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发现是那方子的问题,她依旧憋着没来求救,怕的就是一旦被对方抓住把柄,只能任由宰割。 这老毒妇千辛万苦骗她服用这药定然还有其他企图,她也让太医为自己把过脉,脉象暂且无事,所以才敢静观其变到现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可太后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平和一笑,“哀家找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近来哀家心情不好,想着招你来与哀家说说话,做个伴,你若觉得哀家招你烦了,直接回绝就是。” 这一番话说的真情实意,眼神透露出些许哀伤与失意,扮的便是一副孤寡老人被抛弃的可怜兮兮模样。 若非慕容文茵清楚这老妇的嘴脸直要被骗过去。 “母后招儿臣来,儿臣欣喜还来不及,怎会有此怨怼之语?” 两人又唠了一会儿家常,谈天谈地,就是不谈正经事。
第66章 陛下,不好了(礼物加字数) 没多久慕容文茵就故作厌烦,借口告辞,故意透露自己得在戌时之前赶回去,可她刚起身便一阵眩晕,直接倒在了贴身宫女秋月身上。 秋月大惊失色,“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太后早有预料,“皇后可能是着了凉,外头风雪大,先把皇后扶去偏殿歇息吧,待哀家招个太医来诊脉,歇息好了再回长春宫也不迟。” 言罢,她喊了宫人过来不由分说将皇后扶去了偏殿。 秋月一怔,心下着急起来,如果是这样,那便不能在戌时之前回宫了…… 她知道太后没安好心,可她只是个小小宫女,忤逆不了太后命令,更何况太聘宫的宫人们只听太后使唤,她只能干着急跟在后头喊,希望能把慕容文茵喊醒。 “皇后娘娘需要休息,姑娘还是候在外头吧,娘娘若有传召再进去也不迟。”守在偏殿前的青玉连殿门口都没让秋月进。 大雪纷飞,狂风呼啸。 呼呼的声音宛若凄厉的哀嚎响在耳边,房内的碳炉内放了足量的金丝碳,噼里啪啦的燃烧,房内温度骤然上升,让人不由得感到憋闷。 慕容文茵做梦了,她梦到之前被她在御花园打死的那个小宫女变成厉鬼来向她讨命。 小宫女的脑袋被砖头砸出好多坑,伤口狰狞可怖汩汩冒血。 “娘娘,奴婢的头好痛啊……” “娘娘对不起……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她身上的青色宫装早已腐败破烂,头发和脸上布满泥土,整个人好像刚从乱葬岗里爬出来,她一边呜呜哭着,一边膝行着爬上来要往慕容文茵身上扑。 慕容文茵吓得心跳都漏了半拍,“放肆,本宫是皇后,想要谁死谁就得死!你给本宫滚开!” 她大叫着躲闪,那小宫女却不依不饶,且速度奇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血盆大嘴扑到她身上来。 “啊啊啊啊啊!” 慕容文茵尖叫着清醒过来。 入目是攒青花的六福床帐,青色云锦锦被,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这一看就不是她的长春宫。 她脑袋有些痛,思绪空白了几息,缓慢的回想起她方才还在太后宫中喝茶,不知怎么的感觉一阵眩晕,醒过来便在此处,这个地方应该是太聘宫偏殿。 外头狂风怒吼,房内碳火烧极旺,她本就被噩梦惊醒,大汗淋漓,这会儿只感觉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低头一看才知,身上的衣裙都湿透了。 “秋月,进来帮本宫换件衣裳。” 可回答她的除了风声以及金丝碳的燃烧声再无其他。 偌大殿内空荡荡的,安静又死寂,慕容文茵忍无可忍,下床走出房间喊不耐道:“秋月……” 可她寻遍了殿内每个角落,目光所到之处,不仅不见秋月,就连宫人也未有一个,实在反常。 酉时已过戌时到来。 一阵令人无法忽视的炙热感侵袭全身,慕容文茵瞬间大汗淋漓,好似缺氧般无法呼吸。 这种症状她再熟悉不过,她靠在殿门前手紧紧捏住帕子,咬牙打算回房。 自从服用了太后给的那张美容养颜方子,每晚戌时后,她便会出现这种无法控制又难以启齿的症状,发作时满脑子想的都是鱼水之欢,夜夜煎熬的她受不住只能靠泡冷水缓解。 她试图让太医给她开些清热泄火的方子可统统没用。 就在此时,紧闭的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外头风雪猛烈的灌进来,这股寒意短暂驱散了慕容文茵身上的燥热让她感到舒爽无比。 “秋月,快给本宫备些冷水来……” 来人身上带着一股生人气息,这分明不是秋月! 慕容文茵虚弱扶额,装作认错人,转身柔弱倒进陌生男人怀抱。 那男人又高又壮如一头熊般,肌肉结实硌人,许是因刚从外头进来的缘故,带着一股令人舒适的凌冽寒意,“你是母后宫内伺候的宫女?” 浑厚有力的声音如一记响雷炸在耳边,慕容文茵心道来的正好。 她勾唇露出得逞的冷笑,继而又瞪大眼睛故作惊恐,惊叫着问,“你、你是谁?” 烛光昏暗,看不清男人面容,他身上一股子烈酒味道,坚硬胡茬刺在她脖颈上生疼。 男人听到这个问题哈哈大笑,“你这小宫女好生有趣,你在母后宫中伺候又怎会不知本郡王是谁?” 他自然是被削了爵位的靖郡王。 