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不必担忧,气象部说了,未来半月,天气应当都会很晴朗。”王建国有系统这个天气预报,倒是对天气变化非常了解。 赵安御知道,但还是忧虑,境州出兵罗州等地,若是收成不好,说不定有心之人会散步谣言,说什么上苍惩罚?怕是对民心不利,影响境州稳定。 所幸,半月来,境州天气好,百姓收成不错,连乐州粮食产量都翻了一倍有余。 百姓向来不管上位者什么想法?我能吃饱喝足就是天大的事,因此,乐州的民心更加聚拢起来,顾子琰都没怎么跟王建国诉说他的难处了。 此时,前方传来战报,安将军已经攻下罗州,罗州督军和知州自杀。 境州官府早会上,就派谁管辖罗州展开激烈讨论。 赵安御坐在上首,看着诸位大人唇枪舌战。 一个大人说:“罗州环境复杂,山匪众多,危险性大,得安排士兵剿匪。” 有人提议让王建国前往,不过赵侯直接否定那位大人的提议,笑话,王植可是他的左膀右臂,心腹,在州府可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再说了,罗州那地方危险,必须得派兵剿匪,王植一届文人,哪里懂打仗剿匪之事,他留在州府才是最好的。 就在大人们激烈争论之时,站在五排左边的周弘光站出来,“侯爷,臣愿为侯爷分忧解难。”然后就介绍一番自己的优势和能力。 在周弘光的自告奋勇下,以及诸位大人的讨论下,周弘光担任罗州知州和罗州的最高军事长官,管辖罗州。 周弘光是周大人侄子,从小习武,不是纯粹的武夫,四书五经,兵法奇书都有所涉猎,做事稳妥,懂得争取。王建国还是第一次看有人这么不谦虚的举荐自己。 见众人都持一致意见,赵安御就下了任书,周弘光更是喜笑颜开。 下了早会,王建国见周大人正在教训周弘光,“就你能,罗州何其危险,你如今能力不显就敢夸大,你啊你,过于骄狂了。” 见他走进,周大人收住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朝王建国和善笑笑。 王建国安抚道:“小周大人敢于直荐,大人应当赞赏才是。” 周弘光感激地看向王建国,周大人摇摇头,哎,事已经成为定局,就让这小子闯闯吧。
第119章 古代种田生活(27)与朝廷开战 攻下罗州后, 境州军休整几日继续南下,发兵番州。 待攻下番州的佳讯传到境州府城时,已近年关, 府城街道两旁的桂树挂着红灯笼和同心结, 颇为喜庆, 很有过年的氛围。 境州军顺利攻下三州,留下部分兵力镇守,其余人马返回境州。 赵侯设宴款待众位将士, 为他们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各位将士和官员多少都有些醉了。 安将军喝得脸通红, 说话不着调, 仗着酒劲,他大声说:“侯爷,我觉得你现在不应该还称侯爷, 你看那个……那个陈州王, 李自忠。刚……刚拿下荆州就直接自立为王了, 还给自己封了霸天王,嗤,不要脸的老东西。侯爷, 咱们这都占了五州, 那不得……不得封个厉害的, 什么神天王、降天王?” 见安将军说话越来越没有分寸, 周大人看了看赵安御的脸色,神色莫辨,只好站出来阻止:“来人, 安将军喝大了,扶他回家吧。” “我老安没醉!没醉!还能再干!”安将军灵巧地躲过侍从的搀扶。 他眯着眼觑了下赵侯的脸色, 毫无怒色,顿时把忐忑的心放回肚子里去了。 赵安御未直接称王,是怕过于高调,朝廷派兵攻打境州,当时李自忠称王,朝廷将目光转到陈州,他打着两方消耗的主意,迟迟未称王。 如今,境州军拿下乐州后又攻下三州,朝廷和陈州也消耗得差不多了,正是他起势的时机。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他就做那个渔人吧。 王建国能猜出些赵安御的心思,到了现在的地步,怎么会没有一争天下的心思呢?称不称王不重要,重要的时机要把握好。 今天这个日子就不错。 王建国捋了捋,“如今侯爷已占五州,还以侯爷作为称谓多少有些小气了,也不好给安将军等将士封官授爵。朝廷和陈州战事已近尾声,陈州不成气候,境州迟早要和朝廷开战,名声如何倒是其次。历史是由胜利者去书写的,安将军所言虽是醉言,但称王一事是可行的。” 周大人未饮多少酒,十分清醒,此时见赵侯脸上神色,知道他有所心动,当即也附和道:“确实,称王之事重大,应当多加思虑,好好寻个良辰吉日。”没有喝上脑的官员纷纷附和。 王植和周老的话正合他意,赵安御笑道:“择良辰吉日的事就麻烦周老了。” 想他父亲为国战死,明明是贪官弄权,粮草迟迟未到,还被写成是作战激进、好大喜功才战败,收获一片骂声。 若他成事,背个叛君的名声又何妨?沈家的这个腐朽、破败的皇朝早就应该结束了。 次日早会,就称王之事,众官讨论,定下时日,拟定称号。 周大人翻遍历书,终于定下正月十三举行称王大典,称号经众官讨论,拟定六个,呈给赵安御选择。 看着境州王、御天王、定海王等称号,他选择了朴素一点的,境州王。 