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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又失败了

时间:2024-06-29 10:00:07  状态:完结  作者:西西特

  “啊!”

  陈子轻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地面温度竟然高得吓人,他的双手一接触地面就被烫伤了。

  他迅速起身,无意中向身后看了一眼,接着他就惊骇地看见,墙上蔓延的电线在不断分叉,五颜六色的电线顿时成千万条,组成电线的洪流,沿着墙壁和地面,以可怕的速度向人群伸了过来。

  “嗖……嗖……”

  “啊啊……”

  许多人被电线缠住了脚,然后便被各色电线迅速包裹,拖入无尽的火焰之中,发出瘆人至极的惨叫。

  猝不及防地,陈子轻只觉自己的腰一紧,一条黄色的电线已经缠住了他的腰,就在他用力挣扎的时候,又有另外的电线伸了过来,把他像虫蛹一般牢牢捆住,拖向火焰之中。

  陈子轻和其他人一样发出凄厉的惨叫。

  在被拖入火焰的那一刻,陈子轻感受到温度在疯狂攀升,身体疼到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很快的,他看见自己的四肢和躯干在逐渐融化。

  快醒过来啊……

  快醒过来!

  醒过来!快醒过来!

  陈子轻意识模糊的那一秒,脑海里“轰”的一声,冗长的走廊快速延展,然后压缩,无数画面像两辆高速行驶的列车般,飞速闪过,交错。

  每当有画面互相交错的时候,陈子轻便能听到很多人在说话的声音,十分吵杂。

  “向宁……向宁……”

  当其中又两道画面交错的时候,陈子轻竟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像是有人在叫自己,陈子轻努力地把涣散的瞳孔往那个方位聚焦。

  宗怀棠跟他面对面,发现他一脸的惊恐和茫然。

  “你这是什么表情?”

  陈子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宗怀棠,又赶忙看了看周围,雨没下下来,是个阴天,走廊那头偶尔有说笑声传来,哪里还有刚才那种炼狱似的的场景?

  回来了!

  陈子轻回来了,依然感觉是在梦里,同样的宿舍楼,同样的走廊,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

  这大白天的……

  宗怀棠见陈子轻还楞在那里,心底涌上来几分闷慌,伸手就去拉他。

  可就在触碰到陈子轻身体的瞬间,他的面色一沉,把人半捞到拐角:“你的身上怎么这么烫?”

  陈子轻心说,让火烧了啊。他的声音沙哑:“你说死亡再现,就真的再现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宗怀棠黑了脸:“我知道能不跟你说?”

  陈子轻闭上了嘴巴,又打开:“你扶着我点,我腿软。”

  宗怀棠扶着陈子轻下楼,他们要去医院看望刘主任,说是人不行了,要送最后一程的就抓紧。

  楼道里响着两个人的声音。

  “我衣服都湿了。”

  “回去换?”

  “算了,坚持一下就行。”

  “理想的胖子,现实的瘦子,叫你别查了,你不听,万一你出事,向宁,我看你是完全没想过我死活。”

  “我也是为了我们俩的大善大德,我们俩的,给下辈子攒的。”

  “下辈子,你想得挺远。这就预定了我的下辈子。”

  “咳,慢点,我缓缓。”

  “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残像而已,怕什么。”

  “我看到了那些工人的死,太窒息了,那种死法。”

  “没记住哪个的相貌特征?”

  “记不住,离我近的没有一张清晰的脸,都被烧了……活活烧死,多疼啊……”

  “确实。”

  宗怀棠刚说完,一楼的楼梯口就出现个人,是从家里回来的汤小光,他直接往陈子轻那儿跑,大笑道:“轻轻,联谊会你做我舞伴吧!”

  陈子轻没从死亡场景裹带的死里逃生中出来,他脑子钝住了,反应慢。

  汤小光把他的没及时拒绝当成了同意。

  “好耶,我有舞伴了。”汤小光走到陈子轻后面,按着他的肩膀,对他边上的宗怀棠歪头,“怀棠哥,你的舞伴定了吗?”

  宗怀棠的面上瞧不见多大的波澜:“两个男同志,跳什么舞。”

  “大家跳什么,我跟轻轻就跳什么。”汤小光满眼期待,“我们两个单身男青年就玩嘛,给大家当开心果。”

  宗怀棠把他的头从陈子轻的肩上推开:“你玩你的,别带上他。”

  “为什么,轻轻愿意和我玩的,我们是好朋友。”汤小光被推疼了,又靠回陈子轻的肩头,“你凭什么替他做主,室友又不是家属。”

  宗怀棠再去推汤小光:“你的头不想要了,我给你拧掉。”

  汤小光找陈子轻控诉宗怀棠的罪名,也没添油加醋,就是讲究一个实事求是:“轻轻,你看他!”

