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被气得周身的气压都很低,那张脸黑着,仿佛老婆被外面的野男人睡了。 “蒋磬封呢?他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楚渊冷着声音。 宁软眼睫上沾了雨水,一绺一绺地垂着,仿佛被毛被沾湿的小猫。 楚渊也不敢把宁软从帐篷里抱出来,雨下得大,把宁软抱出来,下一秒就会被淋个湿透。 顾徽也用手抬着帐篷,目光关切地看着宁软,他当然也看见了宁软肿肿的嘴唇。 可是……顾徽不敢乱说话。 宁宁那么娇气,被亲成这样,他要是乱说话,戳到宁宁的痛处,宁宁应该会很难受。 两个男人都淋着雨,撑着并不是很好用的帐篷。 “刚才有奇怪的东西,蒋磬封去,他去追了。”被雨打湿了衣服,被风一吹,宁软说话的声音都是颤颤的。 楚渊蹙了下眉,蒋磬封不是双异能者吗? 菜死了,奇怪的东西和宁软就不能同时兼顾吗? 真是一只死狗,亲人的时候,他倒是积极,不仅积极,还把人的嘴给亲肿了。 干活的时候,他倒是好,把宁软一个扔在这里淋雨。 “然后就下雨了,楚渊……”宁软声音像是猫儿一样,小声地呜呜着,叫着他的名字,楚渊的气对蒋磬封的气还没有散掉。 但是宁软可怜巴巴的叫他,楚渊没有办法不理宁软,楚渊手指捏着帐篷的动作紧了紧,“嗯,别怕。” 楚渊这样说着,眼神凶狠地盯着宁软红肿的唇瓣。 似乎要用眼神把他扒了一般。 宁软:“……” 不怕吗?可是感觉楚渊好凶的。 倾盆的雨水还在不停地下,男人的神色凶狠,宁软又忍不住打了个颤。 顾徽忍不住开口,“你别凶宁宁,你这样做什么?” “肯定不是宁宁主动给蒋磬封亲的。” 刚说完,顾徽就低下了头,心里翻涌着难受,酸涩,委屈。 他之前就给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宁软肯定是会被那两个坏男人欺负的,也告诉过自己好多遍,宁软就算是被亲,也肯定是被强迫的。 可是看着宁软唇瓣上的痕迹,他又忍不住乱想,或许宁软就是真的自己愿意和蒋磬封亲的呢?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因为看到宁软被亲的模样有情绪。 可是他几乎止不住心里的酸涩。 原来想和做是两样的,顾徽有些苦涩地想。 顾徽骤然的开口,打破了宁软一直不敢让楚渊发现的事情。 宁软雪白的小脸上划过一丝慌张,下意识去摸嘴唇,雪白的腮也因为被揭破被亲了的事情,染上了不好羞恼的粉。 偏生楚渊和顾徽还在盯着他,宁软被盯得难堪极了。 楚渊的眼神如狼似虎,似乎要把他盯穿一般。 顾徽则委屈到了极点,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心里腾起一阵委屈,他被蒋磬封亲了他已经很难受了,现在两个人还用这种眼神盯着,“你,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 楚渊那张脸硬朗如雕如刻,不笑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很强,看起来也很凶。 楚渊冷着脸,把找到的防水的叶子把宁软包住,直径两米的椭圆形的叶子,两片就能把宁软整个人包起来。 只露出宁软那张小巧的脸,还有一双水润的杏眼。 把人包好,确定宁软不会被淋湿,楚渊伸手把人捞了起来。 宁软被楚渊的周身的低气压和忽然的动作吓到了。 宁软想要挣脱楚渊的桎梏,却被楚渊冷着语气制止,“别不听话,我脾气一直不太好,你知道的。”
第018章 大逃杀中的黑心小寡夫18 把宁软放在土胚房里安顿好,楚渊又沉默着生着火给宁软烤干身上的衣服,让宁软取暖。 今天一早,楚渊和顾徽去清理附近可能会出现的人和探路。 宁软害怕的那些坟包,他们都打算尽量绕开。 清晨的山上,就已经开始弥散大雾,吊纸在大雾中隐隐绰绰,确实比较阴间,也不能说宁软胆小。 顾徽花了好长时间才把沿路的吊纸清理掉,楚渊中间杀了三个人,周身都是血腥味。 到了山四分之一的地方,他们找到了一个破烂的土坯房,蛛网密布,婴儿手掌大蜘蛛缓慢地结着网。 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清理干净这个可以暂时歇脚的地方,山上就下起了大雨。 帐篷的质量并不好,想也知道就算蒋磬封在,宁软也很可能被大雨淋湿。 两人几乎不作停留,立即下山去接宁软,结果就看见宁软倍一个人扔在帐篷的可怜模样。 顾徽还在清理着土坯房里的蜘蛛网,以及可能出现的蛇鼠虫。 土坯房破破烂烂,连像样的门都没有。 只是能勉强挡雨,不至于像是在帐篷里一样被淋得像是一只小鹌鹑。 宁软瑟缩在烤干的小毯子里,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渊。 男人依旧冷着一张脸。 外面的雨,下的淅淅沥沥,一串串的水珠形成水帘,雾气依旧在弥漫。 宁软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也看不清楚,楚渊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自从在帐篷那里连名带姓地凶了他一句,楚渊就没有再说话。 像是在闹脾气一般。 宁软抿了抿唇,目光有些心虚的飘忽,【九九,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楚渊捞他的时候,他的反应有些大,挣扎之间,他还踢了楚渊一脚。 009:【什么呀?宝宝哪有过分,他明明可以和宝宝说清楚,要带宝宝上山躲雨,可是他偏偏不说清楚,直接就来抱宝宝,宝宝生气是应该的。】 