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道是他家世十分好,小姐才这么倾心?” “那当然,他可是太子……!”柳清漪说到一半立马反应过来,“你敢套我的话?” 宁执嘴角弧度清浅,“小姐多心了,太子殿下是人中龙凤,小民自然比不上,更不敢相提并论。” “你既然知道,还不赶紧从这里滚出去!”柳清漪忌惮他那张脸,只想趁着太子哥哥没回来把人赶走。 宁执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恐怕不太行,你不知道殿下有多在意我,一天见不到我都是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为了殿下的身体着想,小姐还是死心吧。” 柳清漪气得小脸通红,“你厚颜无耻,太子哥哥怎么会是个断袖!”话是这么说,其实她也不确定,因为传言太子哥哥不举,说不定只是对女人不举呢。 她越想越有可能,小脸登时煞白,后退了几步却撞上一人,她立刻回头,看清人后又惊又怕,“太子哥哥?”
第35章 丞相虽苟但实在诱人5 沈屿没想到能撞见这么一场好戏,视线扫过宁执,落在柳清漪身上,冷漠道,“闺阁小姐擅闯男子府邸,国舅就是这么教育女儿的吗?” 柳清漪双眸盈泪,道,“清漪只是想太子哥哥了,您都好久不来府里了。” “举止轻浮无状,国舅真是教的好女儿,看来是在府里待的时间太少了,不如孤参上一本,直接送国舅回府养老,如何?”沈屿甩袖,与她拉开距离。 “不要!太子哥哥……殿下,清漪错了,求您不要生气,更不要惊动父亲!”连累父亲丢了官职,她会被打死的。 “滚出去。” 从小没听过重话的柳清漪眼泪簌簌直落,她看了眼在旁边云淡风轻的宁执,抿了抿唇,捂着脸跑了出去。 厢房恢复平静,萦绕着掉马后的尴尬。 但沈屿却不觉得,反而先发制人,“你认识孤?” “刚认识。”宁执嘴硬中。 “花楼?赎身?”沈屿步步逼近,“宁相给孤解释解释?”既然瞒不住,他索性拿身份压人。 宁执内心:我的灯下黑呢?怎么进贼窝后还掉马了? “殿下智敏,自然知道臣为何会在花楼。”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被你给关里面了吗,装吧装吧,他已经懒得拆穿了。 沈屿见他毫无畏惧,神色冷了下来,“你不但没死,还造谣于孤,该当何罪。” “殿下囚困当朝丞相,又是何居心?” 沈屿面无表情,“谁给你的胆子质问孤?” 宁执上前施礼,笑盈盈道,“殿下居心叵测,臣也居心不良,该是一路人。” 这话说得有意思,沈屿重新打量了他,见他不卑不亢,倒是有一副清贵皮囊。 宁执任他打量,“臣可助殿下一臂之力。” “你要什么?”沈屿仍有疑心。 “臣求明主临朝,求天下海晏河清。” 臣下的赤忱之言听在耳里,没有哪个君主能不动容,但沈屿明显有其他重点,“明主?这让孤想起来一个传闻,传闻宁相差点成了我父皇的嫔妃,孤的…小娘?” ‘小娘’两字一出,宁执几乎无言,这沈屿是会抓重点的,他该怎么说自己不但差点做了‘小娘’,还有做他‘祖父’的可能呢。 “是,所以臣要一个明主。” 蛋蛋疑惑,【可是神君不是要勾搭他吗?】 【先活下来再说。】 沈屿注意力放在宁执的脸上,也由衷地觉得这张脸实在是太出挑了,也难怪父皇会转了性子喜欢男人。 真是荒谬。 若是他执掌江山,一定会励精图治,做一个明君,才不会将心思都放在男人身上。 宁执道,“不出三日,臣定会进宫,到时与殿下里应外合,皇位可定。” 沈屿唇角弧度意味深长,“宁相这是为了孤的大业甘愿进宫为妃?” “孤倒是忘了,宁相如今二十六了还未娶妻,难不成是个断袖?”他说完甚至后退了一步。 这动作看得宁执笑容凝固,沈屿什么意思,怕他看上还是看不上他?! 逆反心理一旦被勾起,便一发不可收拾,“殿下看我像吗?或者希望我是吗?” 宁执一步步靠近,将端坐于座椅之上的沈屿几乎困在怀中。 清淡的剑兰香气萦绕鼻尖,沈屿一时不察,竟被他靠近了,和香气一起放大的是宁执那张俊逸至极的脸,甚至让沈屿有种错觉—— 似乎下一秒,宁执就会亲上他……! 不是,他在想什么?一个男人亲他? 他才不是断袖! “宁相是或不是与孤有什么关系,即是合作,就请宁相守诺,还有,”他推开宁执,“和孤保持距离。” 就没见过让他宁执保持距离的,等他勾搭成功后看沈屿还嘴不嘴硬。 宁执直起身,笑意加深,“自然,”然后猝不及防凑到沈屿耳边,“臣的确是断袖,殿下猜的没错。” 未经世事,一心扑在朝堂上的太子殿下哪被别人,还是男人这么撩过。 一时耳红心跳,眼神凝在宁执一张一合的红润唇瓣上,错不开眼。 缓过神后捡起威严道,“放肆!” “是,殿下恕罪,臣逾矩了。”宁执说完重新拉开距离,不再看沈屿一眼。 倒是沈屿被这么一通撩后,虽然生气,却满脑子都是那股香气和温热的吐息。 终于,他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 “臣恭送殿下。” 蛋蛋急切道,【神君,不继续撩了吗?】 【孩子还小,这点够他想几天的了,下次再玩大的。】 就在沈屿落荒而逃后不久,这座私邸又来了不速之客。 