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执勾唇,虎牙若隐若现,“那就好办了,夫君只需摆出别人解不了的棋局就行,反正玲珑棋局早已失传了。” 方奕看着榜单,轻笑,“那就依你。” “先找狱卒,让他告知禹王把你接出去。” 方奕看他急切的模样,忍不住挑眉,“你急什么?” “急……急洞房?”宁执睁眼胡诌,“阿娘说了,哥儿要快点生个孩子才能站住脚。” 方奕被撩了个红脸,眼神却逐渐发暗,“跟我洞房,跟我生孩子?” “嗯,不然呢?” “你靠近点。”方奕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过来。 宁执一个没注意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距离近到一低头就能亲上。 “你阿娘还说什么了?” 他阿娘都死了几百年了,他哪还记得说过什么啊。 “阿娘说……男人听夫郎的话会发财!” 方奕听完靠在他肩膀上笑个不停。 两人靠的近,宁执感觉到他的胸膛都在抖。 ‘啪’! 方奕不笑了,宁执愣了! 方……方奕打他那儿! 许是一朝角色翻转难以接受,方奕不纯情了,宁执却闹了大红脸。 “你……你干什么,青天白日,还在牢里!” “干……” 方奕眼神在他身上转了一圈,言未尽,意已传。 宁执从他身上跳下来,退了几步,“你怎么变了,我的纯情小白纸呢?” “什么白纸,我不是白纸,也不是方伍材那个废物,我是方奕,从未变过,一直如此。” 卧槽!!! 他竟然翻船了,看走眼了! 方奕明明一直是大灰狼,还装成小羊羔等他撩! 臭不要脸! “方奕是谁,不是你和我拜的堂吗?” 方奕起身,将人揽在怀里,“别装了,阿嫂,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放开我!登徒子!不要脸!” 他越挣,方奕越觉得有趣,“方伍材拐走了花娘入狱,阿嫂是知道的,但阿嫂却从来没问过,还一心救我出去。 只有两个原因:一、阿嫂愚蠢怯懦;二、阿嫂知道我不是方伍材。” 昨晚宁执走后,他就一直在想宁执是不是知道,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方奕笑得狡猾,“难不成真是第一个原因,阿嫂笨?” “……”这宁执当然是不承认的。 “我的确知道你不是方伍材,你为什么替他娶我,我也知道,但我还是会救你出去。” “我就是这么善良!” 听起来有些无耻,但只能先这么编了。 方奕嘴角轻扬,“多谢阿嫂。” “忘说了,阿嫂……手感不错~” 听到这话,宁执的背影一个趔趄。 - 禹王府。 禹王坐在上位,青瓷茶杯置于黄花梨方桌之上,缕缕茶香沁人心脾。 方伍材拿着找来的棋谱殷勤讨好,“禹王殿下,这是小人创的玲珑棋局,请殿下过目。” 禹王没说什么,只是观察了他一番,见此人面色蜡黄,脚步虚浮,心下稍疑。 毕竟这人看起来实在不像个饱学之士。 堂上左右都是棋艺过人的先生,他们上前接过棋盘,仔细端详。 可这一看,都变了脸色。 禹王察觉有异,便问,“是假的?” 先生们彼此看了看,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一个白发先生站了出来,道,“殿下,玲珑棋局早已失传,但这盘棋的确和古籍记载很像。” 他转而看向方伍材,“不知公子是如何钻研出来的?” 方伍材听他这么说,尾巴早已翘到了天上,得瑟道,“没怎么钻研,就是幼时家父教了一点,我又有这方面的天赋,随便摆出来了。” 他每说一句,禹王的脸色就黑上一点。 先生们暗嘲这人棋艺尚可,脑子却不怎么好。 禹王对棋艺感兴趣,却摆不出来这失传已久的棋局,才特意悬赏。 这人却在禹王面前卖弄,岂不是故意惹殿下不快。 “你是在嘲讽本王愚笨至极吗?” 青瓷茶杯被猛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声响。 他惹禹王殿下生气了! 方伍材立刻跪下,双股战战,“小民无心之失,求殿下恕罪啊!” 禹王虎眉倒竖,一掌拍在黄花梨桌上,“还不说实话!这棋局到底是何人所创?”