【狗男人长了嘴不用来解释,用来凶宝宝,可不就是应该狠狠被踹两脚。】 【宝宝,才不要去哄他,你哄他,他只会得寸进尺,以后每次只要不顺从他心意,他都要对你甩脸子。】 宁软:“……?” 是……是这样的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顾徽也没有调和的意思,把脏东西都处理完了,顾徽把早上在山上捡的小蘑菇拿出来煮汤。 下好小蘑菇,顾徽才坐到宁软旁边,伸手摸了摸宁软的额头。 宁软体温正常,顾徽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生病。” “宁宁,你真的吓死我了,你要是生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蒋磬封也真是的,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在那里。” 他是不愿意调节楚渊和宁软之间的关系,可是今天的事情,他是站楚渊的。 当然楚渊也不是什么错都没有,楚渊对宁软很凶。 “你饿了吧?等一等,一会儿就可以喝汤了。” 顾徽说起话来,宁软才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不由向顾徽那边靠了靠,说实话,楚渊真的太凶了,还是顾徽好说话一点。 “好,我等着喝汤。” 小寡夫舔了舔唇瓣,抬起眼,对上楚渊要杀人的视线。 宁软眼睫颤了颤,又垂着眸子,闷闷地想着。 楚渊真的好凶,不仅凶还脾气大。 从回来就板着一张脸,好似谁欠了他十万八万似的。 009说的对,他不能主动去哄楚渊,要是每个人都要他哄,他会累坏的。 顾徽眼尖地发现宁软裤腿边被磨得红红的皮肤,宁软本来全身的肉就很嫩,平时被人抱着都会一碰就红。 现在坐在木头上,大腿上的软肉都快要被磨破了。 顾徽:“宁宁,我抱你吧。” 宁软正好坐得不舒服,木桩很咯人,即使楚渊处理过上面的木刺,可是边缘还是磨得大腿很难受。 宁软圆圆的眸子半抬着去看顾徽,像是一只小猫似的,试探问道,“可以吗?” 宁软这下是完全把楚渊抛到脑后了。 长相秾丽的小寡夫又眼神闪烁,迟疑着开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只是礼貌的推拒一下,可是顾徽却几乎移不开眼睛,走不动道。 怔怔地看着宁软这样跟他说话,声音软软黏黏的,似乎因为被人吃了嘴,唇上还是红红的。 顾徽愣愣开口,“不会不好。” 小寡夫才犹犹豫豫地坐到他的腿上,从皮肉里散发出来的幽香让顾徽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宁软就这样软软的坐在他的腿上,腿还乖巧地并拢,似乎害怕会从他身上掉下去,宁软还是用纤细软腻的胳膊抱着他的腰。 “你抱好我了,掉下去会摔疼的。”宁软还在娇娇气气地要求着。 顾徽被怀里的温香暖玉,弄得全身僵硬,气血都在往下腹涌,“嗯。” “呵。” 楚渊冷声出声,像是忍耐到了极点,楚渊一把把人从顾徽怀里捞起。 楚渊:“想坐男人,你早点儿说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坐。” 楚渊的声线充满着调侃,仿佛宁软就是一个不知羞耻,随时都能勾着男人的妖精。 “没了男人你受不了?” 宁软:“……?” 楚渊不是不搭理他的吗? 宁软被楚渊摁在怀里,顾徽上来想把楚渊弄开,不要楚渊欺负宁软,却被楚渊敲昏在原地。 “和蒋磬封亲嘴,坐在顾徽的腿上,宁软,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和他们做这些事情?” 宁软被蒋磬封说的有点儿懵,下意识小声辩驳,“我……我没有在你面前和蒋磬封亲。” 宁软一句话砸下来,空气都安静了几分。 只有外面哗啦哗啦的雨声还有屋里汤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清晰可闻。 楚渊心像是被宁软的话攥了一下,没有在他面前被蒋磬封亲,也就是宁软承认和蒋磬封亲嘴了。 宁软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勾引他了,又要和别人卿卿我我,抱来抱去。 被强迫,他可以理解。 他可以只去找蒋磬封的麻烦,只去收拾蒋磬封,毕竟宁软是被欺负的一方。 等他把蒋磬封杀了,出去以后,他愿意忘记里面的一切,好好和宁软过日子,一心一意地宠着宁软,宁软想要什么他就给宁软什么。 可是,要是宁软本身就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呢? 他还要怎么可能还要随宁软到处勾搭。 楚渊气得心肝仿佛都烧着了,把人摁在自己怀里,“你就那么喜欢勾引别的男人?你就是这样人尽可夫的?” 楚渊一句又一句话砸下来,宁软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委屈地看着楚渊,可是等反应过来,宁软又羞耻又气愤,圆圆的眸子都气红了。 抬手就想去打男人,却被男人攥住了手。 “恼羞成怒了?” “你这样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别人会这样说你?” “我早就应该想到……” 宁软能同时周旋于那三个人应该不只是为了活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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