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另一个人的口水,魏镜澄却觉得有着丝丝的清甜,于是这一下就贴的有点久了,再起身时,便看见徐灵鹿迷迷糊糊的眨着眼睛看他,糟糕! 被抓包的魏大人此刻心里无比慌张,生怕徐灵鹿觉得自己过于急色,唐突了他心里生气。 “魏大人这是干什么呀?”徐灵鹿的嗓音黏黏糊糊的,带着些睡意,听上去像撒娇,又像揶揄。 魏镜澄听到他的问题耳朵瞬间通红,居然罕见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忙完了?”徐灵鹿继续往他手掌上蹭蹭,躺的更实了一些,“什么时辰了?” 他这个蹭蹭的动作安抚了一下魏大人慌张,还行,起码没生气,“寅时了,还能再睡一会,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就走了……” 魏镜澄说着话,就想把手抽回去,却被徐灵鹿抓住了手腕。 “那你回去也要休息吗?”徐灵鹿躺在他手掌上,仰着脸问他。 魏大人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回去睡一个时辰,等到点了,过来喊你。” “我的被窝好凉哦。”小天师抱怨似的拉了个长音,“一整晚都睡不热。” “那我一会让下人给你送几个汤婆子过来。” “这不是有现成的汤婆子嘛。”徐灵鹿的笑容中带着一点挑衅的狡黠,来都来了,亲都亲了,还想跑。 两个人刚刚确定感情,现在算是热恋期,虽然古代人没有这么一说,但是徐灵鹿也馋呀,他也好几天没跟自己男朋友亲近了,既然现在都跑过来偷亲他,不上来暖个床怕是不礼貌了吧。 “不来帮我暖暖?”小天师直钩钓魏大人。 魏镜澄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怔忪的看着他,有些发懵,仿佛天上掉了大馅饼,一时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 徐灵鹿难得看见他这副懵懵的傻样,轻笑了一下,松开他的手掌,往里挪了挪,立刻被被窝里没睡到的地方冰的一个激灵,“魏大人这是还要我帮你宽衣吗?” 这下魏镜澄连脸都红了,幸好他肤色深,这屋里也只有月光,看不大清楚,不然床上的小天师怕是要更加得意。 借着月光魏大人为自己解腰带的手都有些颤抖,虽然说是徐灵鹿邀请他同床,可魏大人丝毫不敢唐突,只是除了外袍,中衣穿的整整齐齐,揭开了锦被的一角,躺在了床沿处。 本来想要个人形暖炉的小天师此时更冷了,因为他和魏大人中间有条很宽的缝,风呼呼的往里钻。 “你要掉下去了。”徐灵鹿幽幽的说。 魏镜澄往里稍稍挪了一点,全身僵直的像根会发热的木头。 “中间钻风,我好冷。”徐灵鹿继续幽幽。 魏大人又往里挪了一些,这次挪到了胳膊刚刚要碰上的程度,起码不会掉下去了。 他就这么板正的躺着,徐灵鹿觉得好笑,本来想再撩一下,但是一转头,魏大人的脸已经红的肉眼可见了,算了算了,不能再欺负纯情的老实人了。 小天师自己挪了挪,胳膊贴在魏大人的胳膊上,然后用手把魏镜澄交叠在胸口一动不敢动的手拉下来,和自己凉凉的小爪子交握在一起。 呼,也太暖和了,这恒温暖炉的面积可比阿润大多了,徐灵鹿喜滋滋的想着,甚至想要直接侧身,把腿也跨上去,但为了魏镜澄的健康考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有了魏大人过热的热量,被窝很快就暖了起来,徐灵鹿就这么攥着他温暖的大手,又幸福的睡了个回笼觉。 丝毫不知道魏大人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床架上方的雕花,等着天亮。 即便只是牵手,睡在同一张床上这个事实依旧让魏镜澄的身体持续的发热,甚至还起了一些那个不可言说的反应。 所以此刻的他不敢乱看,生怕看见旁边的人后,那反应就一发不可收拾,也不敢闭眼,怕自己闭上眼睛之后,脑海中的画面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也不愿把手抽回来,因为实在是舍不得,可是不抽回来,旁边的徐灵鹿睡着了之后不老实,早就甩开了他的手掌,一会魏镜澄就觉得指尖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还没来得及猜测是哪个部位,就有一个更软乎还非常有弹性的位置直接压在了他的手掌上。 在面对诡异灭门惨案时都面不改色的魏大人一面在心里发狠,不如干脆转身把徐灵鹿箍进怀里,这样他就不会再乱动了,一面身体又板正的往外挪了挪,离徐灵鹿稍微远了些,怕再近一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点什么事来。 最终就这么睁眼挺着到天亮,前所未有的像个人形怂包。
