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恩解释说:“雄主你失忆了所以可能不知道,但目前皇室就只有三名皇子。帝国的国王向 来只能由雄虫担任,三皇子是唯一的雄虫,也是唯一的王位继承者。” ”
第027章 三名皇子? 温德尔已经知道卡约斯是二皇子, 也见过三皇子一面,于是问:“大皇子有没有嫌疑?他有没有可能对此心怀不满,所以想要杀了三皇子, 让自己获得继承王位的资格?” 凯蓝玛拉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看起来对自己的答案颇为笃定:“没可能, 王室的大皇子向来都是被培养为王位继承者的保护者, 如果他有这个心思,三皇子活不到今天。” “怀疑他, 还不如怀疑二皇子卡约斯。”凯蓝玛拉说,有意无意地看了温德尔一眼,“我听阿布戴尔说,雄主您和他已经有过接触了, 还是以您的亚雌身份。” 听到这话,西恩皱起眉,从手头上的工作中抬起头,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温德尔:“他没伤到您还真是万幸。” 帝国上下的雌虫似乎都对卡约斯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有虫不满他对雌虫雄虫完全不同的态度,还有虫因为他单枪匹马灭杀整只异虫部队对卡约斯感到敬畏,而卡约斯曾跨越星球追杀雌虫的经历,让这种尊敬中掺杂了大量的恐惧和忌惮。 总之, 多数虫族都认为,对于雌虫来说,卡约斯是极其暴戾且不稳定的存在。 但面对西恩的关心, 温德尔却哭笑不得。 他总不能告诉面前的两只虫, 他们口中对雌虫残忍暴戾的二皇子, 其实几个虫时之前, 正抱着一只“亚雌”睡得昏沉香甜。 等等。没错,几个小时前卡约斯还躺在他的身边, 而那间房间的走廊尽头,其实就是之前三皇子让给加勒德亚的房间,也正是雌虫中毒的地点。 温德尔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问凯蓝玛拉:“他中毒发作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凯蓝玛拉略微思考之后给出的时间,正好是卡约斯离开温德尔的房间之后的时间。也就是说,身为二皇子的卡约斯,其实全程正好就在那间为三皇子准备的房间附近。 会是巧合吗? 看温德尔的脸色不对,凯蓝玛拉问:“雄主你在想什么呢,怎么这种表情。” 温德尔噎了一下,含糊地告诉凯蓝玛拉,昨天晚上他知道卡约斯就在同一层。 凯蓝玛拉盯着他看了几秒,嘴角缓缓弯曲,若有所思地笑道:“雄主,你怎么知道的?据我观察,卡约斯殿下好像没有出席昨晚的宴会吧?” “他的确没出现在宴会上,”温德尔叹气,“他是在宴会之后,直接出现在我的床上了。” 旁边默默听着两人对话的西恩突然呛了一下,瞪大眼睛重复:“您的床上?” 温德尔无奈:“没错,我离开房间帮凯蓝玛拉把这位雌虫留下之后,又返回房间,发现卡约斯还没有离开。” 他把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下。 “不过,你们之前没有察觉到吗?”温德尔问。 “您说什么?西恩茫然地反问。 温德尔歪头嗅了嗅自己的上衣,确认道:“我浑身上下都是卡约斯信息素的味道,难道你们没有闻到?” 西恩和凯蓝玛拉对视一眼,表情古怪,不约而同地摇头。 西恩说:“我们什么都没闻到。” 温德尔讶然:“可是……” “雄主,你之前是不是把三皇子殿下当做普通进入伪暴/乱期的雌虫,为他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西恩问。 温德尔茫然地点头,发现西恩欲言又止,凯蓝玛拉这是完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 “雄主,在相处过程中,三皇子殿下是否表现出对你某种程度的依赖,或者说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你?”西恩问。 温德尔:“……” 这可太有了,卡约斯昨天晚上根本就是在他的怀里睡的。 西恩好心地为他解答:“这种情况,应该是在安抚过程中您释放的信息素含量不足,虽然压制了血脉暴/动,但并不能完全满足雌虫的需要,导致出现了雌虫和雄虫之间的浅层标记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卡约斯殿下会非常渴求您的信息素,所以会对您展露出更加急切的态度。” 西恩没有说的是,之所以叫“标记”,其实是就是雄虫对雌虫单方面的控制。在这种情况下,身体出于生存需要,会反过来影响精神,导致雌虫会对雄虫更加言听计从。 帝国建立之前,很多雄虫就是以此来控制雌虫。 温德尔恍然大悟。 他想起卡约斯昨晚对自己不同寻常的依赖态度,又想起之前在翼斗场边的房子里,卡约斯和他都只能嗅到彼此的信息素吗,但却都坚持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 原来是这样。 “那有解决办法吗?”温德尔问。 西恩点头:“很简单,只要为三皇子殿下补充信息素就够了。正好也快到了您该提供信息素的时间,我额外为您提取一只雾化剂,想办法用在卡约斯殿下周围的空气中就可以了。” 这意味着温德尔和卡约斯还要再见一次面。