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拿着写着女主名字的牌牌,上街寻人。 他已经很累了,她就不知道自己出来被他抢吗? 从接到圣旨后,朝寒沅已经偷看了应缺不下十次。 应缺又不是瞎子,终于在朝寒沅再次看他的时候正大光明逮住她,笑着问:“嫂子是不是看我越来越厉害?你放心,有我在,你和青青都会过上好日子的。” 朝寒沅:“……”以妻子的名义旁观你们卿卿我我的好日子吗? 大可不必。 “皇上突然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少爷?其中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应缺叹了口气:“唉,大概是我的聪慧藏都藏不住,姐夫也不想看我暴殄天物。” 朝寒沅:“……” 应缺含笑问:“嫂子也想知道我怎么变得这么聪明的吗?我可以悄悄告诉你。” 他做势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道:“每天早睡早起,半夜不偷偷摸摸爬起来,还有,戒糖。” 朝寒沅背过身,拳头捏紧。 没办法,她怕自己忍不住,好想照着他的脸来上一拳。 下午,朝寒沅劈柴劈得邦邦响。 朝惜君觉得这个家迟早得散。 下一刻,他微微蹙眉,怎么他也跟着朝寒沅的胡话胡思乱想起来。 还真把这诡异的情况当家了? “青青,我的衣服呢?”应缺扬声问。 “哪件?”他下意识回。 “就昨晚你脱的那件。” 朝惜君:“……” 一个不说人话,一个老说胡话,在这种情况下,想当个正常人他真的已经竭尽全力。
第068章 骨肉13 “青青,最近我会很忙,你一个人在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就交给嫂子,别累着自己。” 朝寒沅:“……”合着她只有有用的时候算人头数是吧? 朝惜君笑道:“能有什么事,我都住这儿十多年了,你放心办你的差事,那才是正事。” 朝寒沅连连点头,对对对,那才是要紧事。 应缺无所谓摆摆手:“我就是不做也有人帮我做,做不好我姐夫又不会说我。” 朝寒沅心一凉,之前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有这家伙在,姓冯的案子也会更受重视? 应缺是有后台没错,可他根本不正经办案啊。 朝寒沅都有点慌了。 她家真能沉冤得雪吗? 朝惜君微微皱眉:“事关重大,不可任性,还有许多人等着少爷成为他们的青天。” 朝寒沅快哭了,果然,这个家里只有她哥靠谱。 青不青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青青啊。 应缺抿唇一笑:“青青,既然你那么希望我认真干活,那提前给我个鼓励呗?” 朝惜君:“什么鼓励?” 应缺眼珠一转,“比如,不要再叫我少爷?” 朝惜君指尖微颤,顿了顿,才微微一笑道:“好啊,小缺。” 应缺:“……感觉突然变小了。” 朝惜君:“年轻还不好吗?” 应缺:“可是这样跟你不般配了啊。” 朝惜君心头微动。 应缺:“说好了要做兄弟,现在却感觉像两辈人。” 朝惜君微微垂眸,“……应缺?” 应缺闻言微微弯唇,“嗯,我在。” 朝寒沅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直到应缺不情不愿地出门工作,才小声嘀咕起来,“不就是个称呼,用得着这么黏黏糊糊,不肉麻吗?” 朝惜君心想,黏糊吗? 好像是有点。 可他似乎并不讨厌这种行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应缺就从无奈妥协变成了甘愿纵容,似乎对方再娇惯任性些也可以。 从前他或许不懂为什么皇帝和贵妃都那样宠着这人,如今他却已经习以为常。 因为有人总是能让人心甘情愿,自然而然地给予纵容。 想到对方,朝惜君无奈笑笑。 * 应缺先去了天牢审人,“把人弄醒。” 之前还骑在马上的冯御史现在已经成了阶下囚,古人刑不上大夫,但很不幸,本朝没有这种规矩,对待罪犯一视同仁,冯御史此时穿着囚服,头发一夜之间全白,凌乱无比,身上明显有受刑的痕迹。 应缺:“你是想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替你交代?” 虽然已经披了件裘衣,但他还是觉得冷,“劝你识相点,节省时间,免得抗拒从严。” 冯御史见到人他,看他的目光跟应缺撅了自己祖坟似的,向来消极抵抗的眼睛竟再次焕发生机。 应缺把玩着扇子,“看来你是不肯自己交代了。” 他随手招呼来一个官差,吩咐道:“我说,你写。” 官差不明所以,“大人,写什么?” 应缺张口便来:“先帝九年,冯罪人设计谋害程知县,以掩盖冯家鱼肉乡里,草菅人命,私设公堂的事实。” “先帝十年……” 官差抹了把额头的汗,“大、大人,您还没审讯呢……” 应缺眨了下眼睛,“谁说我没审?我这不是审了吗?不审这罪状怎么来的?” 官差:“……” 冯御史在一旁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着应缺,他本以为应缺要对他用刑,屈打成招,谁知这家伙根本不审问他,直接胡编乱造罪名,安在他身上。 “竖子!你岂敢!没有人会信你的罪状!错漏百出,一眼看出来是假的!” 应缺微微一笑,“是吗?可我觉得,应该有很多人愿意让这份罪状变成真的,毕竟,他们也需要救人,害人,找人顶锅,不是吗?说不定,我还能从中获得某些人的好处,大家互惠共赢,何乐不为?” 