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几秒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爪里拿的东西莫名其妙有变轻。 他低头看自己的爪子,香喷喷的烧鸡不知道哪里去了。 意识到东西被偷,他赶忙抬起头看刚刚跑到他前面的动物,看样子和体型像是猞猁。 森林里猞猁的数不胜数,他不知道是哪只黑心猞猁偷他的东西。 但过了会儿,他看见猞猁的头上有站起来个小小的身影。 啊啊啊,是那个洞口摆满小鱼干的猞猁庄昶!绝对没有错! 烤鸡的香味还萦绕在鼻尖,小熊猫欲哭无泪,早知道他就先咬一口尝尝味道了啊。 “你们想要自己去偷啊,干嘛要偷我偷来的东西!” 猞猁和猫灵敏的听力将一切尽数听到耳朵中。 池文懋厚脸皮很是无所谓,还掉过身对着小熊猫的方向喊:“快跑啊,追上来我就分你一半。” “何况你又不是食肉动物,省的你浪费。” 小熊猫两条腿哪里跑的过四条腿的猞猁,但他们走的是同一条上山路,他被迫只能跟在猞猁身后。 庄昶走进森林后没有继续奔跑,放慢了速度在走。 池文懋趁机打开香了他一路的烤鸡,咬下最肥的鸡腿,俯下身拿爪子喂给庄昶吃。 庄昶侧头咬过,人类的熟食他是第一次吃。 池文懋咬的时候口水就已经忍不住的要往下流,他还是趴着的姿势,只不过整个猫头都恨不得吊到和庄昶视线平行的地方。 “好吃吗?" 庄昶原本打算回答的好吃在嘴里绕了个弯,最后变成“还行”。 “你吃就好,我吃什么都可以。”小猫崽什么都喜欢分给他吃。 池文懋不客气的自己开始品尝,满意道:“好吃。” 一路闻着烤鸡香味,还听偷盗者在一个劲儿的夸烤鸡好吃的小熊猫:“...” 为什么要让他碰到这两只猫科动物!
第24章 离开 他生气的在原地站定,看到身后有一个走的比他还慢的身影也在上山,是和他一样拥有毛茸茸尾巴的狐狸。 狐狸嘴里没叼食物,反而叼着一本彩色的书,走路姿势还格外怪异,好像地上有钉子一样。 狐狸现在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慕猫崽走路有猞猁背。 埋了一天的土,他爪子痛的真是沾地就疼。 无视一旁充满警惕、紧抱爪里东西的小熊猫,他忍着爪子的痛,快速奔跑起来。 上次一面之词庄昶不相信他,这次他可是直接把真相摆在庄昶面前。 池文懋远远就闻到一股独属于狐狸的难闻气息,他掉过头,果然看到他们身后有只狐狸在跑。 把烤鸡装起来,池文懋心底隐隐有些慌张。 他觉得这只狐狸肯定又掌握了他不是猞猁幼崽的证据。 犬科动物可真是让猫心烦。 他知道狐狸爪子现在肯定不好受,他掉过身,低声对庄昶说:“我想吹风,我们跑快一点儿。” 庄昶更早比小猫崽闻到狐狸的气息。 听小猫崽提跑起来要求,他就知道小猫崽又在心虚。 亏他还觉得自己昨天否认狐狸提出小猫崽不是猞猁幼崽这个观点时,他有很明显的偏向于小猫崽。 结果小猫崽好像并不这么觉得。 “抓紧,把小麦苗也拿好。”他现在不光要背小猫崽,还要背各种杂物,森林里少有混成他这样的猞猁。 池文懋一早就把东西抓紧,这些可都是他和庄昶费老大劲儿才拿回来的东西。 狐狸看出来庄昶故意在加速,他奔跑的速度根本比不上猞猁。 他只能把嘴里叼的书放到爪子上,四条腿变成三条腿,边跑边大声呼喊: “我找到新证据了,你不想看吗?!" 他的话在森林中回响,就是没有声音回应他。 狐狸:“....."活该庄昶替别的动物养崽! 看不到狐狸的身影池文懋才放下心,不过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只狐狸不除,他猞猁幼崽的身份迟早不保。 要是让庄昶去杀狐狸,先不说可能有要干yue好一阵,还有庄昶会怀疑为什么要杀狐狸,狐狸新得到的证据也很是让他在意。 回到好几天没回来的洞,池文懋先是给小鱼干翻了个面,然后才走进去。 乍一看,洞内好像没什么变化,仔细想了想,池文懋才想起原来是自己刨好的洞被土重新埋住了。 两个洞都被埋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庄昶做的。 “以后都不会再刨坑了。”池文懋抱着辛辛苦苦得来的小麦草啃,眼神坚定,“性命才是第一要义。” 庄昶很是欣慰的点头,看来他没白费口舌。 奔波一路,简单吃完食物他们准备开始睡觉,池文懋趴在庄昶身上,却怎么也睡不安稳。 他忍不住时刻抬起头观察洞外,看狐狸有没有跟着他。 哪怕他这次能成功为自己狡辩,可下一次呢? 假的始终是假的,他身形长不大,迟早会败露,时间问题罢了,狐狸的出现只不过是加速了这个时间。 池文懋抬起头看着庄昶,只要不是在捕猎,庄昶的神色其实一点儿都不吓人。 也可能是他看久了,觉得庄昶脾气还不错,也带有一点儿幽默感。 视线一寸寸划过庄昶的脸,最后视线不可避免地滑向了庄昶的嘴。 虽然庄昶话比他少,但庄昶说的话很少会让他觉得不快。 如果被庄昶咬死吃进肚子里,那他宁愿选择把美好停留在这一刻。 他逃避般把脸埋进庄昶的皮毛里,呼吸间尽是独属于庄昶的味道,桃花的味道早已散的差不多。 该面对的终究逃不掉,他小心翼翼从庄昶身上下来,看着洞里的小麦苗、烤鸡、撕好的兔子肉还有洞口摆满的小鱼干,眼泪又止不住在眼眶打转。 早知道当初就不装成猞猁幼崽了。 