举行称王大典后不久,陈州不敌朝廷,李自忠被卫案射中头部,当场死亡,陈州和朝廷的战事自此告终。 沈明轩收到卫案斩下的李自忠头颅,兴奋不已,正想有时间精力处理境州这个叛贼之时,北部的匈奴因受灾,缺少粮食,南下骚扰,铁骑势如破竹,连连攻下七城。 沈明轩几道密令连连下发卫案,卫案收到密令即刻启程,带领朝廷主力北上对抗匈奴。 外忧内患的局面让沈明轩心力交瘁,境州已经占领五州,若不加以制止,更是嚣张猖狂。是以,他只好调动能调动的境州周边州府兵力去阻止境州叛乱。 所幸,陈州、并州、荆州都已经重归朝廷掌管。 安将军:“王上,沈明轩调走了卫案,主力也北上抗击匈奴,但是派了康宁侯来,他集结了周边州府的散兵,大约有二三十万的兵力,目前正往境州来。” 赵安御:“甚好,若是卫案还需多加提防和小心,卫案用兵如神,武力高强,十分不好对付。康宁侯此人,最会装相,看似厉害,实则是个绣花枕头,不足为虑。” 安将军和他一战之后,发现王上所言极对,康宁侯此人不仅是绣花枕头,还胆小如鼠,十分惜命,和他一战之后,直接逃命,打都不敢打了。 散兵游勇不成气候,不过半月,朝廷派出的兵,一一被击退。 沈明轩心惊不已,境州竟然如此之强。 然后更加愤怒,境州恐怕时早就有叛逆之心了,暗自发展了几十万强兵,个个武器先进,装备精良。 强敌之下,岂容他安睡啊!北边的匈奴十分勇猛,卫案对付起来十分焦灼和紧迫,境州、青州叛贼又虎视眈眈,沈明轩在想,莫不是老天要亡他沈氏皇朝吗? 内患严重,外敌肆虐,沈明轩只好一面抵挡来势汹汹的匈奴,派出说客,割地送粮,一面再次出兵,遏制叛军发展壮大。 时至三月,匈奴终于答应和谈退兵,要求之无耻让沈明轩当朝破口大骂。 “黄金十万两、粮食五十万石、布匹……不愧是蛮荒之地的狗东西,足够贪婪。” 沈明轩很快冷静下来:“来人,传令给夏承平,再谈,黄金十万两可以给,但是粮食最多三十万石。” 匈奴方态度十分强劲,粮食五十万石坚决不让,为尽快解决匈奴这个麻烦,专心平定叛贼,沈明轩只好答应和谈要求。 为了尽快筹集粮食,官府又一道道向百姓增加赋税,加重的高额赋税让本就收成不好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官府就越发恨。 匈奴一事解决之后,卫案又马不停蹄地南下,平定境州、青州叛乱。 看得身边属官都十分心疼:“将军这几年都没歇停过,皇上……皇上都没说让将军休息几日再出发。” 卫案穿着沉重的黑色铁甲,神色淡淡,“慎言,能为皇上分忧是本将的荣幸。” 属官当即闭嘴不言,心里是十分心疼他们的将军。 王建国就沈明轩求和匈奴之事十分不耻,本来朝廷管辖下的百姓就十分困苦了,为了求和,要粮食几十万石,这不就是向百姓施加压力吗? 王建国:“安抚好匈奴后,沈明轩应当会派卫案前来对付我们,还需做好充足准备。” 康宁侯率领周边州府的散兵对付境州,结果战败而逃,境州军趁此机会,占领了并州、陈州及荆州,气势更胜。此时,境州已经将南下州府都纳入管辖,战场移至荆州靠北的县城。 为了充分作战,粮草是重中之重,开辟粮道也必不可少。 王建国作为搭建粮道的主负责人,规划了从境州向荆州最短最安全的粮道。 他手拿舆图,仔细描画,“境州至荆州,只用过并州,并州地势平坦,倒是节省人力时间。翻越桑山山脉,就进入并州盆地内,从官道过,长则半月,短则十日,就能将粮草运往前线战场。” 赵安御看完觉得可行,“可。粮草可都备置完毕?”他看向粮草官,鲁宁。 鲁宁出列,躬身回道:“回王上,已经备好了。为了加长保存时间,下官和粮食所的诸位大人在王大人的指点下,将军粮制成罐头和粮食饼,能存放一年之久。草料也研制成易于携带和运输的样子。” 赵安御放心了,“叶大人,如今来境的难民可有增加?” 叶诺高兴道:“难民大多来自并州和陈州,自下达了让难民回原属地的指令后,难民基本上都回原属地了,来境的难民少了很多。” 赵安御点点头,说出一个令各官员震惊的决定:“此次与朝廷交战,我欲亲自带兵前行。” 众位大人如平静的水面丢了块石头进去,瞬间炸开了。 “不可啊,万万不可,战场非儿戏,王上亲自带兵,万一遭遇什么意外可怎么是好啊?” “对啊,王上在境州是我等的定心石,战场瞬息万变,十分危险,下官担心王上安危啊!” …… 赵安御没想到属下反对的这么多,他出身军将世家,虽然以修道的理由迷惑皇帝,但也是从小习武。 打天下,可不是要去打吗? 他虽得到众多有才之士的看重,深感庆幸,但还是觉得自己过于平庸,他看向唯一没有发表意见的心腹。 王建国:“王上意已决?非去不可?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去,属下同王上一起。” 赵安御亲自带军,主要是因为他与卫案有一点交情,看看能否凭借那点交情兵不血刃的拿下胜利,将朝廷的大将收入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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