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这虫子好好泡个温泉简直快乐到起飞,可偏偏…… 它们进水后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真怕这玩意会突然从哪跑出来给他一下子。 谢谌澜借机将他拉进怀里,手指拨弄着他耳鬓几撮凌乱的碎发,“陛下别怕,若陛下身上没有阴气它们不会靠近。” 小皇帝的头发长而浓密,保养的极好,散开来像一团晕染在水中的浓墨,更衬他肤如白雪,清娆动人。 他的眉目间、睫毛上还挂着几滴飞溅出来的水珠,整个人警惕的盯着水面像只胆小的野兔,时刻保持放哨行为。
第69章 这真的太搞笑了 “它们要在水里多久才能证明朕没做那种事……实在不行,你去问永和宫伺候的人,朕今日连水都没叫过,怎么可能会召幸她们!” 傅玉宁真的败给他,天晓得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着多少花样等着折磨自己。 谢谌澜当然是故意的,他早就问过古他那,小皇帝并未与三女做出什么出格举动,但他要的并非仅是对方自证。 “陛下身为君主,行事作风应当以身作则,遵守承诺、言而有信,也应当主动自证,打消臣心中疑虑。” 小皇帝顿悟了,合着前头说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都只是场面话,最终还是决定要放虫子吓唬他,根本谈不拢, 他气得转过头不再搭理人。 龙首中的泉水均速缓慢流淌,潺潺的白噪音令人感到舒适和放松,此时的水温也恰到好处,只是可惜那未曾出现的虫子犹如一把衔在脑袋上的利刃,叫人不得安生。 在他的认知里,越是花里花哨的东西毒性越猛,比如毒蘑菇、毒蛇,由此可见那生的七彩斑斓的玲珑蛱蝶毒性都不知要大到什么程度…… 有宫人送来点心和果酒,双色马蹄糕、荷花酥、佛手酥、奶酪和莲蓉青团。 美食香味飘散很轻易吸引了傅玉宁注意力,他来之前连晚膳都没用,此刻饿扁的肚子非常合时宜的发出“咕噜”声。 谢谌澜指尖捏了个莲蓉青团递到他唇边,“陛下先垫垫肚子吧。” 这只手修长匀称如细竹,一如既往的赏心悦目。 小皇帝垂着头,不情不愿张开嘴巴,越吃越香。 心中小人却磨拳霍霍:顺从不是原谅,而是为了更好的奋起反抗! 看在对方要帮他解决太后问题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傅玉宁一边吃,一边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四处搜刮那虫子踪迹,他整个人都煨在谢谌澜怀中,像极寻求强者庇护的小兽,两人紧贴在一起,仅隔一层薄薄丝绸,体温交换,热度涌动。 一开始他还能正经吃东西,可他抬眼望见大奸臣那副劲瘦却精壮的身躯时,他大脑一片混沌开始跟着跑偏。 以前他从未注意过,谢谌澜虽然不属于靖郡王那款常年撸铁的高蛋白健美肌肉男,但他也是有肌肉的。 上好丝绸亵衣被水打湿,紧紧贴在他高大身躯上,他的肌肉就突显出来了。 结实而紧致,起伏有致,形如雕塑般完美,彰显着坚韧与力量。 他方才不小心碰了下,坚硬似铁,也并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他由衷见识到,什么叫作真正的阳刚之美,力量与美两者完美融合。 “朕……吃不下了……” 小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看的那些话本中的情节,顿时脸红心跳,不敢再往那人身上乱瞟。 谢谌澜闻言便用帕子擦干手,又给他递茶。 傅玉宁喝一大口,结果差点呛的原地去世。 这是茶吗?!这分明就是烈酒!总有刁民要害他! 他强忍咽下,准备腾出嘴来打开话匣子好好给对方上一节拥护君主爱国思想教育课,可下一秒,口中残留的辛辣回成了甘甜,葡萄的浓香果味冲击着他的味蕾。 嗯?好像还挺好喝的。 小皇帝惊喜瞪大眼睛,又喝了第二口、第二杯、第二壶…… “谢……谢谌澜……朕还想喝……” 他像只偷腥的猫,偷完又踉跄着回身表示还想要,冲人摇了摇手中空荡荡的酒壶,眼眸晶亮,目光散漫,两颊红如桃花,看起来醉的不轻。 谢谌澜深觉这小东西有意思,喜欢喝酒,酒品酒量却又很差,他毫不留情夺过人手中酒壶,“陛下不能再喝。” 此为南蛮贡品,葡萄果酒,味辛,回甘,后劲大,饮多了对身子不好。 有宫人立刻过来收拾。 小皇帝突然就生气了,“朕就要!朕就要!”他眼睁睁看着那宫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嚷声吓得屁滚尿流,跑的飞快,心爱的小酒壶就此消失在眼前! 他原地怔了几秒,像是失去心爱的玩具般眼眶渐红,顿了顿,他低垂着头双手探进水中…… 孩子静悄悄,必定作大妖!