内心满是不舍和遗憾,池文懋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树洞,最后还是决绝的离开。 再不走,天就该彻底黑下来。 太阳渐渐下山,月亮交替出现,天色逐渐黑下来。 黑夜独自游走在外,总是让人感觉汗毛竖起,还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如影随形跟着他一样。 池文懋打了个冷颤,没有庄昶的陪伴,他觉得春意盎然的森林都略显萧瑟。 自从跟着庄昶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再一个人经历这种可怕又不安的时刻。 确定没有危险,他才颤颤巍巍的站起开始四处找洞, 为避免再被抓去爬树、下水、捕猎,他决定这次找一只刚刚生产完的雌猞猁洞穴。 白天还风和日丽,晚上突然狂风大作,树叶哗哗作响,惊雷滚滚而过在四周炸响。 池文懋吓的一个剪子蹦起,这下他不用担心四周会有野兽跟着他,因为大下雨天的,只有他一只可怜猫在外面四处晃悠。 很快豆大的雨点从头上砸来,池文懋在找到躲藏的洞前就已经成了一只淋湿的猫。 湿都湿了,他干脆继续顶着雨继续寻找目标洞穴。 或许是上天看他太过于可怜,真的让他找到一只才刚生完幼崽的雌猞猁。 洞穴内雌猞猁正处于虚弱时刻,血的铁锈味太过于浓郁,都闻不到雌猞猁身上的味道。 雄猞猁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雌猞猁正在生产。 趁雌猞猁闭眼休息,池文懋放轻步伐,鬼鬼祟祟沿着洞的边缘走进去,然后趴在一众幼崽旁边。 他左右打量了一番,自己明显比其余的几 只幼崽大了点。 池文懋安慰自己,他可是已经成功骗过两位猞猁的幼崽,这次应该也不会翻车才对。 每次换猞猁他都会胆战心惊,加上幼崽们还不会说话,一直在哭,他根本睡不着。 他自己在角落蜷缩成一团,眼睛看着洞外漆黑的世界,一片粉色的桃花花瓣飘过洞口,突然就好想庄昶,也好想庄昶和他的洞穴。 为转移注意力,他开始低头舔自己身上湿漉漉的毛发。 结果舔着舔着又想起之前身上每次沾水,庄昶都会主动为他梳毛,他只需要昂着开心的猫猫头享受。 眼泪不知何时无声滴落,池文懋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难过的童年时期。 母亲把他交给保姆照顾,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保姆又不管他,他就只能趁着夜深人静时,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压抑着小声哭。 哭的太大声会被保姆训,现在哭的太大声会惹来雌猞猁异样的眼神打量。 越想越难过,眼泪也愈加止不住,池文懋感觉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不过他现在倒和其余哭泣的幼崽一样都在哭了,他安慰自己,自己现在这是在合群,不是他想哭。 从天黑到天亮,池文懋一眼没合。 雌猞猁好像终于缓过劲儿,缓缓睁开眼, 却是没有看向幼崽的方向,而是和池文懋一样看向洞口。 池文懋总感觉这只雌猞猁有些怪异。 一般情况下不应该先起来看幼崽的情况吗? 怎么这只雌猞猁看起来不太喜欢自己幼崽的模样? 他还没想明白,明亮的洞口出现一只体型和猞猁差不多大的动物。 洞内黑了一瞬,只有寥寥几束光勉强照进。 池文懋确定这只刚进来的猞猁不管是外貌还是气味,他都没有见过和闻到过。 但对方一开口,熟悉的嗓音让他猛然抬起头。 他好像知道自己误打误撞来到了哪只猞猁的洞里。
第25章 被送回去 池文懋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如此之背。 亏他刚刚找见刚生完崽的雌猞猁洞穴以为是上天助他。 结果根本不是,上天还是见不得他好活。 走进来的雄猞猁先是走向雌猞猁,低下头亲密的给对方梳毛,然后把捕猎回来的兔子肉递给对方,“辛苦了,好好休息。” 雌猞猁并不领情,转了个身背对他。 雄猞猁好像没察觉般又贴心的给雌猞猁按摩了会儿,然后才走到幼崽前。 为看的更仔细,他低下了头。 池文懋感觉自己眼前漆黑一片,他不敢睁眼,只敢眯起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其实他连一条缝都不想眯。 但为关键时刻逃跑,他只能硬着头皮看向面前的雄猞猁。 雄猞猁的身姿和庄昶一样的矫健,但眼神却比庄昶凶狠的多,看的他浑身直抖。 绿色的瞳孔在他身上停留许久。 过了好一阵儿,宣判池文懋是不是幼崽的嘴张开,“你怎么在这?” 一句话定下结论,池文懋知道自己这是露馅了。 “是庄昶让你过来打入内部探听消息的吗?” 雄猞猁蹲坐下,打算和对方友好交流一番。 说出的话却是不怎么友好,“怎么?他还在惦记着我的雌猞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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