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着心有不爽就要发泄出来的原则,他蹬了沈屿一脚。 ……没蹬着,脚还被攥住了。 沈屿手下用力,道,“宁宁,你放肆了。” 还放肆,你踏马把我压床上的时候怎么不嫌我放肆!宁执越想越生气,顾不上未痊愈的伤口,扯住沈屿的衣领就将人拉下来。 对着嘴亲了一口。 ‘啵’的一声,宁执笑了,沈屿红了。 “容不得臣放肆也放肆多回了,陛下还满意吗?” “我…朕…你放肆……” 宁执笑得眉不见眼,“陛下怎么是个结巴?翻来覆去就这两个字,臣都腻了。” “臣教您怎么说。”他将沈屿推倒,欺身而上。 沈屿听着耳边传来的气声,俊脸越来越红,像个烧熟的虾子。 “淫词浪语,成何体统!” 宁执被掀翻却丝毫不恼,抬起膝盖,面露狡黠,“那陛下这是什么,是听了臣的淫词浪语要白昼宣淫?” 沈屿撤开的动作狼狈,嘴硬道,“朕才没有。” “不是白昼宣淫?难道是想夜夜笙歌?旦旦而伐?” 宁执步步紧逼,沈屿红透了脸又顾忌他的伤势,只能撤开一步又撤一步。 宁执不语只笑,看笑话的意味很明显。 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何况是只刚开荤的狼呢。 狼被逗狠了,上头了,扑倒了勾人的狐狸,先擒住那厉害的嘴玩个痛快。 狐狸呜呜咽咽,知道害怕了,连忙求饶,可惜晚了,此时的求饶适得其反,只会助长饿狼的火焰,让它窜得更高,烧得更烈。 狐狸眨了眨眼,掉出些鳄鱼的眼泪,道,“陛下,臣还有伤呢。” 狼只管埋头吻,哑着声音道,“朕不动你上半身,你也不用出力,躺着就行,而且是你先招惹朕的。” 狐狸嗷呜一声,绝望躺平。 还能怎么办呢,这冤家就是他的克星。 (此处省略几百回合,约莫三千字。) 好不容易事毕,宁执倒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某屿精力旺盛地到处拱,舔舔这亲亲那,意犹未尽。 “差不多行了,臣老了,经不住这么折腾。” 沈屿抬头,嘴唇亮晶晶,“宁宁不老,水润的跟个蜜桃一样。” 这马屁拍的,他喜欢,宁执勾勾唇角,没再拦他。 “陛下比臣小了九岁吧。” “八岁零五十三天。” 啊???这么精确的吗?宁执倒是被他的认真弄晃了神。 沈屿搂住他,道,“那些老臣以朕未加冠为由,把持着权力不放,朕孤木难支,宁宁…相父,帮帮朕。” 这会倒像个孩子了,刚才还凶的跟什么似的…… 有一说一,他还真就吃美男计。 “陛下要臣重回朝堂,您不怕臣和他们一起图谋龙椅吗?” 沈屿沉了眸色看着他,道,“龙床都是相父的了,还要什么龙椅?” “更何况相父有了朕,还愁坐不了龙椅吗?相父若喜欢,我们今晚就去坐。” 宁执讪讪道,“…恐怕陛下此‘坐’非彼‘坐’吧。” 他这老腰可做了一点了,就算真做了也坐不下去。 沈屿笑,“还是相父懂我。” 宁执想了片刻,决定答应,“既如此,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如此最好,朕困了,宁宁陪朕眯一会。” 这狗*崽子,睡他的时候喊‘宁宁’,求他的时候才喊‘相父’。 “既要做君臣,臣就回府谋划去了,还请陛下保持距离,做一个明君。”宁执笑盈盈的,眉若青山,眼似星河,好看极了。 沈屿愣,再愣,“这冲突吗?宁宁在龙床上谋划不了吗?” 宁执深呼吸,竭力维持礼貌,“陛下您说呢?” 只要他躺在床上,沈屿的脸,嘴,胳膊,腿,哪样不在他身上,还让他谋划,真是下冰雹吃拉面——怎么张开的嘴啊! 他也是乌龟办走读——憋不住笑了。 他看沈屿也是海边盖房子——浪到家了。 “臣告退。” 沈屿抓着被子,皱着眉头,“宁宁,宁宁!” 不冲突啊,宁宁怎么跑了呢? 殿外的宁执掏了掏耳朵,唤出系统【剧情到哪步了?】 【因为神君的缘故剧情有变,大朝贡在即,国舅勾结外邦使臣意图弑君。】 宁执回头看了眼,拍拍胸口,【蛋蛋,没有我他可怎么办?】 唉,他果然是天上地下最善良的神君。 蛋蛋额头黑线,【神君,您有没有想过他就是个反派,您不救也是他的命。】 宁执眼神微冷,【说什么呢,他的命现在是我的,我要他活他就得活。】 【!!=(),神君说的对!!】 蛋蛋弱弱的问,【神君勾搭成了吗?要不要下个猛药?】 宁执摇头轻笑,【已经上钩了。】 只是还不稳妥,他之所以要远离沈屿,便是要欲擒故纵,一举拿下。 - 如他所言,寝宫内的沈屿双臂枕在脑后,若有所思。 他喜欢宁执吗? 不知道,但他喜欢上宁执。 宁执是男人+他喜欢上宁执 =他喜欢上男人 =他是断袖???!!! 沈屿沉默了。 他不许所有人跟着独自一人去了太庙。 跪了一晚,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 小剧场 沈:宁宁相父,朕在感情上是个i人,你就不能莫名其妙捡朕回去当夫君吗? 宁:陛下,臣劝您为i做e。