第69章 第二日清晨徐灵鹿醒来时,魏镜澄已经衣着整齐的站在茶桌前面喝水了。 哼哼唧唧的在暖和的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小天师开口,“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魏大人喝水的手僵了一瞬,想了想决定还是诚实的回答,“没合眼……” “我睡相很差吗?”徐灵鹿惊呆了,“是说梦话了还是踢你了?” “都不是……”魏镜澄端起凉凉的茶水一口喝掉,好让自己冷静一下,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诚实,“是我自己情难自禁,怕唐突了你,所以不敢合眼……” “噗。” 还在后面穿衣服的徐灵鹿直接笑出了声,救命,为什么魏大人如此纯情可爱,不逗弄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系好衣带,小天师直接从背后一把环抱住魏镜澄的腰,“害怕怎么唐突我了,这样吗?” 一边笑嘻嘻的打趣,还一边隔着衣服摸了两把腹肌。 哦豁,男朋友有料的哦。 昨晚的火还没下去,徐灵鹿就又添了一把柴,纯情又守礼数的古代人,忍了又忍,忍的耳朵和脖子都连着红成了一片,那双手反而越来越过分了。 小天师的手顺着缎面的衣服缓缓向上,嗯,胸肌也很满意。 本来还打算捏两把试试手感的,却被魏镜澄一个转身,凌空抱起来,给放到了面前的茶桌上。 哇!经典的偶像剧转圈圈,古偶剧诚不欺我。 此时的小天师,还不知死活的勾着魏大人的脖颈,脑中疯狂跑火车,但下一刻脑海中的念头就变成了一片浆糊。 魏镜澄挤在他双腿中间,用手将他整个撑在怀中,欺身过来,嘴唇几乎是贴着徐灵鹿的嘴唇说,“灵鹿,玩够了吗?” 徐灵鹿看着他黑沉的眼眸,莫名的有点害怕,吞了一口口水,他好像把老实的古代人惹急了。 火热的唇瓣贴上来,再不是上次一触即离的轻吻,也不是带着克制小心的偷吻。 魏镜澄这次凶狠又着急,几乎是刚刚贴上徐灵鹿的嘴唇就张开嘴,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像是要发泄一下从昨晚累计到现在那熄不灭的心火。 徐灵鹿被他的轻咬吓到,本能的身体往后挪,想要躲开,却被一只手臂牢牢环住了腰身,然后唇又追上来,这一次不再是简单吸吮相贴,热烫的舌尖舔过他的唇瓣,然后侵入了柔软的内/里。 脑中被过分的亲密举动搅得一团乱,小天师不知不觉就完全敞/开,跟随着魏镜澄的步调,被亲得只剩下喘/息和哼唧。 黎玄辞也是一大早就起,想着今日的事情非常重要,做好了准备便到了魏镜澄的偏殿来找徐灵鹿,他是修道之人,五感比一般人要敏锐很多,走到房门口就听见徐灵鹿呜呜咽咽的,像是在求饶。 难道邪祟已经如此嚣张,竟然公开闯进殿内伤人了吗? 什么邪祟如此厉害,连徐天师也对付不了。 黎玄辞紧张的左手拿着法器,右手拿着徐灵鹿给的灵符,一脚踢开房门,“大胆邪祟,竟敢擅闯……你们……” 黎监证的呵斥声戛然而止,房内,徐灵鹿背对他坐在桌子上,脸埋在魏镜澄的肩膀上正在喘气。 而魏镜澄,一手拦着徐灵鹿的腰,一手扣着徐灵鹿的后颈,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红着眼瞪着还傻站在门口的黎大人。 被瞪的心虚的黎监证,缓缓退出门去,还顺手帮他们带上了房门,等站在院里的时候才回过神来,不对呀,自己心虚什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敌当前! 他二人居然在房间里,咳,这样那样! 黎监证感觉自己快服役了二百年的老心脏都要不太好了,他活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种场面,这一脚踹开的哪里是房门,简直是他新世界的大门。 门外的人在生闷气,屋里的人却在闷笑。 刚才还被亲的喘不上气的徐灵鹿,现在回过神来,还有余裕笑话依旧反应明显的魏大人,“还有一柱香到卯时,我先去外面安抚一下黎大人,你……你快点……嗯……冷静一下。” 说完便挣开魏镜澄的钳制,自己跳下茶桌,整了整衣服准备出去。 刚准备往外走又被魏镜澄一把拉回来,箍进怀里。 “再抱一下……”魏大人的语气闷闷的,还有点委屈。 徐灵鹿再次撞上,被硌了一下,脸上又开始发烫,他敷衍的在魏镜澄背上轻拍两下,“好了,好了,不然黎大人一会又要踹门了。” 魏镜澄这才不甘愿的放开他,转过身整理衣服,打算自己调息平静一下。 小天师看着他红的要滴血的耳朵,无声偷笑一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整个人也是红彤彤的,嘴唇更是又红又有些微微的肿,艳的像熟到极致的饱满红果,让人看上一眼就想采了。 他调整好面部表情走出去,果然一开门就迎上了黎监证打量的目光。 黎监证正打算开口揶揄两句,小天师立刻轻咳两声,“咳咳,我竹筒快要住不下了,等这批小垢尝出世,我跟垢尝一家商量商量,将成年的小垢尝分于黎监证两只。” “魏大人脸皮薄,黎监证你一会别说他。” 黎玄辞看着徐灵鹿这不值钱的样子,简直悲愤,他玄门中人的骨气呢? 被人压在桌上亲就不说了,不仅不反抗,出来还要帮别人说情! 但为了小垢尝,黎玄辞只能含泪忍了。 等魏镜澄打理好自己出门,院中的氛围已经变得严肃而正经。 徐灵鹿和黎玄辞正在研究一会可能会用到的符咒,还有法器。 黎玄辞虽然是专业看星星的,但也有自己的本命法器,今日还特地带来了了,居然是一盏宫灯。 虽然攻击性不强,但如果要探密道或者破阵法这法器还是很有些用处的,可照阴邪还可聚魂,对于今日要做的事来说非常实用。 卯时太阳初升,日光从云层的缝隙中射下来,斜斜的照在木门上,徐灵鹿走在最前,‘吱呀’一声将老旧的木门推开。 屋内还是那天他们离开时的样子,看来在他们走后无人进来过。 这房子打眼一看没有任何问题,人类即便是在知道有密道入口的情况下,要去寻找估计也得把地砖一块块撬开了,但小妖怪们却不一样,它们在地下对于每一丝空气的流动都感知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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