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侯:“周老说的不错,境州发展正盛,人力充盈,确实能纾解目前的难题,但接收这一批难民可谓是治标不治本。” 林大人灵光一闪,看了眼王建国,觉得自己想了一个好主意:“侯爷,在王大人和顾大人的劳心治理下,乐州已然安稳下来,发展势头正好,而且乐州地广人稀,不如将难民迁入乐州,既显得境州仁爱,又为乐州吸纳了人力。” 王建国不赞同,“乐州大局虽已平稳,但纷争不断,若此时将难民引入乐州,怕是不妥,乐州没有多余得粮食提供给难民,也无多余人力来管理。” “这不妥那不妥的,照我看,干脆把境州周边州城打下来,将这些难民弄到新地盘去。”安将军练兵都几年了,好不容易打一仗,乐州的腿软,当即就跪了,都没有彰显他的本事! “安将军所言有些道理,不过难民都是从战乱之地而来,此时再发动战争,恐怕还会产生大量难民。”叶诺分管户籍治安,若大批难民流入,可想而知,工作量得多大。 很快,会上一片混乱,主和派、主战派吵得不可开交,赵侯扶额长叹,对这局面颇有些无奈。 王建国:“侯爷,下官认为,此时开战倒是可行。朝廷和陈州军战况焦灼,分身乏力,借此局势,我们可挥师南下,将济、罗、番三州拿下,济州矿产丰富,罗州盛产甘蔗,番州临海,都是不错的地方。” 赵安御听完若有所思,宣布自治后,他虽未大张旗鼓称王,但朝廷已知他有不臣之心,攻下乐州,更是向朝廷宣战了。朝廷不是看不见,只不过目前没有腾出手来。 “其他大人怎么看?”赵安御意动了。 安将军十分赞同。 周大人略有些疑虑,战争一但触发,人力钱财粮草不在少数,百姓的生活只会更加困苦。 王建国看得很明白,战争是最不可为的方式,但现在唯有战争才能有一个安稳的国家。 “陈州军占领荆州后,那些百姓的惨状,各位大人应当有所耳闻。不想让现在的境州百姓重现荆州的一幕,战争是目前最好的方式。战争不只是带去困苦,也能带去希望。我们发动战争,攻下城池,是为了让百姓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做屠夫,视人命如草芥,故意残害生命。” 王建国接着说:“我更相信境州悉心培养的兵将,必然是有仁爱之心的,不会扼杀无辜生命。” 赵安御:“阿植所言确有一番道理,目前态势来看,我们必须加快扩张势力,这不是主战主和的问题,而是关乎境州存亡。” “诸位,不要安逸日子过久了,就忘记外界到底是何局势?” 底下臣子有些面露羞愧,的确,境州的生活与其他州府一个天一个地,有些州府连年战乱,农民起义、山匪闹事、灾害……农民苦不堪生,不似境州交通便利,商业发达,百姓富足,大臣们的生活更加舒适了。 长久生活在这种环境下面,雄心壮志都快被磨灭了,也更不希望打仗了。 王建国理解这种想法,但是周边局势如此紧张,既然有争夺天下的心思,那就要去下决心去干。 是以,在赵侯和王建国的极力坚持下,攻打济、罗、番三州已然势在必行。 不过一月,粮草、兵甲、武器等战争资源被送往济州与境州交界的县城外,大军也在济州临济县整队驻扎,蓄势待发。 在济州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境州军出其不意,连破五城,打到了济州府城。 济州府城被三十万装备精良,还带有火器的境州军围得严严实实,大炮对着城门轰,又没有援军,济州知州只好举白旗投降。 济州矿产丰富,朝廷有好几个大银矿都在这,派人清查后,大军稍稍整顿几日,继续南下。 罗州多丘陵,树木多,天气炎热,蚊虫歹毒。 “幸好备了驱蚊水,不然这蚊虫一咬就是一口大包。” 主将帐篷内,弥漫着驱蚊水的味道,清新但略微刺鼻。 众将正在商定计策,风扇吹走了暑气,带来丝丝凉意。 “罗州多山丘,地势奇特,许多忍受不了官府压榨的农民都跑到山上当了土匪。在罗州最难对付的不是州府中那些中饱私囊的酒囊饭袋,反而是藏匿在奇山中的山匪,这些山匪常年在山林中活动,熟悉地形,不好对付啊!”云知说完,叹了口气。 这次南下大军,安将军为主将,云知担任计囊。 云知刚而立的年纪,穿着青色长衫,十分朴素,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不过跟他共事已久的安将军等人可不会被他这副表面模样欺骗,这小子,心黑着呢。 安将军:“罗州地势确实复杂,大军速度慢了许多,原先计划三日后攻下罗庆县,怕是要延期了。” 云知:“稳妥为上,不急。” “将军,发现探子。”帐篷外侍卫进来禀告。 安将军:“带进来。” 探子头戴藏青色布条,身上穿着绣有独特图腾的衣服,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民族语言。 安将军:“说啥呢?”他看向云知。 云知以前到处游历,在罗州待过一年多,对于探子的话能听懂一些。 “他说他老虎山的,他们寨主想要投靠我们。他熟悉这里的地形,可以为我们带路。” 安将军摸了摸下巴,主动投靠?怕不是有诈?
