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突兀的横停在巷子里,两匹乌黑的骏马安静无声的驮着马车,只偶尔踢踏两下蹄子。 马车车沿上空无一人,夜风吹拂,马车的车帘微微舞动,透过月光,隐约可以看到马车内坐着一个人,以及那人穿着长靴的脚。 四周静的出奇,就连看门护院的猎犬都不曾发出一声嚎叫,鸟儿也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连点影子都看不到。 漆黑的巷子,故意停放在巷子里的马车,以及四周安静的氛围,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莫名让人心生不安。
第161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陈商衽握紧谢作的手,凑近他耳旁说:“媳妇儿,我们换条路走吧?” 谢作也觉得不对劲,点了点头答应了。 “谢公子……” 两人准备转身往回走,谁知不过刚刚转了一个脚尖,身后就突兀的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话没说完,陈商衽和谢作同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尖升到了头顶,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夫夫两人默契的转身,伸出腿,一脚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那个人影,踢出去三米远。 空气里传来一道尖细尖细的惨嚎声,在这寂静的黑夜里,犹如鬼哭狼嚎,听着渗人无比。 谢作和陈商衽看着不远处翻滚哀叫着的人影,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陈商衽紧抓着谢作的手,小小声的说:“媳妇儿,好像不是鬼?” “嗯……好像的确不是什么神鬼之物?!” 谢作说完,试探着朝那哀嚎的人影走去。 陈商衽和他手牵着手,自然也只能跟着走过去。 两人走到那人影身旁,一同伸着脖子瞧了瞧,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谢作诧异了一瞬,神色古怪的喊道:“苏公公,怎么是你?!” 哀嚎的人影一顿,然后颤颤巍巍的坐了起来,昂着头看向谢作和陈商衽,皱着一张老脸,颤着声音说:“谢公子啊,您……您这力气够大的啊,差点没把老奴这腰给踹断喽!!” 谢作和陈商衽互看了一眼,拧着眉头说:“实在对不住苏公公,这巷子乌漆抹黑的,您老突然说话,我们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这才下手重了一点!” 顿了一顿,谢作又问:“您老没事吧?” 说完,两人便一同蹲下身,将坐在地上捂着腰,脸色扭曲的苏公公扶了起来。 苏公公的脸色很不好看,手一直捂着肚子,一站起来就挥开了谢作他们的手。 “谢公子这话说的,倒还怪老奴吓你们了?” 苏公公撇着嘴,说话的腔调阴阳怪气,显然不满到了极点。 “够了……”马车里坐着的承音安皱起了眉头,沉声喊道,“苏公公,朕唤谢公子来是有要事相商,你还不赶快退下。” 若不是因为刘庆还在处罚中,除了他,也就苏公公对谢作的事情熟悉一些,若非如此,也不会轮到他在一旁侍候。 承音安本想安静的和谢作谈一谈他的身世,所以才挥退了一旁守卫的侍卫,却没想到苏公公这老货以老卖老,差点坏了他的事。 承音安心中很是不悦,语气里就不由带了一些出来。 苏公公听出来了,当即朝着马车的方向跪了下去,抖抖嗖嗖的应了一声“是”,然后连滚带爬的退出了巷子。 那麻利劲,一点也没有刚才捂腰痛呼的模样。 苏公公心里这会儿都慌死了,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吓得他那张本就因为涂了铅粉而显得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了。 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位谢公子可是皇帝的心尖宠,现在为了私会他,皇帝都亲自跑出宫来了,他是嫌命长,才敢对着皇帝的心肝宝贝叫嚣。 上次苏公公猜测谢作是皇帝的男宠,如今又见皇帝为了见谢作直接来了一出深夜私会,这个猜测就在他心里坐实了。 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以后见到谢作一定要客气一些,再不能像今天这般,当着皇帝的面儿甩脸子给谢作看了。 听出皇帝的声音,谢作和陈商衽虽然心中疑惑,却也只能跪地拜见:“草民谢作、陈商衽,参见陛下。” 马车内,传来承音安淡淡的声音:“平身吧。” 谢作和陈商衽站起身,站在离马车三米远的地方,微垂着头,静候皇帝的吩咐。 承音安伸手撩开车帘,透过马车车帘缝隙,看着远处站着的谢作,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他的眉眼上。 越看承音安越觉得,谢作的眉眼像极了自己和梁杏瑜,从前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如今却是怎么看他怎么顺眼。 暗卫还没有查出梁杏瑜的身份,但梁杏瑜怀谢作的日子的确有猫腻,即使还没有确切的证明,承音安几乎可以确定,谢作就是自己的孩子,是瑜儿为他生下的血脉。 承音安难掩心中的激动,声音微哑地道:“谢作,你到朕的跟前来。” 谢作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走到了马车前,恭敬地唤了一声:“不知陛下唤草民上前所为何事?” 承音安眼眸颤了颤,看着谢作良久,在他疑惑眼神的注视下,沉默的放下马车车帘,挡住了他探究的视线。 如今事情还没有得到明确的证明,他与谢作还不能相认,也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隔着一道纱帘,承音安看着马车外谢作的身影,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在别院里的生活可还习惯?奴才伺候的可还尽心?” 