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淼:“嚯!” 这是为了得到李摇风彻底信任,出卖陈子晋吗? 天呢,还真是狗咬狗! “放肆,”李摇风冷冷一笑,“陈子晋乃朕一手提拔上来的,他有没有不臣之心,朕还不清楚吗?” 纪松:“皇上...” “胆敢公然污蔑朝廷重臣,纪松,你太忤逆犯上了。” “臣知罪...”纪松咬牙道,“还请皇上恕罪。” “看在你忠心为朕的份上,便不罚你皮肉之苦了,”李摇风抬手唤来陆缺,“传旨,罚纪松一年俸禄。” 陆缺:“是。” 纪松慢吞吞起身,还不甘心地看了李摇风一眼才离开。 他一走,迟淼便颠颠起身跑到李摇风面前。 “夫君,他这是在避嫌对吧?” 李摇风朝他摊开掌心:“真聪明,给夫君拿一块儿牛乳糕。” 迟淼:“哈?你什么时候吃这些东西了?不是从来不吃吗?” “你这么喜欢,我也想尝尝,”李摇风笑了笑,“因为你喜欢。” 迟淼心内霎时软的一塌糊涂,乖乖拿起一块儿牛乳糕摆在他掌心。 而后又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吧?” 李摇风微蹙眉,迎上他的眸子:“太甜了。” 迟淼又乖乖给他倒杯茶:“那你喝茶!” 就着茶水,这一块儿牛乳糕才算是吃下去。 迟淼继续倒茶,边倒边说:“夫君,他是不是怕你疑心他,所以故意说这些话的?” “其实纪松的心思也深而不露,”李摇风点头道,“他近日与陈子晋走得近,为防他们的同盟关系被发现,所以要说上陈子晋几句不是,以证清白。” “他知道陈子晋是我提拔的,更知道我不会相信,所以十分有恃无恐。” “说他笨吧,他知道避嫌。说他聪明吧,他又完全没发现陈子晋和丁乾都对他隐瞒了不少事,”迟淼啧啧两声,“真是......” “破局,最难的便是身在局中,但最简单的,也是身在局中。” 李摇风:“这便要看破局之人是否是眼明心净了。” “哦~” 迟淼懂了。 李摇风这是在嘲讽纪松眼盲心瞎呢~ 压根没安静多久,陆缺便再次汇报说,段以澜求见。 迟淼纳闷地道:“你不是让他在别院守着?没有旨意他敢出来啊?” “这姓段的可不怕死,他应当是有事,”李摇风低笑道啊,“传他进来。” “是。” 段以澜几大步走到两人面前,行过礼后便开了口。 “皇上,臣收到了青侍卫的消息,但臣觉着不妥。” “不妥?”李摇风陡然升起兴趣,“不妥在何处?” “臣知晓您要暴露景刃和臣,但若臣留在孟氏别院,潜行卫伪装的玄影阁杀手,又该如何靠近?” 听到这话,迟淼忍不住惊呼一声。 天啊!他怎么没想到! 那群人去别院,确实能发现段以澜还活着。 但问题就在于,既然段以澜活着,以他超强的听力,“玄影阁杀手”怎么可能靠近得了别院? 这是件自相矛盾的事儿啊! 李摇风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他盯着段以澜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弯唇一笑:“不错。” “那你有何更好的解决方式?” “既要让臣还活着的真相暴露,又不能让臣的听力察觉到那群人的靠近,臣有一个很好的计策。” 段以澜唰拉一下从掌心翻出一支匕首:“臣将耳朵割下来即可。” “噗...”迟淼当场喷出一口茶水。 这是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吗! 李摇风也被这话说得笑了起来:“除了这个方法呢?” “那臣便必须是无意识状态在别院,无法动用听力,”段以澜道,“要么是身受重伤,要么是身中剧毒。” 李摇风微微点头,拿起毛笔。 迟淼十分有眼力见地跑上前,帮他磨墨。 李摇风摊开一张空白折子,在上头写了几个字,便递向段以澜。 “将折子带给温亦情,他会知道该如何做。” 段以澜:“是!” 他刚转身,正欲向外走,李摇风忽然又说了一句:“段以澜,朕一直很欣赏你,你是知道的。” 段以澜浑身一震,望过来的眸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咬了咬牙,重重一抱拳:“臣,多谢皇上!” “去吧。” “是!” 李摇风向后靠了靠,也深深地叹了口气。 “夫君,你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啊?是在夸他么?”迟淼问。 “我在告诉他,事情结束之后,该回来了,”李摇风叹道,“别辜负我对他的欣赏。” 迟淼抿抿唇:“那他回来的话,小包子怎么办啊?你是不赞成他们在一起么?” “我没有说,”李摇风望着他笑,“我可什么都没说。” 迟淼怔了怔,也跟着他叹气。 是啊。 李摇风怎么可能直说这种话。 看来段以澜和凌书真的要一刀两断了。
