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因着各种负面情绪的持续堆积,秦人皓很没出息地病了一场。 他送云忱去了录像棚,叮嘱了林凌澈几句,回家就倒下了。 昏沉地睡了一觉,秦人皓合着眼睛摸手机,想看看云忱的消息,很快被一只凉冰冰的小手握住,轻声询问:“你在找什么,手机吗?” 秦人皓睁开眼,视野里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变成一个熟悉的轮廓。 秦人皓:“云忱……” 他为什么在这里。 录制结束了吗? 云忱眼里满是担忧,将手机从床头拿过来,放在他手里,但还是忍不住道:“你生病了,还在烧,休息一下再工作吧。” 被关心了,秦人皓心里一软,但很快又酸涩的不行。 他别过脸,小声道:“不用你管。” 说完就后悔了,听到云忱离开的脚步声更是心急,连忙转过来要道歉。 结果发现云忱根本没和自己计较,只是去端了杯水来,还把小桌板和他的电脑都抱来了:“先处理要紧的事吧。再吃颗退烧药,不行就让医生来挂水。” 秦人皓按亮手机,看到时间后愣了下:“这才四点多,你没参加录制?” 云忱:“……我还是太紧张,集中不了注意力,就回来了。” 秦人皓心彻底软了,伸手摸摸他头发:“没关系,你当个小老师就很不错,那比赛没什么含金量的,不去就不去。” 云忱:“嗯,吃药吧。” 秦人皓接过药和水杯,胡乱咽了,借口让云忱坐在床边帮他整理文件,实则借机靠着他,偷偷蹭了一身他的味道。 第二天才从李管家口中得知,云忱不是胆小紧张,集中不了注意力。 是听到自己病了,才急着要赶回来。 这么看来,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其实是很重的,至少要比白燃重要的多! 秦人皓唇角控制不住地要往上扬,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发抖了:“跟助理说一声,让林凌澈过来一趟。” 李管家:“好。” 秦人皓:“开两瓶红酒,要最好的。” 那都是秦人皓的宝贝,李管家有点疑惑:“招待林导吗?” 秦人皓:“不,就是高兴,开着玩。” 李管家:“……” - 林凌澈还是第一次到秦人皓的私宅来。 他坐在沙发上,听到秦人皓提出要给云忱补录,略有些为难地皱了下眉。 秦人皓:“你的损失我十倍补给你,之前的投资也可以翻十倍。” 林凌澈瞳孔猛地一缩,隐约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愣神的功夫,秦人皓又开口了:“二十倍也行,你出价吧。” 林凌澈连连点头,恋恋不舍地从财神爷家离开。 - 云忱的舞蹈天赋极佳,学什么都快,就是乐感差些。 比赛进行到后面,林凌澈给金主打了个电话,仔细向秦人皓解释,云忱的最终名次不会进入前三,但人气已经稳坐前三的位置了,甚至一度超过了白燃。 秦人皓没提什么要求,决赛直播的当天去学着做了蛋糕,做了菜,亲自选了好酒出来等着云忱回家庆祝。 云忱对结果很是满意。 少年拿出奖牌,还有粉丝送的礼物,骄傲地摆成一排,给秦人皓过目。 提起自己的乐感时,也是很坦然地笑了笑,说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做人不能那么贪心。 秦人皓看着这一世的云忱,那阵时时伴随着他的刺痛感也终于减轻了些:“去洗洗手,吃饭吧。” 云忱:“嗯!” 当晚,喝了酒的少年愈发明媚动人。 秦人皓发现,他一直在试探着凑近自己,还反反复复道:“秦总,我收到很多礼物。” 秦人皓:“恭喜。” 云忱红着脸:“我拿了第五名,还和白燃一起编了舞,导师夸了我们。” 秦人皓:“看到了。” 少年没什么城府,又喝了几口酒,心事与目光里的热烈全都藏不住了,大着舌头推销自己:“秦总……我拿了名次,会编舞,大家都很喜欢我……” 秦人皓:“嗯。” 说完,也终于按耐不住了。 藏了整整两年的心思脱口而出,秦人皓凑过去道:“我也喜欢你。” 云忱愣住,刚刚攒出的那点勇气飞快耗尽,发丝轻颤,脸也迅速红了起来。 秦人皓确认了他的心思,如释重负地伸手抱他,小心亲吻他的嘴唇。 本想等呼吸平稳一点再开口,谁成想只是亲了一下,心脏就越跳越快。 秦人皓等不及了,声音微颤着开口道:“云忱,我喜欢你,爱你,想你一辈子陪着我,也想一辈子守着你。” “我发誓,再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第602章 if线:假如宋承弼重生了01 宋承弼不再去管胸前的伤口,生命也随之不断流逝着。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或许是他在深渊一般的朝堂上沉浮了太久,见惯了被利益驱使的行尸走肉,麻木地认为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晦暗无光的。 偏见就这样滋生了。 故而,当潇洒恣意的少年如一束光,提着裙摆朝自己跑来的时候,宋承弼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 爱上的同时,也被疑虑和猜忌蒙蔽了内心。