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寻:“灵宝?秘术?伤你身体。” 萧凌风:“那也比你死了好。” 两个人各执己见,僵持不下。 萧凌风突然意识到:“段寻,你以前都不肯让我离开你的。” 为什么这次这么正常? 萧凌风还记得:在青峰城的时候,两人因对苏横夫妻俩不同的处置方法大吵一架,萧凌风怒而出走。 虽然后来他主动让了一步,段寻当晚也没什么异常。但是后来连着七八天,在休憩的时候,段寻拿着从桃源仙门顺来的困兽索,一头套着萧凌风,一头套着他自己。 段寻也一愣:是啊,他这次怎么这么正常? 最近反而是萧凌风比较疯狂。 段寻摸着萧凌风的头发,闻着他身上干燥的气息,想了好一会。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你很爱我?” 萧凌风很爱他,不会消失,不会离开,会一直等在原地。 萧凌风就像一个摆设很熟悉的家。段寻暂时离开后,床上的狼毛小被不会消失掉,窗边的花依旧盛开,巨大的镜子里永远会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段寻不需要重新去摸索、去适应,也不需要重新去寻找、捕获他。 依然会很想念萧凌风,却不再害怕他的消失和离去,为之疯狂。 不。如果分开个三五年,他也不一定能冷静。 还是别高估自己了。 况且—— “我离开这具身体后,神魂是沉睡的。” 也就是说,假如身体死了,清醒地饱受离别折磨的,是萧凌风。 萧凌风沉默,怒亲段寻几大口。 好久之后,他叹气,闷闷道:“再想别的办法,你不能随便死掉。” 他的声音低低的,含糊不清,听在段寻的耳朵里像撒娇。 段寻笑着,不自觉地用哄少年萧凌风的语气说道:“好,再想想别的办法。” 他吻着、咬着萧凌风的唇,从他张开的唇缝中溜进去。 亲着亲着,两人摸到彼此身上,亲吻变了味。 摸过、亲过太多次,他们对于对方的身体都很熟悉,简单几下,一瞬间撩拨起欲望。 段寻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消弭于二人接吻时的黏糊水声中。 “现在想不出来,做点别的吧,我们来双修……” 毕竟,双修也能大大提升修为。 萧凌风的狼耳和尾巴,能由着他的心意出现或消失。按常理,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都能突然兽化。 但是,主动出现的狼耳和尾巴,和被迫出现有巨大的不同。 后者让段寻兴致更加高昂,有一种要把萧凌风摸秃的狂热架势。 近来,萧凌风的心思一个劲地围着段寻转,段寻夸他一句、亲他一下,就能让他舒服地想露出肚皮。 有时候,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特别是和段寻在一起的时候,包括耳朵和尾巴。 以上是萧凌风本狼亲口说的。 此刻,段寻含着狼耳细细舔咬。 狼耳很敏感,在他的唇舌间,一下又一下地不停抖动,像在激动地迎合段寻的亲吻。 “凌风……很舒服吧?” 段寻自己也很舒服。 他一手横在萧凌风胸前,从前往后,扣住萧凌风的肩膀,一手攥紧了狼尾的根部。 随着撞击,狼尾一甩一甩的,根部却没法挪动,在段寻的掌心来回磨蹭。 狼毛刺刺的,在手中有点痒、有点麻。不仅是在手心,大幅度甩动的尾部,也拍打着段寻的大腿,它们发出了有点刺耳的声音。 慢慢地,刺耳的声音变得柔和,汗水或是别的,让它听起来很顺滑,也更好摸了。 “段寻……”萧凌风别扭地回过头,双眼失焦,却依然在追逐着段寻的脸庞。 “段寻……别玩我的……尾巴和耳朵了……”一句话,萧凌风说得断断续续的。 段寻贴他的脸,亲他的唇,语气温柔地拒绝他:“不。” 无法收回去的狼耳和大尾巴,那不就是给他玩的? 萧凌风神思不属,已经舒服得忘记东南西北了。 本来是情人间绵绵的亲吻,渐渐的,萧凌风开始张嘴咬了。 他去咬段寻的舌头,去吃嘴唇,段寻和他闹着玩似的,和他在小小的口腔里你追我赶、磕磕碰碰。 萧凌风急眼了,两只眼瞳完全变成深红色的兽瞳,尖牙也长了出来。 段寻见状,抚摸着他的脑袋和脊背,低声道:“不要心急。” 萧凌风被摸得舒爽了,也没那么急躁了。 他亲着段寻的脸,一边亲,一边想下嘴咬。残存的本能却勒住了他——段寻好看干净的脸,不能咬。 萧凌风轻轻地舔,舔到脖子这块熟悉的地方后,他由舔变吮吸,还上牙齿咬了。 不知咬过多少遍了,他有分寸的,不会咬破皮肤,也不会咬痛段寻。 段寻唇角带笑,垂下眼眸,摸了摸萧凌风的头。 萧凌风像一条小鱼,亲吻的地方,细细密密的痒。 段寻放出神识,发现萧凌风的神府早就对他打开了。 他刚一进去,小狼对他一阵扑咬,在他的神识里兴奋地打滚。 他们合二为一,一同在识海里徜徉。 有时候是一条鱼,有时候是一滴水,有时候是一阵风……他们随心所欲,一同寻求极乐。 身心舒畅,段寻忘情地和萧凌风游玩,不知今夕何夕。 等到两个人都有点累了,他才开始干正事——仔细探查萧凌风的神魂有没有问题。 这一次依然很好,萧凌风经脉通畅,修为也很纯正深厚。 两人的神识又依偎了一会,才黏黏糊糊地分开了。 神识分开了,身体还没有。 他们在床上又滚又抱的,衣服甩到地下,狼毛小被皱巴巴地缩在床尾,一片狼藉。 到最后,他们肢体相缠,手搭着手、腿搭着腿,还是没有分开。
