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夏示意他看周围的环境,确实不是他不讲信用,而是抽不开身。 谢元熠狡黠一笑:“宝贝,你有没有带耳机?” …… 十分钟过后,聆夏回到宴会主场,左耳戴着一只小巧的白色耳机,面颊有几分不正常的潮红。 耳机里,传来谢元熠低沉性感的嗓音,“对,就是这样,往前走,到舞池边缘去,让我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邀请你跳舞。” 聆夏小声说:“你有完没完。” 他走到舞池边,将手机架在旁边的花瓶上。 “现在你只需要站着喝酒,听我说就好——”谢元熠瞥了眼手边的套子,“这家酒店的套五颜六色的,这种颜色,知道让我想起什么吗?小时候吃的跳跳糖。” “那些晶莹的糖体,会在舌面上跳动、爆炸,等我回去之后,我们买几盒试试好不好?” “我会含着那些跳跳糖,用嘴.帮你……宝贝,我要先把你的拉链解开,然后跪在你面前……你能感觉到糖在跳动……” 聆夏喝得很小心,但还是被呛着了。 他压抑着咳嗽,从脸颊红到脖子,身体传来熟悉的反应,表面依然强自镇定。 耳机的嗓子犹如天籁,是被评为年度最受欢迎男歌手的嗓音,此时此刻在对着他微微地喘,聆夏很喜欢他这种声音,尤其是在耳边时,有力且撩人。 谢元熠仿佛陷入手机里:“我在打……你呢,想不想我?” 聆夏放下酒杯,指尖的颤抖暴露了他的心境,他不动声色地说:“想。” “乖,叫声老公,前天晚上你可是叫了不少。” 聆夏握紧手道:“人多。” 他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谢元熠笑了一下:“我就是想让他们都羡慕,唔,那边有人在看你,你说他能猜到我们在干什么吗?他会不会很嫉妒?” “疯子。”聆夏咬住嘴唇,骂了一声。 “那个人朝你走过来了。” “他是一个不太熟的朋友。” “哦?可他一直盯着你,那眼神可不像朋友。” 果不其然,那人走过来道:“聆夏,在干嘛呢,要不要和我跳支舞?” 这是一个开放性晚会,舞池里不乏男男、女女组合,杨明玉也正在和男性朋友跳舞,他的邀请并不会显得突兀。 耳机里说:“让他滚。” 聆夏礼貌道:“我想一个人待着,麻烦你离开。” 那人笑嘻嘻,语气轻佻:“哎呀,我是怕你孤单嘛,这么漂亮的大美人,一个人落单多不好,来吧,给我一个拯救你的机会。” 说着,伸出手做了个绅士礼。 聆夏:“滚。” “……” 他这才灰溜溜地离开,还不甘心地一步三回头。 谢元熠低笑:“怎么办,我好像更石更了,你能不能也对我说一遍滚?” 聆夏咬牙:“少看点教学片,好的不学。” 他昨天用谢元熠的电脑,才发现这家伙一晚上下了好几部教学,或许是被第一次他疼得直皱眉的样子刺激到了,觉得需要恶补一下技术。 谢元熠说:“都没看呢,一打开我就痿,我只想看你的脸。” 那边杨明玉在叫他,聆夏不再和他纠缠,问道:“出来没有?” 谢元熠诧异:“这才多久?你真当我痿啊。” “……二十分钟了。” “才二十分钟而已,况且打电话,不太行。”他甚至有点委屈。 杨明玉又喊了一声,聆夏没法管他死活,说了句“先挂了”,残忍地阻断了谢元熠继续二十分钟的想法。 谢元熠顿觉毁天灭地,哀嚎着躺倒,这时视频音再次响起,他激动万分,以为聆夏回心转意,终究还是心疼他。 谁知道拿起来一看,是谢朝峰。 谢元熠瞬间黑了脸,不耐烦地接起:“爸,干嘛?” 谢朝峰被他直冲冲的口气弄得一愣,随即骂道:“臭小子,我给你打电话你这么不高兴做什么。” 谢元熠抓了抓头发:“这都几点了,有事说事。” “陆缥说你这两天在A市,明天抽空过来一趟我这里,和你二叔一起吃个饭,他想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谢元熠惊奇:“我没听错吧,你不把他发配到西伯利亚挖土豆去了?还道歉,鬼要听他没用的道歉,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你是负责调解的人民警察吗?” 谢朝峰威严道:“别扯些有的没的,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不好。况且你爷爷已经教训过他了,还降了他职,过几天就要去北美分公司了。” 听到最后一句,谢元熠稍微舒服了点。 他懒洋洋地说:“爸,其实我有个问题,你向来不介意家里人的性向,为什么要把那小孩送去其他地方,搞得谢艋现在这么恨我。” 因为谢朝峰插手,将他的养子送去国外,阻止他见谢艋,才会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谢朝峰冷声道:“你不懂,那孩子看起来纯良无害,实际上手段多得很,不然谢艋怎么会被他拿捏住。行了,早点休息吧,明天就当给你二叔个面,别让他走得太难受。” 说得好像他要死翘翘一样。 谢元熠不置可否,发消息叮嘱聆夏少喝点,然后一边乖乖写歌一边等老婆到家,继续未完成的视频。 这一晚他过得满足又不满足,满足是因为聆夏很纵容,居然允许他在视频里那样做,不满足是因为没吃到嘴里,弄得打完还得去浴室冲凉。 翌日,谢元熠戴着墨镜来到A市的山庄。 