是直接闯进府的,分外狂横。 一个紫袍公公被府兵追着,一不小心摔在了台阶上,疼得他本就尖细的声音更加刺耳。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在这放石子儿啊,摔死杂家了,还不过来扶我,小心杂家回去报给太后,把你们的狗头都给砍掉!” 王公公被人从背后扶起后,正要迈步上阶梯,却突然被推了一把,这下摔得更惨了,牙都掉了一颗。 他正要嚎叫,却看到身旁扶他的是宁执,又连忙端起公公的架势,翘着兰花指传旨: “宁执听旨。” 宁执不动,只看着他,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就这么说。 王公公掉了牙说话漏风,“宁执跪下听旨。” “就这么说,不说请滚。”宁执礼貌回复。 “你!你!大胆!”王公公翘着兰花指,声音格外尖细,“抗旨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真是有劳太后了,正好臣也找不着他们呢,不过不知道太后是先找到臣的九族呢还是先惩罚办事不力的公公您呢?” 此话一出,王公公登时变了脸,太后肯定是要先降罪于他的,毕竟他可就在眼前啊! 权衡之后,王公公只能装作看不见,直接传旨,“太后懿旨,宣宁执即可进宫,不得有误。” “臣领旨。” 看来还是他算得不准,本以为气走了柳清漪后,三天之内才能进宫,没想到她效率这么高,从私邸出去就直接去告状了,真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宁相,跟杂家走吧,太后还等着呢。”
第36章 丞相虽苟但实在诱人6 老皇帝病重,宫里也不安分,四处都是忙乱的宫人。 宁执跟着王公公到了太后寝殿外,只见四周都有甲兵守卫,格外威严。 看来这宫里是真要变天了。 王公公没跟着进来,只宁执一个外臣孤身进了殿,但周围的宫人都见怪不怪,甚至都没上问一句。 “是宁郎到了吗?”太后明知故问,声音略带娇羞。 啧,他想反悔了,应付个老太婆可真要命。 宁执放慢了步伐,慢悠悠上前施礼。 太后鬓间花白,已经过了天命之年,却格外喜欢年轻的小郎君,尤其是宁执这样皮相绝佳的,“宁郎可知是哀家救了你,不然你还在被太子胁迫呢。” “臣谢太后。”真是圣人等赦免,恶人求恩典,应付的心累。 太后理了理裙摆,道,“哀家缺个知心的,宁郎聪慧,应该知道哀家的意思。” 宁执轻笑,道,“臣早就听说太后与先帝伉俪情深,想必这天下没有谁能比先帝更知您心?” 所以,下去找先帝去吧,好走不送。 未尽之语虽未明言,但太后却听得明白,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连皱纹都更明显了,“放肆!你敢议论先帝?” “臣只是听说。”容不得议论也议论多回了,有本事就挨个揪出来吧。 “大胆,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 好个宁执,软的不吃吃硬的,那就先打上一顿,再饿上几天,看他还敢不从! 太监们低着头跑进来,眼看就要摁住宁执。 “太后息怒,息怒啊!”王公公跑得踉踉跄跄,跪在太后脚边。 太后垂眼看他,语气不满,“你这是要为他求情?” “老奴哪敢啊,只是打坏了宁执,还怎么伺候您啊,不如把他关起来,再下点药,保管他对您言听计从。”王公公压低声音,笑得谄媚。 太后踢他一脚,“好个刁奴,有法子不早点说,差点误了好事。” 有系统在,他们说什么,宁执听得一清二楚,觉得二人果然只配这样的下作伎俩。 “臣自己会走。”宁执说完就离了殿,那些太监见他不怒自威,也不敢上前。 刚出来殿门,宁执就看见一个快要摔倒的小宫女,他伸手扶了一把。 那小宫女端稳了茶盏,连忙道谢,又不敢和宁执对视,只脸红着告退。 蛋蛋,【哇哦,神君,你做了手脚哎!】 【放心,老太婆死不了,不过就是能让她起起疹子,毁毁容顺带拉肚子的药粉而已。】 【而已?!(;)】这个神君不太善,看来它以后得做个谨言慎行的统。 - 是夜,宫内一处不起眼的偏殿。 宁执看着端着酒的王公公,眨了眨眼。 不是,下药都不铺垫一下的吗,端着酒就来了? 王公公老脸笑出朵花来,“这是太后赏给宁相的,强身健体的补酒。” 他伸了伸手,示意宁执快喝。 补酒?补谁还不一定呢。 宁执接过酒水,做出感动的样子,然后抬袖遮挡,仰头将酒倒进了袖子里。 酒杯倒转,示意自己喝得干干净净。 王公公还要劝酒,却被一个从外面跑进来的小太监扯住衣袖,附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宁执没刻意去听,但见他脸色一变,也猜的出来是药效发作了。 太后既然这么急色,他就还之以药粉去去火。 王公公为了回去找存在感,也顾不上让宁执多喝一点,连忙带着小太监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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