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将这个小寺庙里里外外仔细的打扫了一番,将漓蝶和桐明的骨灰葬在了寺庙后院的树下。 没有冢也没有立碑,只有一层泥土,就彻底掩埋了两个人所有的过去。 随徐灵鹿他们一起来的僧人,打算留在这座寺庙中。 他修佛多年,在这里忽然有了大感悟,干脆留下,继续修行。 将漓蝶和桐明安顿好之后,徐灵鹿和魏镜澄再一次去了沙洲。 老妪死后,大宅便空置了下来,大门上还贴了封条,听闻他们俩要进去,沙洲刺史特地带着了一队人过来护卫。 地下石室有股终年不散的腐朽味道,徐灵鹿在凌霜的指引下,很快找到了几片可以撬开的青砖,砖头下面藏着几张纸,上面的内容却没人能看懂。 唯有被蝴蝶亲吻过耳朵的徐灵鹿能看明白。 这是一份记载宝藏地点的图纸,徐灵鹿一一翻译誊写下来之后,相当震惊。 漓蝶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财富,徐灵鹿甚至怀疑,祁云的国库都没有这么多钱。 他将这事告诉了魏镜澄。 镜王爷表示,漓蝶送给你,就是你的,随便你怎么用。 徐灵鹿思索了一个晚上,打算用这笔钱在祁云各地建立善心产业。 就如同漓蝶在昌余县建的麻线坊一般,收留无处可去的孤女,若是她们愿意用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这些善心产业就能养她们到老。 这样的产业铺开,或许漓蝶期望中的世界,能来的稍早一些。 魏镜澄当然是支持他的,两人干脆一边在祁云各处游历,一边建立善心产业。 等再回云京城时,已经是二年之后了。 这两年来,云京城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二年前离开云京的时候,徐灵鹿曾经怂恿徐俊华去搞个军校。 皇帝忌惮徐俊华手中的兵权,可自家哥哥真的很痴迷练兵,不如干脆整个军校帮皇帝训练将军。 这事情还真的落地了,这两年让徐俊华练出好几个校尉和副将,君臣皆大欢喜。 徐俊华本人的气势也更加深沉,只可惜,他哥还是个母单。 跟徐俊华完全相反的是阿润两口子。 两只小猫咪现在也没什么正事了,主打一个在各个地点造小猫妖。 九锋山的洞府待腻了,就换到飞花巷的将军府,要是将军府住的也烦了,还会去宫中找竹太妃蹭闺女的饭吃。 可惜这么久过去,一只小猫妖都没能造出来。 阿润现在也能在猫型和人形之间自由切换了,但徐灵鹿却不能再抱着撸他。 要是像之前那样,把他抱进怀里撸,就算魏镜澄不吃醋,梨白也会不开心。 痛失爱子的徐灵鹿,现在最多也就是摸摸傻儿子的头,担忧的看着翻出肚皮的傻猫。 这么久都造不出小猫妖,儿子该不会真的不太行吧。 靠着办案经验丰富,性子沉稳的优势,严忠成了祁云年纪最大的大理寺少卿。 自从魏镜澄回到云京城之后,他经常到王府来找人。 说是有些卷宗想让魏镜澄参详参详,可徐灵鹿知道,他是想来请魏镜澄再次入仕的。 他也能看出来魏镜澄的犹豫和挣扎。 当个闲散王爷实在太委屈他家魏大人了,以魏镜澄的才华就该去当那个挂在殿堂之上,帮万民洗冤屈映真相的明镜。 在魏镜澄生辰那日,徐灵鹿开了一坛猴儿酒,两人喝的微醺,他终于开口,“放了两年多的假,你也该回大理寺去了吧。” “我当日既然说了,便不会再回去。”魏镜澄摇摇头。 “我记得初识之时,你到徐府东院来,请我去帮忙查灵雾山一案,那时你说……”徐灵鹿打算动之以情,感慨的说起从前,结果卡壳了,“那时你说……” “那时你说什么来着?” 实在想不起来了呀! 整段垮掉! “算了,那时你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沉迷工作的样子真的好英俊!” “就是在那个清晨,我第一次觉得,真的好喜欢魏大人这样的人。” 露出一个怀念的微笑,徐灵鹿将一把短刀放在桌上,“这是送你的生辰贺礼,我师父造的。” “这把刀叫傲雪,虽然是凡刃却是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最重要的是,和凌霜是一对呢。” “虽然迟了两年多,我还是想将它送给你,想让你用它斩奸除恶,做祁云百姓的高堂明镜。” 魏镜澄将刀接过来,珍惜的抚摸着少见的白色刀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将刀抽了出来。 刀身出鞘,发出一声短脆的铮鸣,像是在兴奋自己终于出了鞘。 第二日,魏镜澄重新穿上了他的朱红色圆领朝服,带着这把佩刀上了朝。 严忠也迎回了自己的上峰,魏大人再次踏入大理寺,这一次却成了大理寺卿。 不过他的行事风格倒是变了很多,以前日日加班,甚至直接宿在大理寺后院。 如今,却是一放衙就消失,不忙的时候更过分,就直接告假不来了。 焦头烂额的人变成了严忠。 最近手上这个案子越查越迷离,越深入就越诡异,严忠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查灵雾山案的时候,这件案子似乎也不是人力能为的。 于是,他不怕死的,又开始频繁的出入镜王府,可这次要请的却是徐灵鹿。 一开始,魏镜澄是坚决不同意的,但耐不住小天师天天晚上吹枕头风。 魏镜澄终于在一声声“有夫君保护我,我怕什么!”中,迷失了自我,点了头。 凌霜重新出山! 若有鬼怪作祟,统统交给咸鱼天师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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