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规机构研究发现但凡这种小粒被溶在了一些有机溶剂里,通过注射的方式被人吸收,基本上那人就会开始被幻痛折磨,痛苦异常,非有强大的意志力不能抵抗。 有这样的东西在手,也无怪那些人觉得能拿捏自己了,所以胆敢当着自己的面“分赃”。 不过被软禁也好,幻痛也好,祝云宵其实并不在意这些。 与一些更加长远的利益比起来,个人的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更何况这痛苦还是由他本人承受。 “勤俭节约,艰苦朴素。有点意思。”周助理确认了祝云宵的状态后起身告辞,“既然你这边没问题,那我就先告辞了。” 祝云宵也只是简单点了头,并没有起身相送。 被软禁的人要是还有好态度,那真是太没骨气了。 站在阳台上目送周助理的车离开,祝云宵掏出信号被屏蔽的手机放在了阳台上。 不多时,就听闻那边传来笃笃笃的三声敲玻璃的声音。 “怎么又换地方住了?”叶君生从顶楼翻了下来,自顾自推开玻璃门,“这次又要住多久?” “不一定。交代的事情办完了?”祝云宵推了一杯水过去。 叶君生接过水,思考了一下。 港城分别前蒲千阳对他说: “知道你现在对祝云宵负责,我也不让你向他撒谎。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他不问,你不说。” 这……好像确实没问啊。 “办完了。”他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 “妈,你确定你给我的地址没有错吗?”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穿得非常艺术的男生正站在路口打电话。 伴随着指甲剪几声咔哒的脆响,一个温和的女声传出来:“嗯,应该没错,怎么了?” “额,我就是觉得这里的画风不是很对劲的样子……”男生左顾右盼。 导航告诉他顺着面前的这条路再走上几百米就是目的地,可是即使是在白天,这条路看起来还是鬼气森森的。 往后一步还是修得齐整干净明亮的马路,可往里一步,路上电线杆一米八以下的位置都找不到一块没被贴过小广告的干净地儿,路过的老猫身上的毛也揪把着。 “就当出去遛弯探险长长见识吧,不然你停学之后天天宅在家里也没事做不是?” 说完,对面的女人就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厉若水摸了一把头发,顺便用拇指在自己看似茂密的头发之下头皮秃了一块的地方摩挲了两下,然后走进了这条小巷。 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凡是遇到问题就摸摸这里,一般都能逢凶化吉。 虽然他已经对自己为什么会秃这么一块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据家里人说那是一场临时艺术展电路短路造成的大火。 再详细的他也问不出来,后来他也就不问了。 难得糊涂嘛。 不过呢,这玄学赐福地还是失灵过那么一次。 几个月前恰逢大学开学,自己倒霉被辅导员抓了壮丁临时要整理一些助学金的申报资料。 聪慧你水哥心细如发,很快就发现一些人填报的信息和他们的日常生活消费水平完全不符。 正义你水哥嫉恶如仇,当场在公示期举报这些人谎报家庭信息骗取助学金。 然后,就被人下课路上堵墙角了。 先把存着作业的宝贝电脑轻轻放在一旁,厉若水摸了一把赐福地求保佑后回手抄起电源线就跟这帮小混子战成了一团。 有俗语为证:天王盖地虎,水哥一打五。 然后,战绩彪炳还硬挺着不愿意道歉的厉若水就被停学了,很难说这赐福地这次到底赐福了些什么。 回忆部分到此为止,现在你家里蹲的水哥要替自己妈妈跑腿来拿一样东西。 那么第一步:来到正确的地点。已达成。 第二步:找到老妈的旧日朋友。 确认自己已经站在了正确的门牌号之前,厉若水找了一圈没有看到门铃之类的东西,只得用最传统的物理方法,抬手敲了敲大门:“您好?” 毫无反馈。 他又往旁边错开了一步,敲在了贴着红窗花玻璃窗上:“请问有人吗?” 依然杳无音信。 第二步失败了,厉若水本打算直接打道回府,顺便路上给亲亲老妈买杯奶茶,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踩到了一样坚硬的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已经被撬落在了一旁的门锁。
第210章 来都来了,还空着手 这下尴尬了。 厉若水又轻轻后退了半步,试图装作没看见这个掉落在一旁的门锁。 万一是年久没人住,锁头锈掉自己掉的呢? 锃光瓦亮的锁头否定了他的假说,还贴心的掉了一整片漆来证明它确实是被撬掉的。 此时的厉若水有点后悔自己没早点看见这个门锁,不然自己就不会敲那个门还补敲了窗户了。 不过现在还有机会,可能里边的人已经走了,或者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接撤退。 然而这世界上的俗语还有很多,比如: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和说曹操曹操到。 就在自己猛地转身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站了一位正在抬着一只手打哈欠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身穿一件宝蓝色的厚夹克,两边小臂的位置套着大卖场买菜送的印着logo的大红袖套,袖套上边沾了一些深褐色的污渍。 而他的另一只手的小手指正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边装着几个崭新的锁头和对应大小的扣环。 