温德尔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去见卡约斯:卡约斯爬床加勒德亚的大胆举动还令他心有余悸,但以亚雌温德尔的身份…… 卡约斯坚定不移地相信温德尔是亚雌,这虽然意味着温德尔隐藏身份的举动很成功,但也令他心中隐隐感到愧疚。 再者,卡约斯保守派的身份也让温德尔感到不安。过多的接触,也许会让这只雌虫察觉到他身上的异常。 一路上,温德尔有些心烦意乱。 当飞行器着陆的时候,他问凯蓝玛拉:“你知道阿布戴尔在不在庄园里吗?” 凯蓝玛拉有点惊讶地挑了挑眉,他正准备和西恩一起去给中毒昏迷的雌虫做检查,听到温德尔的问话,停下脚步和他说:“我刚想和你说。” “阿布戴尔也正好有时找你,他让你去娱乐室的暗厅见他。” 温德尔怕是要紧的事,赶紧跑上庄园主建筑的二层,暗厅的门打开的时候,他才看清站在里面的不仅是阿布戴尔,还有雌虫迪伦李。 前者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后者摆弄着自己的光脑,将一张照片投影在暗厅的墙壁上。 温德尔反手关上门,正好看到一张苍老的雌虫面孔,以投影的形式出现在面前的墙上。 这只虫很陌生,温德尔毫无记忆,于是询问其他两只雌虫:“这是谁?” 迪伦李头也不抬,继续把更多的照片以并列着排列,投影在温德尔和阿布戴尔面前的墙上。他没回答温德尔的问题,反而提起另一件事:“雄主,你还记得你在翼斗场黑吃黑偷出来的光脑吗?” 温德尔:……也没必要说的这么具体吧。 “嗯,我记得,”他说,“你不是说那台光脑属于一位……” 年老的雌虫。 温德尔恍然大悟:“所以这位就是最初的失主?” 迪伦李抽空点了点头:“他叫伦多。” “太好了,”温德尔笑道,“谢谢你,麻烦你把他的账户给我,这样我好把钱还给他。” 迪伦李却抬头,和阿布戴尔对视一眼。这让温德尔看出了点不对劲:“有什么问题吗?” 阿布戴尔缓缓开口:“你恐怕没法把钱还给他了。” 温德尔皱眉:“难道伦多已经去世了?” “有可能,但我们还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温德尔陷入了轻微的迷茫,他不解地问:“是还没有查到他目前的信息吗?” “不,他很有可能在五个虫月前就失踪了。”阿布戴尔沉声说,“但因为他的雄虫去世多年,家中也没有其他成员,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这件事。” “直到我得到了他的光脑,拜托迪伦李来调查这件事。你们才发现,伦多已经消失了半个虫年的时间了。” “不止,我们发现了更多,”迪伦李插话,“我们之所以知道他大概是在五个虫月前失踪,是因为那他最后有生活开支的时间。我对比了他当时光脑录入的面部识别影像,确认是伦多本虫。” “但是在过去的几个月间,他的军部退役补贴一直都按时领取,所以军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温德尔有种不详的预感:“除此之外,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发现?” 阿布戴尔说:“我让迪伦李黑进军部资料库,按照条件筛查,发现伦多的情况不是个例。” 他朝着迪伦李使了个眼神,迪伦李会意,在自己的光脑上简单操作一番,一串包含了名字和年龄等信息的名单代替了之前的老年雌虫的照片,被投影在几虫的面前。 温德尔惊异地看着那串名字,数着编号,发现足有十几只虫。 不仅如此,名单甚至还在延长,新的名字和信息自动输入填充着原本的空白,一行一行,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温德尔这才明白为什么两虫的面色这么严肃。 原本的盗窃案,居然变成了一桩牵扯到数十只雌虫离奇消失的严重案件。 这些雌虫都去哪里了?为什么只留下一个能够自动收钱的账户?这些钱的真正使用者是谁?雌虫的消失是为了什么?他们是被谋害了,还是这是主动或被动地藏起来了? 温德尔问:“你们怎么想?” 迪伦李听起来对自己的结论不是很确定:“我觉得可能是有虫为了得到这些雌虫的钱,故意让他们消失。”
第028章 “我调阅了他们在军部的档案, 发现这些失踪的虫族很多在年轻时都效命于军部,在退役之后能享受到军部补贴。” 光屏上的照片序列随着迪伦李的动作滑动。被放大的几张照片上,雌虫虽然已经不再年轻, 但眉宇间带着属于战士的刚毅。 伦多看起来是比较年长的那个,眼角的纹路更清晰些。他看起来不苟言笑, 眉间有几道竖纹, 嘴角抿着,不自然地向上翘, 面对镜头很是拘谨。 “据我查到的信息来看,他们的雄虫有的已经去世了,有的根本定居在外星,几年都不会见一次面。而这些雌虫中也没有虫有虫崽, 基本都是独居的状态。” “也就是说,即使有虫冒充他们的身份领取军部的退役补贴,也不会被这些雌虫身边的虫戳破。” 略微思索,温德尔提出疑问:“为什么冒充的虫能顺利通过审核,用他们的名字领到军部的补贴?” 阿布戴尔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地说:“因为军部不会核验身份,补贴都是直接发到账户上的。” “那之前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吗?”温德尔问。 如果军部的审核程序这么轻松, 那想到这个办法的虫应该不少才对。 阿布戴尔古怪地笑笑:“这种事还真的从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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