  陈子轻偷偷给宗怀棠使眼色:“宗技术,人的脖子很脆弱的,你别推了。”

  宗怀棠气得肝疼,我就不脆弱了?我还是个残疾。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

  行,等着。


第32章 启明制造厂

  汤小光也跟去了医院。他们三人到那的时候,刘主任刚咽气,身体还是温的,软的。

  钟明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钟菇跪在一边给他哥拍背,自己也是满脸泪。

  病房的其他工人同样红了眼睛,很是难过。

  只有白荣除外。

  他明明站在被沉痛笼罩的病房里,身上却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割裂感,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一直在变化。

  这是陈子轻走进病房时的感受。

  那晚刘主任进手术室抢救,白荣跟在钟明后面赶来也是这样子。

  陈子轻没说什么,汤小光说了,他还是走到白荣面前说的。

  “白同志,你师傅人没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是不是我误会你了。”

  白荣垂着眼:“生老病死是常态。”

  汤小光拧了拧天生精致的两撇眉:“人不是一个字,一笔画,一块石头子,人是由情感组成的。”

  白荣点头:“这点我赞成。”

  转而又平平静静地说:“我想我与汤同志的理念分叉在于,我认为活着的人要好好活,才能对得起死了的人。而汤同志则觉得,活着的人要把自己埋葬在死了的人带来的记忆里。”

  “诡辩。”汤小光控制着音量不破坏这场送别,“你看你师兄,看看别的同志们。”

  白荣说:“人有千万种,不能拿一个模式套在所有人身上,汤同志是大学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汤小光没有及时反驳,失去了优势,他重重哼一声,像是小孩子吵架吵输了的无理取闹。

  陈子轻在后面目睹了全程,看来汤小光都说不过白荣。

  白荣看了陈子轻一眼。

  陈子轻只在那一两秒里和他来了个对望,有一瞬的失神。汤小光牙齿整齐,皮肤白皙,嘴唇红润五官流畅,是好看的,可他跟白荣站一起就会黯然失色,相似类型的谁都不能从白荣那里分走色彩。

  白荣娇艳的脸就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假如他换掉劳动布工作服,穿身西装坐在餐厅拉手风琴,不知道能迷倒多少人。

  被时代压抑着的美,看的人也压抑。

  不止压抑,还有……

  还有什么来着?

  陈子轻停留在白荣身上的视线不知不觉就长了点。

  腰一疼,他抖了下,宗怀棠侧低身子,掐着他的后腰,在他耳边说:“超过两分钟了,向师傅。”

  陈子轻不再看白荣,他偷偷扒拉宗怀棠还掐着自己的手,朝钟明喊:“钟主任。”

  哽咽的哭声停了下来,跪着的钟明回头,红肿的眼里有令人呼吸不顺的痛苦。

  陈子轻说:“节哀顺变。”

  只有一句客气的慰唁,没有别的。

  没有不厌其烦一勺勺喂过来的罐头,没有绞尽脑汁不重样的安慰,没有温柔的鼓励,没有安静的陪伴,都没有。

  没有别的了。

  钟明两眼空洞地对着陈子轻,仿佛是在无声控诉,我的价值让别人取代了,你就连私密地点都不约了。

  陈子轻有种欺负人的感觉,他想上前去补几句,但他仅仅只是动了这个念头,腰后的手就加重了力道。

  要是他敢,就掐掉他一块肉。

  钟明似乎是看出了陈子轻的为难,他失望地转回头,胡乱抹了一把咸湿的脸,握着师傅的手把头磕上去,再次痛哭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钟明哭得比之前更大声,嗓子扯得生疼出血,气氛烘托到这了,别的工人也陆续哭出了声。

  陈子轻还没清理掉那场身临其境带来的印记,此时此刻,他受到了一点触动,或许是为刘主任,或许是为先前死的几个工人,又或许是火海里一张张被烧毁的人脸。

  几乎是才红了眼角,一块帕子就盖在了他的眼睛上面,遮挡了他的视野。

  他在黑暗中体会了一把短暂的伤感,收拾好心情离开。

  走出病房的时候,陈子轻的脚步停了停,小声说:“我想看看刘主任的样子。”

  宗怀棠玩着他用过的帕子:“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陈子轻杵在了门口。

  “怀棠哥,你不懂轻轻,他是想知道刘主任的死状。”汤小光把脸挨着陈子轻的胳膊,“是吧轻轻。”

  陈子轻暂时无视宗怀棠的低气压:“是的。”

  汤小光挠下巴:“白布搭着呢。”

  “要不这样,我去跟钟菇讲一下子,待会我揭了,你抓紧时间看。”

  说着就去行动。

  汤小光相信科学敬畏鬼神一说,然而陈子轻有什么相关的事,他都会热情地参与进来。

  不像宗怀棠,他是抵触的,毫不遮掩的抵触,甚至想阻止陈子轻,阻止不了也不太会让自己跟陈子轻在招鬼查鬼这条路上齐步走。

  比如这时候。

  他们两个就是不同的态度。

  陈子轻的心思分散了一会,就在汤小光的帮助下看到了刘主任的样子。

  没有狰狞可怕,相反,刘主任很安详,像是踏实了,睡着了。

  这让陈子轻感到诧异,他回去后都难以忽略这份意想不到带来的冲击。

  刘主任竟然死得那么祥和。

  .

  这晚为了哀悼刘主任,第一车间的工人们都聚集在一起折白花。

  明天就是联谊会了,厂里的活动不会因为一个车间主任就停办,该参加还是参加。

  日子是往前走的,哀伤放在今晚就好了。天亮了,洗把脸,新的一天就开始了,没送走一位同志,大家都是这样的心路历程。

  陈子轻拿过一张小纸,一层层折到头,折出扇子那样,他从桌上一堆剪好白线段里抽了一根,将纸绑起来。

  该用剪刀了。

  陈子轻没找着,都被人用着,他就等着。

  “轻轻,我这有剪刀。”汤小光凑过来,和他说悄悄话。

  陈子轻拿走汤小光手里的剪刀,把纸扇两头剪剪戳戳,再捆到一块儿,差不多就是花的形状了。他左右看看就放桌上,新拿一张小纸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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