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庄昶想的差不多。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小猫崽怎么就突然想死呢? 他再追问,小猫崽就开始拒绝回答他的问题了。 庄昶没有冷脸,反而是在笑,“不用麻烦的刨坑,等你死后我会直接让你进我的肚子里。” 池文懋:"....” “虎毒还不食子呢!” “我又不是老虎。”庄昶一脸淡然的说,“放心的去吧,我会带着你在森林里继续捕猎生活。” “哦,不对,也说不定你在我的肠道转换后,被我留在某一处的洞口--” “啊啊啊,你闭嘴!"池文懋再也受不了,跳起来堵庄昶的嘴,“我这么可爱,你就忍心让我最后死成那副..... 屎样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妈的,庄昶欺猫太甚! 庄昶只要想躲,小猫崽根本堵不住他的嘴。 “反正死都死了,最后变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呢?” 庄昶故意往可怜方面说的,这样小猫崽说不定会打消寻死的念头。 池文懋在看见自己人身尸体的那一刻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但听庄昶这么说,他还是生气。 气的站起身叉腰,还记得庄昶说不能在外面露肚皮,他肚皮紧贴着庄昶皮毛在气的叉腰。 庄昶只觉得小猫崽这副模样更可爱了。 “我才不会死。”池文懋憋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把目标转移到自己的尸体上。 尸体如果不想被推着入土的话,起码要一前一后有两个动物负责支撑。 池文懋身型太小,根本撑不住。 庄昶看出来小猫崽不想直接推下去但又无可奈何的低落心情,“没事,我去随便抓个动物过来帮忙。” 小猫崽就留在原地,因为他发现不远处的灌木丛中藏着一只狐狸。 刚好捉住当苦力。 赤狐跟着猫崽和庄昶很久了,他两眼激动放光,看庄昶逐渐从视线范围内消失不见。 终于让他等到大好时机! 他在灌木丛后趴着看了许多天,也没有看懂这两只猫科动物到底在干什么。 他只看到幼崽哭泣,庄昶心疼什么都顺着的模样。 现在庄昶孤身离开,怕是耐心已经到达顶峰,不再想莫名其妙的刨坑而离开。 小猫崽落单,刚好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吃掉对方。 从灌木丛中探出身子,他迈着轻巧愉快的步伐去找自己等了好几天的猎物。 光注视着前方,前面看着风平浪静,殊不知危险正在从身后袭来。 庄昶是从后面绕了一圈走到赤狐所待着的地方。 没有着急行动,他一直等到赤狐走到空旷的草地才跃身而出。 野兽的行动速度和观察能力天生要比人类强,池文懋身为一个旁观猫,只觉得眼睛都快要捕捉不到庄昶的动作。 狐狸开始只看到小猫崽在笑,他还没想明白,就被一旁冲出来的野兽咬住喉咙。 惨叫没出口,还被踩住了尾巴。 爱踩他尾巴的只有庄昶这只猞猁。 看来庄昶没走,是设计好在等着他主动现身。 庄昶踩狐狸尾巴的爪警告性的用劲儿,“敢放你的狐臭味,我一定把你尾巴卸了再把你扔出去喂狮子。” 狐狸猛摇头,用后腿夹好自己的尾巴。 他的尾巴用处可大着呢。 冬天尾巴可是他暖水袋一般的存在,平时尾巴也是他睡觉的枕头。 而且尾巴还用来掩盖他们气味,要是没尾巴,他简直就是行走的食物。 不敢动,他任由庄昶尖牙叼着他的脖颈到达刨的土坑处。 庄昶照例踩着狐狸的尾巴,“敢跑我就追杀你到死了为止。” “不敢不敢。"狐狸看了一眼能容纳下好几个他的土坑,隐隐感觉出庄昶抓他又没好事。 上次就是,这次还是,简直欺狐太甚。 这种预感在庄昶开口时到达了顶峰。 “你咬住这个人腿的下半面,不能用力,也不能把人扔下去。”庄昶把小猫崽的吩咐认真和狐狸讲了一遍,“知道了吗?” 狐狸弱弱点头。放一个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事实证明,他想的太简单。 人安稳放进土坑,他也没有被放走,而是被毫不留情抓住,“把坑埋住。” 狐狸:“....”这是抓他来当苦力的吧? 打不过猞猁,也不想痛失尾巴,他一只狐吭哧吭哧地埋超大土坑,累的爪子都感觉到疼。 再一抬眼看向两只猫科动物,妈的,一只在哭,一只在柔声安抚,把他置于何地! 他拍拍爪子当场不干,“你确定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崽是你的崽吗?” 前几年他下过山,人类对他爱不释手,又是撸又是抱的,看样子恨不得都把命给他。 庄昶怀里的崽子他见过,压根不是什么猞猁幼崽,而是一只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小猫崽啊! “你看他耳朵上有你的那簇黑毛吗?你看他尾巴那么长,而你的尾巴那么短,能一样吗?” “这一切是多么的显眼。”狐狸一脸悲痛得出结论,“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崽啊!” 池文懋哭声都被狐狸这一吼搞没了。 绿色瞳孔眯起,怨愤盯着狐狸从一开始就诡计多端的眼。 这只狐狸当初还说他死后就可以回到原先的身体里。 他本来以为自己车祸受重伤,被救起来后在医院抢救,灵魂一直没回去才导致一直处于植物人的状态。 结果他现在他根本没有被送到医院抢救,不是昏迷不醒,而是直接宣判了死亡。 骗人的狐狸! 现在还想挑拨离间,让庄昶杀了他,真是恶毒。 他紧抱庄昶的大腿,拿出惯用的卖萌招数。可怜又无辜的下眼神配上刚刚哭过的眼睛,浓重的鼻音在这刻为他添加几分可怜意味,“我当然是你的崽了。” “不一样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被一只狐狸陷害,出了些意外。” 