第47章 拜错堂的寡夫郎5 方伍材以头抢地,极力辩解,“殿下,这棋局的确是我所创,不然如此珍贵的东西,我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这话说的还算有理,这样的棋局一般没人肯赠与,不过若是偷的呢? 方伍材福至心灵,赶在禹王开口之前说道,“小民是个书生,知书明理,万万做不出来偷盗的事情。” 禹王这下终于信了几分。 便给左右侍从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扶方伍材起来。 方伍材战战兢兢地起身,生怕禹王看穿了他的心思。 “既然各位先生也验过,那本王今日便举行鉴棋会,请爱棋之人一同切磋。” 听到这话,方伍材心里又没了底。 虽然方奕棋艺是好,但若是被人破了棋可怎么办? 禹王殿下岂不是要拿他问罪? - 等宁执拿着榜纸到禹王府时,看到的却是禹王举行鉴棋会的榜书。 宁执心有疑惑,“侍卫大哥,已经有人献上玲珑棋局了吗?” 侍卫正忙着,没什么耐心回他,“有一个献棋的人,现在已经走了。” 走了? 方奕说过那棋局已经失传,难道还有人复刻出来了? “请问那人叫什么?” “哎不知道不知道,别挡我路。”侍卫一脸不耐烦地推开他,却不知怎的,自己先摔了个四仰八叉,脸磕在台阶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听说是个叫方奕的。”一个小侍卫路过说了一嘴。 方奕……难道是方伍材? 这个不干人事的崽种竟然还敢回来! 【蛋蛋,能查到方伍材在哪吗?】 【搜寻中……神君,他回方府了!】 宁执勾唇冷笑,回府了好啊,回府了他就能关门打狗了! 因为着急打狗,宁执没坐马车,直接骑着快马回的方府。 “夫人,公子回来了!” 府里的下人们都知道方奕帮方伍材娶宁执的事。 但他们并不知道方奕被抓走也是顶替的方伍材。 宁执眉宇间蕴起冷意,吓得那下人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人在哪?” “在……在书房。” 宁执手里提着马鞭,袖子挽起,一脚踢开了书房的门。 方伍材正抱着一沓偷来的棋谱,听到声音吓得汗毛直竖。 在看清是个哥儿后,松了口气,大爷似的嚷嚷,“你是宁执吧,长得还行,就是没规矩,见了夫君不行礼就算了,还敢踹门!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夫君?” 方伍材受用的点头,绿豆大的眼睛里满是淫色。 “凭你也配!” 马鞭的破风声听得方伍材不禁一抖,这个贱人,难道还想打他不成? “啊……哎呦!” 方伍材发出猪叫一样的声音,浸过水的鞭子十分沉,抽在身上痛的钻心刺骨。 “你他妈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夫君,我是方伍材!” 宁执又是一鞭下去,抽在他大腿上,“我夫君在牢里呢。” 鉴棋会还要方伍材在场,宁执没下死手打他,只抽在了不明显但最皮嫩的地方。 方伍材哪挨过这么重的打,缩在椅子后面骂骂咧咧。 “说,你到底来干什么?”宁执鞭子抽在地上,吓得方伍材不敢再骂。 “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方伍材,我回来是要拿回方府的地契。” 地契? 还有这么个好东西呢。 宁执坐在门边的椅子上,眼睛微眯,“地契找着了吗?” “还没去拿呢,就被你拦住了,小贱……你快放我走!我告诉你,我可是禹王的人,你最好别惹我!” 宁执一鞭子甩在门上,嗤道,“地契早就被我拿走了,你放的这么明显还不如不放。” 方伍材一听急了,“你胡说什么,那可是我母亲的嫁妆匣子,是最难解开的,你怎么能找到!” “还真是蠢货啊。” 宁执听到想要的,便踢开门,看向方伍材,“想走吗?学两声狗叫爬出去就可以。” “你侮辱我!” “嗯?不喜欢吗,那就留下来再挨一会?” 方伍材想到快要开始的鉴棋会,心下一横。 就让宁执这贱人得瑟一会,等过了鉴棋会,他得了禹王赏识,到时候这贱人只有跪下来求饶的份! 宁执就看着他像狗一样爬走,心中稍快。 不过这才刚开始呢。 方伍材想要在鉴棋会上出名是吗,好啊,那他就帮他一把。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先去把方府的地契收起来。 所有钱都被老婆子刮干净了,这个房产她可就别想了。 - 禹王府,鉴棋会。 禹王特意张榜邀请,故而来的人很多。 有的是特意来讨好,有的是来白嫖吃喝,当然,也有纯粹是为了一睹玲珑棋局精妙的。 鉴棋会举办在禹王府的花园里,宾客席围成一圈,正中央是一盘棋局—— 正是方伍材献上来的玲珑棋局。 见席位已满,禹王端起酒盅,朗声道,“今日除了请诸位鉴棋,还想看看是否有人能破此棋局,若是破了此局,我禹王府便将他引荐给陛下,诸位可有兴趣啊?” 方伍材一听满心嫉妒,他献了这棋局,禹王只是赏钱,破棋局的人却能做官! 方奕那个野种最好争点气,让所有人都破不开这棋局。 席上诸人议论纷纷,有懂棋的已经走上前观察棋局了。 棋局旁人来了一波又一波,却没有人敢说自己能破。 禹王有些失望,这棋局本就是为了招揽人才才设的,没想到竟然无人能破。 方伍材见没人能破,嘴角控制不住地弯起。 看来方奕还有点用处,不枉他父亲费心。 禹王表情不好,席上的气氛也压抑起来。 正是众人都不敢高声的时候,一个稚童却奶声奶气地说,“禹王大象,我能破。” 方伍材立刻跳出来斥道,“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孩子出来捣什么乱,谁家的孩子,还不快带下去!” 禹王不悦地看他一眼,方伍材连忙低头。 他一时情急竟忘了,禹王还在呢,哪有他说话的份! “你是谁家的孩子,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禹王摆了摆手,让人把稚童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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