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谨安被刺杀之时的长街一战,潜行卫可是团灭对方且毫发无伤。 皇室宗庙一战,虽有李摇风的参与,但玄影阁那次派出的可是高级杀手,人数多于潜行卫一倍。 那种情况下,潜行卫都无一人受伤。 想到这儿,温亦情又忍不住在心内叹息一声。 这个潜行卫不愧是李摇风的暗卫,和他一样,具体有多少实力,都无一人看得透。 ——希望终陵别被打得太惨,不然说不过去。
第326章 淼淼:“对不起真的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翌日。 青魂一大早便等在了御书房。 正巧迟淼也刚睡醒没多久。 霜凝带着几个宫人,端着不少吃食跟在迟淼身后。 “放桌子上就好了啊!”迟淼指挥着,“放下就出去吧!” “是。” 于是,青魂神色复杂地望着在桌前大快朵颐的迟淼。 看这架势,皇后应当不是第一次在御书房吃东西。 可这是御书房,没有传召一般大臣都不能进来的地方啊...... “皇上驾到——” 青魂转身迎了上去,顺带瞟了一眼迟淼。 迟淼压根没动,只往嘴里塞入一块儿瘦肉,鼓着脸吃的那叫一个香。 青魂“......” 得。 皇上果真十分宠爱皇后。 李摇风一进来,便看到某小傻凤窝在椅子里,抱着碗用膳。 他笑吟吟走上前,弯腰问向他:“怎么不坐龙椅?” 迟淼一愣,抬头看他,唇边还粘着米粒:“我才不坐,我不敢!” 李摇风:“你还有不敢的事情?” 青魂在后头默默点头。 “这不止是一张椅子吧,”迟淼反倒认真了几分,“这是责任,是担子,我没那本事坐,所以我不坐!” “对自己认知很清晰,”李摇风一撩衣摆坐到龙椅上,对青魂说,“你也坐。” 青魂吓一跳:“臣不敢!” “让你坐便坐,”李摇风沉声开口,“别院那边如何了?” 提起这件事,青魂的脸色明显变了几变。 他抓紧椅子扶手,回禀道:“皇上...潜行卫怕是安稳太久了,这乍一动手,下手有点儿狠...” 李摇风:“嗯?杀人了?” “那倒没有,”青魂急忙说,“就是那个席终陵,席统领,被潜行卫打昏了,到现在还未醒...” 迟淼:“噗...” 都是自己人,下手这么狠啊! “不过温神医和叶大夫都在别院,他应当无碍,”青魂顿了顿,“据说昨晚,孟将军三人在屋内躲着,潜行卫将终陵从院中直接打进了屋里。” “砸进去的,将孟将军的拐杖都砸碎了。” 迟淼:“噗哈哈哈哈...” 青魂:“然后他便昏过去了,孟将军也没了拐杖,现在温神医照顾着终陵和段以澜,叶大夫忙着做副新拐杖。” 迟淼:“哈哈哈哈!” 想到一群人在别院里鸡飞狗跳的画面,迟淼就止不住地想笑。 这温亦情如果不在别院,叶谨安一个人还真忙不过来。 “消息放出去了吗?”李摇风勾唇道,“玄影阁估计也要乱七八糟了。” “尽可能传播到最大了,现在京都百姓对玄影阁的怒气已经差不多达到了顶峰。”青魂道。 李摇风轻轻摇头:“还不够,将宗庙那时的也放出去。朕要京都百姓同仇敌忾,要天下人都与朕同一战线。” 青魂:“是!” 李摇风是从不会将这些争斗让百姓们知道的。 譬如李云竭那时,京都百姓是全然不知。 但这次,李摇风却要天下人知道玄影阁的恶行。 想必是换了套路。 青魂边走边琢磨,身影很快消失。 迟淼也放下手中的碗,踌躇着问向李摇风:“夫君,宗庙那时是什么意思?我记着只有我去过一次宗庙啊......” “可不,”李摇风低笑一声,“某只小傻凤在屋内行冠礼,他的夫君在屋外与玄影阁杀手战了个痛快。” 迟淼愣住,瞬间想起,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 他依稀听见外头有打架的声音,但魏氏说这是皇家宗庙,不可能有人敢在这里打架,说他听错了。 他也就没当回事。 现在看来,那天屋外真的不平静。 难怪李摇风来的那么晚,来的时候头发也是湿透的! 竟是因为玄影阁派人刺杀他,李摇风在外头杀人来着! “夫君...” 迟淼没胃口了,只埋着头说:“我是不是个十分粗心大意的人...” “如果我细心些,我就会知道你很早就对我很好,我也会好奇你那天为什么头发湿透,我也...” “怕影响你的冠礼,所以将人都围攻在了院中,”李摇风朝他伸手,待人坐到自己怀里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说过,你只管做你想做的,我会在你身后守着你护着你。” 迟淼眼眶发热,定定地望着他。 是啊...... 这话李摇风说过不止一次了,但他并没有什么确切的感受。 现在,他才切身体会到。 察觉到怀里人又愧疚了,李摇风迅速转移了话题:“淼淼,我也有些饿了,一起吃?” 迟淼倏地抬起头,面露欣喜:“嗯!一起吃!” 李摇风注视着他,见他开心起来,才稍稍松了口气。 迟淼非常容易自我否定。 他总是会担忧自己某些方面做得不够好,不够完美,然后便会怪自己。 多年形成的性格,想迅速改掉,很难。 不过他现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会说出来,而不是自己憋着。 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李摇风低下头,和迟淼一样拿起瓷碗,没唤一个宫人来布菜。 差不多了。 纪松和陈子晋的矛盾该激化到不可调节的地步了。 他们两人的联盟本就不稳,他再一挑拨,很轻易便会...支离破碎。
