠢欲动着,这也并不影响他们要按时辰完成课时的硬性规定。掐点乘辇去观礼即可。

  鸦奴尸体浮上太学馆碧湖的时候,巳时的鼓点刚好响起。

  燎烟赶来的时候,他早已没了呼吸。

  他一箪一饮养出来的孩子啊。福福的孩子。他的孩子。

  雉奴被两名禁军死死按在地上,八岁的孩子,睚眦皆裂,像一只哀嚎的毫无还手之能的小兽。

  阿犼抓着一只彩色的风车,呼啦啦随着风转动。那只风车,是燎烟为鸦奴一笔一划画来,一刀一刻亲手制作。

  阿犼说:我想要这只风车,他凭什么不给?

  他歪着脖子,他像是很真诚地疑惑,他问:或者儿子多问一句,亚父为何要偏心?

  燎烟颤抖着手指,抚摸鸦奴冰冷的仿佛睡过去一样稚嫩的脸庞。他睡着了而已,永远。

  枯寂的月亮,有桂花树会散发芬芳吗?有红眼的兔子与金色的蟾蜍吗?真的有嫦娥仙子吗?嫦娥背叛了射日的大羿,成为月亮。是怎样的故事呀?大羿为什么不射下月亮?

  燎烟本来可以告诉鸦奴,月亮只是一轮巨大的黑色的死寂的星球。

  他最终选择说:都有哦。但是鸦奴的问题,你将来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你要自己去寻找答案。你要热爱。在自己的灵魂里点一颗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种。”

  “鸦奴听荧阿爹的!”

  “鸦奴想造一架可以飞的天船,飞到月亮上!哈哈哈,飞到月亮上!”

  孩子铜铃般纯稚的笑渐渐远去,消散了无痕。他只能将这些缝合进他的心,他的心裂开了。

  八月八,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巍峨宏伟的建筑,职能部门全部出动,骨鲠挺拔之文臣,颜威气盛的武将,谦卑的奴婢,凛然的仪仗队,肃杀冲天的军阵。礼炮燃放,鸣官宣天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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