应缺翻开一本旧年案本,“让我瞧瞧,还有哪些旧案需要被推翻的,今儿我都做个顺水人情,想必将来相关人员不会亏待我的。” “比如这个,被处置的是尚书的族人,等我让对方官复原职,想必对方也会很乐意不再针对我姐姐。” “还有这个……” 应缺越说越高兴,越说越兴奋,竟仿佛忘了现场还有个被他拿来获利的工具人。 他刚刚描述的宏愿多好,他得了好处,那些需要人背锅的人也得偿所愿,冯御史物尽其用,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冯御史心里那个恨,几欲吐血,却又不敢吐,就怕自己吐血昏倒后,这人当真能让他在空白纸页上盖手印,再慢慢书写他的罪行。 且以皇帝那么偏宠此人的态度,说不定还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有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应缺帮了他们的忙,那在皇帝想要封他爵位的时候也不会再阻止。 竟是所有人都能靠着吸他的血赚得盆满钵满! 只有他!只有他什么都没有! 噗! 鲜血喷出,染红了囚服,冯御史整个人精气神都下去了。 应缺笑盈盈看着他:“看来冯大人是没有力气说出每条罪状,那只好由本少爷代劳了。” “写,皇商宋家,因被索贿不成,被害抄没家产,全家流放。” “让我想想,还有谁呢,你原配夫人的族人,应该也很愿意拿回她的嫁妆和家产。” 冯御史努力睁大眼睛。 他故事想起来,应缺此人能精准指出话本中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说不定也知道他到底犯了哪些罪,害了多少人。 如果对方愿意,完全可以将他真实罪行写上去,可他偏不。 冯御史心中那个恨,拼命喘着粗气,咬牙切齿,争着说:“我说!我说!我要阐述罪行!” 宁愿自己认罪,也不能让这人给他胡乱安上罪行拿去自己谋利! 应缺失望地叹了口气,“冯大人这么识趣,真是好生无趣。” 他闲闲抬眼,示意狱卒把纸笔备好,“自己写吧。” 说罢,他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冯御史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只能看着应缺休息,自己却要撑着病体奋笔疾书。 应缺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冷得实在快坐不住了,想走的时候,冯御史终于写好了,他看都没看一眼,将罪状交给审案的官员,“照着这个罪状,去搜集证据。” 官员:“……” 要不是听过这位少爷在牢里是怎么威胁得罪犯认罪并自己写罪名,他都要怀疑这份罪状的真实性。 既然是犯人亲自写的,只要对方没想让家里一个活口都不留,应该就不会给自己增加罪行。 走出官衙,应缺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今天真是太辛苦了,要回家找青青亲亲。” 999:“……宿主,你不是好兄弟吗?” 应缺:“好兄弟就不能亲亲了吗?谁规定的?” 999:“……” 应缺:“老天爷也没这规定吧?不然它吱一声?” 天上忽然一道闪电,片刻后,一阵响雷也随之而来。 应缺:“……我说的是吱,它这是轰隆,不算。” 他迅速爬上马车,“快点,回家。” 小厮:“少爷要回哪个家?” 应缺:“废话,当然是有青青的家。” 应缺:“我要告诉青青,我被恐吓了,需要安慰。” 999:“……”承认吧,你就是戒亲戒了这么久,忍不住了。 回到酒馆,应缺就一脸委屈地找到朝惜君,一把抱住他,“青青,外面突然打雷,好可怕!” 朝惜君领着他回屋,“回来就不怕了。” 应缺依然表示:“我被吓到了,要亲亲才能好。” 朝惜君:“……” 朝惜君也实在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他哄过幼时的妹妹,没哄过这么大,这么高的弟弟,但他至少知道世俗情理,没有哪个十多岁的弟弟会义正辞严地要亲亲。 应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小时候姐姐就是这么哄我的,现在不可以了吗?我长大了,和姐姐男女有别,可青青是男的也不可以吗?” 朝惜君面无表情:“……应该可以吗?” 应缺一脸无辜又单纯,“我觉得可以。”
第069章 骨肉14 甭管应该可不可以,反正朝惜君表现出的态度是不可以。 他假装没听到应缺的话,转身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敢肯定,觉得应缺不会翻脸,但他就这么做了。 并且在应缺凑过来讨好时进行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青青……” “我新开了一坛荔枝酒,今晚想不想喝?” “想……青青……” “太晚了,小沅还没回来,我去外面等等她。” 应缺眼睁睁看着他往外面走去,微微眯了眯眼,“你说我现在偷袭他会怎么样?” 999:“……不怎么样。” 应缺叹了口气:“唉,虽然青青对我如此冷漠,但我能怎么办,当然是纵容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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