池文懋本来看见自己尸体就兴致不高,大脑混乱,解释的话有些牵强。 抬起头看庄昶神色,庄昶正在认真打量狐狸,神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似乎是在思考狐狸话语的真实性。 虽然他知道庄昶的神情是正常反应,可他莫名就是想让庄昶不顾一切的站在他这边。 气压有些低,庄昶的反应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没关系,反正死过一次,这次他死前也一定要带着这只狐狸一起走。 无声对峙许久,最后还是庄昶出声,“好好埋你的坑,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一脚把你踹下去当陪葬品。” 池文懋一点儿也不想要这只狐狸当陪葬品。 狐狸看两只猫科动物都流露出嫌弃的眼神瞪圆了眼睛,他不敢再说话,看向庄昶的眼神却是明晃晃在说: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这么好骗吧?你真相信他是你的崽啊?” 庄昶转身去给小猫崽梳毛,留给狐狸一句话,“他就是我的小崽崽。”
第22章 是他的小崽崽 不是猞猁幼崽,是小猫崽,也是他的小崽崽。 这几个称呼并不冲突。 狐狸咬牙继续愤愤埋坑,眼神气的扫过庄昶方向,心里恨恨在想,有时候太傻的动物也不好骗,因为无知啊! 看着埋了オ三分之一的洞他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惦记小猫崽的肉和报复庄昶了。 越报复结的仇越多。 天边渐渐翻起鱼肚皮,他爪子现在已经不能用疼来形容,而是已经破皮了。 他埋坑的速度逐渐慢下,埋到最后,庄昶和幼崽才悠闲走过来。 狐狸不是很想看见这两只猫科动物,但看了一眼没能立刻收回视线。 刚刚还耷拉着个脸,写满生气的幼崽,现在小脸上阴霾情绪被一扫而空,迈着欢快的小步伐走向他这边。 这是又哄好了..... 他在心里吐槽,这么好哄,看来都不大聪明的样子。 庄昶表示并不好哄。 小崽崽和他闹脾气,他哄了好久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 他喊了好久的小崽崽,小崽崽才看他一眼。 “现在知道喊我小崽崽了。”池文懋不在理但理直气壮,“刚刚狐狸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他最后得出结论,“说明你对我的身份存有一定的疑虑。” 庄昶只想说他要是肯定的太快才显得异常, “真没有,如果你不是我的崽,我能一直把你带在身边还教你捕猎吗?” 最后池文懋看在庄昶替他找小麦苗,又听话帮他刨坑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原谅了对方。 不然这个话题讨论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坑还没有埋好,池文懋看在狐狸还要继续替他做事的份上暂且放对方一马。 最后的土他和庄昶一起出力埋好,土坑被彻底埋住的瞬间,池文懋又有些伤心。 他才二十五岁,明明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现在却浑身冰凉被埋在土里。 父亲在和母亲离婚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母亲也是八百年才会想起来见一次他。 只有他自己为自己而伤心和上坟。 悲伤的情绪难以抑制,宛如决堤的洪水,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走的好惨啊。” 他自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红肿的眼睛看向庄昶,“你也哭两声好不好?就相当于为他送行。” 庄昶:“....."他真的很想知道这个被埋进土里的人到底是谁。 这人之前是养育过小猫崽吗? 眼睛当然是越大越亮才好看,庄昶却莫名觉得小猫崽红肿的眼更让他心软,也很好看。 小崽崽好像怎样都好看,果然年轻就是资本。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开始酝酿悲伤之情, 最后好歹是挤出两滴泪。 他被小猫崽欺负还不够,抓住准备要偷跑的狐狸,一脸冷漠道:“哭两声。” 狐狸:“..."食物链可真是让你玩明白了。 不过谁能知道他们三个动物的食物链顶端竟然是一只小猫崽! 他生无可恋虚假的哭了两声,不过是对着自己可怜的爪子哭。 他可爱的爪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 哭完之后谁也没能走了,因为小猫崽失落的没有动,庄昶跟着没有动,狐狸被庄昶踩的根本走不了。 池文懋吸了两下鼻子,眼泪止住,红彤彤的眼睛看向庄昶, “这个人曾经救过我的命,我曾喊过他爸爸,你也喊一句好不好?” 庄昶占了他这么长时间的便宜,他只要求庄昶喊他一声不过分吧? 不能只有庄昶占他的便宜,他也要占庄昶的便宜。 庄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还是非常的不对劲儿。 他现在是小猫崽名义上的父亲,而死的这个人曾经救过小猫崽,按照这个辈分他喊士里的人为爸爸根本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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