第60章 天空湛蓝,只有几丝白云飘动。阳光灼热,似乎能触手摸到气浪。 不仅热,且湿,直把人闷在蒸笼里一般,一个个都煮熟了。 不论是人还是路边的草,都热焉了。这就是七八月份的南疆。 那种热,是即使头顶有树荫遮蔽,也无法消去的热意。它无孔不入,带着湿意,能浸泡到骨子里。 故而此地百姓大多着轻薄衣物: 内里一件宽松的无袖短衣,外面罩着轻纱——由本地常种的冰玉草做成,下面着同样轻薄的裙或裤子,常露出蜜色的小腿。 有些男子干脆不穿上衣,在烈日下挥汗如雨。汗水顺着紧实的臂膀、起伏的沟壑流下,更添几分火热。 段寻和萧凌风也入乡随俗了。 两人将长发束在脑后,叮叮当当地在发绳上系了小石头、兽牙等物,自然也是换了轻薄衣料,显得没那么突兀。 不过段寻依然裹得严实,只是领口开大了点。 而萧凌风,被段寻连哄带夸,完全换上了本地人的打扮。 他肤色稍深,眉目本就英挺俊朗,着这样一身衣物,露出紧实的腰腹和小臂,谁看了不赞一句英俊儿郎? 段寻双手摸着萧凌风的脸,夸赞道:“好看。” 萧凌风握住段寻的手,低声道:“你别像我这么穿。” 段寻本来就生得好看,如今他们又收敛了修为,装作凡人的样子,那种震慑人于三里之外的威压也削弱了。 哪怕段寻一脸冷漠的笑容,也没挡住刚才有几个妙龄女子、甚至男子示好——这里的民风和他们轻薄的衣物一样开放大胆。 萧凌风不爽地把段寻的衣领拉高了。 段寻捧着萧凌风的脸左右转转,新奇道:“吃醋了?”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萧凌风这副表情。 萧凌风:“嗯。吃醋了。” 以前还没意识到对段寻的感情,自然说不上拈酸吃醋;后面,段寻身边最多围绕着一群毛都没换的幼崽,他也犯不着。 直到今日。 段寻笑了一下,牵着萧凌风往前走,道:“那就紧跟在我身边。” 其实萧凌风的长相比他更受这里的欢迎,刚才明里暗里有好多人看他。 但是,很明显,萧凌风一点没把他们放心上,只关心段寻一个人。 段寻很满意,压根谈不上吃醋。 就像是给自己的小狼养得活蹦乱跳、毛发油光水亮,整只狼俊帅无比。 外人夸他的狼很帅,还想上手摸,可是小狼只和主人亲近,只给他摸。 段寻面上不显,心中得意,走路带风。 萧凌风本来就要围着他转,不跟着他还能跟谁 两人这次来到南疆,不单是来游玩,还有事要办。 ——会面于乐真。 有万风烟在中调和,双方决定七月十六,午时,于南疆伏良城,银玉蝶酒楼见面。 他们和万风烟相处过,知道他为人不错。 但是他们毕竟没见过于乐真,他又是忘心道宗的人,心中还是有所防备,所以商量后选定了南疆。 南疆向来自由随性,是一块中立地带。 万一出事,他们也好应对。对于乐真来说,也是如此。 萧凌风踏上最后一阶楼梯,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忐忑。 他将见到和生母有关的另一个人,也许还能从中得知那些往事。 春海虹。他想起一年前万风烟告诉他的那些事,脑中不由得在想:他的亲生父母,到底是怎样的两个人? 段寻安抚性地亲了亲萧凌风的脸。 “不要担心。我会陪着你。” 萧凌风心里一暖。他抱了一下段寻,蹭了蹭,才松开手。 两人一同入房内。 窗边,有两人站起身。 一人散发,腰上别着紫色龙鸣剑,正是万风烟。 他上前,和段寻、萧凌风打了招呼,又侧过身,手掌朝向后面那人,示意道:“这是我师父,于乐真。” “段寻、萧凌风。” 在听到“萧凌风”三个字后,段寻发现,那人的眼神明显亮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凌风。 于乐真看起来二十七八的年纪,腰上一把裹了布条的剑。 刚一见面时,他是一副高冷姿态,然而没一会,他脸上的表情就柔和起来。 段寻不确定地想,那是慈爱吗? 他低头,萧凌风面上不动声色,却把他的手抓得死紧。 段寻安慰性地捏了捏萧凌风的手。 一番客套后,几个人坐下了。 于乐真似乎有些激动,但他还是克制住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萧凌风直言道:“我或许并不是那个孩子。” 于乐真道:“这你不必担心,一试便知。” 他递过来一样东西,那是一个串着红绳的长命锁。 就像是凡间的富贵人家,会给自己的爱子打造一条长命锁般,于乐真当初也决定给自己的师侄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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