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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脱离剧情后

时间:2024-07-19 1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川与山

  “尽力就好。”

  谢惓不想和谢致远扯上什么关系,但从他到上京城,他和谢家的关系就扯不断了。

  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那一刻,没有庆幸、也没有高兴,只有愤怒。

  谢致远和冶王狼狈为奸,为了自己私欲,草菅人命。

  谢惓只想让他们死,对于自己到底是谁的孩子,谢惓不在乎,在他心里,将他养大,培育他成人,然后因为自己身份而无辜丧命的那对夫妻才是他爹娘。

  而眼前这个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他的仇人。

  “好,回去之后好好准备殿试,现在这个时期,别掺和进太多事,对自己没好处。”

  谢致远说完,蓦然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逾矩,却见谢惓只是平静颔首。

  谢致远难得生出一点惆怅之情,却又很收敛好情绪,让人领着谢惓出去。

  他似乎只是想见一见谢惓,确认他真的如谢翊说的那般冷淡,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一定会坚持到底。他和谢翊交好,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最后如何,他进了谢府的门,就和谢家捆绑在一起。

  谢惓回去后就谢绝见客,专心准备殿试。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殿试那日,程慈没被拘在家中,一早就去找谢惓,要送他去考试。

  马车穿过长长街市,在宫门前停下,拜别程慈,谢惓提着书袋跟着参加殿试的队伍往里走。

  宫宇威严,红墙金瓦,金色阳光照射下来,一切都庄严肃穆。

  谢惓眯眼打量一切,这里他曾经来过一次,那是他离朝廷最近的一次,是他实现愿望最有希望的一次。

  可惜那时有多激动,后面就有多绝望。

  谢惓无意识轻笑一下,听着传唱往里走。

  今上身体不好,身影只在殿试中途闪现一会,可能都没有什么人发现,他就已经离开了。

  殿试考完,谢惓出宫门,熟悉的马车停在不远处墙角。程慈握着谢惓熟悉的那根马鞭,坐在马车前,笑盈盈望着他。

  “你没回去?”

  谢惓穿过人群和马车,走到程慈面前,抬头看他。

  “我看外面这些人都在这里等着,我也一起等了。”

  程慈歘跳下马车,谢惓心一跳,连忙伸手接住他,

  手穿过程慈的腰,将他的身体稳稳接住,

  “谢惓,你力气好大。”

  程慈被谢惓接住了,但也离地了,他双脚悬空,神情迷茫。

  谢惓脸一热,连忙放下程慈。

  “是你太轻了。”

  谢惓手往后一藏,眼神游离。

  “算了,不说这个事了,快上马车,我们快跑,待会有人来抓你。”

  “嗯?为什么会有人来抓我。”

  谢惓被程慈强硬塞进马车,随后见他也钻进马车,不等坐稳,程慈就招呼外面的护卫赶紧离开。

  “榜下捉婿。桑非说,这段时间上京城许多世家都盯着刚科考完的学子,想为家中有适婚年龄的小娘子找夫婿,你不仅是解元、还是会元,不出意外,极大可能还是状元,我得看紧点,别让你一不小心就被套走了,到时候我都找不到地哭。”

  程慈一骨碌把桑非和他说的话全说出来了,等察觉时,已经晚了。

  “额……我有时候嘴巴有些快,脑子都追不上,你别多想,”程慈无力辩解。

  程慈说完又想打自己嘴巴一巴掌了,什么叫别多想,他说的都是什么,果然,三表哥说得对,不要和桑非待太久,容易被他拉进歪门邪道里。

  谢惓听着程慈的话,中途时想反驳自己不会和别的小娘子在一起,后面程慈的话一出来,他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耳根子又红又烫。

  “没有,”

  谢惓支支吾吾的,程慈虽然没看他,但耳朵一直竖着呢,他敏锐地捕捉到谢惓的话,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惆怅。

  兴高采烈的表情也慢慢收敛。

  “我在酒楼订了位子,吃点东西再回去?”

  程慈虽然神情低落,但不耽误他给谢惓庆祝。

  他订的是上京城有名的酒楼,一位难求,最近科考,上京城多了不少人,今日都考完了,众多学子齐聚酒楼茶馆,人声鼎沸,喧嚣拥挤。

  两人跟着小二上了二楼,二楼都是包间,相比楼下的喧嚣,安静许多。

  “程慈,程慈……”

  进包间,程慈一直神不思属,连店小二的询问都没听见,谢惓喊了几声见他没回应,伸手去拍了拍他的手臂,“阿卿?”

  “谢惓,怎么了?”

  程慈蓦然回神,眼神惊异,他似乎听到谢惓喊他“阿卿”了。

  好温柔,好好听。

  “谢惓,你再叫我一次。”

  程慈期待望向谢惓,他还想再体验一次心跳咚咚咚不受控制的刺激感。

  谢惓对上程慈亮晶晶的目光,移开视线,右手握着一只茶杯转动,包间顿时很安静,只有外面路过脚步声和店小二的吆喝声。

  “阿卿。”

  谢惓顿了一下,迎着程慈目光,轻轻唤了句。

  程慈一下怔住,心里一瞬间软得不可思议,心脏突突突的,整个人都泡进蜜罐,甜得不可思议。

  万花绽放,朝霞初升,烟火盛放。

  “谢惓……你,”

  程慈呢喃,神情恍惚,似乎不相信之前还在和自己保持距离的人,怎么一瞬间就如此乖顺了。

  “嗯,”

  桌上茶杯哒哒哒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谢惓应了一声之后再没说话,直到店小二端来食物,打断包间内涌动的潮绪。

  程慈吃着食物,却味同嚼蜡,谢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突然喊自己阿卿。

  是发生什么了吗?

