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梁小飞不确定地问。 “是我。”电话那头的王友天很高兴,“小飞哥,我来给你报喜。” “我考上重点大学了!” 梁小飞脸上不自觉地带上笑,真心祝贺,“恭喜。” “周奇考上了二本,和我在一个城市,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去上学。” “我们都没想到周奇能考得那么好。他爷爷奶奶可高兴了。” 周奇就是那个被爷爷奶奶带大,因为嫉妒王友天而欺凌同学的男孩。 “你和周奇现在的关系还好吗?”梁小飞问。听王友天这么说,他猜测这两个孩子现在起码也处成了一般朋友。 “挺好的。后来姜莱暗中还想欺负我,都是周奇在帮我。我妈妈还经常让我叫周奇和他爷爷奶奶来家里吃饭。” “有时候周奇爷爷奶奶还会帮忙接我妹妹放学。我妈不在家的时候,我和妹妹也经常去他们家吃饭。” “他就是个容易冲动,又倔的人。其实也没多少坏心眼。从去年开始,班主任也狠狠抓他学习。但他之前落下太多功课,费了很大劲才补上来。” “你们到大学也要互相照顾。”梁小飞说,“上了大学也要好好学习。把知识学到手里以后才能挣大钱。” 王友天在那头应下,又说,“小飞哥,我妈妈说想你们来吃我们升学宴。我和周奇他们家都没什么亲戚。我妈和周奇爷爷奶奶商量了,在饭店里给我们一起办一桌。请你们都来吃。让几个弟弟也都来。” 王友天一直都记得,最开始出手帮他的是一个长得高大的小男孩。还有两个小小的弟弟,还有一个弟弟更小,还是小婴儿。 “什么时候?到时候我们一定去。”梁小飞答应下来。 王友天和梁小飞说了升学宴在三天后的中午,还给梁小飞发了饭店地址。 梁小飞挂了电话还很高兴。他替王友天高兴,这个孩子真的如愿考上了重点大学。他也替周奇高兴,因为他迷途知返,也考上了大学。 想到王友天说的,还有人想暗中欺负他,梁小飞觉得那孩子真的没救了。或许有的人就是人性本恶。 楼下,云善正在哭闹。原因是马斌买了酸奶回来,给小丛分了一盒,给坨坨分了一盒,没有他的。他自己去要,马斌没给。 云善看马斌手里还有那么多盒酸奶,伸着小手要了好些遍,马斌就是不给他。 刚买回来的酸奶有些凉,云善这样的小宝宝是万万不能喝的。 眼见着别人都喝上酸奶了,云善站在那,眼睛一闭,嘴巴一张,喊叫出声。 “快,赶紧喝,别让云善看见了。”马斌催道。他给云善准备了一盒,但是得等酸奶不凉了,云善才能喝。 坨坨和小丛赶紧喝,云善哭的间隙看他们吃东西,哭得就更大声了。小小矮矮的一个站在桌边,可怜巴巴的。 “等暖和了再给云善喝。”马斌蹲下来哄他。 云善听不懂,依旧张嘴哭。 马斌见哄不住他,于是拿着酸奶准备放进冰箱里。这次他买的多,买了四板。 云善见马斌进厨房,边哭边追了上去。小黑就在他腿边跑,云善泪眼朦胧地没看路,快到厨房门口的时候被小黑绊了一下,脑袋咚地一声撞在门框上。 “啊——”云善的哭声又拔高了一个度。 小丛赶紧去抱他。云善摸着脑袋哭,一气哭了十分钟,哭出一身汗,那是怎么哄都哄不好了。 梁小飞在楼上听到下面动静不对,下来查看。就发现云善在小丛怀里,抓着小丛的衣服在抽抽搭搭地哭。 “怎么了?云善怎么哭这么厉害?”梁小飞问。 “被小黑绊倒,头撞门上了。”小丛说。 梁小飞看他额头,就这么一会儿,已经青了好大一块。 马斌从所长买来的袋子里扒出一袋虾片,撕开后递了两片给云善。“云善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云善眼泪还站在睫毛上,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小手果断地伸了过去,接过虾片塞进嘴里。 “好吃吗?”梁小飞问他。 云善笑着点头。这就算好了。 看他头上青了一块,大家都跟着心疼。马斌时不时地就去厨房摸摸放在灶台上的那盒酸奶,看什么时候能暖和过来。 为了防止云善看见,他干脆把酸奶握在手心捂了会儿。 云善不哭,自己就愿意下来走。虾片被梁小飞拿在手里。他走到梁小飞身边,把自己塞进梁小飞怀里,伸着小手从包装袋里抓了一把虾片出来。 云善大哭过后总是爱黏会儿人。梁小飞摸摸他肉肉、细细的小胳膊,心里软了一片。云善是个胖娃娃,即使胖,但是小孩子的胳膊还是很细,就跟棍似的,好像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 “云善,拿点给我吃吃。”坨坨坐在那伸手要。 云善可不小气,吃完手里的,他又从袋子里抓了一把送去给坨坨。 梁小飞看云善没事了,回楼上去画画。马斌在楼下带着云善,坨坨和小丛玩。 由于坨坨不能走,马斌就把云善的椅子也挪过去,他们四个坐一排,拿了平板教坨坨和小丛在网上打牌。 桌子上放着零食,云善面前放着玩具。云善一手抓着玩具,另一只手里抓着零食。 马斌去厨房把那盒酸奶拿来,插上吸管递给云善,摸摸他的小胖脸,“云善今天也受苦了,也来补补。一盒都给云善喝。” 云善很高兴,拿着酸奶迫不及待地喝起来。 马斌打开应用,先是领了5000豆子。“注意了,我只有三次机会可以领5000豆子。