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一个穿黑衣的魔修急匆匆跑进来报,“外面来了一个修士,直呼你的大名让你出去应战!” “修士?”沈长决淡淡道,“赶出去。” “……”魔修有些害羞,“尊者,是一个美人,指名道姓地骂你,说你抛夫弃子。” 美人?说他抛夫弃子? 沈长决心头一跳,莫不是……莫不是他的师兄? 他立刻站起来,又在周围魔修的目光中故作高深道,“那么本尊就去看看。” 沈长决一出大门,便看见握着清霄,冷着脸站在那里的纪姜。 沈长决脚步一急,就要往纪姜走去,“师——” 纪姜的剑指向沈长决,冷冷道,“拔剑出来。” 沈长决睁大了眼,站在原地没动。 师兄让他拔剑,师兄……师兄果然误会他了。 好委屈,好想抱着师兄亲亲。 沈长决眼睛都憋红了,声音很沉,“本尊就算不用剑,也能生擒你这修士,若是被本尊抓住,你便不能离开这里了。” 纪姜扫了一眼沈长决的眼睛,心底暗暗好笑,这人穿着一身黑还戴着冠,一副狂拽的模样,那双眼倒是看起来都要掉眼泪了,还在和他装模作样的。 他轻哼一声,握着剑走向沈长决,“是吗?那么魔尊大人不妨来试试我的剑。” 旁边的魔修窃窃私语,“尊者不出剑莫非是因为怜香惜玉?” “狗屁嘞,尊者自有他的想法。”另一个魔修啧了一声,“就算这个修士再美,尊者也不会被迷惑的,我们魔修不被美色所惑。” “哦……那你别看这个修士啊,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沈长决握住了纪姜的剑。 纪姜睁大眼,眼底闪过慌乱之色,“你——” “心太软,可是会被魔尊抓回去的。”沈长决的手往下滴血,却神色未变,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纪姜,“修士可不能对魔修手软。” 纪姜握着剑的手颤抖了一下,他松了剑柄,咬了咬牙,“沈长决,你想死吗?” 沈长决眉梢一动,他顺手把纪姜按进怀里,声音低不可闻,“师兄,我好想你,这里一点都不好……” “抱上了!”吃瓜的魔修震惊至极,“尊者把那个修士抱在怀里!” “别急,尊者自有安排。”另一个魔修淡定至极。 “尊者一定是看上了此人的美貌。” “尊者绝不是这等俗气之人。” “这人是剑宗那个剑道天才啊,你们都不知道吗?曾经似乎和尊者有一段。” “这是被尊者始乱终弃来报仇来了?” 沈长决没听见修士们的吵闹声,把纪姜抱进怀里后,他才觉得自己浑身的气都回来了。 纪姜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我很累,先睡一会儿……睡醒了再跟你算账。” 他说完这句话,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和精神一松,晕倒在沈长决的怀里。 沈长决心头一紧,他把纪姜抱起来往里走,吩咐道,“去找医士来。” 手上的伤恢复得很轻易。 沈长决手指轻轻地握住纪姜的一缕发又松开。 他看着纪姜明显疲惫的脸色,眼底的后悔越加浓郁。 师兄,一定是为了找他才这么累的。 都是他的错。 他低下头亲吻纪姜的手指。 医士很快就来了,给纪姜看过后,医士道,“他就是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沈长决嗯了声道,“知道了。” “尊者,他……” 沈长决冷冽的目光落在医士身上。 医士顿时什么也不敢说了,转身就走。 沈长决坐在床边没动,他看了纪姜好一会儿才在纪姜身边躺下,然后把纪姜搂进怀里。 师兄在他怀里,他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这一觉从日暮睡到第二日日中。 纪姜动了动手,抬头看着睡得香甜的沈长决,面无表情地踹了沈长决一脚。 沈长决一下子惊醒,看向纪姜,“师兄醒了?” 纪姜抬了抬下巴,语气微凉,“哟,魔尊大人叫我师兄呢。” 沈长决:“……” 沈长决委屈地伸出手给纪姜看,“师兄你看,被师父的鞭子打的还没好。” 纪姜看向沈长决手臂上看起来还很新鲜的疤痕,语气复杂,“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解决了魔修之事,便能和师兄一直在一起。”沈长决低声说,“师兄,为了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能做。” 纪姜睫毛轻闪,“你就这样把我带进来了,魔修不会怀疑。” “不会。”沈长决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我与他们说,我们曾经相爱,如今你来找我寻仇,我舍不得你,所以把你囚禁在我的寝宫。” 纪姜:“……” 沈长决这是要和他玩……强制爱?还是囚禁版的? 这种事情,那就祝他成功吧。 “尊者。”外面又有人叫道,“护法们已经在议事厅等着了。” 沈长决随手操起一件瓷器重重得砸到墙上,声音冰冷,“滚!” 外面的魔修一顿,悄悄退走了。 外面守门的两个魔族小声议论,“尊者大人是被迷惑了吗?” “不,尊者是在教训那个年轻修士莫要挑衅他。” “尊者定是还在怀念曾经的感情,尊者真是重感情,这样如何带领我们踏平那些虚伪正道的大门啊?” 纪姜低下头,轻如鸿毛般的吻落在沈长决手上的疤上,他低声说,“你真是蠢不可及!” “师兄是我的错,是我蠢。”沈长决讨好般地抱紧了纪姜,“那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想得整日都睡不着。” 