第117章 古代种田生活(25)攻打罗州 大军向南持续推进, 王建国留在境州安置各地涌来的难民,稳固后方。 常伯庸只听过境州是何等繁华,却不曾亲眼见过。如今兵戈四起, 到处都是战事, 家乡实在待不下去了, 只好带着一家老小往境州奔来。 别的不求,只求能在这乱世之中留条命。 他一家被就近安置在白水县下,不远处就是军队驻扎地。 不远处, 一队人渐渐逼近,那些军汉子人高马大的, 穿着泛着寒光的兵甲, 腰间还别着利器。 眼见着他那小女儿傻呆呆地站在官道上,挡着那些军爷去路,常伯庸心下一跳, 赶紧上前, 一把抱过小女儿, 重重跪在路边求饶,“军爷恕罪,军爷恕罪。” 脚步声在他身前停了。 小女儿被吓到了, 张大了嘴就要哭出声, 怕她哭嚎惹得军爷生厌, 他只好紧紧捂住她的嘴。 常伯庸心惊胆跳, 生怕军爷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将他和小女儿给砍了。 “怎么回事?”军爷问道。 常伯庸又是连连告罪:“小女站在路中,挡住军爷去路, 望军爷恕罪。” 戈弘还以为这大叔是要诉说什么困难?不曾想是这等小事。难怪王大人说,刚迁入的难民从战乱之地而来, 此时如惊弓之鸟,事事小心,提心吊胆,和这些人接触时,万不可过多指责。 戈弘让常伯庸起来,看了看被他捂住嘴巴的小姑娘,都快翻白眼了,“你是她爹吗?这小姑娘都翻白眼了,怎这般粗鲁?” 常伯庸连忙放手,小姑娘咳了几声,然后小声抽泣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王建国正在沿街检查房屋,夏季雨大,这些房屋大都是临时搭建,怕出现坍塌事故。 眼见着戈弘几人和一对父女在说些什么?王建国不放心走过去看。 戈弘几人见到王建国,行礼,喊了声“大人。” 王建国看还跪趴在地上的父女,小姑娘哭得连连抽噎,“大叔,先起来吧。戈弘,怎么回事?”见常伯庸还不起,王建国只好扶他起来,还安抚了抽噎着的小女孩。 “大人,这位大叔一见我们就说啥军爷恕罪,还跪在路边,我还以为他遇上难事了,这才停下听听,结果只是因小女儿在路中停留挡住我等去路告罪。”戈弘如实汇报。 王建国听完,笑着说:“原来是个乌龙啊。大叔不必过于惊恐,这路这么宽,他们这才几人啊?哪里能挡住?小囡也别哭了,来,吃颗糖。“王建国不知从哪里变出颗糖果,彩色的糖纸在阳光下更显纷呈,小女孩被吸引了,怯生生看了眼父亲。 常伯庸此时要羞愧死了,看着和善的官爷,无辜的军爷们,倒是他生了双孬眼。 “接着呀。” 看着小女儿渴望的眼神,常伯庸接过糖果,连忙道谢:“谢谢大人,谢谢各位军爷,兰兰,谢谢大人。”小女孩怯怯道谢。 “咱们境州风气平和,官民向来是一家,若有什么难处?可随时向官府求助。”王建国笑着道。 常伯庸讪讪一笑,这他可不敢啊?自古以来民怕官是根深蒂固的。 王建国笑笑也不多嘴,这种情况十分普遍,大多百姓都情愿一辈子不与官府牵扯上关系。 来到白水县也快半月了,此处难民也安置得差不多,他也该启程前往其他地方。 * 前方战事过于顺利,许多战士心思也开始浮躁起来,加上罗州天气炎热,很多战士不适应当地气候,大军迟迟不能接战,军中士气多少有些萎靡。 “军师,罗州越发炎热,军中士气大不如前,不若让那罗州小子带路?”安将军感觉气温越发高了,好多战士忍受不住高温,行军赶路都中暑倒地了,战士的精神状态也不好。 云知摇晃着扇子,前日捉到的罗州本地山匪,他是不大敢信的。罗州人向来奸猾,对外地人相当排外,只说本地民族语言,来此地的外地人,不是被骗得乞讨回家,就是丢了小命。 他深受其害啊! 咦?他一合扇子,“将军,大军离开都城时,王大人是不是给你推荐了一位女子?说是此人熟悉罗州地势,不过我怎么也想不起长何模样了?” 安将军皱了皱眉头,仔细回想,“好像是,不过不记得长什么样了。”那女子当时就站在王大人旁边,若不是他说起,他都没有注意到有人在旁。 “好像叫长宁,李副官,快,去军中找找。 李副官找了好久,才找到人。 长宁看着眼前奇怪的人类,不是找她吗?他都从她前面过了七回了,她都应了,咋还不带她去见将军? 费了大劲找到人,李副官一转眼发现人又丢了。 “长宁?你又跑哪去了?” 长宁歪着头,不解,“你左边。”李副官抹抹汗,被吓一跳,“原来在左边啊!”存在感太低了吧。 “李副官,人呢?”安将军和云知疑惑,不是找到人了? “在左边呢。” 长宁想起主人教导的,见人行礼,出声道:“见过将军。” 安将军和云知这才注意到李副官左边的长宁,多看了几眼,还是记不住长什么样。 “听王植大人说,你熟悉舆图,对罗州很熟悉?” “是。” “大军在此处困了几天了,接下来就由你带路,前往罗平县。”安将军安排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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