咱们得多赢。” 云善看不懂,但是斗地主的音乐很有意思,很欢乐,他偶尔会举起小手,坐着扭一扭。 马斌打了经典三人斗地主,牌发出来,他手里一个大小王和二都没有。他就果断选择不叫地主。 他下家叫了地主,还点了超级加倍。马斌啧了一声,“遭了,地主是好牌。” “你怎么知道?”坨坨好奇地问。 “因为他点超级加倍啊。点了超级加倍倍数往上翻,后面赢的豆子多,输的豆子也多。一般牌好的时候才会这么干。” 果然地主上来两个三带二,他们根本就没牌压住。 “你们看到还剩两张牌了吗?”马斌说,“我猜是王炸。一般大牌会留到最后。” 地主真的就是一个王炸,炸得屏幕画面抖了抖。接下来响起凄惨音乐。 “输了。”坨坨说。 “嗯。”马斌庆幸道,“还好,没输太多。” 云善看不懂,但是屏幕界面和音乐都好看,还有人一直念牌,他就跟着哥哥们一起盯着平板看。 上家出了个对五,马斌这边打出一个对八。 “对八。”云善软乎乎地跟着喊。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高兴的云善。 坨坨和小丛惊喜,“云善,你又会说话了?” 马斌却道,“咱们云善是不是对打牌敏感。说不定长大以后会在牌局上大杀四方。”他相信有些人从小就会对在一方面展露天赋的。 地主喊,“对九!” 对九这个词云善就不会说,小声跟着念,“对偶。” “云善真的跟着学了。”小丛高兴道。 马斌一连输了三局,第一回5000豆子用完。他领了第二回5000豆。 这次他不去打经典斗地主,他去了玩了天地癞子。坨坨和小丛没打过这个,不懂怎么玩。 马斌就耐着性子给他们讲,“天癞子和地赖子都可以任意配牌。” 可惜这一局,马斌只有可怜巴巴的两张癞子。小丛看完一圈说,“可以有两个炸。” 上家不叫地主,坨坨手快,直接戳了叫地主。 “哎!”马斌急道,“这牌叫什么地主?” “有两个炸还不叫地主吗?”坨坨说,“你牌多好。” “我这牌好?”马斌反问。 “怎么不好了?”坨坨指着屏幕说,“你看,两道顺子,两个三带二,三张单牌,剩下的就是炸。” “那你知道别人会有多少个炸吗?”马斌反问,“我虽然有两个三带二,你看都是什么三带二。3个2带对3,3个4带对5。这中小牌基本没机会出。” 好在下家叫了地主,还直接明牌了。 坨坨凑近一看,“不用打了,你一张也出不了。” 马斌:...... 很快马斌的豆子就全输完了。他在界面上看来看去,到处找能领豆子的地方。点了一个任务领了1000多个豆子,刚好够开一局。 这次马斌老老实实地回了经典斗地主场,打牌时谨慎思考。但是奈何地主牌太好,一局下来豆子又全部输光。 “我再看看,去哪里领豆子。”马斌又回到主界面到处找,找了个看广告领豆子的地方。 30s的广告马斌压根不看,但是坨坨和小丛还有云善都看得很专心。广告对马斌来说无趣,但对他们来说很有趣。 看完广告,领了1000豆子,马斌又去打。这次倒是赢了,继续开了下一把,好了,豆子又没了。 坨坨和小丛看着马斌又开始看广告。如此循环了3次,坨坨撇嘴,“这不好玩。” “我觉得也是。”马斌看广告看得也烦了。他站起身,“要不咱们去买菜吧。” “你背我吗?”坨坨问。 “你开挖掘机去。”马斌说,“咱们这不是有车吗?” 云善坐在扭扭车上被小丛先拉出门。在外面看到坨坨开着挖掘机慢慢出来后,他自己从扭扭车上下来,扒住挖掘机边缘要往里爬。 坨坨往旁边让了让,给云善腾出点空档,开着小车带着云善慢慢地跟在小丛和马斌旁边。 他们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有人吵架。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在外面勾搭男人。”一个穿着条纹短袖的男人拽住一个女人的衣领,不客气地左右扇了两巴掌。 那女人也不客气,反应过来后,抓着男人的手腕发了狠劲地咬了一口。疼得男人叫出声,抓住女人头发将她脑袋往后扯。 女人疼得松开嘴,破口大骂,“蒋大明你就不是个男人,你自己不行,你还怪我?” 蒋大明一张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我不行?我为什么有问题你不知道?还他妈不是你下的手。” “你就该!”女人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在外面到处找女人,我能剪你那玩意儿?你能不好使?” “你那小三早不要你了吧。”女人哈哈笑起来。 蒋大明气得一脚将女人踹开,“臭女人,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我要杀了你。” 蒋大明喊着就骑在女人身上,要去掐他脖子。附近看热闹的邻居赶紧去拉他。吵架归吵架,要是闹出人命事可就大了。 大明爸跟着另外两个邻居一起把大明拉开。大明妈站在大门口拍着大腿哭,“造孽啊,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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