纪姜抬起头来,“你不是要囚禁我?那就做戏做足,别让外面的人怀疑你。” 沈长决一愣,脸上露出害羞的笑容来,一边亲纪姜一边呢喃,“我怎么做?” “你不知道?”纪姜挑了挑眉。 沈长决低头说,“师兄让我如何做我就如何做。” 纪姜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看过的古早强制爱,沉默了片刻道,“自由发挥吧。” 沈长决还茫然着,纪姜的手已经摸上沈长决的喉结,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开口,“比如你想想,我为了另一个男人要离开你——” “不可以!”沈长决脑子一突,“师兄,绝对不可以,你想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我,只能杀了我。” “那怎么办?”纪姜轻叹,“你如今是魔尊了,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不!”沈长决咬紧了牙,一字一字如同从喉咙里逼出来的一般,“若是师兄这般说,那我,即便是关师兄一辈子,也绝不允许师兄为了另一个男人离开我!” 沈长决知道纪姜在演戏,可知道也不妨碍他心头焦灼和恐惧。 他绝不能接受师兄离开他的。 “师兄,是我错了,你要爱我。”沈长决压下来,眼底带着血丝,“师兄,你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走了。” 纪姜无奈叹气。 要玩强制爱的人是他,不过两句话,这人又要哭了,再多玩两天,只怕沈长决真的会疯魔。 他抬起头,亲了一下沈长决的下巴,环住了沈长决的颈项,“真是笨蛋。” 纪姜的主动一下子就把沈长决砸晕,他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哪里还在意纪姜说些什么,纪姜说什么他都全盘照收。 “我是笨蛋。”沈长决含住纪姜的唇,模糊不清道,“师兄,你爱一下这个笨蛋。” 多日没有见面的思念在此刻爆发,沈长决的亲吻从小心翼翼到用力怼得纪姜避无可避。 他一声又一声地叫着师兄。 什么囚禁,什么强制爱都被他丢到了脑后。 他只知道他要师兄。 让师兄为他失去那份冷清,让师兄的脸上为他露出意乱情迷,让师兄在情动时叫他的名字。 “师兄。” 纪姜咬紧了被角,还是有声音泄露出去。 “师兄,越夹越紧了。”沈长决声音喑哑,眼底燃着火焰,“别紧张。” 纪姜瞪着沈长决,门外还有人,不仅有人那些人说话他们能听见,那他和沈长决的这样的动静,外面的人肯定也能听见的。 “不会听见的。”沈长决眼底藏着痴迷,“师兄可以叫出来,这样对身体不好。” 纪姜呜咽了几声,被沈长决把被角扯开。 沈长决深入,望向纪姜的眼底,眼底的光芒和泪水支离破碎,在他的动作下,化为泪珠沁出眼角。 他的师兄,信任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师兄也是如此爱他。 这样的满足叫他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是只有师兄,唯有师兄才能带给他的。 “师兄说我抛夫弃子,师兄我们的宝宝呢?”沈长决在纪姜耳边轻喃,“不如生一个吧,坐实了有子的话。” 男人怎么能生子?沈长决真是疯了。 “师兄摸一下。”沈长决握着纪姜的手去抚肚子,哑声道,“三个月了。” 纪姜羞耻不已。 “再多一点,就能生了,我们再努力一下。” 努力……个鬼! … 纪姜是在沈长决的怀里醒来。 他浑身身体清爽,换了一身衣服,被沈长决抱得牢牢的。 “松手!”纪姜不留情地踹了沈长决一脚。 沈长决一把握住纪姜的脚踝,含糊不清地叫着,“师兄。” “沈长决,等这件事结束,我们不再回剑宗了,你可愿意?”纪姜低声问。 沈长决猛地睁开眼,看着纪姜,迫不及待地回答,“我当然愿意!” 纪姜淡淡地笑了笑,“不过你可想好。” “我当然想好了,师兄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剑宗从来不是我所求,我所求,唯有师兄。”沈长决说到这里,低眸,“只是师兄可舍得?” 纪姜闭上眼,轻声道,“没什么舍不得的。” 他在这个世界已经待了许久,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要离开,余下的时间,他只想和沈长决在一起而已。 “师兄。”沈长决感动得眼泪汪汪,就要亲上来。 纪姜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脸,“滚蛋,赶紧去处理你的事,谁想天天和你演强制爱?” 沈长决:“……” 他把强制爱三个字在心头念了一遍,眼睛微亮。 他下了床道,“师兄我这就去。” 走之前,他还不忘狠狠地吮一口纪姜,当做补充能量。 纪姜:“……” 沈长决一走,魔修们又小声八卦。 “我猜尊者一定好好教训了一番这个修士。” “昨天晚上尊者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吧?要把他关一辈子!尊者还是超爱。” “尊者好双标,前日我抢了一个女子他让我送回去,还揍了我一顿,今日他自己把美人安置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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