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吓了一跳,同时扭头看去,就见窗户上印着一个血乎乎的手印,血渗透了窗纸,一股脑的往屋里钻。 两人吓得惊叫一声,也忘了嫌弃对方,一块儿缩到了床角。 随着血手印的出现,恐怖的事情还没完,就在两人瑟瑟发抖的看着印有血手印的窗户时,另一侧的窗户忽然打开了,一股阴冷的风涌进屋内,将屋内的东西吹得横倒竖歪。 正在心提起来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悠悠的飞进了屋里,那人影七窍流血,长发披散,空洞洞的眼珠子就对着胡妙和陈善平两人的脸,一条舌头还伸的老长。 几乎就在人影出现的刹那,头顶上陡然泼下来一盆血,那血腥臭腥臭的,还夹杂着一些软乎乎很有弹性的东西。 胡妙和陈善平举起手低头一看,只见两人手里各抓着一个软乎乎长条状似是舌头的东西,再仔细一看,两人身上和床上到处都是一个个绿豆大小的眼珠子,数不清的眼珠子,争着灰蒙蒙的瞳孔看着两人。 看到这一幕,夫妻两人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眼睛一翻就一同晕死了过去。 第二天当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家里的一切又奇迹般地恢复了原状,窗户上的血手印不见了,两人身上的血也不见了踪影,吹乱的物件儿,也好好儿的摆在原来的地方,一切都像是夫妻两人做的一场梦。 可是第二天晚上,怪异的事情又再一次发生了,一连过去好几天,一到晚上陈家院子里就发生怪事儿,好些人都听到了夫妻两人的惨叫声。 人们纷纷谣传,这夫妻两人是做了太多亏心事,所以才惹的老天爷亲自惩罚他们。 而陈善平和胡妙被整日不断的怪事儿折磨的憔悴不已,因为睡不好,两人眼下的黑眼圈堪比国宝,浑身都透着一股死气。 这下子,周围的人更是不待见夫妻两人,纷纷吵嚷着让他们搬走。 夫妻两人实在是被折磨的怕了,哭着找到了胡文,求他救救他们。 胡文虽然很嫌弃陈善平夫妇,但无奈这脸不能轻易撕破,就找人给他们换了一处院子住。 谁知道,胡妙和陈善平刚过了两天平静日子,新搬的宅子就又开始发生怪事,而且这次比上次还要厉害。 吃的饭里不紧出现了大团大团的头发,吃用的水井里还打上来不少淹死的动物。 凡是经过他们家,走不出三步就会断气,就连天上的鸟儿也不例外。 他们试了不少办法,也请了道士,可怎么都不管用,反而还会遭到更猛烈的古怪事情。 没几天,两人就被吓得起不来床了,饭也不敢吃,害怕饭菜里再出现恶心的东西,就这么拖着拖着,胡妙和陈善平生生饿死了自己。 胡文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松了口气,找了个道士匆匆将胡妙和陈善平两人埋了后,便不再理会。 胡妙和陈善平下葬的当天,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得到了两大包银子,他们靠着这两包银子,倒是又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 “你看起来很高兴?” 陈商衽诧异的摸了摸脸:“这么明显吗?” 谢作点了点头,用手支起了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商衽:“最近你又出去了,是不是干了什么好事才这么高兴?” 陈商衽眼睛一转,弯下腰,猛然亲在了谢作的唇上,欠揍的低笑着说:“这是秘密,等以后告诉你。” 谢作白了陈商衽一眼:“不说就不说,我还不想听呢。”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却没想到刚走几步,腰上就传了一股大力,接着人就被抱了起来。 陈商衽低头一口含住他的耳垂,哑了声音:“媳妇儿,你可真不经逗,你要是再多问一句,我说不定就告诉你了!” 谢作难耐的咬住了唇,嘴里没好气的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才不给你这个机会呢。” “哦……是吗?” 陈商衽的手沿着谢作的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略带了一些薄茧的指尖,轻捏着他的腰,咬着他的耳垂说:“你不想听,我却偏要告诉你。” 谢作红了眼眶,骨节分明的手掌揪紧陈商衽胸口的衣服,妥协的昂起了脖子。 陈商衽嘴角上扬,得意一笑,横抱着人进了屋子,用腿关门之际,他低头于谢作耳际说:“媳妇儿,这次你左上面。” 谢作红了脸,却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被迫接受。 晴朗的天空上飘来一朵云,洋洋洒洒地下起了太阳雨,小草尖尖上带着露珠,晶莹剔透,带着鲜活的生命气息。 一番云雨过后,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际蓝的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没有一丝白云,碧波蓝天,温度适宜,空气里带着雨后泥土的芬芳。 陈商衽搂着谢作的肩膀刚想讨一个吻,门就被敲响了,紧接着门外传来了墨淮的声音:“公子,宫里来人了。” 陈商衽脸一黑,不得不松开谢作,心里却气的直磨牙。 谢作安抚的握了握陈商衽的手,而后扬声问门外的墨淮:“可有说是什么事?” “那位苏公公说,陛下让公子进宫,说是有话要说,其余的属下就不知了。” “好,我知道了,去告诉苏公公,我马上就来。” 墨淮依言答应了一声,便躬身离开了。 陈商衽心里知道这次皇帝叫谢作进宫是为了什么事,也知道皇帝肯定不会再伤害谢作,但心里还是不免担心,扯着谢作刚穿了一半的衣服袖子说:“媳妇儿,我也想陪你一起进宫。” 谢作无奈,只得答应,可却没想到临上马车的时候,苏公公却拦住了陈商衽。 “谢公子陛下只叫了你一个人进宫,这位公子还是留在别院吧。” 苏公公一脸谄笑,心里却不如面上这般正经。 开玩笑,谢公子可是去见皇帝,这正儿八经的契弟跟着,谢公子还怎么和皇帝勾搭成奸? 