第327章 暴君离间计生效,反派开始自相残杀 晚膳过后,孟府。 纪松正在小厨房摘菜,下人忽地来找他,说陈大人来访。 “我知道了,这便去。” 纪松随意擦擦手,将围裙摘下,跟着下人去正堂。 进屋后,他便屏退了所有下人。 “大人,”纪松先行了个礼,而后将目光落在了陈子晋身侧那个随从的身上。 “您怎么......” 陈子晋慢悠悠地喝着茶,随意瞟了一眼纪松:“很惊讶?” 纪松:“是...” 丁乾怎么会和陈子晋一块儿来? 他们两人何时...... “那我便开门见山了,”陈子晋啪嗒一声放下茶杯,沉声开了口,“昨夜孟氏别院被杀手偷袭,那精骑首领身受重伤。” “啊?”纪松微微一愣,望向丁乾,“您不是说要安稳一段时日吗?怎会这时派人去别院?” “这该我们问你,”陈子晋冷笑一声,“段以澜安然无恙,你可知?” 纪松摇摇头:“我不知,景刃不是将他杀了吗?” “我也是今日才发觉,景刃早已投靠皇上,”陈子晋道,“还好他要见丁乾之时,丁乾警惕易了容。” “竟是如此...”纪松感到一阵后怕,忙问,“那若是这般,皇上岂不是也知道玄影阁阁主是何人了?” 屋内安静片刻,陈子晋再次幽幽开口: “首先,我问你,为何那摊位明明在原地,你与我说没有,还给摊位老板银票?” 纪松怔了怔,刚想解释,陈子晋又继续道: “其次,为何你的房中,会藏着一条络子,与景刃多日前戴在身上的一模一样?” 纪松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转为疑惑。 什么摊位,什么银票,什么络子? 陈子晋嗤笑一声:“玄影阁的人只认识丁乾和你,而我们从未派人去过别院,你说会是谁?” 纪松嘴唇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这些事情他都不清楚啊...... 这时,丁乾抬起头,走上前,将一条络子瘫在掌心给纪松看。 纪松喃喃道:“这什么...我不知道啊,为何会在我房中?我从未见过!” 见两人表情都没有变化,纪松又望向丁乾:“父亲,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事,从不会旁生枝节!” 丁乾静静地望着他:“纪松,你与父亲说句实话。” “你是不是因为皇上信任你,提拔你,便倒戈相向了?” “这怎么可能!?” 心内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让纪松无法呼吸。 他踉跄着跪在地上,急声辩解:“我真的不知怎么回事啊!父亲,大人,这段时间我一直兢兢业业,你们没有吩咐,我什么都不敢做啊!” “可我的吩咐你也没有做好,”丁乾冷冷道,“当初你承诺,不会让鹤竹活着离开孟府去参加科考。” “现在呢?” “那群人全是安安稳稳的,连段以澜都是,你要为父如何相信你?” 纪松的大脑像是突然宕机般,颤栗不安。 他汗如雨下,想辩解两句,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撤吧,”陈子晋面无表情,“纪松,你已经很让我们失望了,再留在朝堂亦或京都,也是没有任何用的。” 纪松慌张地连着磕好几个响头:“父亲!大人...我想着我刚得到皇上信任,还是要稍微收敛一下,这才没有第一时间下手。绝对...绝对没有背叛啊!” 他又面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解释:“那摊位我去之时确实不在,络子我也不认识,昨夜别院的杀手也不是我指派的啊!” “不重要了,” 陈子晋慢慢起身,拿起茶杯递到他面前:“喝了吧。” 纪松呆住,满脸不敢相信地望着丁乾。 怎么会这样...... 丁乾怎么会早早便与陈子晋勾结,今日又怎会为了让陈子晋放心,来亲手杀他啊! 他们可是亲父子啊... 虎毒尚且不食子! “阿松,其实父亲本是对你给予厚望的,”丁乾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道,“可是你和丁曼一样,都太没用了,别怪父亲心狠。” “姑母...姑母?”纪松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中泪水在打转。 原来丁曼的死,是丁乾一手造成的! ——他为了与陈子晋结盟,出卖亲妹,杀害亲子。 世上怎会有如此无情的人... “放心,父亲不会要了你的命,”丁乾忽地接过那杯茶,递到他面前,“日后做个眼盲口哑的人吧,至少安全。” 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纪松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死死盯着那杯茶。 “父亲,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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