第325章 温温——爹系爱人,温柔细心,仅此一个! 孟氏别院。 温亦情盯着手中的折子看了好一会儿。 鹤竹和段以澜在旁面面相觑。 “折子上写了什么啊?”鹤竹实在忍不住探头。 温亦情啪嗒一声合上折子,递给鹤竹,而后朝着段以澜微微一笑。 “皇上要我将段以澜灭口在别院。” 鹤竹“......” 段以澜面无表情:“不错,死得其所。” 温亦情:“假死毒刚清干净,又要折腾自己身子?” 段以澜:“无妨,扛得住。” 温亦情无奈地起身,扯着鹤竹的手将他拽走:“那你便在屋里好好休息吧。” 段以澜诧异扬眸,本想问上两句,却猛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开始阖上,一头栽倒在桌案上昏了过去。 晕倒前,段以澜脑子里最后一个想法便是:温亦情何时下的毒?动作也太快了...... 两人在院中停下脚步,鹤竹也将折子看完了。 他开口道:“温大哥,那我该和徐大哥离开了,毕竟我们在这里,就等于碧山军在这里。” 温亦情眉眼闪动了一下,没作声,低头吻上他。 鹤竹一滞,面露欣喜。 他和温亦情亲近的次数屈指可数。 温亦情这个人性子保守极了,不成婚便不与他圆房,连接吻都没有几次。 鹤竹十分主动地踮起脚,搂住他脖颈,与他唇舌缠绵。 温亦情闭着眼睛,大手沿着他的脊骨一点点往下面滑,后将他紧紧搂进怀里。 黏黏糊糊的亲吻好一会儿才结束,鹤竹脸颊发烫,抓着他的手,气息不稳道:“温...温大哥...我有空一定来看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我等着,”温亦情眼眸渐渐迸出泪光,似有不舍,“阿竹,我等你金榜题名,来娶我。” 鹤竹的眼泪当场掉了下来。 他哽咽着抱紧他:“温大哥,似乎...似乎一直都是你在等我!” “当初你等我获得祖父的认可,现在你等我科考,呜呜呜呜...” 旁人看来,好像都是他在追着温亦情跑。 殊不知,忍着不舍与他分别的是温亦情,耐不住相思去凤临寺看他的是温亦情,一直鼓励他,支持他的人,是温亦情。 “科考之后,便是阿竹的冠礼了,”温亦情凝视着他,唇角微微上翘,“阿竹长大了。” “呜呜...” 说到这种话,鹤竹便会想起,温亦情足足大了他七岁。 因为年龄差距,最开始相识的时候,他很不稳重,也很霸道。 那时一门心思都想将温亦情留下,留在他身边,完全没有想过其他。 是温亦情逐步引导他。 如今,他也是要科考的学子了,温亦情也为了他留在京都。 这何尝不算是另一种方式的苦尽甘来呢? 不过还好当初,他没有强行将温亦情留下来。 否则,他们根本无法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也无法明白身上肩负的责任,无法成长起来。 “近日读书太认真了吧?”温亦情忽地说,“你瘦了不少,脊背都薄了些,回去多吃些。” 鹤竹脸颊泛红,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回去便去迟府,要伯母给我做几个肘子,我也吃!” “可以吃,但不能日日都吃,”温亦情耐心地道,“太油腻肠胃受不住,记得茶也要淡些,否则影响睡眠。” 鹤竹:“嗯!” “瓜果少吃些,但青菜要多吃,你记着...” “嗯!” 温亦情交代了很多事,一句一句说的都简单清楚。 鹤竹很听话地句句都听到心里,望向他的眸底尽是幸福。 不久后,他便和徐高站在门口,与众人告别。 “我们走了!改日再来看你们!”鹤竹朝着众人挥手,实则目光一直盯着温亦情。 温亦情也隔得不远对他笑:“好了,回吧。” “再见!” 这次来别院,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来的。 鹤竹心急,觉着马车没有直接骑马快。 虽然骑马他还不太熟练,但因为思念作祟,这也不是问题。 见鹤竹爬上马,和徐高一道离开,众人都垂下了头。 下次再见,还是要皇上的旨意才行。 但皇上何时能允许他们来,还是未知数。 温亦情吐了口气,神色有几分低落。 这时,一旁拄着个拐杖,靠在墙上的孟辰沙,忽然开了口: “啧啧,我就知道师父和鹤少爷偷偷躲在角落亲,谨安你看到没,鹤少爷那嘴唇都泛肿了。” 叶谨安“......” 温亦情“......” 孟辰沙还没察觉出两人的尴尬,依旧笑眯眯的:“我有经验,我看得出来,何必遮遮掩掩的呢?是吧......” 叶谨安又气又笑,狠狠白他一眼:“口无遮拦。” “我没说错啊?”见叶谨安往回走,孟辰沙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谨安你嘴唇也肿了,回屋我给你治治,我特别会治......” “闭嘴吧你...” 两人的身影消失,温亦情也望向站在不远处的终陵。 “席统领,皇上的意思你清楚吗?” 席终陵郑重其事地道:“清楚,皇上要我挨揍。” 温亦情哭笑不得:“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这支精骑需要尽全力的。” “尽全力?”席终陵怔愣片刻,“那些细胳膊细腿的暗卫,如何能与精骑过招?尽全力的话,他们会被打得很惨的。” “可别看轻对手啊......”温亦情意味深长地瞟他一眼。 潜行卫虽然擅长隐匿暗杀,但实力可是相当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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