厉若水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先辩解这锁不是自己撬的,还是应该先打个招呼说叔叔好然后抬自己老妈出来助阵。 可是这男人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见厉若水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男人大喇喇地走上前来,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来都来了,还空着手。” 什么叫来都来了还空着手?一般不都是来都来了还拎什么东西吗! “您误会了,我是……”厉若水连忙解释,并试图躲避男人脏兮兮的袖套。 可男人先是结结实实地搂了上来,随后抬起拎着塑料袋的那只手向前示意:“进去坐。” “真不是我……” 然而男人原本就完全没打算听他解释,只是用搭在他肩头的那只手重重向前一搂,“我说,进去,坐。” 厉若水欲哭无泪。 临走之前自己老妈倒是提醒过住在这里的这位脾气可能有些古怪。 老妈!你真是我亲妈!你管这叫“有些古怪”是吗?!那到底什么人能在你那里被评价为古怪啊! 被男人半搭半扯地带进了房间,厉若水被按着坐在了一个已经破了些地方露出里边焦黄海绵填充物的沙发上。 “叔叔你好,我其实是替人来取东西的,锁也不是我撬的。”一时得了自由,厉若水立刻把刚刚打好的腹稿一股脑地吐了出来,生怕再晚上一会儿事情就会走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你看我也没有作案工具对吧,难不成徒手给你那小指粗的锁拽下来不成?” “是哦。”男人把塑料袋放在茶几上,发出咚的一声,“看出来不是你撬的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现在还能跟我说话。” 原来这人还是可以交流的啊,厉若水松了一口气。 “不过呢。”可随后男人又开了腔,顺便吧嗒一声打开了灯。 原本昏暗的房间先是响起从头顶响起一声滋啦的电流炸响,随后耀目的光线从落了些灰的高瓦数白炽灯中四散开来,将整间屋子上下层之间的挑空照得明亮极了。 厉若水这才发现在这个房间的各个地方都是人。 被绑成各种奇怪姿势的、嘴里塞着布条或者其他东西的、动弹不得的人。 男人左右看了一下后一努嘴:“他们也是来取东西的啊。” 此时厉若水才发现,这男人的一边的眼睛是假体,只是尽量做成了跟另一只完好的眼睛一样的颜色。 而他刚刚在环顾四周的时候只有一只眼睛在转,而另一只假眼只能勉强在眼部肌肉的挤压下动了两下。 这就显得非常的怪异。 再配合上周围这一圈的人,原本的怪异就升级为了毛骨悚然。 不管老妈要拿什么东西,我都不要了!我要回家! 厉若水行随心至,当即起身拔腿就跑。 然后他就摔了个马趴。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脚踝上已经被扣上了一圈扎带,而这一指宽的扎带的另一端正连在他身下的沙发上。 男人嗤笑一声,拿着啃了一口的苹果就朝着厉若水走过来。 这时,他的微信电话突然响了。 男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立刻换了一副严肃表情,先是对着厉若水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把苹果塞进了他的嘴里,确定他说不出来话后,这才接通了电话。 “哎,乖侄儿,怎么突然跟我打电话啊?”男人一屁股坐在厉若水的背上,顺便压住了他另外还能活动的三肢。 “不忙,我就那一个破店有什么好忙的。” “现在来?带朋友?女朋友?” “哦不是啊。” “不是不行,就是家里……有点乱,最近没咋收拾。”男人露出了一副被自己被苹果皮塞了牙一样的为难表情。 有点乱!有点乱!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来来来,别下次啊,那得下到猴年马月去?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我立刻收拾!保证完成任务!” 挂了电话,男人很满意于厉若水的识相,保持着压人的动作凑到他脸旁问:“小伙子看着有点眼熟,但表现得这么生,第一次?” 疼得说不出话来的厉若水根本没听明白这男人问的是什么,虽然感觉这问题不对劲,但下意识点了头。 男人咧嘴笑了一声:“真第一次啊,那我温柔点。” 下一秒,厉若水嘴里的苹果就被掰走了,不过因为角度问题,他的牙齿还是留下了一小片果肉。 然后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甜吗?烟台红富士。” 等他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嘴里被塞了跟那些人同款的布条,整个人打横着被放在了一处被填得满满当当让人动弹不得的狭小的空间里。 他吸了一下鼻子。 这里的空气散发着阴湿木头的味道,而且鼻腔里还有些明显能感知到的粉末颗粒。 靠!自己该不会是被放在刚刚的沙发里了吧! 好在那沙发有了些年头,其座垫在经过反复的挤压后有了些变形,在厉若水脸前的位置翘了一道缝,勉强透了些许光亮进来。 突然这长条的光亮被蒙了几道黑影上来。 厉若水猛地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坐在自己上方那人的手指。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得勉强抬头用鼻息呼在了那人的指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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