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着吻过下巴、颈脖。 裴渊喉结滚动,极度的干渴涌上头。 沈晏学着视频里,咬开裴渊领口扣子,在他略深的肌肤上吮出一个痕迹。 裴渊禁不住一颤,左手猛地握拳,右手也握住沈晏左手。 沈晏相当满意,接着咬那一串扣子。 裴渊垂首看着,左手的拳越攥越紧,胸膛起伏越来越强,身上肌肉越来越紧绷。 沈晏抬头,看着因为裴渊肌肉绷起而失败的浅痕,啧了一声。 下一刻,眼前景物突然一转。 沈晏就被裴渊带着翻身。 裴渊紧贴着他,只胸膛微微抬起,一双漆黑的眼睛里燃着熊熊烈焰。 沈晏眸中波光潋滟,倒映着上方那两簇火光。 “怎么,仲坚要以下犯上?” 裴渊抬起握着他左手的右手,侧头在那红绸上亲一下,目光却始终盯着他。 “这是殿下系的,殿下也跑不掉。” 沈晏逸出一声轻笑。 随即,就被裴渊压下的唇吻了个结实。 他也再一次,在裴渊的吻中变得绵软无力。 这一晚,不管沈晏是躺着、侧着、坐着、趴着,那抹红意始终在他视野一角挥之不去。 无法完全脱下的月白长衫,自是一直挂在他手臂,偶尔也随着翻滚裹住两人。 听裴渊在耳边交替的“殿下”和“君玉”,看着那抹月白从裴渊身上滑下,沈晏恍惚间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不过,此地何地,此时何时,似乎也不多重要。 重要的是—— 他的大将军,从未离开他身边。
第121章 姻缘 沈晏身体疲惫得不想动弹, 心情却是极度愉悦。 听裴渊用从未有过的动情之声唤“殿下”,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么一想,来演这部剧也是相当值得。 沈晏正迷迷糊糊地这么想着, 就感觉双唇又被裴渊压上。紧接着, 一股温热的水流渡到自己口中。 他反射性地吞咽下去, 立刻感觉嗓子如同被清泉滋润,又下意识渴求更多地探出舌。 然而,刚舔一下,唇上润泽的触感就离开。 沈晏有些不满地半睁开眼。 不过,立刻看到裴渊再次压下来,也再次将水渡到自己口中。 沈晏满意了, 半睁的眼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咽完水又吮了下裴渊的唇。 这一次, 裴渊离开后在他眼上轻轻吻一下:“困了就睡吧。” 沈晏低低地“嗯”一声, 又懒懒地加一句:“还要水。” 裴渊继续给他喂了不知几次, 沈晏感觉嗓子舒服了,才完全闭上眼睛。 只是, 先前那么长时间带来的战栗感, 仿佛还在身体里残留着。一时间, 沈晏虽然迷糊,却也没有睡过去。 之后, 他能感觉到裴渊和以往一样将自己抱进浴室, 泡里微烫的水里, 再被一点点洗净。 裴渊的手带着顺滑的沐浴露抹过肌肤,那种轻微的指压感让沈晏感到舒适。 说起来, 以前都没人伺候过他洗澡,裴渊也只是帮他洗过头。没想到来了这里, 倒是享受到了这一样。 接着似乎换过水,裴渊的手指再压上后腰轻轻按摩。 沈晏舒服地逸出一声轻叹,终于靠在裴渊怀中进入梦乡。 睡着之前,仿佛还听到裴渊在耳边唤了一声“殿下”。 沈晏就又梦到了从前。 他恍恍惚惚醒过神,发现自己正抱着一幅画,走在宫中自己很少去的地方。 接着便想起,这应该是他18岁那年,兄长为嫂子办寿宴。前一天晚上有一些事需要他紧急处理到很晚,兄长还特地派人过来叮嘱,让他睡饱了再到宫中赴宴,不用着急。 于是沈晏来得就晚了些,过来时宫中宴席已开,歌舞都表演过一轮。来赴宴的男男女女已经在园子里四散开,或赏花、或游戏、或作诗文,热闹又欢乐。 沈晏被他嫂子的大宫女领着穿过园子,一路上和不少人打过招呼,最后来到他兄长与嫂子所坐的二层楼台上。 两边相互问候过,沈晏给嫂子送上自己画的一幅芙蓉当贺礼。 嫂子赞过他的画,高兴地让宫女拿回去挂在殿里。 兄长将沈晏唤到身旁坐下,问他:“今日你嫂子邀请了京中所有德才兼备的女郎,适才你一路行来,可有看上哪一位?” 沈晏迷茫一瞬,回道:“我无端端看人家干什么。” 兄长盯着他看过片刻,轻叹口气,转头和嫂子说:“二郎这是一个都没看上啊。” 嫂子笑道:“陛下莫急,二郎刚才也没看全呀。二郎,这里高,看得清楚。你再瞧瞧,瞧上哪位,我把人叫过来说说话。” 沈晏也叹口气:“阿兄、嫂子,我尚在守孝,婚姻之事暂且不急。还有三年,此时便谈,岂不是耽误人家小娘子。” 兄长不赞成地开口:“阿爹阿娘是相继仙逝,你已守足三年,旁人说不得什么。” 沈晏神色认真:“可我想守满六年。” 兄长和嫂子对视一眼,都露出无奈的笑。 嫂子转开话题:“先不说那个了。二郎尝尝樱桃,我院里那棵树结的果,今早刚摘,可新鲜呢。” 沈晏看着面前食案上摆着水果、小食和蜜露,先喝了一杯,再拿颗樱桃放进嘴里。 随即就眨眨眼,又看看那一小盘樱桃,转头对嫂子说:“嫂子,这樱桃可能多给我些?” 