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后为他出了个好主意,先让慕容文茵怀上他的子嗣,然后再拿这件事去胁迫整个慕容家归顺于他,与他利益强行绑定。 后宫宫嫔与人暗通款曲是诛九族的死罪,届时慕容镇为保全全族别无选择! 言罢,靖郡王故作不知,猛地抱起慕容文茵走进房间将她扔在榻上,吹灭了烛光。 周围立刻变得黑暗起来,慕容文茵被砸在榻上头晕眼花,她哭着解释,“不,本宫不是宫女,本宫是皇后,你不能……你放开本宫……” 可男人似乎喝醉了,根本不理会她的言语,“没想到母后宫中还有这样有趣的宫女,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本郡王的注意!” …… 外头风声更急,一朵朵柔弱的雪花只能任由其卷动着高高升空,又狠狠坠落。 喧闹的动静直到后半夜才停歇。 靖郡王也是憋的很了,若放在平常这等相貌平平的女子他看都不会看上一眼。 寅时他沐浴完毕从房内走出来,守在旁边的青玉面红耳赤的上前帮他更衣,“外头风雪大,爷出门时可要注意别着凉了。” 她声音脆脆的,扮的也俏丽,一下子引起靖郡王的注意。 “你有心了。” 靖郡王邪笑着亲了她一口,转而进了主殿。 三耳飞鸟雕花炉中的檀香丝丝缕缕的飘出,浓郁平和的味道让人放松舒缓。 太后正跪在蒲团上手持佛珠念念有词。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靖郡王走进来脸色不虞,“母后,那女人竟是处子之身,这可如何是好?” 当真晦气至极,还是初子身就证明小皇帝根本没有碰过她,失去完璧之身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不对劲,这不明晃晃的给小皇帝递错处吗?! 而且,小皇帝都不碰的女人他却饥不择食的碰了,让他有种恶心的感觉。 太后一怔,随即高兴起来,“他不屑于碰的人你却碰了,这才显示出你人品贵重!到时你派人去与慕容镇谈判时可说是皇后遭人暗害身中奇毒在先,小皇帝却见死不救,放任其在后宫中自生自灭,阴差阳错下是你救了她的命,这番下来,慕容镇那老匹夫还会感激于你。” 这事儿也急不来,先找个人慢慢接触慕容家,再找个合适机会捅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直接明说那人是靖郡王。 靖郡王一听心里这才好受了些,“儿臣已经照您说的去做,那女人若身子强健想必不日便会身怀有孕,有了这个孩子慕容家不得不支持咱们。” 他把那女人狠狠钉在床上足足好几个时辰,如果只开花不结果,实在对不起他的这番努力。 太后慈和替他弹去身上沾染的露雪,“不光今日,这些时日她毒发时你都要及时出现在她身旁,否则她怎会记得你的好,又怎会依赖你?不仅如此,你还要给她切实的安全感,把她当成眼珠子般疼爱,此事未成之前切不可再出门招蜂引蝶,因为外头那些贱婢而坏了大事!” 说到后半句,那张沟壑纵横的脸瞬间开始严肃起来。 烛灯下的人皮肤松弛,华发横生,老态毕现,靖郡王想起太后为他能回宫受的那些苦楚一时间悲从中来,也明白她的意有所指,上回那个碧儿他们寻遍满宫,都没找出来。 他再次信誓旦旦保证道:“母后放心,儿臣定然会为大局着想,努力耕耘,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不懂事,惹您忧心……” 他在封地有几十个侍妾,儿子女儿一大堆,别说给慕容文茵一个,想要多少个都行,方才若不是那女人受不住晕了,他还能再战! 太后:“……”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孩子想偏了,她心累的摆摆手示意靖郡王可以滚蛋了,然后在青玉的伺候下心累的爬上了床。 却忽而眼尖的发现——“青玉,把你衣裳解开让哀家瞧瞧。” 太后一双锐利的眸子盯死死盯住她。 青玉吓了一跳,急忙跪地解开自己衣裳,露出太后目光所至的白嫩脖颈,后者在上头只是发现了一个小红点,顿时松一口气。 今晚不太平的还有永和宫。 太后装病让傅玉宁感到非常郁闷,他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解决的好办法。 但让他立刻去太聘宫跟太后低头他又别做不到,心里憋着一股气,想着明日再解决,这事闹的晚膳都进不香了。 偏偏这个时候,古他那慌里慌张从门外跑进来,“陛下,不好了,不知是谁惹怒了司礼大人,这会儿他正在金阳殿发脾气,殿里的好多宫女太监都被拖了出去,据说要杖毙……您快去看看吧!” 此刻的金阳殿门前站满了宫女太监,他们个个鬼哭狼嚎的求饶,哭声传出老远,满宫都被惊动了。
第67章 你为什么生气呀? 傅玉宁第一反应:出事了!出大事了,火星要撞地球了!宫变提前,谢谌澜被太后和靖王算计要嘎了。 毕竟原著中的司礼监掌印大人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 他看这本书时都没写过对方发飙的剧情,所以一定是宫斗失败才会这样! 若是谢谌澜嘎了,那下一个嘎的就会是他! 思及至此,傅玉宁猛地起身快步走到龙榻前熟练的将自己提前藏起来的金票塞进怀中,然后抱起一脸懵逼的长安,催促古他那,“快,快走,即刻出宫!” 古他那一愣,反应过来急忙将他扶上轿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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