云升在全国有很多家,这里的布置也因地制宜,多了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他穿过风雨连廊,来到一间会客室改的餐厅,看见他那阴郁的二叔正坐在他爸旁边。 谢朝峰招手:“别板着脸,过来坐。” “人到齐了,上菜吧。” 一顿饭吃的无聊透顶,无非是听他们将一些屁话,谢艋阴阳怪气地表示了歉意,谢元熠连看都懒得看他。 吃完之后,谢朝峰被经理请走,说是有个老顾客要和他打招呼,剩下叔侄二人坐着面朝窗外的绿荫。 谢元熠把他晾在一边,低头给他的宝贝发消息。 谢艋看了看他,笑道:“大侄子,谈恋爱了?” 谢元熠皱眉,他总喜欢这么挑衅,从小就爱用长辈身份压他,尽管也没比他大几岁。 “谈不谈和你没关系。”他不客气地说。 谢艋喝了口茶:“我知道你那个男朋友,聆家的聆夏,呵,你不会觉得自己很隐蔽吧?还是觉得,他真是个查无此人的普通人?” 谢元熠放下手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你那小男友挺出名的,稍微八卦一点的,都知道他的风流往事。” 谢元熠刷地站起身:“谢艋,看在你即将要滚的份上,我可以不跟你动手,但你别他妈得寸进尺。” 谢艋却丝毫不见怒意,他噙着笑道:“别激动啊大侄子,二叔都是为你好,我知道你现在一头热听不进劝,但你信二叔的,只要你去查一查他那白月光,就会明白二叔的用心良苦了。” 谢元熠冷冷道:“我还以为你能说出花来,不就是个前男友,谁还没有过去。” “哇哦,这么大度呢。”谢艋故作惊讶,“那你看过他前男友的照片吗?”
第38章 谢元熠顿了几秒, 反唇相讥:“一个死人而已,我犯不上给自己找不痛快,倒是二叔你, 是不是每天看着小养子的照片夜不能寐?要不这样吧, 我跟爷爷求个情,让你们见上一面好了,省得你现在荷尔蒙分泌不均衡, 像个苦行僧一样到处找人麻烦。” 他阴阳怪气的本事,深的谢老太爷真传,谢艋唇边的笑意骤然消失,阴森地注视着他。 “谢元熠,你是真不怕死啊。”他几乎将手里的茶杯捏碎,“我哥就你一个儿子, 再来一次空难的话, 你说他会不会悲痛欲绝?” 谢元熠眯起眼睛, 冷声道:“这么说,二叔是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了?” 谢艋没有回答,勾起嘴角:“总而言之, 你去看看他的照片, 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到时候……” 他话音未落,屏风被暴怒的谢朝峰掀翻。 “谢艋!你把话说清楚!” 原本应该去见客人的谢朝峰去而复返,谢元熠则一脸淡定,抱着手臂看着他,谢艋猛然反应过来, 自己又被摆了一道,怨毒地瞪向谢元熠。 谢元熠冷哼一声, 没再管他爸打算怎么处理,径直掉头离开房间。 前脚刚迈出山庄,后脚就给陆缥飙去电话。 他沉声说道:“宋嘉北,宋朝的宋,嘉奖的嘉,北方的北,去查这个人,一个小时内把资料发到我邮箱,我需要事无巨细。” 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陆缥被吓一跳:“你怎么了?这个名字好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她夹着手机搜索,顿时瞠目:“我想起来了,这是聆夏的……嗯……” 谢元熠挂断电话,用力在车门上锤了一下。 两个小时后,聆夏从会议室出来,接到了男朋友的来电。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边关上办公室门边接通:“喂,我开完会了,那群老家伙真能说,坐了大半天,脖子都觉得酸。” 谢元熠坐在车里,满脸阴沉,听见他语气里淡淡的撒娇,眼神缓和了不少。 他抿着唇道:“我记得给你买了热敷按摩器,先用一下,晚上去云升找人捏捏……不准找男技工。” 聆夏笑了一声:“没那么严重,只是有点酸而已,你还有几天回来?” 谢元熠看着手里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俊美无俦,眉眼竟和他有几分相似,在加州耀眼的阳光下,正和怀里的爱人深情相拥,而含笑靠在他身上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聆夏。 那张照片被他捏得皱巴巴,他深吸一口气说:“三天。” 聆夏听出不对,疑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元熠沉默半晌,说:“没有。” “好吧,那你注意休息,我先挂了。” “等等。” “嗯?” 聆夏等待了一会儿,那头只有细微的电流和压抑的呼吸声,许久,他听见谢元熠问:“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聆夏愣了愣,随即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当时……觉得你挺帅的,就是大晚上还戴个墨镜,有点装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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