嫂子有些吃惊:“二郎喜欢呀?我吃着有些酸。想你喜欢甜的,就先给你尝个鲜。你喜欢我让人多上一些。” 沈晏一笑:“这样种酸甜味仲坚喜欢,我带些去给他。” 兄长直接将他面前那一大盘端起,摆到沈晏的案上:“都给你了。” 接着又摸出一物,塞在沈晏手中:“这个也给你,戴上。” 沈晏低头一看,发现是一段红绳,中间打着个漂亮的结。他研究了下怎么戴,一边戴一边问:“这是什么?” 兄长:“祈福的。” 随后,三人边吃喝边聊天。只是,兄长明显做媒之心不死,话题总是动不动就往下方园子里的女郎们身上带。一会儿夸夸某位字写得好,一会儿夸夸某位琴弹得棒,一会儿再夸夸某位棋艺高超。 沈晏听得满心无奈,目光一边在下方四处飘,一边寻思着脱身之法。 这时他才忽然留意,园子靠近楼台的这边,错落地摆着一大片高大的盆景,不少人走在其间观赏。 沈晏还看到裴渊的身影。 不过裴渊似乎没在欣赏,沈晏刚看到他,就见他三转两绕,穿过那片盆景区,来到楼台前左右打量,又返身走回去。 沈晏好笑:“仲坚这是干什么,想找人走错了路吗?” 接着他就将案上的小盘樱桃倒进大盘里,抱着盘子站起,对兄嫂躬个身:“阿兄、嫂子,趁着樱桃新鲜,我拿去给仲坚尝尝。” 说完怕他兄长再留他,赶紧转身离开。 临下楼前,沈晏悄悄回身看去,发现兄长似乎没顾得上自己,正和嫂子说着话,神色还有些怪异。 沈晏也没在意,快步下了楼。跑进园中一路问人寻到裴渊,将裴渊拉到偏僻的假山后,两人一同坐在假山石上吃樱桃。 这樱桃果然合裴渊的口,沈晏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吃得很满意。 两人刚吃着樱桃说上几句闲话,忽见有人绕过假山而来。 打了个照面的双方都是微愣,过来的纪胤立既道:“哎呦,我的大王啊,您怎么在这呢。” 沈晏莫名其妙:“我怎么不能在这。” 纪胤眼里满是笑:“陛下和皇后办这宴,请来那么多年轻小娘子,不就是为了给您选王妃,您还躲这来了。” 一边说,他一边走到两人面前,伸手去拿裴渊手中盘子里的樱桃。 不料裴渊先一步将盘子移开,淡淡看他一眼:“这是大王赏我的。” 纪胤咂下舌,收回手打扇子:“稀罕,我本来也不喜欢樱桃。” 这时,他目光掠过沈晏伸来拿樱桃的手腕,再次笑道:“您连同心结都戴上了,不去试试陛下……哦不,是老天会给您选谁?” 沈晏抬起戴着红绳的手腕:“你说这个?阿兄只说是祈福的。所以它到底是什么?” 纪胤也寻块石头坐下来,细说道:“您看到园子里摆的那一大片盆景了吗?据说那是寻姻缘的法子,只要戴着信物的人等在后方,谁先穿过去见到人,那就是天定的缘分。” 沈晏:“……” 他想起刚才是裴渊第一个过去,以及自己离开前兄长那怪异的神色。 不过,他跟着又想到当时也有不少男子在其间,便说:“你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不也有男子在里面走。” 纪胤摇着扇:“您仔细看,他们都是在陪自家姐妹呢。先前皇后让宫女们来说玩个游戏,哪位女郎先走过去就有赏,可没说会给郎君赏。” 沈晏眨下眼,转头去看裴渊。 裴渊对上他的目光,沉默片刻,才说:“适才臣和一名同僚在说话,恰逢他妹妹来寻他帮忙。他们是将门之家,他妹妹说,走在里面感觉像是个阵法。臣听着有意思,就也去走了走。” 纪胤听得一愣,看看他,再看看沈晏,再转回去指着裴渊:“不是,你……你走过去了?” 裴渊和沈晏都没说话,但答案很明显。 纪胤先是扑哧一声,实在忍不住,又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沈晏撇撇嘴:“兄长哪里寻来的歪门邪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纪胤笑过一阵才勉强停下:“也不是歪门邪道吧,西南边的法子,我游学时见识过。前段不是听说,有位道法高深的真人来到紫云观,正是西南边来的。说不定就是他给陛下和皇后献的法子。” 沈晏捏起一颗樱桃放进嘴里,含糊说道:“什么出家人还管上姻缘。算了,我还在孝期,不说那个。” 刚吃下去,就见裴渊拿着手帕伸过来。沈晏没动,让他在自己嘴角擦了擦。 纪胤来回看看两人,站起身整整衣摆:“我虽不爱吃樱桃,但也不想在这干看着你们吃。走了。” 沈晏也不管他,转头继续和裴渊说话。 梦境渐渐模糊,沈晏睁开了眼。 一片昏暗中,眼前是裴渊靠得极近的脸。 他闭着眼,睡得安稳。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虽和梦中不同,但在沈晏眼里,却没有丝毫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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