第39章 丞相虽苟但实在诱人9 十一月初五,大亓朝贡日,诸国来朝。 祈清殿上,各国使臣分坐两旁,中间台阶之上便是龙椅。 沈屿就坐在那里,看宁执与别的男人推杯换盏。 还笑得那么好看! 手中酒盏猛地砸在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台阶下进贡的使臣直接跪下,口呼‘陛下饶命’,以为皇帝是对自己进贡的贡品不满意。 宁执岂会不明白,他仰头喝酒,用衣袖遮住唇角的笑意。 国舅和黎国使臣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沈屿收回视线,摆了摆手让进贡的使臣退下。 下一个便是黎国使臣,他只带了一件贡品。 “尊敬的亓国陛下,这是我黎国至宝,名曰照心镜,可辨人心忠奸。” 沈屿倒有几分好奇,“如何分辨?” 黎国使臣将红布揭开,露出一面再普通不过的铁镜来,甚至没有任何宝石镶嵌。 国舅嗤道,“使臣莫不是欺我亓朝无人,这种东西也来糊弄!” 只见那使臣拿起镜子朝自己照去,镜中出现的却不是他的衣物,而是一颗赤红的心脏,看见的人都十分震惊。 他照着镜子环绕大殿一圈,让每个人尤其是沈屿看清楚,“陛下请看,这里便是我的心脏,它对您无比的赤诚。” 沈屿下意识地看向宁执的方向,与他对视一眼。 蛋蛋,【神君,那镜子好神奇,比X光还厉害啊!】 【呵,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使臣在店中环顾一圈,走到宁执的面前,轻施一礼,道,“早就听闻宁相舍命相救陛下,想必也是一颗赤心,不如宁相照照,也给大家看看至诚的心是什么样子?” 宁执道,“好啊,使臣照就是了。” 国舅紧紧盯着那面镜子,嘴角的弧度险些压不住。 不管宁执是忠是奸,照出来的都只会是一颗黑心。 到时候看他如何证明自己忠心。 在使臣照镜的时候,宁执环视众臣的表情。 果不其然,国舅是幸灾乐祸,其他臣子也是看戏的居多,只有戚正霖目露担忧。 也怪不得原剧情这俩人能幸福在一起,看这感天动地的兄弟情,不日久生情才怪。 “黑心,是黑心啊陛下!” 国舅立刻跪下,大声道,“陛下,宁执与太后屹王交好,定是叛军一党,只怕是那一箭也是在做戏,请陛下即刻捉拿宁执,还朝廷清明!” 瞧瞧,瞧瞧,这国舅义正言辞,喊打喊杀的,不知道还以为这大亓是他当家做主。 沈屿凝视了镜子片刻,道,“胡言乱语。” 宁执适时上前,道,“陛下,臣有话要问使臣。” “准。” 宁执拿过镜子,又照了照使臣,道,“使臣的心是红的,可见对我朝陛下忠心耿耿啊。” 使臣连忙点头,再表忠心,国舅觉得有些不对,但一时说不上来。 “真是笑话!”铁镜被摔回木盒中,‘砰’的一声足够提神醒脑。 “使臣身为黎国人,却对我大亓忠心耿耿,如此叛国之人,也配一颗红心?” 宁执此言一出,使臣神色骤变,连忙看向国舅。 “使臣看国舅做什么,难道国舅觉得本相说得不对?” 国舅在心里捏了把汗,颌首道,“宁相所言甚是。” 宁执背手,继续道,“再说回到这颗心上,既是活人的心,诸位可有谁看见那颗心跳了?” 殿内窃窃私语,其中‘对啊’,‘没见到’声音最为明显。 沈屿眸色微亮,应道,“朕没看见。” 皇帝都没看见,谁敢说自己看见了啊! 于是殿内一片附和声起,皆是说使臣骗人,那根本不是活人的心。 宁执将铁镜再次拿起,走到大殿中央,给使臣最后一击,“而且这根本不是什么照心镜,只是障眼法而已,诸位请看!” 下一瞬,铁镜被掷落在地,镜面碎裂,中间竟是空的,露出来两颗心脏。 “两颗心脏以镜片隔开,下面置以机关,需要时轻触机关,转移位置,心脏便会被调换,红心也成了黑心。”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什么心脏,不过是涂上颜料的木雕而已。” “竟是如此,宁相真是聪慧过人。” “呸,黎国真是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险些冤枉了宁相。” “就是就是。” “什么使臣,乱棍打出去!” 使臣惊在原地,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懂得其中关窍? 宁执将镜框踢给使臣,轻笑道,“你在想本相怎么会知道?” 国舅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生怕牵连自己。 使臣捡起镜框,不死心道,“你在胡说,这分明是我黎国至宝!” 宁执笑开,“至宝?不过是我少年时随手做的玩意儿罢了。” “…!你说什么?” 宁执道,“使臣若是不信,可看铁镜边框处可有我亲手刻的字——阴阳双心镜?” 他也是无意间看见,才想起原主做过这么一面镜子。 使臣抖着手查看,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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