身为陛下最忠诚的狗腿子,他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公公,我近日来身体有些不适,需要我这契弟在一旁陪着,可否请你通融通融?” 谢作悄悄将一袋银子递给了苏公公,却没想到苏公公根本不接,反将那袋银子还给了他。 “谢公子,并非是老奴不通情达理,而是皇命难违。陛下有命,老奴不好违背啊,还请谢公子莫要为难老奴。” 苏公公说完就低下了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谢作见此也只得作罢,回身笑着安抚陈商衽:“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不用担心我,安心在家等着就是。” 陈商衽颔首答应了,分别之际,他用力握了握谢作的手,满眼温柔的注视着他登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在眼前消失。
第164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谢作一踏入宫廷,即刻被引领至勤政殿。他依礼掀起衣袍,下跪行礼,恭敬地说道:“草民谢作,参见陛下。” “免礼,起身吧。” 不同于往常的礼仪流程,今日皇帝在谢作行完一礼之后即刻让其起身。谢作内心虽觉异样,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应声后恭敬地站了起来。 他低头垂目,不去直视皇帝,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足尖之上,静静地等待皇帝的旨意。 “你来看看,此人可认识?” 良久,皇帝开了口,声音里似乎带着些许哽咽,可仔细听,又好似是一阵错觉。 “是……” 谢作缓缓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幅画卷,丹青墨笔将女子的容颜描绘的栩栩如生,好似活着一般,一笔一画皆能看到绘画之人的心意,有多么珍重。 谢作的瞳孔狠狠收缩了一下,垂在两侧的手掌骤然捏成了拳头。 承音安看着谢作僵硬的面容,似是没有察觉一般问:“谢作,你可认识这画中的女子?” 谢作忍下心口腾升起的怒火,低头回:“草民认识……那是我的母亲。” “不知陛下从哪里得到的这幅画,可否将其归还给草民?” “此乃生母遗容,不容他人亵渎,还请陛下通融。” 谢作说完便又跪在了地上,深深扣了一首。 承音安并未出声,沉默的看着谢作,半晌方说:“这幅画是我亲手所画,为的是祭奠我心爱之人!” “还请陛下自重。” 谢作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红的似血,眼里翻滚着腾腾怒火,一字一句地恨声说道:“我生母已逝,她之名誉不容他人诋毁,望陛下知晓。” “呵呵……” 承音安轻笑一声,抬手抚上画中女子的容颜:“诋毁?亵渎?谢作,你可知我与你母亲早就相识,且交情匪浅!” 谢作闻言一愣,心头突然颤了颤。 承音安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还在自顾自的说着。 “你的母亲很温柔,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女子,也是我此生唯一拥有且深爱这个女子。” “直至如今,她的一颦一笑,都还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谢作听着只觉得刺耳无比,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里。 即便他没有见过母亲一面,可那个拼死生下他的女人,亦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更不允许别人诋毁她。 谢作缓缓站了起来,双眼赤红的望着承音安:“若你恨我父皇,大可以冲我撒气,但莫要牵连我的生母。” “她已逝世多年,与你无仇无怨,你为何要这般编排她?” 承音安听谢作还在称别人为父皇,心里也生了一丝怒火,嘴角故意挑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漫不经心地道:“你倒是有孝心,可你怎知这是编排,而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呢?” “我与你母亲恩爱非常,就连你,说不定都是我的孩子呢?” “狂徒还不住口,休要诋毁我母亲。” 谢作忍无可忍,举起拳头猛然朝承音安冲了过去。 却不知为何,承音安并未闪躲生生挨了谢作一拳,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他不在意的抬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像是要故意激怒谢作一般,眼神戏谑的看着他:“哈哈哈,谢作,若你叫我一声父亲,我将这皇位给你如何?” “欺人太甚。” 这人不光编排诋毁他的母亲,还要污蔑他母亲的名节,种种相加起来,谢作心中怒火翻腾,失了理智,手腕翻转,一把小巧锋利的小小匕首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里。 他抬起手,刀尖直直冲着承音安的咽喉而去。 与此同时,谢作的身后,一道漆黑的影子突然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举着长剑飞身而来,剑尖所指之处,正是谢作的后心。 承音安眼神一厉,微一仰头躲开谢作刺来的匕首,而后抬起手臂,徒手抓住暗卫刺向谢作的长剑,他的掌心登时被锋利的剑尖划破,鲜血横流。 暗卫吓得瞪大了眼睛,立马收剑入鞘,单膝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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