第70章 早晚弄死你 谢谌澜定睛一看头都大了,傅玉宁两手放在他的亵裤上吭哧吭哧的用力拽,嘴里嘟囔着自己好热,扯的却是他的裤子! 他气的狠了,伸出宽大手掌攫住人的下颌,另一只手钳制住人的双腕,狠狠吻了下去。 确切的说是咬。 先是牙齿厮磨那双软唇,后而霸道掠夺一切。 小皇帝被吻的头昏眼花,呼吸不过来了,“痛……” 一字未完,另一吻又狠狠砸下。 这次持续很久,以至于结束后怀中人看到他那双野性难抑的凤眸就开始害怕。 傅玉宁反抗不了,只好把脑袋死死埋进对方脖颈,将自己已然红肿的嘴巴藏起来,同时为了不给对方机会,嘴巴也不闲着,愤愤有词的念:“有一记者街头采访:大妈,您觉得雾霾给您生活带了了什么影响?大妈就说:影响太大了,首先你得看清楚,我是你大爷!哈哈哈哈,这真的是太搞笑了,搞笑吧,其实朕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朕觉得,发明雾霾的人真是个天才!” 谢谌澜轻笑出声,他还没做什么小皇帝就怕成这样,真正屈辱的日子还在后头。 “陛下,怕臣?” 怀中人又跟鸵鸟一样开始装死不作声。 下一秒,宽大有力的手掌再次攫住他的下颌,将他小脑袋揪出来,再次吻了上去。 这次是温柔的,缱绻的,但依旧霸道。 窗外暴雪漫天,殿内泉水清流,旖旎无限。 …… 翌日,太后在永和宫殿门前被皇帝身旁近侍冲撞晕倒的事果然被有心人在朝中大肆宣扬。 这事儿其实当日就已经散布出消息,所以第二日刘信厚、李玉书等党派的人开始快速借机上奏。 他们劝谏小皇帝身为君主当为天下人做表率,恪守孝道,善待嫡母与兄长。 这算盘打的叮当响,先少后多的论谏此事,待发酵起来再用外界舆论压力来胁迫小皇帝恢复靖郡王爵位。 只是未成想,当日谢谌澜就以小皇帝名义颁了一道旨意:顾念太后凤体欠佳,解除靖郡王身上限令,允许其留在云都长久侍疾陪伴。 也就是说,靖郡王可以一直待在宫里,不用再害怕被赶回封地。 这一举动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虽说靖君王解除限令也不错,但跟爵位比起来这一仗打的还是有点亏。 小皇帝做出这种让步,靖郡王的党羽们也就不能再以他不仁不孝的名义劝谏,此事只能不了了之。 傅玉宁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昨夜贪酒,他喝的烂醉,许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楚了,他的唇到现在还是肿的,一张嘴针扎般的刺痛密密麻麻传来,痛的他直接惊叫出声。 古他那早有预料,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陛下您醒了,桌子上有司礼大人送过来的伤药,待您用晚完早膳奴才帮您涂上。” 小皇帝头痛欲裂,“昨晚,都发生了什么?朕是怎么回来的?” 他的记忆仅到谢谌澜气的冲上来咬他嘴为止,后面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再伸伸胳膊,伸伸腿——哇靠,好酸好痛! 感觉跟刚跑完八百米一样。 古他那表情复杂,“您是被司礼监大人带回来的,您回来时已是亥时,司礼监大人怕您吹风着凉,就用厚重的披风将您包裹着抱了回来……” 说到此处,他顿住话头。 傅玉宁又是一声,哇靠!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这不纯纯宫廷桃色私密绯闻吗? 有点刺激。 “然后呢?”他好奇发问。 “然后……然后您就被放在了榻上,我们都被赶出了寝宫守在廊下,奴才隐隐约约听到从殿内传来您的哭声,再然后您就没音儿了,似乎被堵住了嘴,直到丑时司礼大人才离开永和宫……” 古他那越说越脸红,越说越小声,最后已经是声若蚊蝇。 傅玉宁病中垂死惊坐起,立刻起身转了一圈又重重坐下,他起身,再坐下,如此循环多次,并未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 当即松了一口气“你听错了,那不是朕的哭声,那是谢谌澜的,朕一拳给他揍的找不着北了!” 言罢他挥拳,果真有拳风呼啸而过。 很好,不管怎么动,他的皮鼓都毫无异样,这证明他没失身。 不对,谢谌澜是太监,他怎么会失身呢?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子里来回转,忽的他开始好奇,那既然这样,原著中对方是如何让一众后宫对他死心塌地的呢? 小皇帝在思考时,古他那也在思考。 陛下拳风刚猛凌厉果真令他大开眼界,他懊恼挠头,开始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了难道哭的是司礼监大人? 没错,一定是他听错了,陛下从不骗人,陛下说是那一定就是! 陛下可真厉害,在三位妃子与男宠之间游刃有余! 襄王府。 这个冬天对于那些流浪在外的小动物们来说格外难熬,但对于留守在王府中的傅鸿济来说也是如此。 谁能想到堂堂襄王府的二公子却连一顿饱饭都吃不到。 此刻的他抱着一只小奶猫可怜兮兮的从厨房院中稻草堆中探出头向外张望。 正值晌午,府里的下人们正提着食盒匆匆忙忙将饭菜分发到各院,饭菜的香味顺着寒风飘过来钻入鼻尖,令人垂涎欲滴。 今天有他最爱的八宝鸭和樱桃肉。 傅鸿济吧唧了一下嘴怀中的小奶猫也跟着“喵呜”一声,吓得急忙又钻了回去,“嘘——八宝鸭你安静点儿,不然被他们发现咱俩可都没饭吃了!” 像是在回应这话般,他肚子也咕噜叫起来。 八宝鸭是他给这只小奶猫起的名字,它正是傅禾煜与李依霜在书房门前院里救治的那只。 据说当时李依霜看到八宝鸭瘦小一只匍伏在高高的树杈上瑟瑟发抖,心疼的直掉眼泪,可当傅禾煜爬上树用一条断腿将其换下来交给她时,却又被她不顾死活随手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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