  桑非之前的话浮现,男人若是对谁做了亏心事,事后都会对那人服从乖顺,作为被讨好的人,一定要警惕。

  程慈戳着碗里的菜,食不下咽,多次望向坐姿端正,一举一动都颇有君子风范的谢惓,几次张嘴想问什么。

  “谢惓……”

  想了想,程慈放下筷子,犹豫着小声喊道。

  “怎么了?”

  谢惓知道程慈一直在看自己,他就在等程慈能忍到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程慈问得突然有直白

  谢惓差点呛住,连忙喝了口茶压了压,叹气,“你小脑瓜子里也不知道一天在想什么,”

  程慈撇嘴,“明明是你很奇怪,之前恨不得离我几里远,每次送你礼物都要找个好借口,现在你竟然喊我乳名!”

  谢惓举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目光复杂望向程慈。

  程慈和他对视,他从谢惓犹豫的神情里察觉到他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最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只道,“快吃吧,早点回去歇息。”

  谢惓准备殿试,程慈每天往他那里跑,送药材、送补品、送食物,嘘寒问暖,小心翼翼,比谢惓这个准备考试的人累多了。

  “谢惓,每次我们说到类似问题,你就避而不答、转移话题,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程慈一只手捏着一根银筷往碗里戳,低着头,语气复杂,似乎被谢惓的态度伤透了心。

  “程慈,你想要我说什么?”

  谢惓温和地望向程慈,他们曾经相伴许多年,谢惓已经习惯身边有程慈,以前他过于迟钝,没发现程慈对自己的心思,而今他知道,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谢惓审视过自己的内心,他不讨厌程慈对自己情感的转变,相反,他有些欣喜。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程慈嘟囔。

  “阿卿,许多事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不想把你拖入泥潭。”

  谢惓轻轻叹息,拉过程慈搭在桌上划来划去的手,揉了揉他的指尖。

  “程老爷一直把程家引入清流世家,为此不惜和你舅舅家决裂,你舅舅家也是,从来不掺和皇室斗争,远离朝中是是非非,只听从皇上一人凋令。但是阿卿,我踏入朝堂,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队,我和四皇子、谢翊早已经捆绑在一起,你和我交好本来已经引起多方注意,待我入朝,不仅你我、程家、宋家也会引来许多猜忌。”

  “阿卿,我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你,保护你在乎的人,我不能将你拖入这烂泥里。”

  程慈的手腕很细,但他习武,细却不柔弱,皮肉之下蕴含着蓬勃生命力。

  谢惓握着,感受到那鲜活的温热,心里密密麻麻一阵酸痛。

  上一世,程家出事,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虽然走向不同,程家不一定还会发生同样的事,但是谢惓还是不放心,他得让自己强大起来,长成一株参天大树,庇护自己在意的人。

  而能快速成长的那条路,已经铺到他面前,谢惓不知道等着自己的终点是什么,但目前,他最想做的事只有在这条路上才能实现。

  他不能害了其他人,尤其是程慈。

  可是他又舍不得,所以只能自私地将他捆绑在自己身边。

  谢惓自嘲,他哪有什么君子风范,只不过一切的不堪都被掩藏于这身皮囊之下。

  程慈反握住谢惓的手,神色迷茫,“为什么?原本你和他们并无牵扯,只是救了四皇子,就算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你们之前又不认识,根本不会有人认为你是他那边的人,为什么要参与进去?”

  这句话许久之前程慈就想问了,谢惓不像是急功近利之人,只要他安安稳稳的、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就算朝廷动荡,也和他无关,总有一天,他会位极人臣、功成名就。

  “……”

  谢惓握紧程慈的手,眼眸一暗,话语艰涩,“之前你问我为谁守孝,是我爹娘……”

  程慈身体一震,惊愕望向谢惓,“怎么……怎么会?”

  “去年我匆匆回去,是收到来信,说我爹娘葬生火海。”谢惓抿了抿唇,时间转眼一年,说起爹娘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阵阵酸涩滋味。

  “那……”

  程慈思维混乱,一时理不清话语。

  “官府和邻居都说是意外,但……我知道不是,都是因为我……他们才死的,他们是被人杀害的。”

  谢惓头垂着,泪水一滴一滴滚落,一年前听闻爹娘去世时他强忍住的悲痛,似乎在今日奔涌而出,压抑在喉咙的悲鸣宛如囚兽的哀嚎,绝望、哀伤。

  程慈感受到手背上滚烫的泪水,心里也漫上层层苦涩滋味,之前他怕触碰谢惓伤心处,没敢问他家中是谁过世,原来……原来,是他爹娘,而且还是被人害死,这……

  程慈搂过谢惓,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没一会,就感觉湿热的泪水打湿了衣襟。

  “别难过,他们在天上望着你这样悲伤,肯定会更难过的。”

  程慈抚着谢惓的头,平时谢惓沉稳内敛的,旁人只觉得他冷峻自持,不知道他心底压了多少事,程慈也只是第一次窥见其中一隅,却已经让他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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