谢作惊诧不已,不明白皇帝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了他的生活,面上却是镇定自若的回:“草民一切顺心,并无不妥,谢陛下关怀。” “那就好!” 承音安喃喃自语了一声后,说:“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苏公公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草民明白了。” 简单的几句话说完,两人便再没什么可聊的了,就这么静静站了片刻,承音安长叹了一口气,压着心中的伤怀,让谢作离去了。 “朕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作听着承音安关怀的话语,没有丝毫荣幸之感,反而觉得毛骨悚然不已。 一个从前很讨厌你的人,突然对你关怀备至,这很难让人不心生警惕。 谢作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却是丝毫异色也无,他沉默的躬身,向着承音安说:“是,草民告退。” 转身回到陈商衽身边,人还未站稳,手就直接被陈商衽牵住了。 知道这附近肯定藏着皇帝的人,陈商衽压低声音问:“媳妇儿,没事吧?” 谢作摇了摇头,而后与陈商衽手牵着手,离开了小巷。 两人走后,空无一人的小巷里忽然冒出许多人影,成保护之势围住了马车。 苏公公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凑到马车旁小心翼翼的问:“陛下,我们回宫,还是……?” 承音安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冷冰冰的说:“回宫吧!” “唉,奴才明白了!” 苏公公答应了一声,便指挥着人驾车,向着皇宫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苏公公还在纳闷儿,陛下千方百计的出宫来见谢作,为什么只相处了短短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让人走了。 按照他的猜想,这两人许久未见,不得干柴烈火一番吗? 他还以为陛下今夜会宿在宫外呢,没想到劳师动众出宫一趟,还真就是见了一面,可见陛下爱谢公子爱的有多深! 承音安毫不知情苏公公脑子里那些天马行空的猜想,若是知道,肯定要把这个不正经的老货,拖出去午门处斩。 另一边,谢作和陈商衽回到别院,还在猜测皇帝此番的目的。 鉴于皇帝往日的诸多行为表现,谢作不得不心生疑虑。然而,今夜皇帝的举动异常奇特,经过长时间的沉思,谢作仍难以揣测其真实意图。 陈商衽铺好了床铺,转头看见谢作还拧着眉在思索,便上前揽住他的肩膀,无奈的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安,但是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越想越容易走进死胡同。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再思索也不迟。” 谢作闻言,只得点了点头,由着陈商衽帮自己脱掉了外衫。 陈商衽让谢作坐在床边,柔声对他说:“今天你也走了许多路,脚肯定不舒服,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泡泡脚。泡完脚再睡,这样明天就不会难受了。” 谢作感动于陈商衽的贴心,笑着答应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对什么。 孟厨娘总会趁着灶堂里的火还未灭的时候,在日常用来烧水的小锅里,添上半锅水温着,方便人随时取用。 陈商衽想给谢作泡脚,倒是不用再费劲烧水了,直接拿盆舀现成的就行。 他端着盆回屋的时候,谢作就乖乖坐在床边,拿着一本散文诗集在看着,看到他回来了,谢作就把书合上放在了枕头边,以便下回再看。 “来媳妇儿,我给你泡泡脚。” 陈商衽抓起谢作的脚腕,慢慢将他的双脚放进了木盆中,然后用手小心搓洗着。 水的温度刚刚好,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热,此时用着刚好。 洗完了脚,谢作便侧身躺到了床上,陈商衽将盆中的洗脚水端到外面浇到窗下的花池中,才返身回了屋,吹灭了灯。 忙碌了一天,谢作已然困倦不已,半阖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 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一个人凑了过来,手掌慢慢伸进了他的衣襟里,沿着腰腹向下滑去。 谢作瞬间清醒了过来,抓住那只手,回头看着身后的陈商衽,红着一张脸说:“不是说了今夜不行吗?你怎么还……” 剩下的话他羞于启齿,未能说出口,一张脸却是红的能滴血。 陈商衽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用甜腻的声音说着最无耻的话:“媳妇儿,我只是说‘好吧’,但是没说今天晚上你不用陪我啊?!” 谢作被陈商衽的无耻气笑了,想要推开他,却无奈力量悬殊,终是被他抓着手腕,欺负了个遍。
第162章 这个侍卫他以下犯上后以夫为贵了 谢作再醒来时,浑身酸软的厉害,手腕上留下了一圈青紫,趁着指尖上的斑斑痕迹,更是有一股难言的荼靡之色。 陈商衽一早就殷勤的站在床边等着伺候谢作起床了,见他睁开了眼,就将他的外衫捧了过来,软声说道:“媳妇儿,你昨天晚上辛苦了,早上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看你是在床上吃,还是起来再用?” 谢作白了一眼床边殷勤的陈商衽后,才艰难地做起了身,哑着声音说:“我洗漱一番起来吃吧。” “唉,好嘞!” 陈商衽讪笑着端来了洗脸水,全身上下都透着“讨好”二字。 谢作本是有气的,如今看着他的模样,倒也散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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