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而最让宋承弼心痛的,是少年临死前,亲手写下的那句:瑾王妃书。 如果有来世,我再不让你受半点痛,半点委屈…… 可哪有什么如果。 宋承弼苦笑一下,拖着重伤的身体亲手葬了自己的王妃,并委托下属将自己葬在那座坟墓后面,永远守护着他。 - 不知过了多久,宋承弼耳边响起马蹄哒哒的声音。 轿帘掀起,一阵冷风吹入,侍卫流萤厚重的声音响起:“王爷,皇上在里头等您,您身体好一点了吗?” 流萤是贴身侍卫,是足够信任的人,宋承弼恍然应了一声,下意识地调整内息。 受过伤的身子冰冰凉凉,在内力的运转下慢慢暖起来,记忆这才堪堪回笼,疑惑很快出现在宋承弼的脸上。 这轿子是王府的暖轿,轿底则是皇宫的石板路,可自己不是已经…… 是流萤自作主张? 宋承弼手伸向胸口,想要喊他来问罪,却惊觉心脏处并没有刀伤,鼻端血腥气的来源是在腰腹处。 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 宫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瑾王殿下平叛有功,皇上特赦不必跪拜,快请进吧。” 平叛有功? 宋承弼从轿厢出来,满腹疑惑进了皇帝的寝殿。 宋承弼没少来这里,大都是他立了功,皇上摆一顿家宴,屏退下人,兄弟俩私下里说说话。 一身龙袍的皇帝面露愁容,但实则已经掩饰不住笑意,对宋承弼道:“这次谋反案牵扯了太多人,职位空缺,一时间都没有贤才能顶的上。” 宋承弼知道皇帝爱听什么,宽慰了几句,心中疑惑也跟着达到了巅峰。 如果这是梦。 未免也太过真实…… 皇帝这会儿年纪还不算大,那愁容没一会儿就绷不住了,酒过三巡,爽朗地笑了起来:“林家野心昭昭,还当他人都看不出呢,他一倒,六部便可好好清洗一番!” 宋承弼微怔,给皇帝倒满了酒,试探道:“林家?” 下人不在,皇帝大着舌头道:“还没喝就醉了?” “不就是你去平的林家的叛,监的斩……株连九族的罪,你那婚约怎么也要作废了,弟弟安心,官家再为你另择良缘!” 酒洒在了桌上。 宋承弼瞳孔一缩,唰的站起。 皇帝喝完了酒,合着眼等着弟弟再倒一杯,可再睁开眼的时候,宋承弼已经不见踪影:“?” “人呢?” 宫人收了瑾王的钱,过来搀扶,在皇帝耳边小声道:“皇上,瑾王殿下平叛受伤,您体恤殿下,刚刚开恩,让殿下回去休息了。” 皇帝嗯了一声,觉得自己的确是个体恤臣子的好皇帝:“改明儿再叫他来。” “是。” - 宋承弼叫来流萤,将疑惑全都问了一遍。 流萤忠心耿耿,又实在不会说谎,宋承弼很快就确定,这不是梦。 他重生了。 只是这一世的轨迹,相较于上一世的有些出入。 林尚书一个文官,勾结武将,野心一直不小。 这一世的他比前世张扬的多,皇帝便将重心放在他身上,用计谋勾的他按耐不住起兵造反。 宋承弼则假装与皇帝君臣离心,去了边疆。 待林尚书一起兵,宋承弼立刻带禁军平叛,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宋承弼本以为林云忱和林云妙也跟着入了狱,策马赶去台狱查看,却发现两人不知所踪…… 大概是知晓了父亲造反入狱,为避杀身之祸逃走了。 这一世,林尚书起兵的时间提前了不少,这会儿的林云妙还未到能嫁人的年纪,云忱就更是年少。 两个吓坏了的孩子,能去哪里…… - 台狱将他们姊弟二人列为逃犯,还在抓捕。 宋承弼将卷宗压下,完全接管了这起案子。 怕吓到他们姊弟俩,宋承弼撤掉开封城内所有的通缉令,并吩咐流萤暗中寻找两个人的行迹。 焦灼地等待了三日,宋承弼终于得到了消息。 林云妙扮做少年模样去了一家当铺,将发簪当了,换了钱又去了药铺。 宋承弼换了常服跟上,一直跟着林云妙到了京城边上的一处破庙里。 塌陷了一半的庙顶时不时往下掉着碎屑,佛像也残破斑驳,林云妙挪开一个沾满灰尘与蛛网的香火台,露出一片沾血的衣角。 宋承弼的心脏猛地揪了起来。 林云妙左右看了看,并未察觉到宋承弼的存在,小心翼翼地拉回香火台,跪坐在地上忧心地轻唤:“忱忱,醒醒。” 蜷在干草里的小少年身量还不高,艰难睁开眼,脸颊烧的通红,嘴唇干燥苍白,沙哑的声音却是在试图安慰林云妙:“阿姊,我没事的……” 林云妙颤抖地嗯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 她拿出几张湿润的布条来,送到云忱嘴里:“忱忱,含住它。” 那是沾满了药汤的布条。 他们的父亲犯了株连九族的重罪,可云忱不舍得他的阿姊入狱,带着林云妙逃了出来,想要去往南京城避难。 这一路不光有官兵追捕,还有土匪骚扰,云忱为了保护林云妙,丢了马,手臂还受了伤。 没有及时处理的缘故,少年很快就烧了起来,脚底虚浮无法赶路,只好先躲进京郊的这处破庙。 娇养大的少爷没受过这样的罪,在这里待了一夜病的更重,神志不清地昏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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